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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先生,你太爱学习了! 第140节

你蠢也就算了,现在害得我跟你一样蠢。

“陛下,臣自知识人不明,定会引咎,不过今日之事着急,不知如何解决,司空……”

杨彪说到这看向了曹操:“臣不知个中缘由,对郭孟誉的兵马,未曾察明,是我失职,今日辞后,当会寻时机向他赔罪。”

“还请司空,将乱军之事解决。”

“解决?”曹操长叹了口气,“就算是罢免十个太尉,和城外的乱兵又有什么关系呢?已经被逼到这种境地,除了发放犒赏和遣散费之外,已经别无他法了。”

“那就发啊。”

刘协急切的说道。

你终于是肯说话了,看来真正生气的根源果然在这些公卿身上,因此,刘协在说完这句后也白了董承一眼,满是嫌弃之色。

说实话,刘协最近也烦董承等人,当初在长安,那是没办法,李傕郭汜等本就是虎狼之辈,在朝堂上用刀兵把持,而且将羌胡外寇也引到长安,来威胁诸多大臣。

那时候只能倚靠于董承等老臣护卫,同时为他出谋划策,当然大部分的策略都是毫无作用的,只能是当做聊以消遣,来让他们聚在一起以为还在为大汉努力,这种信念感,让刘协觉得没白活着,仅此而已。

现在好不容易到了许都,日子过得安逸了,曹操打下来的领地越来越多,治下百姓安居乐业,颇有平盛之世的样子,看曹氏的态势,也不会立刻就威逼篡位等事。

他正觉得自己不负祖宗所望,可以续大汉再数十年呢,结果你们天天搞事,非要说曹操是奸臣。

说他貌似忠良,实则装成如此,但他若是装的,只要能装上一辈子,也并非是坏事,为何就不能装!?

能骗朕几十年也好呀!好歹还有几十年的好日子。

“陛下,”曹操苦笑着转过头来躬身道:“臣早已在奏札之中说过,今年虽说大丰,但却不是朝堂十分殷实,因为除却行军作战的军粮之外,还抚恤流民、灾民,并且将布匹发放于各地衙署,发于饥渴冻饿之家,如此行事,方才勉强可以衡稳收支,故而无钱来犒赏。”

“军中的犒赏,都是暂且拖欠,等到来年开春,商贾走动,衙署可得税收,各地有朝贡入许都,方才能有殷实的厚底。”

“那……”刘协一时语塞,说不出什么话来,静立原地目光呆滞,略有难堪。

倒是董承冷笑了一声,讥讽道:“那司空这一年来,说是治世能臣,却也拿不出富国之策,在下可听闻,冀州袁绍居地富饶,可资百万军,千万民。”

“那只是传言,”曹操根本不生气,还是很认真的看向董承,嘴角上扬微微而笑:“卫将军可知晓,

袁绍之民多看天时,只得温饱之粮,而前日传来消息,他的冀州也出现了冬灾,流民向的是南方奔逃;而之前的袁术,民只能采食桑葚、鱼虾,并无粮过冬,每年在冬日饿死、冻死的不下十万人。”

“而我兖州、徐州、豫州乃至现在的淮汝一带,都以惠政于民,当用粮食供给饱腹,以布匹、柴禾令其过冬,修生养民,让他们有固安之所,为什么?因为我这里,是天子脚下,奉大汉之命,民之所以信,乃是信的当年鼎盛王朝,而非是我曹操,而我承蒙圣恩,世受汉恩,不可以此为辜负,故而倾力施于民,我说得明白否?”

曹操盯着他看。

一番话宛若妙语连珠,然后一巴掌混着这些珠子在掌心里,给董承抽了过去。

这位未曾有多少显赫政绩,在长安一直屈居人下的卫将军咬了咬嘴唇,不敢回话。

甚至面红耳赤,内心仿佛已经唤起了警告。

他娘的,早知道不说话了,我说话干什么?

让人几句话怼到这种地步,太丢人了。

“董卿家,你为何还敢开口说话?”刘协在坐榻上,脸已经阴沉到了极点,伸出手就指着他大骂了几句,然后才笑着向曹操问道:“那司空,依你之见,现在该当如何?”

