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强时代/一号红人 第723节

　　杨长剑作为文安交警大队的老大、文安县交警系统的最高领导，出马处理这事，自然就没有任何问题了，李睿因此放下心来，谢过关维伟后，与杨夕耐心等候。

　　等没多久，杨夕接到一个电话，走开两步接听。

　　“什么，你要去深圳？”

　　杨夕听没两句，忽然冒出这么一句，语气惊奇，语音凄厉，李睿哪怕不想听她讲电话，也听到了耳朵里。

　　“就因为他去了深圳，你就也要去？为了那个根本不爱你的男人，为了那个不能给你婚姻与家庭的男人，为了那个不能和你白头到老的男人，跑去深圳，连爸妈都不管了？杨朝你是不是疯了……”

　　杨夕语气越来越激动，声音也愈来愈激烈，充满了愤恼、怨艾与鄙视。

　　李睿在旁听得非常尴尬，迈步想要走开，杨夕却已经愤愤的挂掉了电话，同时怒哼一声。

　　李睿见她挂了电话，也就停下脚步。

　　杨夕转过身来，脸色已是铁青无比，眼圈泛红，自然是被气得。

　　李睿看在眼中，暗暗纳罕，那个杨朝是谁，怎么把她气成这样了？听她刚才的话，提到了爸妈，而且这“杨朝”与她姓一样，名字也有关联，所谓“朝夕”，难不成这个杨朝是她姐姐？

　　杨夕见他看过来，给他一个难看的笑容，垂下头开始沉默。

　　两人相对无言，等了差不多一刻钟，大院门口驶入一辆丰田陆巡，陆巡直接开到办公楼下，停后没人下来。

　　李睿其实始终都在盯着每一辆驶入大院里的车辆，盼望着杨长剑能从其中一辆车里下来，可惜一直失望，眼看这辆陆巡熄火后也不下人，估计不会是杨长剑，便收回了目光，可是刚刚收回目光，手机就响了，拿出来一看，见是个陌生手机号打来的，心中一动，直觉是杨长剑打来的，忙接听了。

　　他没留意到，他接听电话的同一时刻，陆巡车驾驶门开了，从里面走出一个个头不高的瘦弱警官，其人正打电话。

　　“喂，您好，请问是市委的李睿李处长吗？”

　　电话彼端响起一个中年男子的声音，语气透着友好。

　　李睿道：“我是，您是？”

　　那人道：“我是文安交警大队的杨长剑啊，关支刚才跟我说了您朋友的事儿，您现在在哪啊，我已经回大队院里了，咱们见面说吧……”

　　李睿下意识四下里望了望，当看到站在陆巡车旁那个正打电话的矮瘦警官时，意识到他就是杨长剑，急忙对他招手。

　　杨长剑对他笑了笑，挂掉电话，向他走来。

　　两人很快走到一起，互相问候，各自伸双手用力握手。

　　李睿并未因对方身形矮瘦就心生小瞧之意，笑道：“杨队，今天这事可是要麻烦你了。”

　　杨长剑笑着摇头道：“哎，李处你是关支的好哥们，那就不是外人，哪有什么麻烦不麻烦的，不用客气。”

　　李睿把杨夕叫到身边，简单给二人互相介绍了下，然后简明扼要的把姚雪菲事故经过跟杨长剑讲了一遍，还讲了之前听到的死者儿子与那个半秃顶男子的对话。

　　杨长剑听了沉吟不语，半响笑道：“这事好说，只要姚主持是清白的，我就一定还她一个清白。不过还请李处你稍等，我先回办公室一趟，下来咱们就去办这个事。”

　　李睿见他答应得这么爽快，很是高兴，道：“好的，那我们就在下边等着你啦。”

　　杨长剑笑着点点头，转身快步走向楼门。

　　杨夕看着他的背影，纳闷的小声问道：“既然他能帮忙，干吗还拖延这么一会儿？先把雪菲姐给放出来再去办公室啊。”

　　李睿笑了笑，道：“他说回办公室，应该只是个托词，可能他是偷偷和下边负责交警了解情况去了，免得过会儿太被动，毕竟他下属真要是徇私枉法，他这个领导脸上也不好看。”

