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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强时代/一号红人 第772节

  “妈个鸡!”

  刚子在车里闷闷的骂了一句,他虽然敏锐的发现了唐素所驾驶的奔驰形迹可疑,并第一时间作出应对,可是杨香交出来的答卷让他又陷入了迷茫之中,他无法确定唐素的意图——到底是个纯粹巧合的顺路人,还是跟踪至此的危险人士,也就无法预料此行前路是否安全,但他又必须继续前行,因为他计划中的“办事”的地点、一座已经废弃多年的养鸡场,就在前面不远的地方。那座养鸡场不仅远离城区市镇,而且荒废多年,人迹罕至,是最好最隐蔽的“办事”的地方,就算在里面害了人命,也不用担心被人知道。

  要按刚子一向眼里不揉沙子的心性,他是真想掉头驶离这条乡间公路,另寻一处新的“办事”地点,毕竟刚刚在此地嗅到了危险的味道,可他对附近其它地方根本不熟,车里又已经有李睿在押,实在不适合仓促间另寻他处,否则很可能节外生枝。也因此,刚子只能硬着头皮命令阿龙继续往前开,同时心里也在默默祈祷,刚才所怀疑的那辆车只是同路而已,而非另有猫腻。

  阿龙驾车一路向北,接下来的路途中,后面偶尔也会超上来一两辆轿车或躲避收费站的货车,但再没有一路尾随的车辆,当然,往前开的路上,也没再看到之前那辆奔驰,刚子三人也因此松了口气。

  三人并不知道,就在前路每隔三公里的路边隐蔽处,都已经藏好了一个监视者,共是三个监视者。

  在第一个三公里处,在一个往东去的丁字路口里面几十米远处的路边,安安静静的停靠着一辆熄火的奔驰,奔驰屁股朝外停着,后备箱已经打开,正好掩住了车牌标志,从外面公路上驶过的人绝无可能认出这是什么车,这正是唐素那辆奔驰。唐素却不在车里坐着,而是藏身在旁边一户农家院的门墙里,只露出一双眼睛,稍瞬不瞬的盯着外面那条南北向的公路。

  那辆黑色的福特越野车很快疾驶而过,车里的人包括李睿在内,谁都没发现藏在路口里面的奔驰轿车,但唐素却已经发现了他们,马上给杨香拨打电话,等接通后说道:“对方的车已经从我这开过去了,从车速推测,两三分钟后就会开到你那,你注意观察吧。”

  杨香道:“好,我知道了,你记住你藏的位置,然后开车过来接我,但不要开得太快,保持在对方的视野之外,不用急。”

  

第2330章:跟丢了?

  

  唐素说了声好,挂掉电话,关闭后备箱盖,回到车里开车不提。

  在北距唐素三公里外的路边,有一片面积不大的树坑,里面长着数棵差可人搂的大树,杨香正躲在其中一棵大树后面,观察着公路上的情况。

  至于她所乘坐的出租车以及司机,已经按她的吩咐,躲到下一个三公里处了,作为第三个监视点的存在。为了说服那个司机帮忙,杨香又许诺给他五千块好处费。之所以设置这三个监测点,自然有其原因,其中不乏无奈与辛酸。

  唐素的电话挂掉后也就是两分钟多点,那辆福特越野车已经快速驶了过来。

  杨香眼见分明,急忙给那司机打电话提醒:“那辆福特锐界已经从我这开过去了,你看好咯,差不多两分钟就能到你那,如果超过你还往前开,你就马上打电话通知我。”

  那司机虽然不明白她到底是什么用意,却也乖巧的不问,只按她吩咐做事,瞪大眼睛盯着前方十来米外的双向两车道乡间公路。

  他现在的位置已经处于一个小村庄的边缘了,所驾驶的出租车倒进了一条朝西的胡同里。这条胡同并不是太宽,堪巧能容下一辆车,两边都是民宅房屋,也因此胡同被房屋掩得密不透光。把车藏在这条胡同里,除非来人站到胡同门口,否则是很难发现的。这条胡同口又正好处于公路边上,因此路上的动静会被他无所遗漏的看在眼中。

  可奇怪的事情发生了,他瞪大眼睛看了好半天,都快有五分钟了,都没看到一辆车开过去,更遑论是那辆福特越野车?而按杨香所言,那辆越野车差不多两分钟就准能开到他所在的位置,但现在并没出现,怎么回事?是不是发生了什么变故?

