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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强时代/一号红人 第567节

  其实他刚才发现黄惟谦已死的时候,就已经产生过一丝顾虑,不过心神慌乱之下,并未细想,现在听到黄惟宁的提示,终于意识到,自己也摊上事儿了,而且是摊上大事儿了,以黄之河那护子心切、蛮不讲理的心性,保准会把儿子之死赖到自己头上,哪怕当时拿自己无可奈何,事后也肯定会狠狠的报复自己,这么一想,又有些后悔,自己还是太冲动了,他黄惟谦跑就跑呗,自然有警察抓他,自己跟着起什么哄啊,这倒好,把他给追到了阴曹地府,闯下大祸,接下来可难办了。

  他正胡思乱想呢,黄惟宁忽然启唇说道:“过会儿回去见到我三叔他们,你不要说话,我来说。”李睿下意识问道:“你说什么?”黄惟宁道:“我说你追出酒店后,不小心滑倒了,之后是我一路追着黄惟谦过来,可惜他在跑过公交站台的时候,被人撞倒在路上,又被车辆碾压身亡。”

  李睿闻言大为震撼,心头怦怦乱跳的同时,心间涌出一股暖流,不可思议的看着面前这位美女,暗忖自己和她结识不过一昼,纵有交情,也深厚不到哪里去,怎地她却舍身为己,在这紧要关头,挺身而出,帮自己背锅?要知道,此时要背的锅,可不是普通的黑锅,而是涉及到一条人命的大黑锅,尽管罪不至死,却也不是可以轻易背下来的,她……她这份情义实在是太重了!

  他略一犹豫,很快说道:“不行,这样怎么行?男子汉大丈夫,一人做事一人当,怎么能让你一个女人替我背黑锅?况且,这样会毁掉你们之间的叔侄情分,让你们反目成仇,还是算了吧。现在就回去,我会直接告诉你三叔实情。想来就算我有责任,也只需要承担次要责任,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黄惟宁皱眉低语:“你可能还不了解我三叔,不知道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但你从黄惟谦身上,就能看到他年轻时候的影子。尽管他现在已经老了,但他性格没有多少变化。如果被他知道实情,他会像冤魂鬼影一样缠住你不放,狠狠的报复你,甚至会找人谋杀你……”

  李睿听到这叫道:“不可能吧?他还敢谋杀我?”黄惟宁脸色郑重的道:“从黄惟谦害死亲爷爷你还看不出来嘛,他们父子根本不把人命放在心上。我还可以告诉你,他们父子手上都是有人命的。”李睿摇头道:“那他也该不会谋杀我,因为真正害死黄惟谦的是那个赶车的大胖子。”黄惟宁道:“你错了,他会偏执的认为,若非你追赶,黄惟谦在逃跑过程中便不会被人撞上。何况,正是你找到证据坐实了黄惟谦的谋杀事实存在,新仇旧恨加到一起,他不会放过你的。”

  李睿苦涩一笑,道:“那你替我背锅,难道他会放过你吗?你和我一样,始终也在积极证明黄惟谦有罪,前后关节加起来,他很可能不会顾及叔侄情分,也会狠狠报复你的。所以你还是不要替我背锅,就实话实说吧。再者,我毕竟是在国内,他以后想报复我也没那么容易,我也会防着他的,就这么说定了,你别再说了,走吧,回去。”

  黄惟宁妙目直勾勾看着他,表情平静,过了一会儿,道:“既然你我都不希望彼此受到伤害,要不这样吧,我们撒一个谎,就说——我跑出酒店时不小心滑倒了,喊你回来帮忙,等你回来把我扶起来时,已经看不到黄惟谦了,等再走到路口观望,发现不远处出了车祸,凑过去看,才知道是黄惟谦被撞倒了。这么说如何?”

  李睿喜道:“这么说当然好了,这么说的话,黄惟谦之死是他咎由自取,与咱俩就无关了。虽说撒谎有失德行,但用来敷衍你三叔这样的恶人,也说不上是欺骗。呃……对了,既然打算这么说,那你就不要再把实情告诉你父亲了,永远对外隐瞒,就当是你我之间的一个小秘密。”

  

第1878章:结仇

  

  黄惟宁点头道:“好,那我们回去吧,过会儿如果需要的话,再过来。”

  二人转身向来路走去,快要走到迎宾路南端那个十字路口、也即那家快捷酒店附近时,李睿忽然想到什么,停步道:“惟宁,我刚想到,如果你说你滑倒过,那你衣服上最好沾些土,鞋子上也要有和地面摩擦的痕迹,走路回到酒店时要一扭一拐,把戏做足。你觉得怎么样?”

