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强时代/一号红人 第448节

　　马若曦穿好鞋子起身，整理了下头发，又拍打了下身前身后的衣服，都拾掇干净之后，对李睿嫣然一笑，道：“李处长，谢谢你救我出来，我真不知道应该怎么感谢你，我……”

　　李睿一摆手打断了她的话，道：“对不起，现在是公务场合，我不说私话，我们赶紧回去吧，接下来不是还要去区公安分局采访吗？”

　　马若曦一怔，随后变得哭笑不得，俏脸也红了，撒嗔道：“我刚要夸你是男子汉大丈夫呢，为了救我不惜脸面能屈能伸，结果你马上就给我展示了你记仇的本事。”

　　李睿笑呵呵的道：“这不叫记仇，这叫时刻谨记马记者的教诲提醒。”

　　马若曦见他笑出来才知道他在跟自己开玩笑，跟着扑哧笑出声来，道：“好啦，之前是我不对，总是跟你说怪话，你大人大量，别跟我一般见识。不过你也要为我考虑考虑啊，早上五点就从北京出发了，赶到你们青阳马不停蹄就跑到东水村采访来了，结果让你们市北区的工作人员一拦就拦了两个钟头，什么都没干，还让我怀疑你们青阳市在变相阻挠禁止我们采访，弄得我心里很不痛快，以致于你来了以后我也不敢信任你，总觉得你们是在变着法儿的糊弄我们……”

　　李睿微微心惊，好家伙，她早上五点就爬起来啦？起得可真够早的，也怪不得她被拦阻了两个钟头后心情变得很不好，换成谁也好不了，连连点头，道：“理解，理解，也希望你能理解我，我们互相理解，互相体谅，把这次采访做好。”

　　马若曦笑盈盈的道：“采访肯定是没问题了，在你的帮助下，采访应该能够顺利完成，我现在只希望你别记我的仇，我可不想来青阳采访一趟还留下个仇人，呵呵。”

　　李睿笑道：“我要记你的仇，刚才就不救你了，还会把这个坑填上。”

　　马若曦又是惊讶又是好笑，嗔道：“哎呀，你好狠啊，还要活埋我，呵呵……”

　　两人谈笑晏晏，一如好友，之前的不愉快全部消失在九霄云外，仿佛自打认识开始就这么友好似的。

　　说笑一阵，两人回到土坎上，经化工厂西墙绕到正门处，与张勇汇合，三人回到村里，李睿请上午帮忙的那个区干部帮忙，开车把自己三人送到市北区公安分局。

　　马若曦来市北区公安分局采访，是要询问分局领导两件事，一，最早为什么派出大批警力围堵东水村；二，分局对刘二奎被枪杀一事有何看法。她是要通过这两个访谈，来探询反映市北区公安分局在执法方面所蕴含的重大问题，也是趁机揭示国内在法制化进程中所暴露出来的种种弊病。

　　当然，她就算不进行这个采访，国内法制化进程中也是问题多多。比如，早些年，地方领导为了招商引资，往往对外来商人老板的违法行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有的台商在洗浴中心**被公安局抓起来了，当地领导直接打电话给公安局长，劈头臭骂一顿，让其立即放人。公安局长哪敢不遵，只得老老实实地把人放了，还要说半天道歉的话。这其实就依旧是“人治”“政治”的体现，根本与法制无关，甚至是尖刻的嘲讽了法制一番。类似的事情不胜枚举。

　　只能说我们距离法治社会还有很长一段路要走，而且必定走得非常艰难，而类似马若曦这样的法制人，也在时时刻刻通过她们的工作与努力，通过舆论监督与新闻揭露，向政府、官员与百姓普及法制理念与法律常识，让法制化进程更快一些。就这一点说，李睿还是非常钦佩马若曦与张勇的，张勇倒还差点，毕竟是个大男人，可马若曦作为一个娇滴滴的小女人，却能在早上五点爬起来赶长途、踩着高跟鞋跋山涉水、采访调查事件真相、不叫苦也不喊累，这种心志与态度实在是令人佩服。