  这司机有些奇怪,下意识拿起手机,给杨香拨去电话询问:“喂,怎么车还没过来?”

  杨香这时早已被唐素接上,闻言很是吃惊,道:“没过去?怎么可能?我们都快要到你那了,他们的车怎么会没到?我眼睁睁看着那辆越野车开过去的,速度快得很,估计都用不了两分钟就能到你那。你不会是没看到吧?”

  那司机忙力证自己没有搞砸,道:“从你给我打完电话算起,直到现在,一辆车都没从南边开过来,更别说是那辆越野车了。”

  杨香略微思虑,呵呵一笑,展眉说道:“好,我知道了。”

  旁边凝神开车的唐素问道:“怎么了?那辆越野车跑没了?我们没跟到?”

  杨香笑着解释道:“确实是跑没了,但并不代表我们没跟到。我们所在的这条乡间公路是条比较直的南北向路,对方驾车一路向北,而出租车司机在我北面三公里的地方等着,然而我看到对方的车过去了,他却没看到,这不很简单嘛,对方的车就存在于这段三公里长的道路之间,要么是对方驾车经过我后不远就停车了,要么是他们驾车驶入了岔路。第一种可能性可以排除掉,因为我们一路追过来,没看到那辆车停靠在路边,他们应该是驶入了岔路。这也是我为什么安排你们每隔三公里停车监视的目的,就是要借此判断对方目的地的大概位置所在。”

  唐素听了个稀里糊涂,纳闷的问道:“这怎么可以判断出对方的目的地?”

  杨香道:“还没明白过来?我用咱们三人设置了三个固定岗哨,每个岗哨监控三公里区间的路段,通过肉眼观察对方的车辆行迹,就能判断出对方的目的地大概位置。拿现在的情况具体分析:对方在我与出租车司机之间长达三公里的路上失去了踪迹,也就说明对方的目的地正在这个三公里长的南北区间内,否则他们会继续北行,从而被出租车司机发现,又或者南返,但那样又会被你我迎头撞上。”

  杨香这个办法说白了也很简单,就是设计了在南北方向上、均长三公里、首尾相连的三个“鱼笼”,以这条公路为河道,要捕捉的鱼则是那辆福特锐界,这三个鱼笼的上下口儿分别是对方最先停车的位置、唐素、杨香与出租车司机三人分别所在的位置,每两者之间的三公里路算是一个鱼笼。这条大鱼若是不游进来或者从最北端游出去也就算了,只要游进去不出,就已经算是身在笼中,杨香再想找到他们并且将其抓住也就很简单了,无非是笼中抓鱼罢了,易如反掌。

  当然,杨香这个计策也有缺陷,就是对方没有停留在三个鱼笼所控制的九公里范围内,而是从北端脱逃,继续北上,那她设计出来的这三个鱼笼就失去了作用。不过真要是发生那种情况的话,杨香也会第一时间得到出租车司机的示警,从而命出租车司机不惜被发现的代价,也要直追上去,以确认对方的最终落脚点。幸运的是,这种情况并未发生,杨香设计出的鱼笼的价值得到了体现。

  话说回来,杨香在想到这个计策之前,也是做了考虑的,对方之前一直在公路上狂奔,后来忽然下道,来到这条偏僻荒远的乡间公路上,肯定是距离事先选择的目的地不远了,除此之外,几乎没有别的理由可以解释对方的做法。

  也许有朋友要说了,对方之所以要走乡间小路,没准是特意想要甩开后面的尾巴,也就是杨香三人二车。可事实上,刚子三人是在下道之后,才发现唐素的奔驰一直在后尾随。

  也因此,杨香在唐素被对方发现而不得不向北续行之后,打算赌上一赌,就赌对方选好的藏匿地点在距省道十公里范围内,这个距离应该也是对方为了保证交通便利所能接受的最大范围,若是再远一些的话,距离四通八达的省道太远,对方开过去都嫌太远,心理上肯定不会接受,就是考虑到这些,杨香分别安排自己、唐素与出租车司机设置了三个三公里的区间路段(鱼笼),结果也是令人欣喜的,大鱼游入了最北端也是最后一个鱼笼。

  唐素总算略微明白了些,心中暗赞杨香这个安排的精妙,问道:“就算是三公里,也是很长一段路呢,再算上马路东西两个方向上近乎于无边无际,也是很大一片范围,我们又怎样才能找到对方那辆越野车呢?”

