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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强时代/一号红人 第992节

  保安队长佝偻着背,低着头,脸上是无比卑贱可怜的笑容,跟个孙子一样的对李睿连连点头:“不敢,再也不敢了,我以后一定老实做人,再也不敢这种事。再干这种事,不用您说,我自己就抽死自己!”

  李睿道:“你听着点消息,等送到火葬场殡仪馆,马上通知我。”

  保安队长道:“嗯嗯,您就放心吧,我估计再有半小时就差不多了。”

  李睿想到过会儿要见到卜玉雪的死状,心下唏嘘叹气不已,又等了一会儿,估摸着卜玉冰应该打完电话了,便回身推门回到屋里,进屋一看,见卜玉冰正抱着手机无声的流泪,急忙上前递纸,口中也出言安慰,劝了好半天,才劝得她止住泪水。

  “我爸妈还有玉雪老公这就赶过来,他们赶到之前不要火化。”

  卜玉冰语气衰弱的说道,双眸已经红肿成了水蜜桃,昔日那个冷艳清贵的美女县长已经变成了狼狈邋遢的中年妇女。

  李睿点头道:“那是当然,怎么也要让他们见玉雪最后一面。”说完暗想,这天气还不算炎热,深山里头温度还要低一些,卜玉雪在地里埋了几天应该还不至于全身腐烂吧?只要尸身还完整能看,那就先不必火化。

  又过了十来分钟,外面响起敲门声,随后那保安队长叫道:“李县长,已经到了,可以过去了。”

  李睿看向卜玉冰,卜玉冰微微颔首,口唇颤抖的道:“走吧。”说着向门口走去。

  李睿见她空手往外走,忙从桌上拎过她的坤包,把那盒纸巾装进包里,提着追了出去。

  三人下楼,走到大院门口,拦下辆出租车,赶奔火葬场。县火葬场位于县城东北郊三里处,倒也不远,出城就可以望见那高耸的巨大烟筒,再沿着一条坑坑洼洼的水泥路走上一段,也就到了。所在三面都是密林,附近一个人影也看不到,幽深寂静,空气中似乎都飘荡着阴冷晦气的味道,很容易令人产生不舒服的感觉。

  出租车按保安队长的指引,直接开到火葬场西门而非正门,西门直通殡仪馆和火化间。保安队长抢着付了车费,下车后又在先领路,走入西门。

  西门内是火葬场的后院,里面都是水泥砖铺地,地面干洁,有花圃灌木,环境倒是还行,进门左边有两间彩钢板搭建的简易棚子,里面放着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不知道是装什么的;正前方最深处靠北墙是烧纸钱、纸人、车、马、房的地方,还特意用砖墙垒砌出了焚烧池;右手边则是殡仪馆和火化间,那座高大的烟囱就在火化间后面。

  保安队长眼看一辆出殡车停在殡仪馆门口,车下有个熟悉的身影正在抽烟,跑上前招呼道:“二胖!”

  那人闻言转身看来,认出保安队长,一边递烟一边说道:“来啦……”

  二人凑到一起嘀嘀咕咕的说了一阵子,保安队长点点头,跑回李睿与卜玉冰身前,道:“那个……她……已经抬到里边去了,跟我来吧。”

  三人脚步快捷,很快走到殡仪馆里,却发现里面只有一间大小,除去靠墙处摆着两张破旧无比的桌子外,地上还有遗落的黄纸、纸钱什么的,除此之外别的什么都没有,没有卜玉雪的尸首也就算了,根本不像是一座殡仪馆该有的样子。

  李睿指着这间空空荡荡的屋子,不可思议的问保安队长道:“这是殡仪馆?”

  保安队长解释道:“县里的殡仪馆,肯定比不了市里的,更不像是电视上演的那样豪华气派,能有个烧香磕头走仪式的地方就行啦。”

  卜玉冰寒着脸问道:“你不是说我妹妹在里面吗,人呢?”