“还得请郭孟誉去,这是他招的兵,有恩情,自然是他说话最管用,将犒赏再拖一拖,而后若是能让这些兵马不回乡,便可省去一笔遣散费用,如此拖过这个冬日再说。”

“对,对……”刘协心中恍然大悟,这才想起了类似“解铃还须系铃人”的的道理,“那就请郭爱卿去,朕一定为他嘉奖。”

“他做许都尉,正调遣各营兵马为护卫内卫,组建营地,郭谊不喜多劳,还请用皇命去下,他就会遵从。”

“那,岂不是委屈了……”刘协不知道现在许都内的各种传言,只是下意识的觉得无事就要人家的兵,现在出事了又想将他请回来这种事,有些亏待了臣下。

“没办法,只能这样了,我去劝说便是,他是我的女婿,自家人有话还是可以商量,但臣方才所言,卸掉二十八万军重担的事,还请陛下考虑。”曹操眼皮一翻,虽也是低下头去,但语气却沉了很多,显得很是懒散失望。

“司空!”刘协当时就急了,连忙伸手招呼,“司空怎么又说这事!!真要弃大汉危局于不顾吗!?且如今这等乱世,正需要司空这等英雄豪杰相助!”

“臣人微言轻!公卿不愿为同侪,怎能服众,日后若在外行军打仗,朝堂上台司又向陛下进言,臣如何能打胜仗?!”曹操满是诚恳,苦着脸抬起头来,语气严肃的说着,“陛下若是臣,能安心吗?”

“臣费心力,东拆西顾,可令百姓安居,让兵马强盛,同时还要养着这些公卿大臣,却要遭此非议!暗中拆台

!好不容易建起的精锐兵营,却弄到兵变的地步,损失何止千万,臣不知如何是好,原本只求官吏各司其职,不求甚功相助,但没想到,不光不助,还要拖臣的后退!”

“唉。”

曹操语气停顿多次,缓慢而言,当真是心灰意冷。

刘协心都快跳到嗓子眼了。

忠臣,忠臣啊!

若非是方才在话语中听明白了曹操这一年的功绩,他心中也不会如此触动,看这满朝公卿在堂前大谈志向,畅想未来!

乃是因为有人在前方背负了如此之多。

而且,这个人还会时常到宫中来教导朕如何理朝堂之政,学安民之策,不光古学、今学皆有教导。

“朕,朕心中甚有愧意……”刘协仰天长叹,双眸已经微红。

这时候,董承发着呆,眼睁睁看完了这一幕,心里都在滴血了。

陛下!!

他装的!!他装的啊!!!您千万不要上当啊!

这曹贼,曹贼实在奸诈!这看似肺腑之言,句句都是在试图以言辞掌控陛下之心呐!!

曹孟德这人,为何,为何总是能将人心置于掌中玩弄!

“朕决定,”刘协虚了虚眼,沉声道:“为表司空之功绩,且如今太尉又引咎罢免,朝堂要职不可或缺,当暂弃置三公之职,拜曹卿为丞相,总揽军、政要务。”

“还请丞相,切莫推辞。”

曹操当即躬身推辞了两句,但躬身下去的时候,却是看向了董承,然后露出了一个颇为得意的笑容。

卧槽!?

董承目瞪口呆,一时间气血攻心,一口气上不来,直接淤堵在了胸口,差点没头晕目眩的倒在殿上。

废弃三公,置丞相!!

曹操不费吹灰之力,竟然是被天子请上了丞相的位置!?

当年董贼,董贼还要杀半个朝堂来震慑呢……

苍天呐。

第134章 这光景,令单家学子尽皆欢颜!

散朝出来,杨彪走在前面,灰头土脸,宛若行尸走肉般缓步而下台阶,他到现在都还没想明白,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

是信错了董承,还是太过自以为是。

太过自以为是就在于,天子似乎满意于此政,且曹操也不曾有过不尊之行,若是有人说,几十年后曹操必定篡汉自立。

但那时候几十年后的事情,他现在还没有篡汉,那他就是忠臣,那我们如此行事,岂不就是残害忠良?!

