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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强时代/一号红人 第564节

  看完后,她垂下头去不言语。李睿定定看着她,忽见她脸上滴落了什么东西,低头看向地上,见木地板上多了个泪滴,这才知道她哭了,也不知道她因为什么哭,便也没劝她。

  黄惟宁也没怎么哭,落下几滴晶泪就停了,恨恨地道:“黄惟谦这个奸人,竟然谋害自己的亲爷爷,简直是禽兽不如!”李睿道:“黄小姐,现在可以去请你父亲叔叔他们了吧?”黄惟宁抬头看他,美眸含泪,脸色激愤,倒别有几分韵味,道:“我这就去,不过我想知道,你是怎么做到让梁根老实交代的?”李睿道:“我也没这本事,是我一位好兄弟,用刑逼供,梁根无法忍受,便全部招了。”

  黄惟宁默默点头,没再多问什么,迈步走出房间,很快消失在门外。

  李睿等了三四分钟,就听门外脚步声响起,有些杂乱,估计是黄惟宁带人回来了,走到门口一看,可不是,黄惟宁在前领路,黄之山三兄弟跟在后面,四人联袂而来。

  李睿让开门户,与三兄弟点头示意,请他们进屋。黄惟宁最后走进屋里,反手把门关了。

  卧室里,黄之山皱眉道:“小睿,我听宁宁说,你要公布一件与先父之死有关的大事?是什么事?现在可以说了吗?”

  李睿目光盯在黄之河脸上,道:“当然可以,三位既然已经到来,我也就可以说了,令尊并非死于肺癌晚期,而是被害。害他的杀手以及幕后真凶我都找出来了,现在就说给你们知道。”

  他之所以盯着黄之河,是想判断下黄之河是否与儿子黄惟谦合谋,可说完却发现,黄之河表现得惊讶而迷茫,与二哥黄之海表现得没有什么区别,心里觉得,他要么是没有和儿子合谋,要么就是合谋了但很会演戏。

  黄之山早就听女儿黄惟宁说过,李睿怀疑父亲黄兴华是被人害死,而且还被他发现了黄兴华血液里的证据,却也没想到,他能这么快抓出杀手与幕后真凶,心下很有几分震撼,表情凝重的问道:“快说,杀手与真凶都是谁?”

  李睿依旧看着黄之河说道:“杀手是我大哥的保镖梁根,幕后真凶是黄惟谦!”

  此言一出,三兄弟皆惊。与老大老二的震惊不同,老三黄之河的惊讶里带着愤怒,他很快叫道:“不可能!胡说八道!李睿,我知道先父很看重你,即便如此,你也不能胡说八道,血口喷人!”

  李睿一点也不生气,语气淡定的道:“我知道黄惟谦是你儿子,但你不用这么激动,没有证据,我是不会胡乱指控的。你们三位听好,我现在讲一下黄惟谦下手的原因与过程……”说着将梁根的招供整理一番后讲了出来。

  黄家三兄弟听后,尽管表情都很震惊,却没谁现出不可思议之色,就连黄之河本人,也是迷迷惘惘,半信半疑,还流露出几分惧色。由此倒是可以推断出,黄惟谦真的有可能干出这种事来。

  屋中五人面面相对,却没人说话,只能听到或细密或粗重的呼吸声,气氛一时间诡异得令人心里发虚。

  过了好一阵,黄之海脸色惊怒的张嘴问道:“小睿,你这么说,可有证据吗?你刚才也说,没有证据不会胡乱指控,那你的证据呢?能不能拿出来看看啊?”

  

第1871章:当面对质

  

  李睿拿出手机,打开那段视频,递给他道:“你们自己看吧,这是梁根亲口供述出来的。”

  黄之海把手机接到手中,黄之山与黄之河都凑过来看。

  由于梁根在视频里的描述,已经全被李睿说了出来,所以黄之海将视频连续快进了几次,两三分钟就看完了。

  黄之山看完已经气得脸色红彤、双目圆睁,叫道:“惟谦这个……这个……这个畜牲,竟然做出弑祖的事来,无情无义,丧尽天良,孽畜啊,孽畜!我饶不了他!”

  黄之海泪流满面,泣道:“父亲,我到今天才知道您是被人害死的,儿子不孝啊……”

  黄之河则是完全呆住,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李睿朗声说道:“真相已经水落石出,接下来该当如何就请三位拿主意吧。”

  黄之山忿忿地道:“当然是把黄惟谦那个孽畜抓起来先啦!我要当面问问他,是什么蒙了他的心,让他敢对亲爷爷下手?这还是人干的事情吗?”