  保安队长指着深处一大扇推拉门道:“人在里面停着呢。”说完上前,将推拉门拉开,摆手请二人进去。

  李睿和卜玉冰走进推拉门,见里面就是火化操作间,一内一外共是两台巨大的火化炉,颜色正好是一金一银,如同两座金色银色的小房子,在外面那台银色的火化炉的“炕面”(即拣灰炉)上,摆着一具盖着白布的尸首,尸首已经严重变形,上下半身从腰部呈V字型上翘,景象诡异而又凄惨。

  

第2815章 偶遇

  

  卜玉冰看到这一幕,口唇开启,哆嗦几下,忽然哇哇大哭起来。李睿想到白布下面躺着的就是之前那个活泼妖媚的美女卜玉雪,也是无比心酸,眼圈红了。

  “啪”的一声脆响忽然在这空旷高大的火化间里响起,李睿吓了一跳,转头看去,却见是卜玉冰回过身狠狠抽了保安队长一个大嘴巴,估计她早就想抽这个藏尸的卑鄙之徒了,眼下终于找到了机会。

  保安队长被她一耳光打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后退两步,一边揉着半边脸,一边委屈的问道:“干吗打我啊县长?”

  卜玉冰怒冲冲的叫道:“为什么把我妹妹停到火化炉口儿上?你想这就把她给烧了呀?为什么不停到外面的殡仪馆里?”

  保安队长叫起撞天屈来:“县长,不是我把她放那儿的,是人家火葬场的专业人员给放那儿的。尸体已经……已经腐烂了,必须马上火化,之所以还没火化,就是等你来看最后一眼。”

  卜玉冰听到这话,又气又急,又悲又痛,一口气没喘上来,差点没当场晕厥过去,原地摇晃两下,无比凄伤的问道:“都腐烂了?”

  保安队长道:“你去看看啊,反正他们说,伤口那里已经腐烂了,别处还好一点,已经不能摆在外面了,必须尽快火化。”

  卜玉冰心痛得一阵站不稳,身子连连摇晃,李睿急忙上去扶住她左臂。二人慢慢走到拣灰炉旁,李睿伸手过去掀开尸首头上的白布,下面现出了卜玉雪的脸孔,她脸面倒是没有太大变化,一如之前的美丽,双目紧闭,脸色惨白,头发乱糟糟的,上面还遗留着许多泥土颗粒,可能因为被埋时姿势的关系,上半身已经严重翘起,脑袋也半悬在空中,因尸僵而没有办法复原。而随着白布的掀起,里面传出一股恶臭,令人闻之欲呕。

  卜玉冰只看了一眼,就忍不住扑到卜玉雪身上大哭起来。李睿急忙劝慰,却怎么也劝不下来。

  那保安队长不知道是良心发现,还是想在卜玉冰面前图个好表现,站到二人身后,冲着卜玉雪跪下,抬起手来啪啪的抽自己大嘴巴,一边抽一边哭,嘴里念叨着:“卜玉雪,我错了啊,我对不起你,我不该帮着凶手埋你啊。我他妈的不是人啊,为了二十万连良心都给卖了……”

  十分钟后,李睿扶着依旧哭个不停的卜玉冰走出殡仪馆,找了个花圃的水泥坛让她坐下,拿出纸巾为她擦拭泪水,口中连连劝慰。卜玉冰悲痛欲绝,哭得晕天黑地,上半身多次前仆,要不是李睿多次相扶,她早就趴到地上了。后来李睿干脆站在她身前,任她抱住自己的腰埋头大哭。

  又哭了小半个钟头,卜玉冰哭得累了,泪水也流干了,这才慢慢止声。李睿给她最后一次擦拭脸上泪水,扔掉手里纸巾时纸巾盒已经空了。

  平复了下情绪,卜玉冰给父亲打去电话,确认他们的位置,打完这个电话看看时间,道:“快下班了,你回去吧,我在这儿等着我爸我妈他们。”

  李睿虽然心疼她现在的模样,却也不打算留下来,否则过会儿她爸妈到了,看到自己也在场以后好说不好听,虽说她老公邱建波犯了罪,但她目前到底也是有夫之妇,长得又漂亮,自己只是她的同事而已、一个成年男子,在这种时候这种事上陪伴她是个什么意思?便应道:“好,你一个人在这儿等着没事吧?”

