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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强时代/一号红人 第466节

  张慧悻悻一笑,转过身得意的道:“就知道你会叫住我。不过我也知道你是为我好,我下次会注意的。我告诉你啊,现在捐款总额已经逼近四万啦。”李睿淡淡的笑了笑,道:“头天募捐,能收获四万,已经很不少了。不过总数差不多也就是这个样子了,明天休息,等周一上班,捐款的风头已经下去了,也就没什么人捐了。”张慧脸色凝重的点点头,道:“得了重病大病,本来也不能指望捐款,还是得靠自己。唉,你说卢明也怪可怜的,本来小日子过得多好啊,夫妻俩都有收入,丫头学习也不错,家里有房,还想再添辆车,结果这事一闹,马上就完了……”

  李睿听了这话,也陷入沉思,假如自己未被老板提携重用,还跟去年这个时候一样,在市水利局防汛办艰苦度日,家里再有个刘丽萍那样的老婆,岂非也没有抵御大病冲击的能力?要是家中任一人得了大病,岂非也就从此沦落为赤贫家庭?这么一想,越发感恩宋朝阳的青睐。

  张慧说完正事,又开始传八卦消息,脸色神秘的小声说道:“处里借调过来顶替卢明的那个梁文静有点牛气啊,刚来咱们处里半天,人还没认全呢,就开始教育人了,显得她多能似的,不就是从人大办公厅调过来的嘛,有什么可牛气的啊?人大还不得听咱们市委的?”

  梁文静,就是袁小迪从市人大办公厅借调过来的那位北大毕业的女科员。李睿虽然没见过她,但看过她的简历,也就知道她名字了,现下听闻张慧这么评价她,忍不住好笑,问道:“哦,她怎么牛气了?她又教育谁了?”张慧气愤愤的说:“教育我了!”李睿奇道:“哦,她教育你什么了?”

  张慧哼道:“孙处让我给她拷贝几个公文通稿学习,我给她拷贝的时候,她在旁边看着,嘿,她看着看着,居然嫌我效率低下,拷贝得慢,说我不应该这样,应该那样,还上手教我。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可是气死我了!你说你一个新来的,让你干嘛你就老老实实地干嘛呗,有什么资格对别人的工作指指点点?我又不是没拷贝成功,也没比她慢多少,她凭什么教育我啊?气得我真想不理她了,可又怕因此显得我心胸狭窄,就忍着一肚子气给她拷贝了……”

  李睿听得眉头一挑,问道:“你是怎么拷贝的?她又是怎么拷贝的?”张慧道:“我啊,我先用鼠标右键点击文件,再选择复制,再跑到优盘路径下点击右键,选择粘贴,大家不都是这么拷贝东西吗?”李睿饶有兴趣的问道:“那她呢?”张慧哼了一声,道:“她用键盘,什么肯抽C啊,又什么肯抽V啊,要按好几个键,多麻烦啊,也没比我快多少。”

  李睿笑起来,语气郑重的道:“丫头,先不说她的态度怎么样,我觉得,你要想进步成长,就要谦虚学习,博采众长!人家的优点,你不能嫌弃排斥,而要好好分析,是不是真比你的强,真强的话,你就要学,拿来己用。就拿你说这事举个例子,她用键盘快捷键,肯定是比你用鼠标操作快,你不要拿需要按的键多说事,大家都是整天用电脑的,键盘上那点按键早就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肯抽C肯抽V肯抽S这种基本的快捷键组合,你只消从五个手指头里拿出两个来就完成了,按键又哪里多了?她在这方面比你强,而且好心指点你,你就应该谦虚学习。”

  张慧撇着嘴角道:“我是学了啊,我没说不学啊,可她口气太不客气了,一副瞧不起人的模样。我瞧她根本不会做人,哼,真不知道袁处怎么会借她这么一个讨厌的家伙过来。”

  李睿听了又笑,道:“你刚跟人家接触一天,又怎么算是了解人家的脾气性格了?就算她真是这样的脾气,可出发点也是好的,是为你好,不是故意打你的脸。我觉得你不应该关注她对你所做的,而应该加强自己的学习。如果你比她强了,她各方面都不如你,又怎会有教育你的机会?当然,我也会关注她的,如果她真有点骄横轻狂,我也会找她谈话的。在部门里,团结齐心才是最要紧的,一个人能力再强,也可以忽略不计。”

