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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会代表的公文包穿越了 第70节

因此在他们进行具体设计工作的时候,钱学森就不干涉他们的日常工作流程,只做两件事:制定发动机总的技术指标;提供科学原理和理论方面的咨询答疑。

其他的事都由他们自己闯。

……

“钱总,钱总,弹道导弹这事儿,没有一个实弹做参照真的搞不下去啊,现在我和我的小组感觉快要不行了。什么V-2,什么P-1,苏联的德国的都行,来个导弹给我们拆开来看最重要。”

这么没“志气”的话,是黄纬禄说出来的。

黄炜禄负责的,是DD-1导弹的制导系统……

“制导系统这方面,你从来没做过,我也没做过,这不是我的本行,”钱学森说,“但是陀螺仪、惯性制导这些基本原理,我们应该还是清楚的。”

黄纬禄摇摇头:“这就好比刚学完中学物理,教科书上教你怎么计算一辆忽略了尺寸的小车在摩擦力为零的平面上怎么运动,然后回头就甩给你个十八缸的柴油机让你算它在西藏和在江苏的扭力各是多少。你看我们上个月用T-1改的那两枚制导系统验证弹,试射的时候那叫一个悲剧。”

黄纬禄说的T-1验证弹试射,就是在原先的探测仪器舱装上惯性陀螺、控制系统,试试看惯导系统能不能正常工作。火箭是倾斜30度射上天的,本来如果没有惯导系统,它会大致向西飞,从内蒙古飞到甘肃。结果第一次试射,惯导系统工作起来,这枚T-1拔地而起,向西飞了2公里就一个180度转弯向东飞行……

第二枚T-1试射,火箭先是拔地而起,然后在空中来了个1080度的旋转舞蹈,转了整整三圈之后,飞行方向改竖直向下,而T-1的发动机此时工作完全正常,火箭从4000米高空一头扎下来,还有发动机的推力做助力,10米长的探空火箭像打桩机一样,戳进地里面15米,试验场的指战员在草原整整挖了5天才从土里挖出一堆金属残片。

事后黄纬禄自嘲地说“我这不是试验制导系统,是在验证分子的布朗运动。”

“稍安勿躁,稍安勿躁,”

钱学森安慰黄纬禄。

“第一,今年9月,全弹是要搞一次试射,但9月我打算射的是自控弹,不带制导系统,反正闵乃大也不知道自控弹背后有什么门道。所以你不用这么急。”

“第二,我感觉你们的小组人员结构有些单一,你们向航空工业局请求支援,派一名擅长处理控制翼面的人来帮助你们,另外向电子工业局请求支援,派一名搞运算处理的专家来协助。”

第五十八章,工业新贵

“叮叮叮……”

上午8点50分,一辆崭新的自行车,还是比较上档次的上海同昌“凤凰”,沿白颐路自北而南,不带停地冲入北京计算机所小院,看门的解放军战士见到车和车上的是熟人,直接就给过了。

“闵主任好!”

丁沪迎在车上打招呼。闵乃大略略点头,然后继续——绕着计算机所的小楼转圈,一边转圈一边脑子里思考问题。

“丁沪迎,带一个大包来干什么?”

问话的是金怡濂。

“篮球鞋,篮球服,下午6点清华系杯篮球赛,下班了就赶回去上场。”

金怡濂:“干着兼职你哪还有这么多时间,你们系队不训练的吗?”

丁沪迎嘿嘿笑道:“训练啊,可是我现在毕业论文都提交上去了,等答辩没啥事可干,要么来这打工,在学校就练球。王总好~!”

丁沪迎抬头看见二楼打开一扇窗户,探出头来的是他的顶头上司、计算机工程小组组长王传英。王传英“哦”了一声:“你俩都到了?那就赶紧上来吧。”

丁沪迎和金怡濂,就是在北京计算机所“兼职”的那两名清华学生。现在神威-积水潭之光已进入工程设计阶段,小组成员按照闵乃大定下的架构,分成软件和硬件两个小组分头干活,丁沪迎和金怡濂都在硬件小组,两人先是读懂了闵主任的架构设计,春节前后做完了一个磁芯数据写入电路,现在在设计另一个控制器。

纸上画逻辑图早就画过了,今天小组的主要工作是焊板子。丁沪迎面前是一块16开杂志大小的电路板,昨天已经焊上去了1/2的零件,这让电路板看起来像是一板刚生长出豆芽的发芽板,三极管、二极管、电阻、电容、电感在电路板上参差不齐密密麻麻地排列着。打开设计图,丁沪迎继续自己昨天的工作。

——这块控制器电路板只是神威-积水潭之光当中的一个小部件。整台计算机按现在的设计规划,将会是三个大书柜一样的机柜,外加一个办工桌一样的控制台。控制台有打孔带读写机、还有两套钢琴键一样的直接数字输入键。