  “没事,又能有什么事?何况还有那个家伙陪着我呢。”卜玉冰指了指蹲在殡仪馆门口的保安队长。

  李睿道:“好吧,那我就先回去了,我陪着你也不太像话,你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吧。”

  卜玉冰起身深深的注视着他,道:“我也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回头……”

  李睿苦笑着摆手道:“这时候就别说这话了,先忙你的。”

  回到政府大楼里,李睿先找到县府办主任张大雷,告诉他有什么事需要卜玉冰处理的,先去找常务副县长尤功杰请示,如果实在重大且非卜玉冰处理不可的,再给她打电话。张大雷也不问卜玉冰在忙什么私事,一口答应下来。

  吃午饭时,李睿想到卜玉雪的死状,心头仿佛被什么东西堵住似的,一点胃口都没有,勉强喝了碗汤就不想吃了,估计卜玉冰更吃不下去,这时别说普通的饭食了,就算是把山珍海味都堆到她面前,她也会视若不见。亲人离世的痛苦,没有经历过的人是无法充分体会到的。

  下午三点,邱建波被专案组押解回双河县,与他一同被抓的还有龚丽丽,也就是邱建波最初招嫖后来又收为小叁儿的那个小姐。邱建波被抓时正带着她在公司办公室里参观,专案组控制住邱建波的同时询问她的身份,听她自承是龚丽丽,正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立时将她也上了铐子。

  邱建波被带回双河后,郑伟第一时间告知了李睿,李睿又将这条消息第一时间转发给卜玉冰。

  卜玉冰回复道:“我们都不想见他,也不接受他任何形式的道歉与赔偿,该怎样判他就怎样判他。”

  她这话直接封死了邱建波通过积极民事赔偿来减轻刑罚的可能,言外之意就是让邱建波接受应得的罪刑,同时也是让他付出最重的代价。作为死者家属,卜玉冰和父母做出这样的决定是可以理解的。而回到邱建波头上,他其实是可以避免这种可悲的下场的,就是在卜玉雪刚刚受伤倒地的时候,对她进行积极救治,同时通知卜玉冰及她父母,将所有能做的事情做到最好,虽说让卜玉冰等人知道内情后他的下场仍然不会太好过,但总比现在这样于法不容、于亲不理的下场好。

  所以说,人,任何时候都不要走错一步,走错一步,就可能导致走上歧途甚至是走向灭亡。

  晚上下班后,饿得前心贴后背的李睿没有任何风度的直奔招待所后院餐厅,想大吃一顿,他中午吃的少,所以晚上也就饿得快饿得厉害。

  说来也巧,他经过靠门口一个包间的时候,那包间门正好开着,里面桌旁坐了三人,还有一人正往外走,他目光无意间瞟过那人,发现对方正是卜玉冰,认出是她,下意识来了个停顿,也不知道该不该跟她打招呼,打招呼吧,里面那几人里肯定有她父母,跟她打招呼会被她父母注意到;不打招呼吧,这都撞个当面了,什么都不说也不合适。

  他正犹豫呢,卜玉冰主动开口了:“你下班啦?”

  见她主动打了招呼,李睿自然不好再走,便道:“嗯,刚下班……”

  二人对话的当儿,里面那三人都望出来,打量和卜玉冰说话的李睿。李睿也往里望了一眼,不望不知道,一望吓一跳,只见里面正中座位上坐着一个五十多岁的女人,短发,白脸,脸容憔悴而哀戚,一双眼却非常有神,令人敬畏,身形偏瘦,一身女干部装束,赫然是曾经到青阳调研过的时任省党委宣传部常务副部长的杨玉兰,而她如今已经提正为部长,同时也已经是省里常委、正儿八经的省领导之一。

  李睿为什么对杨玉兰印象那么深,看一眼就能认出她来?因为当年杨玉兰调研青阳时,没给李睿的好姐姐、时任青阳市委宣传部长的郑紫娟好脸色看,李睿就想小小的整蛊她一下,替郑紫娟出气。结果那次弄巧成拙,没整蛊到这位杨部长,反倒害苦了郑紫娟。就因为这件过往趣事,李睿对杨玉兰的印象极其深刻,却没想到如今在小小的双河县城里再次见到了她,而且还是在卜玉冰的包间里。

  李睿联想到卜玉雪曾经透露过,她和卜玉冰的母亲从政,能用到“从政”这个词的,至少是正厅级以上的大领导,心头倏地醒悟,敢情杨玉兰是卜玉冰的妈妈呀,嘶……这么说起来,自己和卜玉冰还真是缘分不浅,早几年前就认识了她妈,现在又认识了她,老天爷可真会安排啊。