  张慧这才好受了些,道:“你不信就回一处看看,看了就知道我说的是不是真的。我倒也不是告她的状来了,她工作起来还是非常认真的,甚至可以说是拼命,这一点我很佩服她……”

  张慧走时,李睿把她送到门外,目送她消失在楼梯口后,想起她刚刚告状的梁文静,心里不由得对其产生了兴趣,很想回一处看看她为人如何,不过今天还是算了吧,这也要下班了,先去赴约,等下周一有时间再回一处看她。

  晚上六点不到,李睿与方芷彤在蜀风园二楼的一个包间里见了面。这位小美女还是昨天那身衣着,不同的是,她现在是下班后的状态,所以身上多了那个招牌式的斜跨单肩包,乍一看就像是个还未走向社会的大学生,谁又知道她居然已是市考古队的一名队员了?

  “唉,暴殄天物啊!”

  李睿每每看到方芷彤的装扮,都有这个想法,这丫头外形几近于完美,不论脸蛋身材还是气质,随便拿出一个来都是万中无一的水准,可她偏偏总是在穿衣打扮上不讲究,随意的就像是一个女屌丝,甚至是稍微有点邋遢,可实际上以她的条件穿扮起来,绝对是轻松秒杀张慧、纪小佳的存在,与袁晶晶、姚雪菲等大美女各擅胜场。

  李睿心中忽然冒出一个古怪的念头,自己能不能稍微努力一下,让她美美的打扮一回,也好领略下她真正的美色?

  “我请你吧……”

  方芷彤落座后,语气怯怯的对他说道,正是典型的欠债人对债主的态度。

  李睿笑道:“如果请我一顿饭,能让你心里稍微舒服一下的话,我不介意。”方芷彤脸孔微红,讷讷的道:“我……我有什么可舒服的?”

  李睿索性跟她打开天窗说亮话,道:“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对我借你的二十万耿耿于怀,因此觉得亏欠我很多,矮我一头似的,在我面前抬不起头来,也没把我当朋友,总把我看成债主。其实你内里是个清高骄傲的女孩,自尊心很强,可就是这股强烈的自尊心让你在当前的家境条件下产生了更加强烈的自卑感,又是这股自卑感造成了你对我的态度……”

  方芷彤被他说中心事,脸色惊惶不定,眼圈也红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垂下头去,两手紧捏衣角,似乎整个人都被紧张与凄伤包裹住了。

  李睿语气一变,变得诚挚亲切,道:“小方,其实你没必要这样,咱俩认识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你应该已经知道我是个什么样的人,我是把你当朋友当妹妹看的,只是想要帮你,并不想你因此欠下我的人情,从此惶惶不可终日。你应该平视我,把我当成朋友,然后用我对你的帮助化作生活的热情与动力,这才是你的人生,而不是沉溺在一点债务里不能自拔。”

  方芷彤低着头不说话,但李睿可以看到她美眸中正有亮晶晶的东西在打转,而且正在紧抿口唇,似乎在努力控制不哭出来,忙拿过纸巾盒,抽出一张递给她,道:“想哭就哭,哭出来还能好受点。不过要是哭不出来,就擦干了吧。但不管你哭不哭,等你抬起头来的时候,要把我当朋友。”

  方芷彤再也忍不住,珠泪扑簌簌的落了下来,也没接他手里的纸巾。李睿看着她,不再说话,也没帮她擦拭泪水。

  

1584银牌之谜

  

  方芷彤先是默默流泪,过会儿又小声抽泣起来。这时服务员走进包间,正要提示二人点餐,看到这一幕,吓了一跳,忙又转身走了出去。

  方芷彤受到这个惊吓,泪水也慢慢止住了。李睿这才拿着纸巾过去,为她轻柔的擦拭脸庞。方芷彤有点不好意思,从他手里接过纸巾,低低的道:“我自己擦吧!”