  黄之海则没有表示,擦拭泪水,眼睛只盯着黄之河。

  黄之河定定神,道:“大哥,二哥,我……我觉得,惟谦虽然自小顽劣不堪,但也是知分寸的人,他就算有再大的胆子,又怎敢对亲人下手?这……这里面可能有别的关节,说不定是他……他受人蛊惑,或者是被人利用了。我们也不要相信梁根一面之词,还是应该听听惟谦自己的说法。先……先不要抓他,先把他叫过来,当面问问他。”

  李睿鄙夷的看着黄之河,心说梁根都已经如实招供了,你又何必为你儿子遮掩丑事,难道真相是你可以遮掩得了的吗?当下毫不留情的反击道:“黄惟谦两日前就已经赶来青阳,来之前没有和你们通气,来之后又没有过来看望爷爷,而是不声不响的躲在不远处的普通酒店里,光是这一点,就足以证明他居心叵测。”

  黄之河本来已经稍微镇定下来,听得这话又慌了神,埋怨而又心虚的看了他一眼,道:“或许他有别的事情也说不定,你先不要说他居心叵测……我还是不相信他敢弑祖,他……他虽然顽劣不堪,但也是有分寸的,怎么可能……可能做出这种天理不容的恶事来?!”

  黄之海冷着脸道:“都这当儿了,你还在维护你的宝贝儿子?他黄惟谦是个什么样的人,又能做出什么样的事来,咱们在场几个谁不清楚?况且梁根都已经出面指证他了,人证物证俱在,你居然还要维护他,难道你只顾着宝贝儿子,就不管被害的父亲了?”

  黄之河羞恼成怒,道:“二哥,你……什么意思?当父亲的维护儿子,那是天经地义,是出自本能的做法,是下意识的,可不是故意帮他洗清罪责。如果他确实做了这事,我也不会饶过他的。我只是不敢相信,他能做出弑祖的事来,他对长辈一向是敬重……”

  黄之海冷笑着截口道:“你得了吧老三,还对长辈一向敬重,你既然这么说,那我也就不怕家丑外扬了,前年仲秋,我过生日,在家里举办宴会,你应该还记得吧,咱们兄弟子侄都来了,当夜大家都喝了不少酒,把我准备好的葡萄酒都喝光了,我便带仆人去地下酒库里取酒,可刚进酒库就发现,黄惟谦把你新娶的小媳妇、他的继母压在酒桶上,正在行苟且之事,却把我给吓了一跳,我赶忙离去,临去之时咳嗽了一声以作警告……哼哼,你还说他对长辈一向敬重,原来就是这么敬重的呀?”

  黄之河听了这番话,只惊了个外焦里嫩,又气又惊,又羞又恨,好半天没回过神来。

  黄之山大皱眉头,道:“老二,正说什么呢,你提起这不相干的事来做什么?”

  黄之海道:“哥呀,这事怎么不相干了?老三不是不信黄惟谦能做出弑祖的事来嘛,那我就用血淋淋的事实告诉他,他好生教养出来的宝贝儿子,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李睿在旁看着黄之河的头顶,似乎已经看到一顶绿油油的大帽子,而且这顶帽子竟然是他亲儿子送给他的,想想也就明白他现在的心情有多憋屈了。

  黄之山叹道:“现在多说无益,赶紧派人,去把黄惟谦抓回来。若是不抓回来,我真担心他会跑掉,他可从来不是老实听话的人。”

  黄之河突然间气咻咻的叫道:“抓,把他抓回来!绝对不能让他跑了,我一定要当面问问他……算了,我亲自去抓他!”

  众人被他吓了一跳,全都看向他,却见他老脸发红,满面怒色,双目暴突,显然已经恼火到极限了。

  李睿心下冷笑,这个家伙,听到父亲被儿子害死的消息时,也没这么愤怒,可听到儿子与自己老婆有染时,反应却如此激烈,一看就知,他是个无情无义、极度自私的家伙,也怪不得大哥黄兴华没给他留下太多遗产呢。

  黄之海略一思忖,道:“既然你要去抓他,那不如咱们兄弟同去,正好当面质问。”

  黄之河不高兴了,目光怨毒的瞪着他,道:“二哥你什么意思?难道你怀疑我会私放了那个孽畜?这一点你大可放心,假如让我问出,他真和依萍有染,我第一个不会放过他。”

  黄之海道:“我没别的意思,就是想亲眼看看,他是否真的住在那个酒店。”

  黄之山道:“既然如此,那就一起去吧。”

  李睿点头道:“好,那我带路,梁根已经告诉我他在那家酒店的房间号了。”

  几人也没什么要带的,就此出发,走出青阳宾馆,沿迎宾路一路向南走去。之所以没有坐车,是因为那家快捷酒店就在迎宾路的尽头,走过去也用不了多少时间。

  李睿在前走着,就听后面黄之河怒气冲冲的质问黄之海:“二哥,你既然早发现那畜牲与他继母有染,你为什么没有第一时间告诉我?”