  杨香说道:“很简单,一边排查,一边推理分析。排查,是要排查对方可能停车藏车的地方;推理分析,是要分析对方最可能停车的地方。对方带着李睿跑到这鸟不拉屎的僻静乡村来,目的是要逼迫他交出视频并将他杀掉,这就要求动手的地方隐蔽、不被外人注意甚至是发现。所以我们可以推理出:对方的目的地,一定是远离人群聚集地的地方,这样我们就可以排除掉村庄、市集、旅馆,还有路边的民居农家院……”

  唐素听到这插口问道:“你这样好像把所有的地方都排除掉了啊?”

  杨香道:“没有啊,我只是排除掉了最多也是最具有干扰性的存在。但我们不能只排除,也要考虑对方可能去的地方。首先一定会是户内,而不能是户外,户外太容易暴露;其次,肯定是极其隐蔽的所在,人迹罕至,就算不是人迹罕至,也是人们很少过去甚至注意的地方,而乡村里面,有什么地方是满足这些条件的呢?”

  唐素脱口而出说道:“荒了的果园,里面有看园子的小房子;废了的砖窑,勉强也能算是户内;废弃的粮库,里面有很多仓库与房子可以藏人……”

  唐素所说的,也是她童年所经历过的,她并非上海本地人,而是来自于北方一座城市,小时候住在城郊,类似于城乡结合部的地方,所以有过这样的经历。而像唐素这样在城乡生活过的八零后,对上面三个地方也都是有记忆或者接触的。尤其是最后一个地方,粮库,在集体所有制的年代,在全国各个乡镇几乎都设有粮库,而在改制之后,绝大多数乡镇的粮库都荒废了,里面成了鼠雀兔狐的聚居地,也成了顽童们玩耍的乐园。

  杨香满意的点点头,道:“其实还有各种废弃的工厂,甚至是义庄……反正差不多就是这些地方,我们一定可以找到对方。好了,不多说了,我们先去把那个出租车司机打发走人,然后我亲自驾车寻找我和他之间的每一处可能的区域。”

  这番话说完,也已经开到那辆出租车所在位置,杨香问唐素要五千元钱,好当做辛苦费交给那司机。唐素却没带钱包。二女商量一番,最后由唐素出面和那出租车司机打交道,留给他一个手机号,让他明天打电话过来拿钱。

  有她这个大明星做出许诺,那司机自然不会怀疑信誉问题,记下她的手机号后开车回返市区。

  

第2331章:寻找无果

  

  二女回到车里,由杨香驾驶,掉头向南,把车速控制在可以看清左右环境的范围内,差不多十迈上下,跟骑自行车有一拼了,之后认真查看道路两边的环境细节。

  杨香刚才跟唐素分析的时候,有一条结论没告诉唐素,就是:对方为了更好的隐藏自己与藏匿李睿,所躲藏的地方一定不会在路边建筑内,而肯定会选择距路边有一定距离的地方。所以,她现在排查公路两边也就是东西两侧的环境时,直接忽略掉了所有的路边建筑,只关注那些往东西两个方向上去并且可以过车的岔路。

  天可怜见,这段三公里的路较为偏僻,上不着村,下不着店,因此往东西方向上去的岔路并且满足过车条件的只有两条,而且正好是一条朝东,一条朝西,其中朝东的那条路面较宽,铺装的柏油,似乎是通往村庄的,而那条朝西的岔路较窄,只有一条车道,甚至根本就不能说是车道,只是一条两米左右宽的煤灰渣路,路两边种满了杨树。

  杨香将两条路粗略比较了一下,觉得朝西的那条岔路有更高的概率是通往对方藏匿地点的,应该优先考虑,于是,她跟唐素打过招呼后,下得车来,孤身一人,走上那条朝西的煤灰渣路打探。之所以没有开车而是步行,是担心开车的动静太大,很可能惊动对方。

  这条煤渣路很深,远处连接着一片面积广大的厂房。

  “嗯?”

  杨香又走几步,一抽鼻子,忽从空气中嗅到了一股子熟悉的汽油味,心中打了个突儿,看来这里刚刚过车来着,要不然不可能有汽油味,难道,对方就是将车开到了这里?想到这,心中非常激动,大步向前,加快了速度。

  “呃!”