现在是3月底。4月初三个大机柜就会从北京外的工厂运进来,那时候,计算机实机——也就是要交付给空气动力实验室的第一台机,可就真的要开始组装了。

还没到11点,丁沪迎就把电路板做完了,交给金怡濂测试输入输出。等午饭的这段时间,王传英也没事在二楼三个办公室间溜达,进到了他们的这个房间瞎聊几句。

“书记说,我们所要屯点大米面粉,毕竟几十号人,食堂里还是吃得不少的嘛。下午小卡车估计就来了,如果到那时候卸货人手不够,我们下去搭把手。”

金怡濂:“真是未雨绸缪。面粉1毛5涨到三毛,其实也吃不了多少钱。”

丁沪迎:“我倒是觉得屯点香肠腊肉什么的更好,粮食涨价了,肉应该也会涨一点。”

王传英:“书记管后勤嘛。未雨绸缪这话说对了。咱们粮食收购价涨上去得到今年夏天才涨,米价年底涨到位都算他快。不过地库里屯着十几袋大米终究还是放心一点。你们知道国家为什么同时涨粮食收购价和国营粮店粮价吗?”

丁沪迎:“现在自由市场的大米4、5毛一斤,国营粮店1毛5,这差价有点太大了。我觉得吧,是为了让市场秩序平稳一点。”

王传英:“其实是让城市里一些进城打工,又没挣到什么钱的人,自觉回乡下去。”

丁沪迎:“在城市打零工,其实还是比在农村收入要好很多,再挣不到什么钱都不至于全家几口人只有一套能穿出门的衣服。让他们回乡下去有点……”

王传英:“也不是让他们都回乡下,这不是一个强制的命令。我们要真强制那可能就是一纸命令的事,除非开介绍信,所有农民不许离开农村。可去年人大通过的宪法你们也看了嘛,第三章90条,中华人民共和国公民有居住和迁徙的自由。我们中央现在就是用经济手段来指引,保持农村和城市人口的平衡。”

丁沪迎:“王总,那以后城市如果要扩张和发展,就得在未来某个时候粮食价格重新降下来?”

“当然不会,”王传英说,“小丁,你想想,除了粮食价格重新降下来,还有另一条道路,就是城市的平均工资提上去。”

“明白了,就是城市的劳动生产率得先提上去,然后再谈城市扩张的事情。”

王传英:“是双向的。城市产业要提升,但在那之前可能首先得解决的一条是农村将来发展到能够供应更多的城市人口。城市和农村都得发展。你看,咱们计算机所在国内单位里面算是顶尖的高薪行业了,可和美国英国比起来呢,同样的行业,咱们还是差不少吧。”

丁沪迎咧嘴笑道:“可我年前发过年终奖以后,就觉得自己是富豪了。”

“岂止是觉得自己是富豪了,他现在都怼天怼地怼教授了呢。”在一旁检测控制电路板的金怡濂插话。

金怡濂说的事情王传英还不知道呢。“是吗?小丁都干了些啥?”

金怡濂:“就春节以后,学校新学期开学,人文的邵教授开了个选修课,沪迎那几天事不多,就随着他女朋友一起去蹭课听。邵教授在课上讲着讲着,就说起了知识分子使命感之类的话题,说我们应该明白肩膀上担着的历史使命感和责任感,就是四个为,嗯,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

“后来课堂上就对此展开自由讨论了,有听课的同学说,反映民间疾苦,针砭时弊,鞭挞丑恶,弘扬人间正气的文人风骨,还是有价值的。邵教授说,你们肤浅了,文人风骨最重要的核心是不畏上,是什么‘君子危明主,忧治世,夫世则治矣,以不治忧之’,大概就这个意思吧。”

“沪迎听着听着,就不太同意了,举手发言说,邵教授,我觉得这也不算是什么最重要的核心,比这还要重要的,是知识分子得站在历史进步的方向,站在先进生产力的这一边,比如现在,如果还是旧农业体系下的思维方式,那无论做什么都不会有正面意义。”

“邵教授就不太高兴了,说什么先进生产力,那根本就无关紧要,中国几千年历史这种事这种人多的是,这些不是知识分子,是匠!匠人不是知识分子,如果你觉得满足于做一个匠人,那我也没有必要跟匠人谈论什么天地立命了。”

“高潮来了。邵教授不高兴,沪迎更不高兴,他站起来对着邵教授说:邵教授,我又不是不知道你的底细,你一年到头苦哈哈写书,到年关了因为稿费是两百块还是三百块,跟出版商吵得脸红脖子粗,我呢,比你稍好一点吧,也就是偶尔出去干个兼职,年底年终奖五百多块。我觉得你并不知道现在这个时代都在发生着什么事。”

王传英:“噗————”

丁沪迎:“咳!不说了不说了”

金怡濂:“邵教授被你这么一怼,脸色从白转红,然后从红转黑,最后直接收拾讲义走了出去,哈哈。不过啊沪迎,你暴露了自己的家底,然后你每次去篮球场,给你捡球的女生至少是以前的三倍。”

丁沪迎:“……”王传英:“……”

“王总,我毕业以后去计算机所的事,现在敲定了吧?”过了一会儿,丁沪迎还是问起了他最关心的事情。

“那当然了,闵主任张书记早就安排妥当了,可不能让你从我们手边溜走。还有小金,你们俩肯定入职计算机所,6月份就调档。”

丁沪迎、金怡濂:“yeah!”