  不过李睿已经没心思胡想八想,他正在面对一道难题,既然已经认出了杨玉兰,那到底要不要上前跟她说句话?不说吧,于礼不合;说吧,就要说上不止一句了,唉,又是左右为难,真麻烦啊。

  有人可能会问了,李睿不是挺讨厌杨玉兰的嘛,干吗还犹豫着要不要上去问候?直接走人不得了?要知道,官场之中没有永恒的友谊,也没有永恒的嫌隙,一切要向前看,执着于以前恩怨嫌隙的人,注定不会走得更远。李睿当年是因为好姐姐郑紫娟而迁怒杨玉兰不假,但那都过去好几年了,那股怨气怎么可能还存在?何况杨玉兰现在贵为省里大员,在她跟前讨个熟脸是没有任何坏处的。

  

第2816章 母女奇谈

  

  话说回来,李睿已经不是当年那个血气方刚的小伙子了,早就历练成长为了一个成熟老练的官员,知道什么时候该记下,什么时候该放下。

  “算了,上去问候一句吧!”

  短暂的心理斗争之后,李睿做出了决定,对卜玉冰道:“我和令堂见过面,我进去跟她说句话。”

  卜玉冰微微惊愕,不知道他怎会认识自己老妈,但并没有多问,乖巧的退入包间,让开门户。

  李睿大步走进包间,陪着微笑对杨玉兰说道:“杨部长您好,没想到在这儿跟您碰上了。我是李睿,原先在青阳市委办公厅工作,您几年前曾经到青阳调研,那次我座陪来着,您还记得我吗?”

  杨玉兰刚才见他在门外和女儿说话,只当他是女儿的同事,打个招呼就走的,却没想到他竟然走进包间,上来就跟自己套近乎,此时正心情悲痛呢,哪见得了这个,脸色一沉就要赶他出去,可听到他的名字,又听到他后半句话,脸色瞬间转为柔和,语气温和的问道:“你是李睿?青阳市委办公厅那个李睿?”

  这下轮到李睿吃惊了,心说这位怎地这样问,好像以前没见过自己似的,当然,她也有可能是真把自己给忘了,点头道:“对,是我,杨部长您……还记得我?”

  杨玉兰淡淡一笑,道:“原来你就是吕省长的东床佳婿啊,果然是一表人才。”

  此言一出,李睿与身后站着的卜玉冰都是大吃一惊,二人几乎同时问道:“杨部长您怎么知道的?”“妈你说他是谁的女婿?”

  杨玉兰直接无视了李睿的问题,对女儿说道:“他是吕省长的女婿,你不知道吗?”

  卜玉冰大为震惊,檀口开启就再也合拢不上,满面震骇之色的看着李睿的背影,如同看着一个从天而降的外星人。在她的认知里,李睿确实有些背景,但也仅止于市级层面而已,比起她来还差着一截子,因此哪怕认可了他的聪明才智,可在面对他的时候还是能保持着一股家势上的优越感,哪里知道,对方的背景远不止于此,竟然还是省府一号首长的女婿,比自己还要高上一截,这……这简直太神奇了。

  李睿见杨玉兰不理会自己,不得不又问了一遍:“杨部长,您是怎么知道的?”

  杨玉兰笑道:“当然是你岳父亲口告诉我的,他要不说,我上哪里知道去?他还请我关照你,呵呵,我跟他说我有什么可关照你的,你有他这个岳父还不够吗?”

  李睿听到这话便明白了,杨玉兰和岳父关系亲熟,否则岳父不可能对她说出这种私话来,如此分析,她还能算是自己人呢,道:“杨部长您客气了,您能关照提携我的地方多了,我就是无论如何都没想到,您竟然是卜县长的母亲。”

  杨玉兰这才想到一事,奇道:“你怎么在双河?还认识我大女儿?”