  黄惟宁四下里望了望,道:“好,我该怎样做?”李睿道:“你最好真的往地上坐下去,往路边坐,路边有土;还要脱掉一只高跟鞋,在地上擦蹭几下,等进房间时,我搀扶你进去。”黄惟宁忍不住苦笑出来,道:“好吧,我听你的……”

  几分钟后,二人回到酒店黄惟谦所开的房间门口,只见门开着一条缝,屋里传来男子的人语声。

  李睿看向黄惟宁,二人对视一眼,按照之前定好的那样,李睿出手扶住黄惟宁左臂,左手推门,扶着她一瘸一拐的走进房间。

  黄之河就站在门内,听到响动,回头看来,见他二人回来,而身后并没有黄惟谦的身影,心下松了口气,脸上紧绷着的肌肉也松弛下去,嘴上却叫道:“你们跑到哪里去了?我刚才追出去为什么没有看到你们?”

  黄之山却第一时间关心女儿的身体,问道:“宁宁你怎么了?”黄惟宁道:“刚才不小心摔倒了。”

  黄之河叫道:“黄惟谦那畜牲呢?不会是让他跑了吧?”

  黄之海也凑过来,表情失望的叫道:“没抓到黄惟谦那小畜生吗?”李睿点头道:“没抓到……”黄之海哀叹不已,道:“唉,这下让他跑掉,以后就别想抓到他了。”李睿道:“可他也没跑掉。”黄之海脸色微变,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既然没抓到,他又怎么没跑掉?”

  黄之河瞬间紧张起来,道;“那畜生现在在哪?到底怎么回事?”

  黄惟宁出口答道:“他死了。”

  此言一出,黄氏三兄弟大吃一惊,但稍后的表情就不同了,有的依旧保持震惊,有的是不敢相信,还有的兴奋而又雀跃。

  黄之海叫道:“宁宁,你没开玩笑?”

  黄之河却已经震骇得说不出话来了,嘴巴大开,却只能颤抖,一双浑浊老眼只是死死盯住黄惟宁的嘴。

  李睿不愿意黄惟宁出头,免得她被黄之河记恨迁怒,便抢着说道:“我刚才追着黄惟谦下去,眼看就要追上了,可黄小姐突然在后面叫我。我回头一看,发现她跑下台阶的时候摔倒了,那时候也顾不上再追,只能先回去把黄小姐扶起来。等她脚腕不那么疼了,我便搀着她,往黄惟谦逃跑的方向走了两步,看他有没有跑掉,结果走到十字路口往东一望,就发现一个众人围观的车祸现场。我们走过去一看,黄惟谦已经倒在地上,一辆黑色轿车停在他身前不远处。我跟旁边围观的人问了问,原来黄惟谦跑过站台时,被一个赶车的大胖子冲撞到了行车道上,正巧被那辆黑色轿车撞上……”

  “啊……”

  黄之河听到这,忽然放声大叫,把所有人都吓了好大一跳,也吓得李睿没说完的话都咽了回去。

  黄之河忽地冲到李睿身前,抬手揪住他的衣领,瞪大眼睛问道:“你没有撒谎?惟谦他真的……真的……”

  李睿推开他的手,冷着脸道:“我骗你干什么?你现在赶过去吧,他还在路上躺着,你去了还能看到他,要是晚了,他就要被救护车拉走了。”

  黄之河身子忽然摇晃两下,似乎站不稳要晕过去,他自己也意识到这一点,急忙伸手去扶墙壁,好容易才站稳身子。

  黄之山脸色冷峻的问黄惟宁:“宁宁,惟谦当时就……就不行了吗?你们赶到以后没有打急救电话?”黄惟宁点了点头,道:“那黑色轿车车速很快,重重撞到他脸上,导致他后脑摔在路面上,脑浆都……”

  黄之山摆摆手,示意她不要再说下去,长长叹了口气,凝目看向黄之河。

  黄之河已经流下泪水,扶住墙壁的右臂也在很大幅度的颤抖,低头无声哭泣,身形气势都在瞬间缩了一圈下去。

  旁边黄之海表情古怪的看着他,始终没说出任何一句安慰之语。

  李睿对黄惟宁柔声道:“你的脚腕还疼吗?我扶你去床边坐一坐吧。”黄惟宁摇头道:“不必了,我忍一忍没事的。”说完看他一眼,又很快垂下眼皮。

  黄之河被二人的对话吸引,抬头看向他俩,盯着看了一阵,脸上的悲痛之色忽然化为无边怒意,大叫道:“是你们,是你们两个害死我儿子的,你们是杀人凶手!要不是你们追我儿子,他不会被撞死,是你们两个害死他的……”