  李睿又扯了两张纸巾递给她。

  擦干眼泪后,方芷彤又垂着头呆了会儿,良久才缓缓抬头,美眸却有些闪躲,不敢看向李睿。李睿好笑不已,转头对门口方向招呼服务员。

  服务员进来后,李睿也不问询方芷彤的意见,自顾自点了四菜一汤。方芷彤趁他不注意,偷偷的瞧着他。李睿留意到她的目光,突然转头看向她。方芷彤吓了一跳,脸孔一红,忙转开头去。

  等服务员走后,李睿笑道:“这回能把我当朋友了吗?”方芷彤羞赧的笑笑,俏丽的小脸红若晚霞,一双黑白分明的妙目看着别处点点头。李睿道:“那你看着我啊,再对我笑笑。”方芷彤忍俊不禁又笑起来,笑中胆子也大了些许,转眸看他,见他友好柔和的看着自己,心中某一根弦被拨动了,不由自主的跟他对视,脸上的笑意也越来越纯澈。

  李睿满意的点点头,道:“好啦,现在可以跟我讲那枚银牌的秘密了。”

  方芷彤这才记起今晚吃饭的主旨,傻乎乎的哦了一声,打开书包,从里面拿出一本书,放到与李睿中间的桌上。李睿凝目看去,见书名是《青阳民间宗教史》,书封面上还贴着一个带有条形码的标签,信手拿过来,放到眼前粗略翻看。

  方芷彤又从包里掏出那枚银牌以及那本名册,放到他面前桌上,道:“已经搞清楚啦,银牌与名册,都是出自于明末清初的民间秘密宗教闻香教。呶,那本《青阳民间宗教史》已经在你手里了,你可以翻到第三十五页,那里写着明末清初时候闻香教在咱们青阳的发展史。闻香教出自于罗教,而罗教又源于白莲教,因此闻香教也是白莲教的一个分支,对于当时的朝廷来说,是邪教的一种。闻香教通过宣扬各种迷信来网罗信徒,结成势力,最终走上造反的道路……”

  她那边娓娓道来,李睿这边也在阅读书上的内容,很快就对闻香教的情况有了一个粗糙的理解。

  方芷彤伸出纤指,点在那枚银牌上,道:“闻香教层级架构非常明确,最底层是普通教徒,上面是小传头,小传头之上是大传头,大传头之上还有会主,会主之上是教主。其中的会主,是闻香教里负责一个地区传教的大头目。举个不太恰当的例子,会主相对于闻香教来说,就像是市长相对于咱们国家的官员体系。你这个银牌上刻着会主俩字,说明它的主人是闻香教里一个会主,这个银牌是他的令牌,用来随身佩戴,标明自己的身份。银牌正面的女菩萨,是闻香教信奉崇拜的无极老母像,类似于闻香教的徽标。对了,你这个银牌是从咱们青阳发现的吧,那么很可能,这个银牌的主人,就是明末清初时在咱们青阳传教的一个闻香教的会主,在青阳数他最大。”

  李睿如梦方醒,想到前日在山神庙地下的地洞里看到那些金银珠宝与兵器时,徐达跟自己就已经揣测出,开挖这个地洞的人,应该是一个江湖组织,没想到竟然猜对了,却也没想到这个江湖组织居然还是大名鼎鼎的白莲教的一个分支,怪不得地洞里囤积了兵器呢,是因为他们时时刻刻准备造反;至于那些金银珠宝,应该是银牌主人、那位会主从教徒手中搜刮来后据为己有的,当然也可能是用作造反资金的,如此一来,倒也好解释了,他们为什么把地洞挖在山神庙下……呃,不是,是把山神庙盖在地洞上,就是要掩盖巢穴,不使外人得知或是怀疑……

  方芷彤又指向那本名册,道:“你看,名册上这些人名,下面都写着大传头或者小传头,其实这就是一本青阳闻香教众的花名册。那时闻香教作为邪教,是不敢公然传教的,都是通过大小传头各自发展信徒,就像是眼下的传销组织,每个传头发展的下线,不会告诉别人知道,但最后都会汇拢到会主手里,于是就有了这个花名册。有了这个花名册,会主就能随时调动千军万马,造反起义。”

  李睿失笑道:“原来如此,当时我看到这本书还想呢,传头是什么意思,怎么还有大小之分?难道是把人头砍下来传着玩,比谁大谁小吗?”