  双手被铐子铐住的李睿被阿龙与小勇粗暴的推倒在地,只被摔得疼痛无比,忍不住叫出声来。他忍痛侧卧在地,目光从阿龙、小勇与刚子三人脸上滑过,打量起自己的所在。

  这是一间破败之极的老房子,屋顶角落蛛网密布,屋顶正中的吊绳灯上只有灯口,没有灯泡;四壁墙皮有的发霉,如同发霉的橘皮一般;有的脱落,露出了里面的青砖;地面上只铺装了最简单的砂石水泥,很多地方已经破裂开去,现出了地下的黄土,墙角里有好多鼠洞,地上也散布着稻草、树叶、鸡毛、塑料袋、卫生纸等乱七八糟的垃圾,靠门的墙角里还有一堆干结的粪便。更恶心的是,这间房子也不知道是什么所在,空气中竟然飘荡着一股子浓郁的鸡屎味,令人每呼吸一次都如同是在经历煎熬一般。

  看清这一幕后,李睿恶心得都要把早餐吐出来了,下意识闭上了眼睛。

  刚子从小勇手中拿过那柄砍刀,走到他身前蹲下,和颜悦色的说:“现在听我吩咐,我让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干完了我们送你回去,要是不听话,那就对不起了,我先砍掉你一只手,再不听话就再砍一只,直到把你砍成人棍,听明白了没?”

  李睿睁开眼睛看着他,道:“你说说看?”

  刚子道:“你昨晚上拍了段我老板的视频,今天又搞到了有关我老板的许多照片与视频,而且你还发给了朋友,对吧,那么好,现在给你这些朋友打电话,让他们一个个的删掉你发给他们的照片与视频。”

  李睿嗤笑两声,道:“你当我傻啊?那些朋友手中掌握的东西是我的保命符,我真要让他们删了,杜晓磊马上就让你们杀了我灭口兼报仇。我是不会照你吩咐做的,你别做梦了。”

  刚子见他拒绝得如此直接,又惊又怒,扬起手中白花花的砍刀,恶狠狠的叫道:“你他妈以为我跟你说着玩的?我可真敢砍下你的手来,不信我们就试试。”

  李睿冷笑道:“你砍一个我看看?你只要敢碰我一根毫毛,我就打电话给我朋友,让他们把那些照片视频发到网上,让杜晓磊身败名裂。我只是个小人物,断只手也不算什么,但他杜晓磊那么大的人物,要是身败名裂了,所付出的代价可不亚于十只手一百只手,不信你就来呀!”

  刚子被他反将一军给将住了,愣愣的看着这个刺儿头,不知道该怎么办好。

  小勇抬腿踢了李睿屁股一脚,骂道:“你还真狂啊!你信不信我这就活埋了你?”

  李睿哈哈大笑,道:“埋啊,我早活腻了。不过只要我一死,那些照片视频还是会被发到网上去,杜晓磊还是逃不过身败名裂!”

  小勇大怒,从刚子手中抢过砍刀,道:“我他妈先把你舌头割了,看你还能不能这么拽……”

  此时,杨香在那条煤渣路上又走了一百多米,路上的煤渣已经完全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坑坑洼洼的土道。更令人惊喜的是,土道上赫然有两道最新的轮胎车辙!

  这说明刚刚有车经过此处啊,说不定就是对方的车辆呢。杨香非常高兴,可却也同时发现,在那两道最新的车辙下面,还有十数道被轧得模模糊糊的车辙印记,似乎此处经常过车呢。

  她皱了皱眉,再次看向那两道最新的车辙,这次又有了新的发现,这两个车辙都很宽,比一般的轿车轮胎要宽不少,似乎比越野车的车胎还要宽上一些,很显然,对方那辆福特越野车不会用这么宽厚的轮胎。

  “难道我搞错了?”

  杨香心中惊疑不定,抬头望去,此时已经可以望到那座厂房了,围墙似乎很高,也很宽广,铁栅栏大门关着,暂时看不见人。

  “不论如何,先走近了瞧瞧再说!”