  李睿一听就不高兴了,大剌剌的叫道:“你不要血口喷人!是你儿子自己要跑,可不是我们逼他跑,而且我们刚追出酒店就停下来了,是你儿子只顾仓皇逃命、不看前路,自取死路!退一万步说,你也应该去责怪那个把你儿子撞倒的胖子,要不是他,你儿子怎么会倒在行车道上?不倒在行车道上,又怎会被车撞上?”

  黄之海马上帮腔儿:“老三,这事儿怪不到小睿和宁宁头上,要怪就怪你儿子自己,他要是不跑,会突生横祸?他就应该老老实实留下来,被警方抓走,还有很大可能留下一条命来,却自以为可以逃脱法律的制裁,非要跑路吧,这倒好,再也没有回头路。哼哼,我看啊,这就是父亲在天有灵,自己取走幕后真凶的性命,也免得叫我们兄弟为难。你就认了吧!”

  黄之河气得差点没咽过气去,反骂道:“老二你个混蛋,敢情死的不是你儿子……”

  黄之海冷笑道:“是啊,死的确实不是我儿子,我儿子也干不出弑祖的歹事来。”

  黄之河气咻咻的,指着他连连喘气,再也说不上话来。

  黄之山道:“你们不要吵了,别的先不说,我们先去看看惟谦遭遇车祸的地方。宁宁你扭伤了脚,就不要去了,在房间里稍微休息一下,小睿带我们过去。”

  李睿答应下来,先假模假样的把黄惟宁搀扶到卧室,让她坐下,这才出来带三兄弟前往事发现场。

  四人赶到现场时,交警已经到了,一共三个,想来已经查看过黄惟谦的尸首,三位交警中的两个正在询问肇事司机与现场目击者,还有一个在指挥附近的交通。

  黄之河一见到黄惟谦的尸首,就控制不住的放声大哭,跑过去扑在他的尸体上,抚摸他的脸庞,拉起他的左手,似乎想要将他唤醒过来,哭声哀凄苍老,闻之令人心酸。

  李睿看到这一幕,暗暗叹气感怀,甭管黄惟谦多么毒辣多么无良,但他在黄之河的心目中,始终是宝贝儿子的存在,他死去黄之河照样会心痛悲伤,这种父子之情既厚重又伟大,并不以当事人的人品德行而转移,不过话说回来,黄惟谦就这么死掉,也并不值得心疼,一切恶果,都是他自己酿出来的,假使他没对爷爷黄兴华的遗产动心,便不会发生刚才那一幕惨烈场景,所以说,人的命,一半天注定,另外一半都是自己走出来的。

  那三个交警眼看黄之河上前抱着尸体哭诉,自然要上去询问。

  李睿上前拦阻住他们,跟他们说明了情况。三个交警听说那人是死者的父亲,也就不问什么,其中一个嘱咐李睿,救护车马上就到,让老头节哀顺变,接下来准备处理后事。

  李睿可不会这个时候去黄之河面前自讨晦气,并未上前,转而走回黄之山与黄之海身边。

  黄之海也不拿他当外人,当着他的面问黄之山:“哥,黄惟谦一死,接下去这件事可该怎么处理?”黄之山叹了口气,道:“惟谦尽管死了,但梁根还在,而且这个案子还涉及到他人,譬如费英贤、查孝先和郑医生,这些人等应该受到法律的制裁。因此我的意思是,依旧报警,让警方处理。”黄之海担忧的道:“可这样一来,会生成轩然大波,我们黄家的声誉以及集团上市公司的股价都会受到影响。”黄之山道:“那又如何?”