  方芷彤似乎是被这话吓到了,看着他扁扁嘴,嗔怪道:“你这直译得太血腥了,还不如不译呢,还是看那本书吧,那是我特意从市图书馆借出来的,上面写着呢,青阳闻香教众在清顺治初年,曾经发动过一次起义,当时是占领了市北区县城,当然那个时候不叫市北区,但很快被剿灭,可闻香教并未就此在青阳销声匿迹,之后又延续发展了近两百年,直到道光上台才彻底消亡。”

  李睿皱眉思虑半响,不太确定的道:“占领了市北区县城?那就是说,闻香教青阳分舵,就在市北区?而且是在郊外?难道釜山上那座山神庙就是闻香教的青阳分舵所在?要不然会主的令牌怎么会在那保藏?会主常在的地方,应该就是闻香教在当地的分舵了吧?”

  方芷彤耳朵动了动,犹疑的看着他,问道:“你说什么?什么山神庙?什么分舵?”李睿道:“好吧,小方,你帮我解了个谜题,我就告诉你一个大秘密,我好像无意间发现了闻香教在咱们青阳的分舵……”将前往釜山山神庙“游玩”、偶遇抓狐狸老头、经推理分析发现狐狸窝疑点、最终发现地洞的经过全部讲了出来。

  他这番话的重点,是告诉方芷彤,山神庙与地洞的存在,所以也就隐瞒了那些金银珠宝的存在,自然也就隐瞒了最早从老宅下挖出的那个陶罐与其中铁墩藏宝图的内情。

  方芷彤听后惊呆了,瞠目结舌,一脸匪夷所思的样子。

  李睿笑道:“你怎么啦?不信我说的?”方芷彤忙摇头道:“信,我信,我就是怎么都想不到,你们通过一个小小的狐狸窝入口,居然能找到庙基下面的地洞,你们这脑子简直……简直神了,这就是传说中的脑洞大开吧?”李睿呵呵笑起来,心想,我们要是没有藏宝图也白搭,脑洞再能大开也没用。方芷彤忽然变得兴奋起来,道:“你……你能带我去那个地洞看看吗?里面的兵器还在不在?除了兵器还有别的什么东西吗?”李睿点头道:“当然可以,如果你需要,我甚至可以把那个地洞送给你。”

  这下美女考古队员可是不理解了,秀眉蹙起,美眸含疑,眼巴巴的看着他,讷讷的道:“送给……送给我?怎么送?”李睿解释道:“我的意思是,把发现这个地洞的功劳送给你,对外、对市考古队、对市文物局都宣称是你发现的,前提是这个地洞与里面的兵器具有考古价值。”

  方芷彤忽然想到什么,道:“你说到这个,我刚想起来,我们副队长托我问问你,这枚令牌与花名册具有一定的历史研究意义与文化价值,希望你能够捐献给市博物馆,以供研究与展览,展示我们青阳历史上的宗教活动与文化。如果你不愿意无偿捐献,博物馆也可以出价收购,不过这两件东西本身没有什么价值,就算那块令牌也卖不了几个钱,所以博物馆出的价钱不会太高,可能只是表扬性质的一点点……”

  李睿痛痛快快的道:“我可以无偿捐献!我是青阳人,愿意为咱们青阳的历史文化事业做出贡献。”方芷彤非常高兴,仿佛完成了一件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似的,脸色绯红的道:“那我先替我们副队长谢谢你了,也替博物馆谢谢你。”李睿道:“你没把我的名字告诉你们副队长吧?”方芷彤连连摇头道:“没有没有,我怎么可能不经你同意就泄露你的身份呢,我只说是一个朋友。”李睿见她表现得如此紧张,不由得笑起来,道:“你还没说,要不要发现那个地洞的功劳?”

  方芷彤秀眉一挑,道:“那算什么功劳?就算那个地洞真是闻香教的青阳分舵,也没有什么太大考古价值与历史文化价值,毕竟闻香教本身也不是什么上得台面的宗教,何况地洞里只是有点兵器罢了,实在没什么意思。我只是感兴趣,想过去看一看,顺便拍几张照片,可能以后有用。譬如你捐献出令牌与花名册,博物馆在展览的时候,可以配两张我拍下的实地出土照片,以增强观众的观感。”

  

1585护花回家

  

