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强时代/一号红人 第732节

　　见到姜威时，李睿微微吃惊，在他心目中，姜威作为一个地产商，应该是个肥头大耳、俗不可耐的家伙，哪知道姜威生得高高大大，英俊帅气，虽已四十多岁的人了，却依然帅气逼人，乍一看和内地男星胡兵长得差不多。他容貌眉宇与姜虹没有什么相似处，这也可以理解，毕竟两人是表姐弟而非亲姐弟。

　　表亲之间虽也有一定的血缘关系，但在古人看来，基本就和外人差不多了，所以古代表亲之间也能结亲。比如南宋大诗人陆游，就曾娶过表妹唐婉。其实一直到近代，表亲之间也是可以结合的，而不会被人说是乱了人伦。

　　姜威没见过李睿，也不认识他，见到他微微一怔，但很快被提审警察按坐在讯问用的椅子上。

　　李睿等那警察出去后，将茅台酒与吃食都拿出来，放到小桌上，对姜威道：“先自我介绍一下吧，我叫李睿，就是差点被你指使司机开车撞死的三个人里其中之一。”

　　姜威豁然一惊，叫道：“你就是李睿？！”

　　李睿点点头，道：“没错，就是我亲手把你姐夫送进大牢里的，当然，你也可以认为，你姐你外甥也是我送进来的。”

　　姜威大怒，气得脸色青乌，恨恨地瞪着他。

　　李睿嗤笑道：“真是笑话！你差点撞死我，再怎么着也能出气了吧，为什么还这么恨我？难道真要弄死我才甘心？”

　　姜威脸色阴沉的道：“你来干什么？”

　　李睿指指桌上的酒菜，道：“找你随便聊聊，咱俩一边喝酒一边聊，好不好？”

　　姜威冷笑道：“你有病吧？！没事找我喝酒？你认识我吗就跟我喝酒？你是不是今天没吃药啊？”

　　李睿也不理他的冷嘲热讽，淡淡地说：“我刚从你姐那来，她已经认罪了。”

　　姜威身子一颤，脸色惊愕，表情不可思议，如同听到了什么噩耗似的。

　　李睿打开茅台酒的瓶盖，拿出买好的纸杯两个，分别倒了半杯，自顾自端起来喝了一口，道：“来吧，一起喝点，咱们也算有缘。”

　　姜威怒道：“你他妈胡说八道什么？这案子明明是我做的，我姐认什么罪啊？”

　　李睿道：“你先喝酒，喝完酒我会告诉你的，你姐还有话托我转告你。”

　　“是什么话？”姜威失声叫了出来。

　　李睿指指酒杯，一脸期盼的看着他。

　　姜威没有办法，只能端起纸杯，咕嘟一口喝了一半下去。

　　李睿把花生米、乡巴佬和炸辣椒都推到他面前，道：“随便吃，以后再想吃这些可就难了。”

　　姜威听得这话，脸色有些难看，似乎也明白他没说谎，闷头吃了起来。他当然已经吃过晚饭，但眼下有酒有菜，还是能再吃些的。

　　半瓶酒下去后，李睿将专案组对此案的疑虑和姜威讲了。

　　姜威听后嘿嘿冷笑，道：“什么叫我没作案动机？我他妈弄死市委书记，我姐就能被放出来了，这就是我的动机，专案组那群傻叉干吗不信？这案子就是我做的，你们他妈别东怀疑西怀疑了。”

　　李睿点点头，心说这家伙倒跟姜虹是一家人，说话不带个他妈就不好受，道：“咱俩再干一杯，干完我把你姐的话告诉你。”

　　姜威说了声好，拿过酒瓶，给他和自己满上。二人端起纸杯碰了下，各自大口喝干。

　　姜威是个喝酒上脸的人，自第一杯酒后就红了脸，现在几杯酒下去，脸色只能是更红。李睿却不认为他已经喝醉了，喝酒脸红和喝醉可是两个概念，不过他已经喝了小半瓶酒，差不多五两，就算是没醉，酒精也已经发挥作用了，他的大脑皮层高度兴奋，他的警惕之心也应该放下了多半，很多不能说的话估计这时候也能说了。

　　“时机到了！”