　　两人刚说完这番话，李睿余光瞥见，死者家属那边走过来两男一女，那个死者儿子也在其中，三人俱都面色不善，直瞪着自己与杨夕走过来，看到这一幕，忙出手将杨夕扯到身后，自己迎头站了出去。

　　“想干什么？”，李睿当先质问，“你们围上来想干什么？”

　　三人中的死者儿子抢先开口，怒道：“想干什么？你说我们想干什么？”脸色狰狞可怖，仿佛要择人而噬。

　　他作为死者老头的儿子，如此愤怒也在情理之中，但让李睿感到惊讶的是，他只是愤怒，却没有任何的悲伤痛苦之色，甚至眼圈都没红，眼泪也没流，只是纯粹的愤怒，没有半点对死者的悲伤怜惜之色，这就有点耐人寻味了。

　　另外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妇女急赤白脸的叫道：“想干什么，哼哼，你是肇事者的老公，那就跟肇事者一样，现在她被铐起来了，我们见不到，就只能跟你讨个说法了。”

　　最后面那个面目阴沉的男人叫道：“就是，你是肇事者的老公，可以代表肇事者。我告诉你，你老婆撞死我大伯的事情，你必须给个说法，你要是不给我们一个说法，那我们就给你一个说法。是不是啊二福？”说完看向死者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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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32章：县委副书记

　　那死者儿子、小名唤作二福的，紧跟着冷哼道：“对，必须给个说法！我也不跟你废话，你竖起耳朵给我听清楚了，我爸不能就这么白白让你老婆撞死，哼。人已经死了，让你们赔命你们肯定是不赔。我们也不为难你们，赔一百五十万，这事就私了了。只要你拿出一百五十万来，就什么事都没了，我们发丧，你们回家，从此两不相干。一百五十万！少一个子儿都不行，除非你们家特别穷困，可你老婆开奥迪的，你们家肯定有钱……”

　　姚雪菲今天出这趟差，没开单位的公车，而是开了她自己的奥迪A4L，这么选择的原因也很简单，一是开习惯了，二是开着舒适，至于油费，让市台报销就是了。结果她这辆A4L落在这个二福的眼里，就认为她是个有钱的肥羊，可以肆意宰杀，因此狮子大开口，一口就要一百五十万，最低也要一百万，根本不考虑他死了的老爹是否值一百万，更不考虑他爹是怎么死的。

　　李睿心知肚明，和二福这些人没有道理可讲，跟他们辩论更是一点意义都没有，如今他们借着死人的机会，要发一笔死人财，一个个跟打了鸡血一样，眼里只认钱了，什么所谓的给那死者老头讨说法，不过就是为了钱。既然如此，那也没什么跟他们好说的。

　　但他也没有一口拒绝他们，否则的话，惹恼了这些人，不知道要惹出多少污言秽语，甚至是撒泼耍赖，这些人最擅长玩的手段就是“我穷我有理”“我弱我有理”“我死了人我有理”，何况，他心里也想先行示弱，稍稍麻痹一下他们，也免得他们另起什么幺蛾子，便道：“私了没问题，但是你们先别激动。出了这档子事，谁也不是可以预料到的，你总得给我们做好心理准备的时间吧。现在我老婆又被抓起来了，她一下子就吓坏了，脑子里乱蒙蒙的，都傻了。你们先等等，我跟她再好好商量商量，看看怎么赔偿你们合适。”

　　杨夕听李睿称姚雪菲为“我老婆”的时候，脸不变色，一副自然模样，心中暗暗好笑，想不到这位李哥演戏还有一套。

　　李睿这么一说，二福三人面色果然好看了许多。

　　那个妇女也不叫嚷了，只是撇撇嘴，道：“你老婆被抓起来又算什么了，那还算好的，跟我那已经被撞死的大伯比比，她算幸福的了。我告诉你们，最好给我赶紧商量出一个价钱来，少了免谈。要不然啊，你老婆就等着坐牢去吧。”

　　同样管死者叫大伯的那个男人，看样子跟这妇女是两口子，闻言道：“就是，私了还是便宜你们了。要是公了的话，你老婆不仅要赔偿人命钱和丧葬用钱，还要承担法律责任，那就等着被判刑吧。哼哼，你可要考虑清楚，要不要你老婆坐牢。她要是去坐牢了，你们家接下来几年的日子还过不过了？”