  李睿点点头,道:“等哪个周末有时间,我可以带你过去看看,不过现在,咱们还是先吃饭吧,再不吃可就凉了,呵呵。”说着拿起筷子。

  原来,在二人说话的时候,菜肴已经一道道的端了上来,不过二人谈兴正浓,也就没谁有动筷子的想法。眼下正事已经说完,自然就该享用了。

  方芷彤腼腆的笑笑,也去拿筷子,但她脸上羞笑很快定格,转换成受宠若惊,因为李睿夹了一个虾球到她碟中。

  “啊,李……李处你别管我,你自己吃吧,我会吃的……”

  李睿道:“我没管你啊,我是谢谢你帮我解开了一个谜题,给你夹口菜聊表心意,又有什么大不了的?呵呵,快吃吧。”

  方芷彤紧抿红唇,嘴角带着讪讪而不好意思的笑,深深看他几眼,这才开始吃菜。

  李睿不是那种喜欢在酒席上调闹的人,方芷彤又是书香清雅的女子,因此这顿饭吃起来,二人都是安安静静,斯斯文文,席间气氛略嫌平静,却不失温馨。

  正吃着呢,李睿忽然接到了市北区纪委书记余振辉打来的电话。余振辉告诉他一个好消息,今天白天,负责丁志国案的两规调查小组,在对丁志国进行了一个草草的最终调查过场后,已经收尾,开始撰写结案报告,明天就能放人,之后会给出一个党纪处分,这个案子在纪委的程序就算是了了。

  李睿听后大为高兴,许诺要请他吃饭。余振辉笑着答应下来,又让他不用客气。两人说了几句客套话,就把电话挂了。

  李睿没在这个电话里口头感谢余振辉,是因为余振辉这个忙帮得有点大,口头感谢完全不足以表达谢意,不如直接请客吃饭交个朋友来得坦诚真挚。真要是在电话里没口子的感谢人家,说不定还要被人家小瞧呢。

  李睿这个电话打完没一会儿,方芷彤也接到了电话,只见她一见来电者姓名,便皱起眉头,满脸的不耐烦,等接听后,语气也是冷冷冰冰:“……吃饭呢……跟朋友啊……你问那么多干什么,这跟你没关系吧……你管不着……你别去,去了也没用,你把我爸妈哄得再高兴再喜欢你也没用……谢谢你好意,不过用不着!”说完就挂了。

  李睿见她打完也是脸色不爽,好奇地问道:“怎么了?”方芷彤抬眼看向他,樱唇微启,欲言又止。李睿笑道:“那就吃饭吧,早点吃完也能早点回家。”方芷彤抿嘴浅笑,笑容有些苦恼也有些无奈,幽幽叹道:“我告诉你吧,我姑妈给我介绍了个对象,他……很喜欢我,见过一次后就开始疯狂的追求我,他跟我说,只要我嫁给他,他愿意替我把家里欠的……也就是欠你那二十万还了,还给我买房买车买衣服买首饰买好多好多东西……”李睿笑道:“这不是很好吗?然后呢?”

  方芷彤摇头道:“然后我没答应,我告诉他,我家里欠下的钱,我会自己还,一分钱都不会假别人的手,就算我哪天嫁人了,也不会把这笔债带过去。”李睿默然,心说这丫头还真有骨气。方芷彤又道:“然后我就拒绝他了,可他死缠着我不放,天天对我死缠烂打……”李睿失声道:“这么好的小伙子,你干吗拒绝他?你就算想自己还债,也不能否决他对你的好心啊。”方芷彤轻鄙的摇摇头,道:“你不知道,他……他总想对我动手动脚,看电影的时候是抓我的手,逛街的时候是搂我的腰,那天晚上送我回家的时候还抱我,被我推开了。”

  李睿心里暗想,这事儿有两种可能,一种是,那小子原本就不是什么好鸟,见到漂亮女孩就想上;另一种是,他勉强算是好人,但见到方芷彤这样的绝色佳丽,按捺不住,方芷彤因此拒绝了他,倒也可以理解,道:“刚才给你打电话的就是他?”