  杨香甩开大步跑了起来,很快就到了那座厂房的大门口,脚步声惊动了里面的狼狗,响起一阵阵的犬吠声,不一会儿又响起人语呵斥声。

  杨香将身隐在门侧,偷眼从铁栅栏门望进去,只见里面是一堆堆的煤灰渣,不知道是干什么用的;靠煤渣堆的北侧,建有一排平房,有个光膀子的男人已经站在门口,正在向四下里张望,想来是被犬吠声叫醒了的主人;院落再深处还有几座或高或低的塔炉,似乎是烧灰的设备,另外在院子南侧靠墙溜边,停靠着两辆大货车。

  看到那两辆货车,杨香忽然间明白了什么,原来外面土路上的车辙是它们留下来的,怪不得车辙那么宽,至于更外面那条煤渣路,想来也应该是这院子里的人铺设的,只是不清楚这院子里的人在经营什么行当。

  不过这一点并不重要,因为杨香已经基本可以确定,劫走李睿的人并没藏到这里来,原因也很简单,这里是一座有人活动的小工厂或者小作坊,院子里还有狗,而按照之前的推断,对方为了更好的藏匿自己与人质李睿,不被人发现,是不会藏到有人出没的地方的,何况,院子里的主人已经出屋张望来了,摆明了于心无私……当然,最主要的原因是,外面路上并没有与福特越野车那种轿车轮胎相符合的车辙,这就已经全面否定了对方的到来。

  杨香再不迟疑,转身就走,留下背后那条狼狗一连串的吠叫声。

  回到那条乡间公路上的车里,杨香驾车往朝东那个路口驶去。

  唐素知道她没找到李睿,眉头锁得又深了一层。

  奔驰很快开到了那个朝东的岔路口,杨香放缓车速,保持五到十迈的速度,一点点的向东驶去,两只眼睛睁得大大的,凝神观察道路两边的建筑与路口。

  这条岔路,进来后的前五十米,左右两边都是低洼的林地,再往前去,左边也就是北边,出现了鱼塘;右边也就是南边,则是稻田,两边都没有什么建筑,更没有可以过车的路口。

  杨香暗暗皱眉,继续向前。又往前开了几十米,这时路左忽然现出一条较为平整的土道,蜿蜒向北而去,杨香随即停车在这个路口。

  唐素往路口深处望了望,问道:“能在里面吗?”

  杨香不答,下车走到那个路口,见土道上有杂草、土坷垃、牛粪等等乡间常见的东西,却没有过车的痕迹,又往里面走了十几米,到了一处土尘较多的所在。这里的黄土粉末很有些厚度,差不多三四公分的样子,同时也很松软,哪怕是吹口气上去,也能吹出一个坑来,而这处所在并没有任何的车辙,也就再一次证明了,这里没有过车,至少是刚才没有。

  “在看什么?”

  唐素追了上来,见杨香盯着地面看,有些纳闷。

  杨香转过身,叹道:“不是这里,这里没有过车的痕迹,也没有任何脚印。回去吧,继续往前排查。”

  二人并肩回往路口,上车继续向东,排查了差不多六里地,就给停了,因为前面已经现出一个村落,而按照杨香的推理,对方是要避开村落的,所以也就没有进村的必要了。

  

第2332章:发现目标

  

  这条路上的排查,达半个小时之久,排查了五条分支岔路,却什么都没查到,不仅断绝了杨香最后的幻想,似乎还否定了她的全盘推理分析。也因此,回去的路上杨香有些懊恼,心里不停地问着自己,难道自己推理错了?

  再次回到那条南北向的乡间公路上,杨香和唐素开了一个小型案情分析会。

  杨香第一个发言:“事实证明,我的推理分析有问题,否则不可能找不到对方的下落,所以接下来,我们还要回过头,排查那些没被排查过的地方。”

  唐素急躁的问道:“还要从头再来?”

  杨香苦笑道:“不然又能如何?”

  唐素道:“可是我们都已经查过一遍了啊,再查一遍又能查出什么?”

  杨香摇头道:“我刚才关注的都是岔路口,但是现在事实证明我错了,我又想了想,觉得不妨换个思路,从找车入手。一辆车不论往哪开,都要有一个对应的能够过车的路口,所以我觉得,我们接下来,就要重点排查所有可以过车的地方,包括之前没有排查过的宾馆、农家院或者别的可以进车的场所。”

  唐素点头道:“有道理,现在那辆福特越野车没有停在这条公路上,就说明它已经从某处下道了,只要排查能够过车的门户或者岔路,就一定可以找到他们。”

  杨香讪笑着摆手道:“岔路不用找了,唯一的两条岔路不是已经找过了吗?”

  二人驾车往北,以低速行驶,一点一点的排查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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