……

北京计算机所是绝不可能放跑这两位的。因为在春节前,上电集团、天电集团也偷偷地派人来北京各大学物色毕业生了。把别的学生挖走几个倒没什么,丁沪迎金怡濂是闵乃大的学术合伙人、中科院数学所徐献瑜推荐的,来计算机所帮忙之后工作得力,还参加了神威-积水潭之光的研制,这样的人要是被上海挖走了,那北电集团可就得疯了。

到1955年的春季,这一届毕业生“双向选择”开始的时候,有一个名词逐渐在大学里传开,并且小部分“出圈”传到了社会上:工业新贵。

指的是大学毕业后,进入高技术含量的、效益较好的企业的毕业生。

大学毕业生工作之后本来收入就是高一点的,哪个历史位面都一样。但在1955年,由于企业分配方式的变化,以及一部分企业的确占据了技术上的有利阵位,他们的员工“新贵”收入不是对普通工人来说高了一截,而是高到和建国前的那些社会名流们不差上下的水准。

而且,这些企业发的钱拿得理由十足,我给国家缴了利润,足够的利润,还给企业留了未来发展的基金,剩下的钱作为激励奖金,这有啥问题,账目清清楚楚。

发钱多的企业引起了毕业生的追捧,发钱少的企业感受到危机。

……以及大量的职工为了多挣钱而在努力开动脑筋。

“你是说用磁……磁设备来存储数据?给计算机用?啊呀,你跟我说干什么,我又不懂计算机。”

上海电子集团-上海录音设备厂,不懂计算机的厂长一脸呆滞的表情,面前是耐心向他科普计算机数据存储知识的梁英。

作为录音设备厂的钢丝录音带生产厂的工程师,梁英以前也不是计算机或者电气专业出来的,但是他小舅子是。他小舅子左凯是上电集团计算机制造厂的技工,因此梁英也自学成才地略懂了一些。厂长琢磨来琢磨去,还是把梁英和他小舅子带去上电集团技术支持部,让他俩直接去向集团的人游说。

“这不太便宜,我知道磁鼓存储器,53年IBM就在卖了。IBM的磁鼓存储器,呵,那个大家伙,40多厘米长,直径15厘米,存储容量呢,8.5K。咱们的磁芯存储器是现在综合性价比最好的存储方案,美国人现在也都在用磁芯。我么厂的第二代产品容量4K,总共就巴掌大的一块东西,多小巧啊。”

技术支持部的人否决。

梁英想出的点子是有点儿……太时髦了。

有磁/没磁代表0和1,这是IBM的磁鼓存储器就设计出来的点子,但梁英不打算搞那种旋转圆筒包围铁磁介质条和一排固定读/写磁头。他的灵感来自于家里的一台唱片机,有一天他突发奇想,如果这台唱片机用的唱片,不是靠在唱片表面刻凸凹纹理来存储声音,而是像钢丝录音带那样用磁性,会是怎样?

梁英琢磨,只要把唱片表面涂上一层很薄的磁粉,然后用一种钢丝录音机磁头一样的工具在它上面一圈一圈地滑行,有磁的地方工具就会有“感应”,这不就是把上面的数据读出来了吗?

遗憾的是,梁英虽然向上电技术支持部说清楚了他的想法,但却没法说服上电高层这东西将来会做到很便宜的价格。至于现在,想都不用想,这么精密的一台电-磁-存储一体的机器,绝对比磁芯存储器的网板贵一两个数量级,甚至都不止。

“我搞点儿发明,其实也是你姐支持的,终极目的还是咱们家多点儿收入嘛,”梁英出来,对他小舅子左凯说道,“我们录音设备厂年终也发钱,可均匀起来,每个月还没过百……”

左凯:“姐夫,上电这儿走不通,其实咱们可以试试去别的电子集团游说。这方面我熟,尤其是北京天津,他们好多产品都是和上海直接竞争的。”

梁英:“好!干了!咱们就投曹操,不,投刘备去。先去北京还是天津?”