1528区公安分局

　　三人在分局门口就被传达室的两个保安拦下了，其中一个保安问明三人来意后，说是要请示领导，就回屋里打电话去了，把三人晾在了外面。

　　李睿看着这两个保安，暗暗齿冷，公安局是什么地方？说通俗点就是枪杆子单位，最凶悍的匪徒也要绕着走的，就算是敞着大门也没人敢进去闹事的，怎么他们还要请保安看门？这种行为就仿佛是一群老虎请了两只孱弱无力的狼狗给自己看门似的，有那个必要吗？当然，要是因为这事问起局领导来，对方肯定也有说辞，说什么警力不够啊，说什么维护稳定和谐需要啊……总之理由有很多，但理由再多也无法掩盖，他们在滥用纳税人的钱！老百姓的钱本来是养着他们的，可他们又用其中的一部分钱养了些根本用不着的人，这不就是浪费吗？

　　三人等了一会儿，那保安从传达室出来，说道：“我跟局办的干部说了这事，他们也拿不定主意，还要再请示领导，你们稍等一下吧。”

　　马若曦一听就不高兴了，看向李睿，道：“局办的人还要请示领导，这个领导是不是局办主任？局办主任是不是还要再请示政委？政委是不是还要再请示局长？那我们要等到什么时候？”

　　李睿柔声道：“你别急，我来找人说这事。”说着走到一边，从公文包里找出通讯录，从里面翻出市北区委常委、区委政法委书记、区公安分局局长谭阳的联系方式，一个电话就打了过去，等他接听后，三言两语将情况说明。

　　谭阳一听，这次采访是市里批准了的，而且由李睿这个市委一秘亲自陪同，哪敢怠慢，忙道：“好的好的，李处您稍等，我马上就下去接您们上来。”

　　李睿道：“不用麻烦了，我们直接上去找您就是了，您让门口保安给予放行即可。”

　　谭阳说了声好，就把电话挂了。

　　李睿回到马若曦身边，道：“我们直接上去找局长。”马若曦欣喜的看他一眼，道：“你陪着我们采访还真好。”

　　经历过之前坠坑的事件后，两人再无隔阂，俨然已经成了至交好友，马若曦对李睿的态度也是越来越亲密，甚至透着点亲热的味道在里面。

　　三人迈步要往里进，却还是被那两个保安拦住了。

　　李睿想了想，安慰马若曦道；“可能局长还没叫人通知他们，没关系，再等一会儿。”

　　他话说完没多久，从院里办公楼急匆匆走出几个人来，为首一个四五十岁的男警，戴着眼镜，长得文质彬彬的，肩头警衔是两杠三星，老远就冲李睿招手：“李处，没等急吧，我来晚了，真是不好意思。”说着话，已经快走过来。

　　李睿先是一怔，随后暗笑起来，这个谭阳，还真会来事儿啊，还真亲自下来接自己来了，不得不说他很会见人下菜碟啊，笑着迎上前，伸双手过去，道：“是谭局长吗？您好您好，还麻烦您亲自下来一趟，该抱歉的是我啊……”

　　两人握手客套，有说有笑，很快就亲密的像是老朋友了。

　　李睿把马若曦与张勇叫到身前，为谭阳一一介绍。谭阳也没废话，侧身请三人进楼。

　　赶到谭阳的局长办公室后，谭阳吩咐下属沏茶上来，随后走到李睿身边，笑着说：“李处，咱们借一步说话……”

　　李睿点点头，跟他走到门外。

　　谭阳反手把门关死，脸上笑容收敛，换上发愁的表情，道：“李处，虽说市里已经同意这两位记者采访了，但是事关我们公安系统，我自己不能做主，还要联系市局政治处，看市局同意不同意我们分局接受采访，您看……”

　　李睿点点头，说道：“您说的我可以理解，不过您还是别联系市局政治处了，要不然，市局政治处负责人也不敢做主，还要联系分管局领导，分管局领导也怕担责，还要联系局长，所以啊，咱们干脆直接联系局长吧。我给周局长打电话，接通了你跟他说。”说着掏出手机，信手给周元松打去电话。

　　谭阳又惊又羡的看着他，心说还得说是市委一秘啊，就是牛逼、大人物、了不起，说给市局老大打电话马上就打，一点顾忌都没有，哪像自己啊，轻易根本不能联系他，一旦联系他了，没要紧事还不行，唉，亏自己还是个副处级干部呢，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啊。