　　李睿抖擞精神，将姜虹的话转述给了姜威听。

　　姜威听完后，情绪十分激动，有些不能自控，眼眶也湿润了，闷着头看着酒杯不言语。

　　李睿故意激他：“我来之前跟你姐说，来找你谈谈，说不定能探知真相，你姐不信，说你不会跟我说什么，但是现在你姐认罪了，她要被数罪并罚，就算不会被判死刑，十几年的有期徒刑也应该有了，你不心疼她吗？我觉得你会说点什么吧？”

　　姜威抬眼看了他一眼，眼中冷光闪烁。李睿盯着他，期盼他就此张嘴。

　　姜威却又转移目光看向了那瓶酒，那酒还剩一个底儿。姜威抄起那瓶酒，嘴对嘴咕嘟咕嘟的把余酒喝完了。

第2250章：灵光一闪

　　李睿心情紧张而又兴奋，如果所料不错的话，姜威的心结已经打开，喝完这点酒，估计会说点什么出来了。

　　果不其然，姜威冷笑道：“她凭什么认罪啊？一切都是我干的，我干的自然是我自己认罪，用不着她给我扛。”

　　李睿再次激他道：“不是她给你扛，而是她本来就应该扛，专案组已经认定，她最有嫌疑作为主谋……”

　　姜威骂道：“放屁！我擦他妈的谁这么认定的？马勒戈壁的他知道个狗屁？这事就是我主谋的，跟我姐一点关系没有，她撑死了是知情……”

　　李睿心中暗道，来了，可算是开始往外倒了，追问道：“哦？她怎么会知情的？”

　　姜威忿忿地道：“我姐被抓起来的第三天，我就去看守所看她了，告诉她，我会想办法托关系使钱把她放出来的。她告诉我，这回是市委书记要收拾韩水，她也在被打击之列，因此谁也别想救她出来，除非宋朝阳死了或者调走。我一想，宋朝阳刚来青阳一年，调走是暂时不可能的，那就只能弄死他，就告诉我姐，干脆我找人弄死宋朝阳得了。我姐吓了一跳，让我别那么干。但我没听，回去我就开始布置。行动前我又托朋友去看守所见了我姐一次，告诉她，要是能得手，那她很快就能放出来；如果失败了，那我就也跟着抓进来，跟她一起坐牢。我姐不让我干，我还是不听，回来就动手了。”

　　李睿听得一怔，他这番解释倒是合情合理，可问题是，他除去心甘情愿为姐姐杀人之外，竟然还有陪姐姐一起坐牢的心思，这份心思可是耐人寻味啊，就算他自己也认为和姜虹是亲姐弟，可是有必要陪她一起坐牢吗？古今中外有这么干的姐弟吗？

　　姜威又道：“所以，我姐只是知情，我才是真正的主谋。我姐之所以认罪，是要替我扛下来，好让我早点出去，她还说我傻，她不是更傻？”说着话，泪水已经滚出眼眶，不得不伸手擦拭。

　　李睿呆呆的看着他，只觉他和姜虹的关系实在古怪，他们不是亲姐弟，却比亲姐弟还好；并非不可告人的原表姐弟关系，姜虹竟然瞒老公韩水瞒了大半辈子；姜威为了救姜虹出来，甘愿杀人，杀的还是市委书记，甚至连失手的可能都想到了——如果失手，就陪姜虹一起坐牢，种种事体，放到普通姐弟身上几乎不可想象，可现实中却在他们这对古怪姐弟身上发生了，当真令人不可思议。

　　现实生活中，姐弟间的感情，应该是小时候最好，等大了以后，各自有了家庭与子女，感情就会不可避免的变薄，尤其是弟弟娶了老婆以后，不管这个弟媳是贤惠还是跋扈，都会无形中抢走弟弟对姐姐的情感寄托。在这方面，姐弟关系可是不如姐妹关系来得那么厚重，那么绵长。

　　但姜威与姜虹这对姐弟间的感情，不仅没有随着各自拥有家庭子女而变得淡薄，反而因年龄增加变得愈发深厚，甚至到了弟弟甘愿为姐姐杀人的地步，这是何等的反常？

　　“冲冠一怒为红颜！”

　　李睿脑海中忽然冒出这么一句诗，只吓得心头打了个突儿，自己怎么忽的想到这句诗了？啊，是了，姜威这么干，真有点冲冠一怒、杀气腾腾的劲头了，可他为的不是红颜，而是姐姐……等等，谁说他一定要把姜虹当成姐姐？姜虹本来就不是他亲姐，哎呀，自己为什么没有早想到这一点？难道姜威是把姐姐姜虹当成红颜看了，而从来没有把她当成姐姐看？