  黄之海一下子愣住,道:“啊?”黄之山又叹口气,道:“一日之间,父亲与侄儿先后离世,反倒让我多了一丝明悟,你说,假如我们明天就死,那家族声誉与集团市值,对我们来说还有什么用处?”黄之海呆了半响,摇头道:“一无是处!”黄之山点头道:“是啊,这些身外之物,在关键时刻,一无是处!我们更应该重视的,是子孙后代与德行传承。子孙俱贤,纵是死了也可含笑九泉;子孙不贤,你有百亿资产,也只会在不肖子孙手里化为云烟。”

  

第1879章:治丧

  

  黄之海呆呆的看着黄之山出神,良久良久,失声叫道:“我明白了。”黄之山道:“你明白了就好。如果这次事件,果真影响到我们黄家的声誉与集团市值,那正好给我们以及子孙上一堂生动的教育课程,教诲我们重视对子女品德的教育。一个家族的传承,不是靠着财富与势力,而是人品与才智。眼里只有虚名与遗产的人,固然自己不会有很大成就,也不会教育出优秀的儿女。三弟就是一个实例。”

  黄之海连连点头,一副受教的表情。

  李睿在旁听得也是暗暗心折,心说黄家三兄弟里,还就是老大黄之山有涵养有胸襟有气度,这一点,不必听他眼下说的这番话,只从他女儿黄惟宁的言行举止里也能推断出来,不过,为什么他在得知父亲死因异常时,并没有积极主动的和自己联手调查下去?他当时又是怎么想的?

  救护车很快赶到了,医生护士们纷纷下车,小跑着凑到黄惟谦的尸首前一看,便明白他已经死得不能再死了,自然也就不必再采取什么急救措施,马上将他抬到担架上,盖上白布,送到救护车中,准备送往医院的太平间。

  黄之河已经停止哭泣,在旁冷冷的看着这一切,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但悲伤是肯定的。

  旁边黄之山看了他一阵,后来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上前相劝安慰。黄之河没听两句,突地怒哼一声,甩手便走。

  医生与交警一齐出声喊他,要他留下来办理处置手续,毕竟他是死者的直系亲人。黄之河却如同没听到似的,在夜色下很快去得远了。

  黄之山与黄之海兄弟俩面面相觑,知道他悲伤独子离世,也知道他因悲生怨,却也没必要怒而走人吧,这是连儿子后事都不管了吗?他当父亲的都不管,打算甩手给谁管?

  李睿见状挺身而出,上前留了自己的联系方式与姓名,让他们有事尽管给自己打电话。

  救护车离去,那三个交警留下一个处理交通堵塞,另外两个押着肇事车辆与司机赶往交警队,事故现场慢慢恢复原样。黄之山、黄之海与李睿再留下来也没有任何意义,转身走回那家快捷酒店,叫上黄惟宁,一同返回青阳宾馆。

  回到宾馆之后,李睿和徐达将被捆绑的梁根交给黄氏兄弟,与黄惟宁道别,又送徐达回到房间,这才离开宾馆,打车回往家中。赶到家时,已经十点半多,青曼也熄灯睡了,不过还是被他吵醒过来。

  李睿冲了个凉水澡,洗漱过后,回到卧室,钻进被窝把青曼搂进怀里,将今晚发生的一切和她讲了。青曼只听得惊叹不已,完全不敢相信,晚上这几个小时的时间,居然发生了那么多震人心弦的大事,而更可怕的是,黄兴华居然是被亲孙子害死的。

  说到最后,李睿伤感之极,哀叹道:“我前两天还说,抽时间带你去宾馆见大哥一面,想不到再也没有机会了。”青曼心情沉重,也不想说话,只是往他怀里钻了钻。李睿又感慨道:“还是要珍惜眼前人啊,真是不知道身边谁什么时候就会突然永远离开我们。我以前对这一点还没什么感觉,现在懂了,真的很难受。老天爷为什么总是不让好人活长久呢?”

  睡到半夜,李睿做了一个梦,梦境所在是一个荒丘上的坟头前面,四外云雾笼罩,什么也看不到,坟头前站着黄兴华,身旁跪着黄惟谦,黄兴华只是低头训斥黄惟谦,却根本看不到站在面前的他。他呼喊大叫,黄兴华却始终不加理会,明明相隔只有数尺,偏偏跟看不到一样,真和传说中的阴阳相隔类似。

  梦做到这里时,李睿心头痛极,竟然直接从梦中惊醒,想到再也见不到这位如兄如父的好大哥,泪水忍不住的流了出来,接下来却是怎么也睡不着了,脑袋里胡思乱想,过会儿却也不知道自己想了什么,迷迷糊糊地往下熬,也不知道几时才到天明。

  早上吃过饭,他给老板宋朝阳打去电话,询问他今天回不回来。宋朝阳说,今天可能回不去,要明天才能回,尽管孙淑琴不介意他今天就回,但他想多陪陪她,等周五再回,周末要是没什么事的话,就再往北京跑。

  确定老板的行程后,李睿打车去了单位,先把桌上的文件翻看了下,都是些日常琐事,也没什么要紧的,便也没必要叫宋朝阳知道,拖两天等他回来再处理也不迟,之后去了秘书长杜民生那里,看他有什么工作安排没有。

  杜民生听他说明来意后,道:“朝阳不在,你在单位这边就没什么正经工作,这样吧,黄老不是刚刚去世嘛,我听政协廖劲光那边透了口风,说黄老在全世界各地的朋友与国内有关领导,都会来青阳出席黄老的追悼会,市里的接待任务很重,接下来很可能会召开临时会,研究讨论具体的接待事宜,你呢,就先去青阳宾馆,帮黄家处理后事,同时尽可能做好部分领导的接待工作,有问题吗?”