　　李睿很快拨通电话，跟周元松说了几句后，把手机转交给谭阳。谭阳走到旁边接听，嘴里很快发出嗯嗯啊啊的声音。

　　电话打完，谭阳回来把手机还给他，陪笑道：“周局长同意我接受采访，不过李处你最好跟我透个底，他们都要采访什么，我也好有个心理准备。”

　　李睿便将马若曦的想法讲了，谭阳听后皱着眉头冥思苦想一阵，勉强点点头，道：“好，好吧。”

　　二人回到屋里，李睿给马若曦一个眼色，示意她可以开始采访了。马若曦也没耽搁，跟谭阳确认后，即刻开始。

　　采访进行的很顺利也很快，谭阳对于马若曦提出的两个问题，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回答过程中痛快利落的坦诚了自己作为局长、没有坚持原则、唯上级领导之命是从的错误做法，也表示基层干警在执行任务过程中确实存在诸多问题的现实情况，并表示一定会展开自我批评与做出整改，请马若曦代为监督云云。

　　采访结束后，马若曦非常满意，与谭阳握手表示感谢。

　　三人离开分局时，谭阳再次亲自送三人下去，分别前握着李睿的手不放，笑道：“李处，我听说你就是咱们市北区人，今天咱们这就算是认识了，以后你要是需要来局里办事或者用得到我了，尽管跟我打招呼。我手机号你也有，以后咱们有机会坐一坐，好好交交。”

　　李睿自然更会做人，笑道：“谭局长，您今天帮了我这么大的忙，我非常感激，改天有时间，我一定请您吃饭，到时您可千万赏脸。”

　　谭阳脸色微变，嗔怪道：“哎，这是什么话，这是我应该做的，是分内之事，你千万不要跟我客气，呵呵，好，我们改天聚聚……”

　　两人说的自然都是场面话，当不得真的。当然，谭阳是真心想跟李睿结交一下，不过李睿的话就是客套之语了，不能当真，谁要是当真，就会大失所望，还会骂他是个大骗子。

　　李睿走到门口时，见马若曦正在跟张勇商量：“我还想再去区政府采访一下。”

　　张勇苦着脸道：“美女，你是真不累啊，我可是早就累坏了。要我说，咱直接打道回府吧，别再采访了，也没什么可采访的了。再说，还有一个钟头火车就到点儿了，要是耽误了，咱们票退不了倒是小事，就怕今晚赶不回去了。”

　　马若曦脸色郑重的说道：“东水村事件的起因，就在于市北区政府所作出的错误决定，我们有必要去采访下相关领导干部，了解他们当时的想法，也为其他地方的领导干部敲响警钟，进而推动法治进程。你要是觉得累，要不这样吧，你先去市火车站等我，我自己和李处长去区政府采访。”

　　张勇听她当着李睿这么说，有点不好意思，讪讪的道：“我也没多累，就是……”

　　马若曦截口道：“我知道你应该不会比我更累，但是你中午吃坏了肚子，可能比我更虚弱，所以你就去火车站候车厅等我吧，我采访完了就赶过去。”

　　张勇看看腕表，道：“这都四点半了，咱们火车是五点三十五的，五点左右就能检票，留给你只有半个多钟头啦，你确认你要去？”

　　马若曦毫不犹豫的点头，道：“车票你带上，我尽量赶，实在赶不过去，你就先回京，去医院检查下身体，我大不了明早清儿再回，不用担心我。”

　　张勇犹豫一阵，勉强答应下来。于是三人在门口分道扬镳，张勇一个人打车去市火车站，李睿陪马若曦打车去市北区政府采访。

　　坐在出租车里，马若曦对身边的李睿一笑，道：“我欠你一顿饭，晚上我要是赶不回去，就请你吃饭。”李睿笑道：“我能理解成，你是为了请我吃饭而打算留下来了吗？”马若曦呵呵笑起来，对他挤挤眼，道：“这话可不要让张勇听到。”

　　她这话像是在开玩笑，但李睿又感觉，她是真有点故意留下来的意思，可能她要感谢自己陪她采访一天的苦劳，也可能是要感谢自己救她出坑，不管怎么说吧，她不可能一点故意留下来的心思没有，要不然她也不会先对张勇做了心理暗示，暗示她今晚可能不回京。