  黄之海也不说话,仿佛没听到似的。

  黄之河也真不怕丢脸,居然再次问了一遍。

  黄之海语气淡淡的道:“告诉你如何,不告诉你又如何?反正我们的黄家三少也不是长情之人,娶个老婆过不了几年也就踹了。”

  黄之河气愤愤的道:“我可没把依萍当成普通女人,我是真心爱她,要和她白头到老的。”

  黄之海道:“是吗?可你如今已经白头了,她陈依萍却是风华正茂。”

  黄之河被他这几句话噎得不行,却也没有辩驳反骂,哼哼唧唧的说道:“过会儿见到那个畜生,千万别被我知道,他真和依萍……否则我非得活活打死他不可!”

  黄之海冷笑道:“他害死了父亲,你百般为他说话;他不过是勾引了你新娶的明星老婆,你就要活活打死他,敢情在你眼中,父亲还不如你新娶的老婆。老三啊老三,你这个样子,也怪不得父亲最不喜欢你。”

  黄之河没再说话,不知道是没把二哥的话放在心上,还是在想别的什么事情。

  几百米路,很快便到。

  李睿带四人走进酒店,前台的服务员马上打招呼:“您好几位是一起的吗?”

  李睿道:“一起的,我们来拜访朋友,请问二零九房间怎么走?”

  那女服务员对他的话没有任何怀疑,摆手指向走边,道:“上楼梯,右拐,第二间就是。”

  李睿谢过她,带黄家四人寻去,找到楼梯,爬上二楼,很快站到了二零九房门口。

  李睿眼看黄之河气势汹汹就去敲门,急忙将他拽回两步。黄之河恼恨的回头看他,道:“你拽我做什么?”李睿小声道:“你就这么敲门,他知道是你们找过来了,不仅不会开门,反而还可能逃走,那时我们可怎么办?”

  黄之海点头道:“这样,我们躲在旁边,小睿你去敲门,等那个畜生把门打开后,我们再过去。”

  黄之山嗯了一声,转身走到楼梯口那里,贴墙而立,避开二零九门口的视线角度。黄之海与黄之河对视一眼,也跟了过去。

  黄惟宁看了李睿一眼,想说什么,又闭上嘴巴,转身走向父叔那里。

  李睿这才抬手叩门,门声响起后好一会儿,里面传来一个男子较为生硬的国语声:“是谁在外面敲门?”李睿道:“我是梁根梁大哥派来的,他让我过来找你,说有急事要向你报告。”那男子叫道:“梁根?他为什么不自己来?”李睿道:“情况有变,他无法脱身。”那男子没再问什么,打开门锁,将门打开一道缝隙,盯着门外的李睿打量半响,道:“你是梁根派来的?我没见过你啊。”李睿对他一笑,抬手招呼楼梯口的黄之山等人过来,对黄惟谦道:“你肯定见过他们吧?”

  黄惟谦不疑有诈,探头出来,顺他扬手方向看去,不看还好,一看是父亲与两位伯伯面带怒色的走来,面色遽变,失声叫出一句,缩头就想躲到屋里去。

  

第1872章:百般抵赖

  

  李睿猜到他的打算,抬腿就是一脚,正踹在门上。黄惟谦猝不及防,不仅没关上门,反而被门撞到脸上,疼得大叫一声,掩面倒退,却也把门户让了出来。

  黄之河第一个冲进门去,上前想要揪住儿子的衣领,却发现儿子根本没穿衣服,只在腰间围着条浴巾,只得放下左手,右手扬起,一个耳光狠狠抽在他脸上,口中大骂道:“你这个畜牲,我打死你!”说完又是两个耳光上去。

  黄惟谦本就心虚,被父亲打了三个耳光,更是惊慌失措,转身就往卧室里跑。黄之河拔步追上,后面黄之山几人也快步走了进去。李睿最后一个进屋,反手把门关了。

  几人走进卧室,都被面前的一幕吓到了,只见两个长发披肩、浓妆艳抹的风尘女子躺在床上,一丝不挂,正用被子掩住身体要害部位,面色惊惶紧张的望过来,旁边椅子上散落着二女的裙衣与包袋。比较扎眼的是,床下地上丢弃着两个扯开口的安全套包装袋。这二女的身份也就不言而喻了,正是操持皮肉生意的小姐。

  李睿从未见过黄惟谦,也不知道他的品行,之前对他所知一切都是从别人嘴里听过来的,眼下见他招妓也是一下招俩,终于算是亲身体验到了他的放浪淫邪。

  黄惟宁忽然开口问那两个小姐:“他付钱了没有?”