第五十九章,上海人发明了硬盘

“梁同志,左同志,你们的这个发明……非常有意思,不过我们消费电子实验室并不打算涉及计算机配件的生产。”

梁英和他小舅子左凯从上海出发坐火车去北京,会依次先经过南京和天津。南京电子集团军用背景太浓厚了,两人都觉得在这里不会有什么进展,干脆就不浪费自己请的10天事假了,先去天津。在天津,接待他们的是消费电子实验室的汪亚雄,现在天津电子集团就消费电子实验室人才储备最雄厚、门类最齐全。

梁英:“计算机配件其实好多也就是一些电器元件凑起来的嘛。”

汪亚雄:“嗨,说实话,连我都不太熟悉计算机呢,我们实验室其实没有计算机,要用计算机,得到天电的其他部门去找。所以也请你理解,我们现在还没开始涉及这一行业,因此你说的可以替代水银延迟线存储器和磁芯存储器的新一代存储器,对此我也没什么了解。”

汪亚雄现在满脑子都是电子枪,各个品牌的电视机上面的各种不同形状制式的电子枪。这些电子枪在他的脑海里还会自动运转起来,通电、断电;再通电、再断电,然后汪亚雄就开始脑补这些电子枪的工作流程……

天电现在的重点项目——电视机,核心部件其实是电子枪。漆包线和玻璃屏幕都不算核心部件,电子枪才是把消费电子实验室折磨得痛不欲生的东西。因此汪亚雄现在也没法对其他项目感兴趣。

在天津一天徒劳无获,梁英和他的小舅子第二天搭上了去北京的火车。

“哎?我看看你这个东西。这不是一部唱片机吗?”

北京电子集团至今还没有开始搞存储器——水银延迟线存储器本来就不太愿意费心去搞,用了两批进口的水银管之后就放弃了,转投上海的磁芯存储器。现在接待梁英和左凯的是周寿宪,1954年刚回国的,现在是清华电子系的讲师兼北电集团的计算机研发小组顾问。

周寿宪1951年在密歇根大学拿到电讯博士学位,后来去巴勒斯公司计算机研发中心从事计算机存储的研究(当时巴斯勒公司搞的是磁铁移位寄存器),因此也算是对梁英设计的这个东西比较熟悉。看到梁英从箱子里取出一个巨大的、木质外壳油漆刷得十分精细美观的唱片机,周寿宪愣了,这可不太像一台计算机的配件。

梁英:“这是我利用业余时间在家做的磁片存储机,刚好磁片的尺寸和唱片一样,12寸,所以能直接拿唱片机的箱子改装。”

左凯:“这个磁片存储机,像是唱片机和钢丝录音机的合体。它的存储磁片和唱片尺寸一样,但上面没有槽,而是涂刷了一层磁粉。哦对了,磁片的基质和唱片一样是虫胶的,但是更厚更硬,这样磁粉刷上去就比较紧固,不容易掉。然后,它的磁头,是钢丝录音机的磁头,不过我们手工修锉过,让它适应这个,磁片。然后修锉的磁头我们又接到了……唱片机的悬臂上。”

梁英:“输入和输出电路在这里。我是负责磁片,读取和写入部分的试制,左凯他就负责电路,主要是模拟信号转换数字信号的。”

周寿宪看梁英打开“唱片机”的外盖,果然露出了里面的圆形的12寸直径的磁片,和搭在磁片上面的悬臂。“行,那我来测试测试。输入输出电路都做好了是吧?我看看接口在哪里。”

过了几秒钟,周寿宪从“唱片机”后面拽出一根3X3口的电线,发呆。

左凯:“啊?……这……插不进去吗?……这……”

周寿宪:“左凯同志,你这个插口,是适配在上电沪升一号计算机的吧?我们这里是北电,只有北电生产的浑金计算机。”

梁英、左凯:“……”

上电的计算机,纸带读取机的插口是9口,北电是5口。左凯在上海蹭到使用的是一台沪升一号,所以想当然地做了9口插头。这个小插曲费了不少时间,后来是夏培肃骑自行车赶过来,对沪升一号接口很熟悉的她立即动手,用了大概一个多小时做出了一个转接口,这样磁片存储机才接到了北电的计算机上,再顺手修改了计算机内置的磁芯存储器的管理程序。

接下来的测试过程倒是挺顺利的。梁英先测试如何读取圆形磁片上的数据,“唱片机”运转起来之后滋滋地,同时计算机上面,显示磁芯存储器读写状态的小灯也在闪亮,不一会儿,状态灯不闪了,显示8块磁芯板状态的8个小灯炮多变红了3盏,这显示在刚才有3个磁芯板一共12Kbit的存储区间被写入了数据。

再然后测试数据读入,打孔纸带刷刷地经过纸带读取机,上面的小孔识别为0101,传到计算机再转到磁盘上。纸带读完,磁盘数据改写了,梁英又按动“唱片机”上的一个开关,磁片存储机从写变成读,又刷地一下把纸带上的400多个字节的数据读入计算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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