杨彪想到了此节,之前的牛角尖也就不愿再钻了。

“曹操的确是推行惠民仁政,不是二袁能所比,天子就算是被蒙骗,却也是乐于此政,那么,我们在忙活什么呢?”

他忽然觉得意兴阑珊,不由得长长的舒了口气,这口气一舒,反而心中就好受很多了。

好在陛下还给了些尊敬,只是让他自己引咎辞去官职,而不是立刻罢免,如此算来也是保留了簪缨之家的脸面。

他刚走了几步,没想到曹操的声音就从后面传来。

“杨太尉,请慢走。”

杨彪一愣,回头看曹操正快步而下台阶,左手放在长剑剑柄上,挺直了腰追上来,他心中一紧,不知要做什么,登时有些防备。

但却也只能在原地等待,想跑而不敢跑,因为自己一倒,接下来的钟繇等人,便无首也。

那位王太傅,也一样早就不如曹操在陛下的心目中那般重要,故而朝堂之上,应是曹操一言堂了。

“丞相。”

杨彪躬身拱手,对曹操颇为礼待,毕竟位置摆在这,他不敢有所怠慢,再传不臣的名声。

“哈哈,没想到,莫名其妙就成了丞相了,说实话,这丞相之位,我还真不敢自居,但陛下几次要求,却不敢不敬也。”曹操笑看左右,漫不经心的说着。

杨彪半句都不信,当初不敢要,和不要那大将军之位一样,因为袁氏,故而不要。

但现在你有除却袁氏叛乱之功,朝堂上一人之下耳,此兖、徐三州之地,又都尽皆出自你手,其余诸侯不奉汉,而唯独你奉汉,伱不是丞相,谁敢自认呢?

“丞相留杨某,难道是为了炫耀此时的功绩?”

“当然不是,”曹操叹了口气,“朝堂上勾心斗角,我实在是不会,但到这地步,却也实非我愿。”

杨彪:“……”

卧槽?!什么话都让你说了?!

你还不会!?

你太会了好吗!!

杨某一生阅人无数,就没见过比你还会的!我真的太单纯了,我真傻,真的,我杨彪单以为你曹操行军打仗、深谋远虑乃是一把好手,却实在没想到你宫斗也是绝中绝。

你现在跑来和我说你不会?!

不会为什么丞相不是我!而是你!?

杨彪此刻心中愤懑不已,不甘、不忿以及在此计之中所受的所有委屈,在一瞬间爆发,

千言万语化作一句话:“丞相谦虚了。”

“嗯,”曹操不置可否的点点头,正色了起来,“至于现在,我留下你并非是为了讥讽,也非是炫耀,而是感慨你杨氏也有五世台司,其世家之显赫,不在袁氏之下,不过却没有在外为诸侯,仍旧侍于天子身旁,忠心于正统、心念于名节,其实已是难能可贵了。”

“丞相这话,令我心中甚得安慰,若是能让天下士人都听见,便是彪,毕生夙愿了,”杨彪感慨了一句,没想到,最后最懂他坚持的人,居然是曹操。

“故而,你虽引咎辞去官位,令我得揽大权,却也非是家族全盘皆输,你有一子,名修字德祖,我听闻早举孝廉,得人举荐,不如到丞相府来,做个府吏主簿,日后若能有功绩,我再推举到朝堂为汉籍官吏,也算是不负你杨氏之名。”

“我儿?我儿刚及冠一年余……”

杨彪这一听,当即甚为动心,自己本来不想让儿子涉足仕途,让他在家研学作著,日后为大儒,至少可在经学之域有所成就。

因为杨修,真的是自小就极有天赋,但偏偏他儿子的心思,身为父亲的杨彪却猜不透、拦不住。

此子暗中结交许多名士,在许都内时常谈论政策、军略,且讨论各地人物,极喜风闻,写下的文章在密友之中流传不说,还令许都不少士子都有听闻,以显摆其才学。

这些,杨彪都有所听闻,但却不知晓。

于是一年来,在家中也与儿子多有争端,因孝道在,杨修不敢反驳,只能表面听从,但暗中行事依旧狂悖孤傲,畅谈无惧。

他这样的性格,到了丞相府不知是否能得青睐,又会不会顶撞曹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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