  李睿道:“我年后已经离开青阳市委,来双河履职副县长。我履职没多久,卜县长就也下来了,目前我除去负责本职工作外,也协助卜县长做一些工作。”

  杨玉兰恍悟似的点了点头,还没说什么,卜玉冰又补充道:“妈,李县长在寻找玉雪的过程中也帮了我很多忙,要没有他,玉雪可能到现在也找不到。”说完眼眶里又晶光闪烁。

  杨玉兰哦了一声,又重新审视李睿一番,语重心长的道:“不论提起父母那一辈儿的交情,还是说起你们俩现在的关系,你们都不是外人,公众场合是同事,私下场合是朋友,现在一起在双河共事,要互相扶助,互相支持,共同努力做出成绩。我们当老人的,该照顾提携你们了自然不会懈怠,但以后就是你们年轻人的天下了,还要靠你们自己,而两个人的力量总比一个人的大,两个人的人脉也比一个人的强……”

  卜玉冰可能是听惯了她的老生常谈,听得有些不耐烦,道:“哎呀妈,你又来了。”

  杨玉兰横她一眼,道:“这些道理你们当然都懂,但懂是一回事,我该说了还是要说。你看你,多大的人了还是这么浮躁,你看看人家小李,比你年轻好几岁呢,却比你沉稳成熟得多,人家一直认认真真的听着,你怎么那么多废话呀?”

  卜玉冰撇了撇嘴,转开脸去不理她。

  李睿点头道:“杨部长您放心吧,您说的我一定都牢牢记着,以后和卜县长共同进退,一起发展!”

  杨玉兰非常满意他的回答,老脸上现出一丝笑意,道:“工作上互相帮助,生活上也要互相体贴关怀,朋友嘛,就应该这样。”说完这话又道:“你也是来吃饭的吧,那就坐下一起吃吧。”

  李睿可不想跟他们一家子一起进餐,何况他们家正有丧事当头,外人也不适宜插一脚进去,便摇头道:“不了,谢谢杨部长,我已经约了人一起,你们吃吧,我先过去了,再见。”说完对几人点头微笑致意,转身向外走去。

  杨玉兰也不勉强,道:“好,回头你到省城了让玉冰带着去家里作客呀。”又吩咐卜玉冰道:“玉冰送送小李。”

  李睿走出包间,暗暗好笑,卜家应该是杨玉兰的官阶地位最高,所以一切都是以她为主,像刚才自己进屋对答,从头到尾,都只是杨玉兰在说话,她老公、卜玉冰的父亲就只是坐在旁边陪笑听着,真是一个乖巧的老公啊,至于第三人、卜玉雪的老公,当然就更是只有听着的份儿了,倒也不必提。

  “你回去吧,不用送了。”

  李睿听到身后响着高跟鞋走路声,回头对送出来的卜玉冰说道。

  卜玉冰冷冷斜他一眼,也不言语,转身回了包间。

  李睿好不奇怪,她怎么这样看自己?自己什么时候又得罪她了?想来想去也想不明白是哪里出了问题,干脆不想,先去大厅里面填饱肚子。

  深夜,睡在卜玉冰房间里的杨玉兰母女二人,在又一次的缅怀痛哭过卜玉雪的离去后,无论如何也睡不着,便说起了闲话。

  “妈,你让我和李睿在工作上互相扶持也就算了,怎么还让我们在生活上互相体贴关怀?我们可都是有家庭的人啊,就算接下来我单身了,我们也不能私下里走得太近啊。”

  卜玉冰对妈妈傍晚时分说过的一句话耿耿于怀,当时当着卜玉雪老公的面没讲出来,现在只剩娘儿俩了,便找机会问了出来。

  杨玉兰对她这个问题非常不理解,纳闷的问道:“你想什么呢?作为朋友,生活上互相体贴关怀不对吗?你怎么还扯到家庭上去了?我看是你想法不对头吧。只要你们彼此心怀磊落,又怕什么?”

  卜玉冰被老妈一句话说得脸色通红,撒娇似的抱住她的胳膊,嗔道:“可我们是异性啊,异性朋友不能走得太近。”

  杨玉兰叹道:“真不知道你脑袋里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异性怎么了,异性就不能做朋友了吗?我们年轻的时候,不论同性还是异性,彼此之间都是纯粹的友谊,就算掺杂点什么,也是掺杂了革命、战斗友谊。到你们这一代倒好,异性之间就只能搞暧昧私情,不能交朋友了,唉,真不知道是道德的滑坡,还是人心的沦丧。”

  卜玉冰越发尴尬,道:“怎么又扯到暧昧私情上去了?我只是说人言可畏,我跟李睿作为成年男女,不便过于亲近。”

  杨玉兰轻描淡写的说:“你管别人怎么想怎么说干吗?只要你和李睿行得正坐得直不就得了?我看你思想真是有问题,我只是要你们尽量交好,你怎么净往歪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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