　　李睿陪笑道：“好，好，稍安勿躁，我们这就商量。不过你们在这站着，我们真不好说话，麻烦你们先回去好不好？我们既然来了，就没打算跑，你们放心吧。”

　　二福目光阴沉的看着他，道：“你们最好赶紧商量出个可以接受的价钱来，别想耍花样。我告诉你，这案子已经定性了，责任就在你老婆身上，你们别想把责任推开，推也推不开。你别看我们都是老农民，我们后台硬着呢，说出来吓死你们。”

　　李睿笑问道：“哦，是吗？那说出来听听呗，我倒真想知道你们后台是谁？”心中暗想，他说的不会是那个半秃顶男子吧？那个人听口吻像是交警队的领导，不过穿着便衣。

　　二福冷笑道：“说出来真怕吓死你，还是不说了。你明白一件事就行了，在文安，没有几个人比我们的后台硬。你们聪明的，就赶紧赔钱，赔完钱就让你们走人，大家都好过。要是死不认帐，你老婆就别想走了，哼哼。”说完这番警告之语，面带得意之色，带着另外二人，转身回到他们的阵营里去。

　　李睿暗暗鄙夷，目送他走远，却无意中发现，死者家属的阵营好像刚刚又增员了，粗略一数，男女老少怕不有二十口子人，敢情这是全家齐出动给死去的老头讨公道来了。唉，多亏今天有杨长剑这个关系在，要不然就冲今天这架势，雪菲绝对讨不了好去，估计交警队的交警们都得怕了这群死者家属。

　　李睿生怕刚才的话被杨夕误会，回头给她解释：“不能跟他们私了，一旦私了，他们就会蹬着鼻子上脸，更无法无天了，说不定一张嘴要两百万呢。我刚才那么说，是敷衍他们，并不是真心答应。”

　　杨夕点点头，道：“我懂。唉，真是穷山恶水出刁民……”

　　同一时刻，交警队办公楼的三楼，教导员办公室内，杨长剑正和一个便服男子对话。那男子也不是别人，正是之前交待二福话语的那个半秃顶男子，他是文安县交警大队的二号人物、教导员，在交警队的地位仅次于杨长剑。

　　“什么？死的老头是县委龚书记的表舅？真的假的？”

　　杨长剑忽然惊讶的叫出声来，一脸诧异之色，眼神中多了几分慌乱。

　　教导员脸色郑重的道：“你以为呢？龚书记老家就是那个镇的，他之前让秘书给我打通了电话，亲自吩咐给我，让我尽量偏袒着他表舅家里人。你说我能说什么？我敢不答应？我只能是答应下来。我答应下来以后，本想跟你打个招呼的，谁知道你不在办公室，我只能直接找人操作这事了。对了，你怎么突然问起这事来了？”

　　杨长剑一摆手道：“先别问我这个，我问你，这起事故的真相你到底清楚不清楚？死者到底是自己撞上人家停在路边的车的，还是人家撞上他的？”

　　教导员漫不经心地道：“我上哪知道真相去？我现在只知道，死者死了以后，死者家属往县里来的路上，就给龚书记这个亲戚打去了电话求助，龚书记马上就交代给我，尽量偏袒他们，也因此，他们说什么，咱们就只能信什么了。哪怕死者真是自己骑车撞上去的，也得说是被那女人撞死的。”

　　杨长剑怒道：“胡闹！这不是胡闹吗？违反纪律，违反法律！这事真相要是传出去，咱俩都要承担政治风险。”

　　教导员歪着嘴挑着眉，道：“事故真相暂时还不清楚，不过你要明白一件事：就算咱们搞错了徇私了，事情真相传出去，咱俩作为大队领导，只是有可能承担政治风险，有……可……能！可咱们要是不按龚书记的意思来，那马上就百分百的遭遇政治风险了。这道理你应该比我清楚吧？你以为我想这么干？”

　　杨长剑皱眉不语，他说的确实是实情，自己和他所代表的交警队，要是敢违逆龚金树的心意，那自己和他这两个大队领导，绝对落不了好下场，身为县里三号领导的龚金树，收拾自己二人不要太容易，但问题是，这么做违反自己的本心啊，何况……还有更深层次的原因，半响说道：“可那个姚主持来头也不小，她本身就是市电视台的知名主持人……”