　　想到这一点，李睿忽的脑洞大开，看看面前姜威的高大帅气，再想想姜虹的美艳动人，真是俊男靓女的组合，又想到二人本是表姐弟的关系，姜威真的可能对这个美丽表姐动心呢，这样的事也不是少数，哪个少男不怀春？怀春的少年喜欢上表姐姨妹又很稀罕吗？哎呀，不是吧，竟然会发生这么狗血的事情？

　　李睿忽然想笑，却又笑不出，他定了定神，尝试着将姐弟二人以红颜知己的关系代入，却发现之前那些觉得古怪的事情已经变得很正常了：姜威把姜虹当成了红颜，所以从小到大甚至到中老年，对她的喜爱都从来没变过，和她感情自然越来越深厚，也因此，他甘心为了救出即将坐牢的姜虹而冒险去杀害市委书记，哪怕失手，至少也能陪她一起坐牢，在他心目中，只要能和心爱的女人在一起，就算是在大牢里也开心。

　　不过这样还是解释不通、姜虹对老公韩水隐瞒她和姜威表姐弟关系的事，因为按目前的推理，姜威只是单方面喜爱姜虹，姜虹未必知情，而就算知情，她也没必要将这一点死瞒着韩水，除非……除非她也喜欢姜威，和姜威发生了感情，那样才必须瞒住韩水，从根子上瞒住，也免得韩水多想。真要是这样的话，姜威甘心谋杀宋朝阳的解释也就更合理了，因为他从姜虹那里得到了爱意的回报，得到了心灵上的巨大满足与快慰，所以他什么事都能为姜虹做出来……

　　一窍通，百窍通，李睿偶然间想到“冲冠一怒为红颜”这句诗，竟然做出了一连串合情合理的推理，并且完美的解释清了眼前的种种疑团，他一时间又是震惊又是欢喜，高兴得恨不得大喊几嗓子。

　　这时姜威忽然说道：“你现在也算从我嘴里掏出真相来了，这个案子也可以结了，赶紧判我的刑吧，我姐那儿不用理她，这事跟她一点关系都没有。”

　　李睿诡异的笑了笑，小声道：“你什么时候喜欢上姜虹的？”

　　姜威正等他的回复，哪料到他突然问出这样一个问题来，瞬间愣住，半响有些醉意的问道：“你……什么意思？”

　　李睿道：“我没别的意思，只是想推知你为姜虹敢于冒险谋杀市委书记的心境。你放心，这事我不会告诉第三个人的。”

　　姜威面无表情地看着他，眼中寒芒闪动。

　　李睿又说：“你不说也没关系，反正我自以为是的推理出了你们姐弟之间的真正关系，至少对我自己来说，我得到了一个满意的答案。”

　　姜威冷冰冰的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跟我姐除了姐弟关系，还能有什么关系？”

　　李睿道：“你跟你姐，首先不是亲姐弟，而是表姐弟；其次你们之间存有暧昧关系。”

　　姜威又惊又气，刷的站起身来，扬手就要打他，却发现手上戴了手铐，很难打到人，略一犹豫，还是砸了过去。

　　李睿反应很快，偏头躲过，从椅子上站起来，向后退了几步。

　　“我擦尼玛的你他妈放什么狗屁呢，你再说一句试试，你信不信我弄死你，你他妈才跟你姐乱仑呢！”

　　李睿一怔，笑道：“我只说你们之间有暧昧，可没说你们乱仑了，你怎么这么激动，倒有点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意思了。”

　　话说到这，外面屋门忽然打开，冲进来两个全副武装的警察，直奔姜威而去。这俩警察是监控室值班的，从屋里的监控大屏幕上看到姜威暴起打人的情形，急忙过来控制他。

　　李睿摆手道：“没关系，让他坐下就好，另外麻烦你们把这个房间里的监控与监听设备都暂时关掉。”

　　两个警察里为首的警官苦叹道：“李处，这可不合规定。”

　　李睿笑道：“有什么事我顶着，你们可以跟周局长汇报的。”

　　听他这么说了，那两个警察也没再说什么，喝令姜威坐回去后，先后走出房间。

　　等了一分钟，李睿对姜威道：“行了，监控与监听都应该关了，你可以跟我说了，不用担心被第三个人知道。不过你实在不说的话，我也不逼你，反正这案子确实可以结了。我只是个人感兴趣而已。”

