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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先生,你太爱学习了! 第30节

“他陈宫为东郡驻地的行军司马,平日交集肯定不少,定是要与他打交道的。”

“但我查其与陈留张邈、广陵张超关系不错,早年已结交,而且和兖州名士都有往来,兄长可知前段时日,边让死于狱中的消息?”

戏志才听见这句话后,原本有些疑惑的眸子忽然就清朗了起来,再看郭谊时眼神都不一样了。

这的确是个不常有人注意的隐秘之事,戏志才本身不止为军师祭酒,还掌握曹操麾下大部分暗探明探。

常年和许多军情打交道,也是要大胆假设,猜测其人用心,方才能有意识防范的。

现在郭谊这么一说,他马上就觉得不对劲了。

陈宫,早年和主公相视,其人求学宦游时,有数年都在东郡,和儒生关系较好,暗中拜访名士。

因此在兖州有一定的威望,当初对主公有恩,所以得重用,但是后来又不知为何,逐步沉寂下去,不再活跃于当政商议。

现在细细想来,许是唯才是举之后。

此法,是主公知晓士人不喜,没必要去倚仗他们来治各郡,一来过于倚仗日后可能会受制于人;二来也不愿去和士族附庸风雅,虚与委蛇。

至于边让,那是陈宫等人信奉的兖州名士之首,他之死戏志才是知晓的,这些士人并不支持主公为兖州牧。

而当时,青徐众已如蝗虫灾乱一般,进入兖州,杀死了刺史和太多官员,各地豪强一推举,主公自然就可以自封此位。

陈宫,可能也是无奈推举,因为他们即便是不喜,也不可让兖州真的全部沦为贼寇之手。

那么他现在……就是阳奉阴违的在混日子了?

不对。

戏志才眼睛锐利一眯,沉声喃喃道:“或许更糟糕。”

“没想到,来与你商议几句,还可得如此惊人之秘,陈宫、张邈等人,若是深查的话,说不定还真能查到点什么,边让在兖州士人之中可是很有威望,而他们彼此间的所谓举荐之恩,也超乎于主臣之上。”

他坐起身来,面色略有笑意,且眸子晃动,不断在思索,越想越觉得可能极大,由此又看向了郭谊,“你是怎么发现的?”

郭谊轻声道:“当时,我去调任典韦时,张邈给得不干不脆,我发

现其帐下诸多将校都在等着奔逃,而顺着此情去找,便容易看出端倪。”

“现在,主公已经将名声、民心、人才都掌控其中,这些士族本来也应该防范,为何呢?因为我们所用不是士族之人,此乃是犯其利益。”

“譬如兄长,与我。”

“都出自宗族的其中一支,身份不显,可说为白身也不为过,只是挂了一个宗族的名头,而荀军师虽说是望族,但他来自颍川,非是兖州,如果我们无法治理兖州,令民不聊生,或许他们还不着急。”

“但现在,眼看春耕过去,百万良田郁郁葱葱,当然惧怕,一旦到了秋收,百姓殷实富足,那么收获甚巨,不止是钱粮而已。”

“嗯!”

戏志才深以为然,就是这个道理。

他寻常不愿在这种事情上思考这么精细,也就是郭谊才会这样,总是喜欢深究某个异常之处,简直是相得益彰。

没等郭谊再说话,戏志才直接站起身来,面色凝重的朝外走去,走了几步又敏捷的转过身来,眉头紧皱的问道:“此事,还是不要告知主公。”

“孟誉,你若是还有什么发现,尽管告诉我。”

“陈宫那边,以往少有人注意,这一两年来,除贼平乱战事居多,至于察明官吏之清廉,倒是有些懈怠了,伱既然得主公亲自任以察言诸事,那么行事此责就是分内。”

“那……”戏志才稍有犹豫,咬着牙颇为坚定的道:“你就从察明官吏之风入手,肃清境内官吏清廉,饮酒等行,也可查,从我查起,让他们掉以轻心。”

“喏!”