　　教导员面现骄矜之色，打断他的话道：“市电视台的知名主持人又如何？在龚书记跟前，她屁都不算！就算当事的是市电视台台长，摊上这么一个对手，他也只能认倒霉。”

　　杨长剑摇头道：“你听我说完，姚主持本身倒不可怕，可怕的是，她有个朋友是位市里的大人物。”

　　教导员撇撇嘴，道：“什么大人物啊？说出来听听，我看看这人到底是个什么牛逼人物？他再牛逼，也就是在市里牛逼，手又能伸到咱们文安县来吗？”

　　杨长剑看着他的骄横做派，满心不喜，事实上，他和这个教导员也是从来都不对付。当然，这也是所有机关单位都有的现象，一把手与二把手不合。两人一个大队长，一个教导员，级别是一样的，也都各有后台，平日里为了争权夺利，自然少不了龌龊。不过两人争得再狠，表面上还是挺和谐的，只是这个教导员时不时会显出几分桀骜不驯的样子，自然是没把杨长剑这个大队长放在眼里。

　　杨长剑心知肚明，今天这事，自己要是不过问，面前的教导员绝对不会告诉自己，至于他刚才说的那句漂亮话，什么“我答应下来以后，本想跟你打个招呼的，谁知道你不在办公室，我只能直接找人操作这事了”，纯粹只是哄自己罢了，自己要是连这都听不出来，也就不配做这个大队长了，想到他不声不响的就给交警队埋下这么一颗定时炸弹，随时都会威胁到自己这个大队长头顶的帽子，心中怨愤不已。

第2233章：站队

　　杨长剑淡淡一笑，道：“这个人是市委办公厅秘书一处的处长李睿，他和市支队支队长关维伟是好哥们。”话里故意不提李睿的另外一重身份。

　　教导员听到关维伟的名字，微微动容，很快说道：“李睿我没听说过，关支倒是个人物，可话说回来，关支牛逼也就是在市里牛逼，他在咱们文安也牛逼不起来啊。没错，咱们县交警大队，在名义上是受市交警支队的垂直管理，但咱们人事关系都在文安当地，关支也奈何不了咱们。咱们卖他面子，尊称他一声关支；咱们不卖他面子，他在咱们这毛都不算。”

　　杨长剑心下冷笑，这个秃子还真狂啊，连关维伟都不放在眼里了，他不就是得了龚书记的势吗，可姓龚的不过是县委副书记，在县里只是三号人物，他以为抱上龚书记的大腿就可以目中无人了？他以为帮龚书记办好这个差使，以后就能有机会取代自己作县交警系统的老大了？哼哼，别做梦了，他今天一心一意帮龚书记办事，却无意中得罪了那位市里来的大人物，那位大人物随便在市委书记面前说上两句，龚书记的位子都可能不保，更何况是他这个小喽啰？

　　教导员此时悟出了什么，道：“哦，是那个姚主持人给李睿打了求助电话，李睿又求了关维伟，关维伟再找到你这儿，让你偏帮着姚主持，是这么个意思吧？”

　　杨长剑语调轻松缓慢的说道：“不是偏帮谁，只是要我调查清楚事故真相，不放过任何一个坏人，也绝不诬陷任何一个好人，你说眼下应该怎么办吧？”

　　教导员听他用心不善，嘴角撇了撇，道：“这还怎么办？当然是按照龚书记的意思办啦。你可以直接回复关维伟，姚主持撞的是县领导的亲戚，县领导又要求严惩姚主持，所以咱们也没办法，想来他会体谅你的。”

　　杨长剑想了想，道：“行吧，我下去看看，实在不行就只能这样回复关支了。”

　　教导员大喇喇的道：“看去吧，你看了也白看，行不行都只能这么办。”

　　杨长剑没说什么，转身走了出去。

　　教导员等他出门后，马上拿手机拨了个电话出去，等接通后说道：“喂，周科长，龚书记表舅那个事故又起变化了，肇事的女人找了市交警支队的支队长关维伟帮忙，关维伟又找了我们大队长杨长剑帮忙，我看杨长剑的意思是要偏袒那个肇事女人，你赶紧跟龚书记汇报一声，也请他放心，我会尽量按他吩咐办的，哪怕要和杨长剑对着干也在所不惜……”