　　姜威死死的瞪视着他，估计要不是手上有铐子，早就扑过去掐死他了。

　　李睿看了下时间，道：“算了，你不说拉倒，我也该走了。只是你们这段感人肺腑的姐弟恋情不能告诉外人知道，你不觉得憋屈难受吗？分享给我的话，你可能会更快乐。”

　　姜威红着眼睛骂道：“我快乐尼玛笔！”

　　李睿嗤笑道：“不说就不说，别骂人啊。你这么骂我，我生气的话，跑去姜虹那儿，诈她说你已经说了你们的真实关系，她肯定信以为真，照样也会说出你们的不伦恋的，不信就试试！”

　　姜威脸色大变，叫道：“我他妈看你敢！你敢去诈她，我不活了也要弄死你。”

　　李睿笑笑，道：“其实表亲之间发生暧昧不算什么，老辈子表亲还能结婚呢，我小时候还喜欢过表妹呢，有什么不能说的？能把表姐搞到手，正是你的本事。”

　　姜威被他种种言语压迫勾逗，已经到了忍耐的极限，再加上喝了酒，有酒精的刺激，此时此刻终于是再也憋不住了，脸红脖子粗的道：“你他妈知道了我们的关系有什么用？”

第2251章：往事不堪回首

　　此言一出，也算是变相承认了他和姜虹之间的暧昧关系，乍一听很有点惊世骇俗，可实际上，这样的事情在现实生活中不在少数。甚至某些少数民族，现在还在近亲通婚，当然，家族遗传疾病也因此屡见不鲜。

　　不过姜威这话还是打动了李睿，他开始反思，自己到底有没有必要全面了解他们表姐弟之间的特殊感情，之前，并不知道这一点，也没想过会发生这种事，分别找韩水、姜虹与姜威谈的目的，只是想知道真正的幕后主使是谁，现在已经知道，主谋就是姜威，自己的目的也算是达到了，既然如此，还有必要抓着人家姐弟之间的痛脚不放吗？诚然，自己对他们的关系非常好奇，有着窥探别人隐私的恶趣味在里面，但这种事知道了对自己真的好吗？不说别的，姜威与姜虹这两个当事人肯定就会如鲠在喉，等他们出狱后，说不定会杀掉自己灭口，毕竟这种隐私要是曝出去，他俩就别做人了，还会影响一大批亲朋好友……

　　想到这，李睿意兴索然，道：“对不起，是我多嘴了，我不问了，也不想知道了。既然你已经认罪，那我也走了，你等着走正常程序吧。”说完转身走向门口。

　　姜威已经憋不住了，要向他完全倾吐出来而后快，哪知道他突然失去了兴趣，转身就走，见状又是惊讶又是失望，可又不好意思拦下他逼他听，只能眼睁睁看着他走到门口。

　　手伸到门把手上，李睿没有立即开门，回头对姜威道：“你为情谋杀宋书记，听起来似乎可悯，实际上没有任何道理得到法律的宽容。希望你日后好好服刑，出狱后做回好人。”说完也不等姜威说什么，快步出了门去。

　　姜威愣愣的看着门口，一脸伤凄。

　　五分钟后，姜威被押送回了临时的牢房，一个禁闭室改成的房间。姜威进屋后就倒在了床上，闭上眼睛，脑海中浮现出与表姐姜虹的过往……

　　他三岁的时候被姜虹父亲领到家里，那时候还没记事儿，从此在姜虹父亲与姜虹这个表姐的呵护疼爱下开始茁壮成长。姜虹父亲爱他，是因为把他当儿子养的；姜虹喜欢他，是出自于小女孩都有的母性心理，同时也是把他当成了亲弟弟看。至于姜虹的妈妈，就不用提了，对他不好不坏。

　　一晃几年过去，姜威长到了七岁，上小学了，也开始记事儿了，不过这时他并不知道自己是过继儿子的身份，还当自己是家里的一份子。此时姜虹已经十几岁了，变成了一个活泼美丽的少女，她长得既美，又特别喜欢姜威，因此姜威也特别特别喜欢她，有时还会说出“长大了我就娶姐姐当媳妇”的傻话。