  方芷彤颔首道:“对,就是他,他问我在哪在干什么,见我爱答不理,就说要去我家里等我回去,其实他是跑我家对我爸妈献殷勤去了,每次都买好多礼物,把我爸妈哄得眉开眼笑,我爸妈每次都劝我嫁给他,已经变成他的说客了,都烦死我了,偏偏我又不好意思把他对我动手动脚的事说出来,可能就算说出来,他们还要帮着他说话,唉,我真的好烦啊。”

  李睿想了想,道:“这样,过会儿我送你回家,帮你把他摆平。”方芷彤好奇的问道:“你怎么摆平他啊?”李睿看着她的美眸说道:“我就说我是你男朋友,他已经没有任何机会了,让他死心。”方芷彤俏脸刷的就红了,羞恼不堪的道:“怎么能……能这么说?”李睿似笑非笑的说道:“为了给你解决麻烦,只能这样说了。不过你放心,我不会假戏真做的。”方芷彤脸红得更厉害了,嘀咕道:“你倒是想呢……”

  吃完饭,李睿把账结了,与方芷彤走出饭店,在路边拦下辆出租车,坐进去后赶奔方家。

  路上,李睿琢磨着心里依旧没有得到答案的谜题:釜山山神庙下的地洞,姑且就认作是闻香教在青阳的分舵,那老宅地基下出土的陶罐里铁墩上的藏宝图又该怎么解释?联想起《青阳民间宗教史》上记载的,闻香教青阳分舵曾经起义,攻占了市北区县城,但很快被剿灭,那么会不会是这样一种情况:

  起义失败后,青阳官府加大了对闻香教众的搜捕力度,教徒们只能夹起尾巴做人,隐在民间艰苦度日,就算闻香教青阳会主,也不敢再在分舵--釜山山神庙附近活动,只能躲到釜山东的永阳村,扮起良民百姓,暂避风头,暗中仍在从事传教活动,以图卷土重来。他把起义用的兵器与财宝都藏在分舵,只等日后起事时使用,可是后来突然发生了什么状况,或是青阳闻香教再遭清洗,或是他本人突生重病,总之是无法完成夙愿了,他便只好打消了起义的想法,转而做个富足的地主老财,苟活余生。

  临死前,他想到分舵里聚集的金银珠宝,不想就此埋没,就留了个藏宝图,与陶罐一起埋到地下,打算是留给子孙开启花用。可谁知道后事难料,他子孙根本就不知道这个陶罐,或者是没有找到。于是陶罐就一直埋在地下,经历了几百年暗无天日的命运,最终呈现在了李福贵的面前……

  当然,这只是万千可能中的一种,谁也不知道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搞得村内与山上各有一处藏宝地,村里的那个还有指引向山上的藏宝图。李睿除非能穿越到古代,否则永远不会知道真相。他倒是有心问问方芷彤,跟她交流下想法,但估计她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毕竟令牌与花名册上没有记载,书籍上更是没有提及。

  只能感叹一句:历史谜团何其多哉!

  他思考出神的时候,方芷彤就偷偷的观察他,美眸中星辉闪闪……

  赶到方芷彤家所在家属院,李睿先借着出租车的车灯灯光,看到她家胡同口停着一辆白色的路虎揽胜运动版,这车大气,霸道,土豪气息十足,更是大喇喇的挡在胡同口与外面的主干道上,挡了一大一小两条道路,毫不顾忌过路人的感觉,如同一尊土霸王似的。

  “这是他的车吗?”

  李睿问坐在身边的方芷彤,话里的“他”,指的自然是被她拒绝后死缠不放的那个家里很有钱的小子。

  方芷彤脸色迷茫的摇摇头,道:“他开的是辆奔驰越野,不过他跟我说过,他家里有三辆车,他想开哪个开哪个,这个没准也是他的车。”说完老大不高兴的道:“他果然来了!”俏脸上浮现出厌恶神色。

  李睿笑道:“他来了又能如何?”说完掏钱付账。方芷彤吓了一跳,叫道:“哎呀,我来!”说完手忙脚乱的去翻书包。李睿却已经把钱结了,笑着拍她书包一下,道:“走吧,下车!”