　　他打完这个电话后，眯起眼睛，冷笑两声，道：“杨长剑啊杨长剑，你真是太不识时务了，竟然帮着市里的人对抗县领导，你是不是傻？哼哼，所以也就别怪我利用这个机会打击你了，我不打击你，我冯阔什么时候能当上这个大队长啊？哈哈，哈哈哈。”

　　杨长剑下楼回到李睿身边，对他苦涩的笑了笑，欲言又止。

　　李睿奇道：“杨队怎么了？”

　　杨长剑道：“有个情况，我觉得有必要和李处你说一下，死者老头，不是普通人，他是我们县委副书记龚金树的表舅，龚金树已经交代给了我们大队教导员冯阔——就是你之前看到的那个半秃头，尽量偏袒死者一方，所以现在这事对我来说有点难办，我不帮你，是不给李处你面子，是对不起关支以前对我的关照；我帮你吧，肯定会被龚书记记恨，而我又一直在县里混，所以……”

　　李睿微微吃惊，怪不得刚才那个二福说，他们家后台很硬呢，原来是有个当县委副书记的亲戚，县委副书记不过是个副处级干部，在市里算不上什么，处级干部满街跑，但在县里，就是十足十的大领导了，像是杨长剑这样的小干部，根本惹不起这么一尊庞然大物，也怪不得他眼下为难，他为难倒是没问题，可自己又该怎么救大宝贝雪菲出来呢？

　　杨长剑续道：“事情难办，但我是喜欢交朋友的人，也愿意交李处你这个朋友，只要李处能帮我个小忙，让我没有顾虑，这事我一定还姚主持一个清白。”

　　杨长剑能当上一县交警队的老大，自然也是个精明人物，他心知肚明，教导员冯阔和龚金树是一伙儿的，而冯阔一向和自己不合，因此今天这事，自己就算按龚金树的授意走，默许冯阔操作，自己也得不到龚金树的欢心，而自己刚才又在冯阔面前表示了立场，龚金树要是得知这一点，肯定会记恨自己，所以不如干脆投向李睿这一方，至少能在一边落个好人，可千万不能左右摇摆，那样左右两边都落不下好名声。

　　李睿听了杨长剑的话，觉得这个大队长很有意思，心中对他好感更胜，问道：“什么小忙？”

　　杨长剑尴尬的笑了笑，老老实实地说道：“我帮了姚主持，肯定会被龚书记记恨，说不定他以后会报复我，我想请李处到时关照我。”

　　李睿微微一笑，道：“杨队好心好意帮我们的忙，我要再让杨队挨了报复，那我成什么人了？以后谁还敢跟我李睿交朋友？杨队大可放心，这事包我身上了，以后杨队只有进步的，绝对不会后退，真出了岔子，直接拿我是问。区区一个县委副书记，我还没看在眼里。我过会儿给你留个手机号，以后大家都是朋友，常联系，我也喜欢交朋友呵呵。”

　　这话掷地有声，也透着股子霸气，杨长剑听后也就有了底，顾虑一扫而空，高兴得眉开眼笑，道：“李处真够意思，那我还怕什么？咱们这就去查这个案子，不过请李处先等我下，我去找个人来。”说完大踏步回了办公楼里。

　　旁边杨夕听完二人的对话，惊诧的道：“那老头外甥居然是文安的县委副书记？怪不得交警队连我们市电视台的面子都不卖，铁定了诬陷我们，敢情是县委副书记在背后作梗呐，那个副书记可真缺德，哪有这么干的呀，这不是仗势欺人嘛。”

　　李睿冷笑道：“一个小小的县委副书记而已，就想一手遮天？我今天就要让他知道知道，真想用强权欺人的话，他的权力还不够。”

　　杨夕看他这么自信，跟着凑趣儿道：“就是，李哥你可是处长，那是正处级的干部，可不怕他一个副处级的县委副书记。”

　　李睿失笑道：“我这个处长只是叫着好听而已，我真正的级别只是正科。”

　　杨夕吃惊的叫道：“啊，那你可怎么压制那个县委副书记啊？”

　　李睿笑了笑，道：“我可压不住他，但我能借势啊，我领导能压住他就足够了。”

　　杨夕问道：“你领导是谁？”

　　李睿道：“呃，过会儿你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