　　又是几年过去，有一天，姜威的生母忽然跑到姜虹家里，说是串亲戚，其实就是看看姜威这个亲儿子。也就是那一次，已经懂事的姜威从大人的对话中得知，自己原来是过继过来的，并不是这一家的亲儿子，亲生爸妈早就不要自己了。他为此很伤心，情绪低落了好长一段时间，是姜虹父亲与姜虹不停的劝慰他，才让他从那一段人生中最痛苦的时光里熬出来。

　　不过也正因为这次事件，姜威发现自己不是姜虹的亲弟弟，而又通过读书知道古代表亲是可以结婚的，而转变了对“姐姐”姜虹的心思，以前他对姜虹就是纯粹的姐弟之间的喜爱之情，但是从此以后，他是把姜虹当成异性那样喜欢，认定自己长大了是有机会娶了她的。

　　就这样，姜虹姜威姐弟俩一天天的长大，先后经历了父母早亡、相依为命、饱受生活之苦等等寻常人一辈子也尝受不到的痛苦劫难，直到有一天，姜虹嫁给了韩水。

　　要说姜虹嫁给韩水，也是命运使然，姜虹长得既美，自然也就心高气傲，换成别的女子，为了照顾弟弟，为了生存下去，可能会找份正经工作，哪怕再累再苦也要撑下去，但姜虹身为美女，可不会那么干，她一成年就出没于夜总会歌舞厅等地方，通过陪客人喝酒唱歌跳舞来赚钱。当然，客人大方的话，她也不惜献身。不过她命好，没干多久，就在一个歌舞厅里认识了正在喝酒的韩水。

　　韩水当年还不是房地产商，更不是什么大老板，是刚通过暴力手段在市里打出名堂来，正准备拼搏一番事业的时候，所谓意气风发，小有所成。他一见到貌美如花的姜虹，魂儿就被她勾走了，认识的第二天就对她展开了疯狂的追求。姜虹跟他处了一段日子，发现这个人心黑手狠不说，还很有脑子，应该不是池中物，就果断做了他的女朋友。

　　这样几年下去，韩水的事业越做越大，而姜虹也并未一直扮演乖乖女朋友的角色，而是在他身边建言献策，帮他出各种主意，还帮他结交官员、笼络兄弟，俨然是个贤内助。韩水觉得这个女人行，而且生活中确实也渐渐离不开她了，索性就把她娶过了门。

　　姜虹嫁给韩水的那天晚上，姜威非常郁闷，喝了个酩酊大醉，回到家里还吐了，然后又哭了半宿，因为在他心目中，一直认为姜虹应该嫁给自己，眼下嫁给了外人，他可是接受不了。不过接受不了也要接受，毕竟木已成舟，而且他和姜虹顶着名义上的姐弟关系，想发展别的关系也不行，至少外界绝不接受。

　　姜虹嫁给韩水几年后，为他生了个儿子韩志杰，不过她也没忘了自己的好弟弟姜威，她用韩水给的私房钱与自己经营公司赚的钱，给姜威置办了楼房、娶了媳妇、开了房产公司，如同母亲一样，将姜威照顾提携得无微不至。姜威感念她对自己的好，爱她爱得可就更深了。

　　这时韩水的事业越做越大，势力越来越强，俨然地方豪雄，自然不会再满足于姜虹一个女人。事实上，他也已经玩姜虹玩腻了，毕竟从搞对象到现在也已经快到七年之痒了。于是乎，韩水投入了不少的精力在外面的女人身上，很短的时间内就收罗了五六个女人，一个个都是娇嫩欲滴的年轻美女，不是已经生过孩子的姜虹可以比的。

　　姜虹可不是普通女子，那是在江湖上混过的，结交官员与人物无数，地位尊崇，又自恃在韩水发家过程中出了不少力，以为自己可以管住韩水，所以就此事向韩水发出了通牒，让他收心，轰走外面那些女人。韩水表面上答应了她，实则玩了个阳奉阴违，该怎么干还是怎么干。后来姜虹发现他没有悔改，与他吵闹厮打起来，反被他打了一耳光。

　　姜虹大为愤懑，一赌气回了娘家，当然，她娘家现在空无一人，早没人住了。她把弟弟姜威叫过去，向他诉苦。姜威赶到以后，对她好生安慰。说到悲伤处，姐弟俩抱头痛哭。那天晚上两人都喝了很多酒，姜威喝多了就爱胡说八道，正好见姜虹委屈憋闷，索性就当面向她表白了，什么“早就知道韩水不是好玩意”，又什么“你当初要是嫁给我就好了，我肯定一辈子对你好”云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