  李睿摇头道:“没问题。”

  杜民生道:“接下来这段时间,咱们可是有的忙了。你先代表市里去和黄家人谈一谈,最好能商定一个协作方式,主要用来接待各级领导宾朋与更好的为黄老治丧。”

  李睿点头道:“我明白了,我这就去办。”

  接下来的两日,李睿在青阳宾馆与市殡仪馆来回奔波,与黄家子孙、治丧委员会成员一起,料理黄兴华的后事,包括接待来宾、联系车辆、厅堂准备、仪式准备与手续办理等等,尽管没有什么脏活累活,却也忙了个晕天黑地。

  忙到周五深夜,前期准备工作终于全部完成,即将迎来丧葬程式里最重要的环节、明天上午的遗体告别仪式,在那之后,就只剩火化下葬两个收尾环节。

  李睿终于有时间喘口气,却也没空坐下歇会儿,找到黄之山与黄之海,和这哥儿俩商量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之所以没有提到黄之河,是因为他已经带着儿子黄惟谦的骨灰回马来西亚安葬去了,也已经确定他不会出现在明天的遗体告别仪式上。

  “不知道黄老生前有没有和您们提过,他的愿望是,死后骨灰可以埋葬在省城靖南北岗子陵园?”

  李睿一边观察黄家哥儿俩的表情,一边小心翼翼的抛出了重点。

  黄之山与黄之海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摇起头来。

  黄之山羞愧的说道:“身为人子,连他老人家这一点愿望都不知道,真是无地自容啊!”

  李睿忙道:“关于这一点,您倒无须自责,这也是黄老来到青阳后,临时做出的决定。可惜他还未来得及跟你们说,就已经去了。”

  黄之海点头道:“若先父果真有这个遗愿,那我们作为子女的,肯定是要照办。不过啊,小睿,能不能跟我们说一下,先父为什么要选择葬到靖南去?青阳才是我们黄家的故乡祖籍,不是吗?他应该葬在青阳啊,也算是叶落归根。”

  黄之山也是连连点头,好奇的看向李睿。

  李睿略一犹豫,苦涩笑道:“这……涉及到我大哥的隐私,考虑避先人讳,你们还是不要知道了吧?当然,你们非要知道也不是不可以,我可以告诉你们,但希望你们可以理解老人家的苦衷与决定,不要引发家庭矛盾。”

  黄之山与黄之海都是非常奇怪,黄之山道:“小睿你不妨实言,父亲生前所做一切,都有他的道理与想法,我们身为子女,只能支持尊重,绝对不会质疑甚至是不忿。”

  黄之海也道:“父亲生平行事光明磊落,我觉得他没有什么事是不能对人言的,有些事可能不方便对我们这些孩子说,但也是出于爱护我们的考虑,我们只会更加的敬重他,绝对不敢心生不满。”

  李睿道:“好吧,既然你们都这么说了,那我也就坦诚相告了。”将黄兴华苦恋苏云多半辈子的内情讲了,包括前段时间带他前往靖南北岗子陵园祭拜苏云的事。

  黄之山兄弟俩听完,都是震惊呆怔,作声不得。

  过了好一阵,黄之山才点头道:“我懂了,我尊重先父的决定。”

  黄之海则发愁的说道:“青阳这边,咱们有小睿关照,没有什么事是办不成的,可是靖南那边,咱们一个朋友也不认识,父亲的骨灰能随随便便带过去安葬吗?”

  黄之山愕然,道:“难道那个什么北岗子陵园,还要看死者是不是靖南本地人?用钱不能解决吗?”

  李睿忙道:“安葬在那边,并不是件难事,交给我办就行了,我只是将这事跟您两位说一声,征求您两位的同意。”

  黄之山点点头,道:“去那边安葬,是不是需要打点?还要购买墓地,大概需要多少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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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80章:告别仪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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