  二女对视一眼,都有些不知所措,其中一个棕红头发、略有几分姿色的女子大着胆子道:“给了,来了就给了。”黄惟宁道:“好,现在你们可以走了,我们有家事要处理!”

  二女如蒙大赦,扔掉被子,下床站到那椅子前穿衣。二人从事的生意特殊,也就不惧人看,当着李睿等四个大男人的面就穿戴起来。

  李睿自然不会盯着她俩看,偏头转移了视线,不偏头不知道,一偏头才发现,黄惟宁正看着自己。二人对视一眼,黄惟宁低垂眼皮,转回了头去。

  等那两个风尘女子离去后,黄之河走到黄惟谦身前,恶狠狠的叫道:“你这个小畜生,我问你,你……”

  他话刚说到这,就被黄惟宁打断了:“三叔,你让他先穿好衣服。”

  黄之河哼了一声,道:“你先把衣服穿上!”

  黄惟谦惊恐万状,目光从几人脸上依次扫过,最后战战兢兢走到床边,将衣服穿好。这个过程中,黄惟宁低目垂眉,如同老尼入定一般,自然是避免看到他的丑态。

  黄惟谦穿上衬衣,还没来得及系好扣子,黄之河已经忍耐不住,上去一把揪住他的衣领,喝问道:“畜生,你给我老实交代,你是不是勾引了你的后母?”

  黄惟谦听得面色一变,下意识看向黄之海。

  黄之河通过他这个小动作,便猜到黄之海所说非虚,心下大怒,抬腿就是一脚,重重踹在他小肚子上,骂道:“你这个混蛋,连后母都不放过,真是禽兽不如,我怎会生出你这么个畜生来,今天我非得活活打死你不可……”

  黄惟谦借他这一脚之势,踉跄着倒退两步,抬手护在身前,哀求道:“爹地,你搞错了,不是我勾引后母,是她勾引我……”

  他不说这话还好,一说这话,黄之河当着众人的面,更觉脸上无光,心口一热,嗓子一甜,差点没被气得吐出一口老血,伸手去拿桌上的烟灰缸,就要砸向身前的亲儿子。

  这时黄之山发话了:“老三,住手!你不要忘了,我们是为了什么来的,当下大事要紧,你们家的龌龊事等大事解决了再说!”

  黄之海上前两步,将黄之河扯到身后,沉着脸问黄惟谦道:“我问你,你什么时候来的青阳?”

  黄惟谦刚才还以为,父亲与两位伯伯来找自己大动干戈,是自己和后母陈依萍的私情曝光了,心下暗松了口气,可现在一听,还有件大事,乱母之事比起这件大事,仿佛不值一提,只惊得三魂出窍、七魄离身,目光扫过最后面站着的李睿,想想他刚才骗开门时的话语,心下越发惊乱,想了想,不答反问,讷讷的道:“二伯,你……你们是怎样知道我在这里的?”

  黄之海哼了一声,道:“是我在问你!”

  黄惟谦眼珠转了转,表情尴尬的道:“我……我两天前就来了青阳,不过刚落地就因为水土不服病倒了,这……”

  黄之海冷笑道:“病倒了还有心情玩乐?”

  黄惟谦讪笑道:“我是刚刚休养恢复过来,一时无聊,这才叫了两个女人过来玩耍……我前面是真的病倒了,病得很重,所以也没来得及去看望祖父,怎么样,他还好吧?我明早就去看望他老人家。”

  黄之海道:“这么说,你之所以来青阳,就是看望你祖父来了?”

  黄惟谦连连点头,道:“当然,不然我来青阳干什么?”

  黄之海戏谑的斜眼瞧着他,道:“既然你是看望祖父而来,事前为什么没和你父亲和我们打个招呼?来了之后生病,也没告诉我们?”

  黄之河已经不耐烦了,铁青着脸走上前,指着黄惟谦叫道:“畜生,我问你,是不是你害死了你爷爷?”

  黄惟谦立时惊呆,呆了半响,失声叫道:“什么?你说我爷爷死了?这怎么可能,我还没见他最后一面呢,不会吧,爹地,你没跟我开玩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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