  下得车来,方芷彤哼哼唧唧的说道:“饭是你请的,连送我回家都要你付车费,我……你真是……”李睿道:“吃饭的时候刚说过你,你怎么又跟我客气上了?这十块八块的还叫个钱吗?你真要是过意不去,以后发财了别忘了我这个老朋友就行,呵呵。”方芷彤悻悻的笑起来,道:“我在考古队工作,每个月拿的都是死工资,怎么可能发财。”李睿煞有其事的说道:“嗨,这你可别说,有天你的财运到了,一下子成为千万富翁都是可能的事情。”

  方芷彤被他说得又笑,看向他的目光越发温柔闪亮。

  二人绕过那辆路虎揽胜,前后走进胡同。李睿经过车尾的时候,无意间留意到,车牌居然是“京”字头,心中一动,那小子应该是青阳本地人吧,怎么会开北京车牌的车呢?难不成他家都把生意做到北京去了?倒也有这个可能,便没再多想,快步追了方芷彤去。

  

1586噩耗与身世

  

  两人推门进家,方芷彤脚步放缓,回头对他讪讪的道:“我爸妈还记得你呢,尤其是我妈,老是提起你来。”李睿笑道:“是吗,提我说什么?”方芷彤却不回答了,转回头穿越天井,走到北房正屋门口,示意他先进去。

  借着门灯挥洒下的光芒,李睿发现她脸色红润,好像喝了酒一样,在这迷离的夜色下却越发迷人,像是洞房里等待夫君怜惜的新娘子,只看得心头一跳。方芷彤被他盯着看,羞赧的垂下头去,却现出了玲珑秀气的耳朵,耳根那里却也是红彤彤的……

  李睿笑笑,迈步走进屋里,刚进屋脸上笑容就凝结了,人也愣住了,只见方芷彤父亲方叔安两眼红肿的站在客厅里,神情悲伤,精神萎靡不振,方母脸色凄凉陪立在旁,而待客沙发上坐了一男一女两位客人,男的四十多岁年纪,西装革履,文质彬彬,戴着副眼镜,很有学院派教授的气质;那女的三十五六岁年纪,齐耳短发,脸容端整,也是西装的打扮,显得非常职业。屋里一共只有这四人,却没有一个像是被方芷彤拒绝的那个对象那样的小伙子。

  屋里四人见他突然闯进屋来,也都是微微愣怔,纷纷看向他。方叔安认出他来,有些吃惊,方母却是惊喜交加,迎上他道:“李处长,你可是好久不来家作客了,我还说呢,你是不是跟芷彤……呵呵,快坐快坐,我给你沏茶!”

  李睿受到她的热情欢迎,瞬间产生了一种错觉,感觉她像是把自己当未来女婿看了,那种热切殷勤的劲头儿,就像是对待女婿,心口热乎乎的,笑道:“阿姨您别客气了,我……我就不坐了。”

  此时方芷彤也已经进了屋,眼看料想中的人不在,却多出两个素不相识的人,也是又惊又奇,呆呆的看着那一男一女说不出话来。

  沙发上坐着的那个女子见她回来,起身说道:“这位就是……芷彤吧?”方芷彤愣愣的看着她,道:“我是,可您是?”那女子对她殷勤一笑,随即正色说道:“芷彤小姐,我是你父亲的私人律师,此行特意从北京赶来青阳,就你父亲的遗产继承事宜向你做出说明,并带你回北京履行相关手续……”方芷彤完全听不懂她这话,摆手道:“你先等等……”说完看向父亲,道:“爸爸,这……这是什么跟什么啊?什么遗产?又什么继承?您这不好好的嘛,怎么会突然提到遗产了?还有,为什么要去北京呢……”

  方叔安听到这,脸色凄然的对她招招手,道:“丫头,你……你跟我过来,我有件事要跟你说。”方芷彤听话的走到他跟前,似乎已经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脸色犹疑的看着他,道:“爸爸,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我根本听不明白啊。”

  方叔安苦涩的摇摇头,拉着她的手走进里间卧室,反手把门关了。

  李睿望着父女二人消失的房门呆了半响,转目看向那位女律师,最后又看向方母,意存询问。

  方母看懂了他的眼神,却没有做出解释,嘿然叹气,道:“李处长你坐,我给你倒水。”

  李睿被她让座在单人沙发上,随后手里多了一杯茶水,可屋中气氛过于凝重低沉,甚至透着几许悲伤的味道,他根本就没有喝茶的心情。

  等了十来分钟,方叔安从卧室里走了出来,方芷彤却没跟出来,里面却传出了她的哭泣声。方叔安眼圈也红着,脸上似乎还有眼泪流过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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