郭谊深感其意,拱手送别。

一番商议后,戏志才当即转身出门,神态已经轻松坚毅了不少。

……

戏志才倒真是个狠人。

接下来的一连七日内,在军营处理军务,期间不饮酒、不放纵,闲时在帐内看书,郭谊根本没有机会去谏言。

由此只能整肃军纪,让军中将士遵守一天三次的班巡,同时定时派出四支骑兵,到各地画录地图。

并且勤于巡视附近耕地之事。

逐步过了一段平稳的日子。

郭谊,以勤谏言、勤军务、勤于商讨方略计策,同时在夜间勤于修习刀法,而获得了巨大变化。

此时思绪睿智,身手不凡,行则有风,静带气度,逐渐在众年轻谋者之中,又再次变得鹤立鸡群。

而且,戏志才和曹纯暗中布置的哨骑,还抓到了点东西……

转眼,春耕早过,夏至后十数日,各地的情况都得刺探,袁绍稳固冀州不断壮大,夺得青州后,地盘军资等更加雄厚。

袁术则是夺得扬州盘踞,在此处收无数贼寇归降为兵,逐渐聚众,并且以孙坚旧部为主,虎视江东,与刘表隔岸相望。

而徐州在失了一块地盘给曹操后,发生了几次骚乱,陶谦率自己丹阳本部兵平贼除乱,也算是稳住了徐州,并且收得了贼兵到麾下。

半年来,几乎所有诸侯都在修生养息,壮大兵马。

以待秋收。

同样,鲍信也有斩获。

他当初追逐南匈奴和黑山的兵马,此二支军队被袁术邀请来当做援军,但见袁术一败涂地后,作鸟兽散。

鲍信追逐南匈奴,到太行山一带,靠着山地地形围堵,同时不断发出招降书信。

南匈奴在万般无奈之下,归降曹操,甘为战俘。

曹操因此得引一千余精骑在军中,战马再次得到充实。

同时在秋收之前,田土内长势已然极好,境内到处可见肥沃良田,这一年旱灾、涝灾并没有太过严重,严防死守之下,田土损伤不多。

各地的粮食预估收成极好,肉眼可见的便是一场大丰收,故而,此时虽说还没有开始收成,但军屯之策,已经令人心安定了。

在这等情况下,曹操收到了一封家书,乃是来自于自家父亲。

曹嵩,要从徐州琅琊,举全部家资到兖州来,全数赠予曹操,用以成事。

昨天好像少更了!!对不起!狗妹拿塞!今天多更几章补回来!

第34章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东郡大营。

郭谊安排好了巡守,将东郡濮阳的巡防再做了数次排布,并且于濮阳至鄄城一带,每隔五十里,寻一处山地靠水源近处,建立粮仓。

在三个月内,打造了五处粮仓,可以通行粮道,不断运送至濮阳。

而濮阳,为现在东郡北面之屏障。

平日里如此安排,明面上可以说用来防范黑山、白波等贼寇的侵伐。

实际上,此举可以用来防范袁绍兵马抢占河岸。

他们和冀州魏郡,隔着一条大河,乃是黄河支流,颇为湍急,渡口十分重要,一旦让袁绍渡河,那么濮阳就会暴露在前。

所以现阶段提前抢占渡口,是较为重要的事。

对此,郭谊一连和夏侯惇聊了数次,每一次都是直到深夜,其赤诚与执着,让夏侯惇不得不重视,接受了之后一定会和袁绍大战的事实。

现在虽说还是友军,互为臂膀,彼此攻伐北与南,但终究刀剑相向的那一日的确也不会太远。

夏侯惇,本身领了东郡重责,对于此地的防范和战略,他都有过十分深刻的了解,知晓不容有失。

东郡有失,那么曹氏之根据,将会全部丧失,因此这些年带兵越发严明,持重老成,不轻易犯险,和袁绍那边的将领,也是彼此秋毫无犯,只在渡口之后建立工事。

此刻,郭谊忙碌奔波了一月后,终于才复命回来。

和夏侯惇在军营主帐一叙,将这段时日的在外军情汇报于他。

“将军,此次粮道在岷峪之中,附近村民有三处,人数最多的有八百余户,名为赵村。”

“驻军可在一千人,班巡一日两班便可,粮食用度可在粮仓自取,今年秋收之后,按照分配,将五处粮仓全部囤积满仓,日后便可沿用。”

“如此,大军在行进之时,可不断取粮,无需有粮草之虑。”

郭谊拱手而下,态度十分诚恳,平静的说完了这些,仿佛他也松了口气,这份态度实际上令夏侯惇很是欣赏。

此刻,在主位上,体魄龙精虎猛的夏侯惇胡须微动,坚毅面庞展露了些许笑意,将写着军令的一卷书简放到了一侧,抬起头来对郭谊笑道:“辛苦了。”

“孟誉此行,在军中已经颇得人心,许多将士都欣赏你的作风,雷厉风行不说,执着恳切,且亲力亲为。”

“相比于许多谋士,你都要更为令人安心。”

他站起身来朝郭谊缓慢走去,其人身躯高大,颇有体魄雄壮,双眸有神,胡须浓密短列,一举一动,都有雄武之风。

和陈宫相比,郭谊很多时候都让夏侯惇更加省心,因为他执着的事情一般都有其道理,且不会和夏侯惇吵起来。

陈宫当初来的时候可不是,两人经常因为理念不和而争辩,但夏侯惇哪里辩得过陈宫一个儒生。

故而经常处于弱势,辩驳不了时,

就会以军令将他请出去。

郭谊不会,若是夏侯惇不愿图变,只想要紧守,那么郭谊会一次又一次的来进言,想方设法的说动他。

在此过程中,郭谊甚至每次都还是心平气和,乃至是笑着的。

这让夏侯元让这个急脾气,在郭谊面前丝毫起不了作用。

“接下来,先生就在濮阳休息数日,稍作等待便是。”

“秋收之后,还有许多事情要忙,军中粮草也会更加充沛,到时候可在秋后募兵,准备扩充领地。”

“唔,还有一事,忘记告知先生了。”

夏侯惇话锋一转,笑着说道:“曹氏太爷,也就是孟德的父亲,将会从徐州琅琊携家资而来,到时候虎豹骑会去小沛之外迎接。”

“孟德让我告知你,休息数日后,可回鄄城去,与他们同行,一同去迎接老太爷,到时候要引见一番。”

“或许,想为伱迎接一为我曹氏之女。”

郭谊忽然神色一滞,眼神顿时呆愣了片刻,猛地一拍手,道:“老太爷,老太爷……是曹嵩吧?举家资而来?曹氏之家资,怕是估有数万金之多。”

“不错。”

夏侯惇忽然疑惑,怎么这般惊异?难道孟德没有和你提及过?再者说了,这也没什么好奇怪的,老太爷家资还雄厚,迟早会到我兖州来投,将家资充入兖州,刚刚好在这数月之内。

“呵呵,孟誉,可是听闻我曹氏之女要嫁与你,有些受宠若惊?无需如此妄自菲薄,你的品性,日后定然为国之栋梁。”

“那个不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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