1529留宿青阳

　　赶到区政府门口后，李睿介绍道：“导致东水村系列事件发生的始作俑者、市北区政府区长赵小涛，已经被免职了，你要是想采访到他，应该不太容易，但此事区政府办主任也应该知情，毕竟他是赵小涛的大秘，我可以帮你找到他采访一下。”

　　马若曦点头道：“麻烦你了，就听你的吧。”

　　两人走进区政府大楼，李睿亮明自己的身份，很快找到了区政府办主任，将来意说明。

　　这位主任是赵小涛的亲信，眼看老板已经被免职，估计自己也要步其后尘，既恐慌又畏惧，正难过的当儿被国家级报刊的记者找到头上来，好比是被人在伤口上撒了一把盐，自然是拒绝采访。

　　李睿少不得给他做了番思想工作，威逼利诱，连蒙带骗，哄得他最终同意接受采访。

　　采访在他的主任办公室里进行，李睿为免影响采访质量，主动留在门外。

　　等了差不多一刻钟，马若曦脚步匆匆的走出门来。李睿问道：“采访完了？”马若曦抬起右手，里面捏着手机，又用左手指指，示意要接电话。李睿会意，寻思，是不是张勇打给她的，催她赶紧去火车站汇合？

　　果然，马若曦很快说道：“……不行，我正采访呢，脱不开身，算了，你自己回京吧，我明早再回……”

　　李睿听得面现微笑，凝目看着她。马若曦三言两语挂了电话，抬头看向他，也没说话，只是对他妩媚一笑，仿佛在说：“看吧，我真不走了，晚上可以请你吃饭了。”

　　李睿也不知道为什么，觉得这一刻的她特别美，特别有味道，令自己怦然心动，很想跟她发生点什么，有了这个念头后，更是口干舌燥，心中纷乱。

　　马若曦随后推门回屋继续采访，李睿目光掠过她被牛仔裤包裹出来的修长双腿以及脚上的白色高跟鞋，一时间心猿意马更盛。

　　采访彻底结束的时候，已经是五点二十。这个时间马若曦的火车列次还没开，但想要赶过去已经来不及了，除非她会飞。当然，她也没有赶过去的想法，跟李睿下楼后，笑着打了个哈欠，道：“你是本地人，知道哪的饭菜更可口，麻烦你带我过去，我请你吃饭。吃完我就要找地方睡了，哈……欠，奔波一天真是困死了，呵呵。”

　　李睿道：“你也知道我是本地人，那我就是东道主，天底下哪有客人请东道主吃饭的道理？所以应该是我请。”马若曦笑眯眯地说：“你请也成啊，你请客，我付账，呵呵。”李睿笑道：“原来马记者也有这么风趣的时候，要是早点让我看到就好了。”马若曦俏媚眼横他一眼，嗔道：“快点，别贫，先去吃饭，要不然我现在就要睡着了。”李睿道：“好吧，我带你去醉仙楼，那是我们青阳市档次最高口味最好的饭店。”马若曦小心翼翼的问道：“你说的这个饭店能刷卡吗？我可是没带太多现金。”李睿呵呵笑起来，道：“走吧，去了你就知道了。”

　　两人在区政府门口打了辆车，径直赶奔醉仙楼。

　　路上李睿说道：“晚上你还没地方住宿是吧？等吃完饭，我给你安排一下。”马若曦对他抿嘴一笑，道：“好啊！”

　　李睿见她笑靥如花、眸如弯月，心中又是动了一下。

　　赶到醉仙楼，李睿要了个小包。进入包间后，两人相邻坐了，李睿点了几个青阳的特色菜，又让马若曦点了一个她爱吃的，凑了个四菜一汤。

　　“两位要什么酒水呢？”

　　临走之前，点餐的服务员忽然问了这么一句。

　　李睿闻言看向马若曦，马若曦瞪大眼睛似笑非笑的看着他，道：“你别看我，你想喝什么就点什么。”摆出了一副请客的样子。李睿笑问道：“你陪我喝吗？”马若曦想了想，道：“可以，喝点酒有助睡眠，但是不要点啤酒，啤酒喝多了跑厕所，嘻嘻。”

　　李睿微微一笑，交代服务员：“来瓶红酒，法国玫瑰红甜葡萄酒。”

　　马若曦点了点头，显然对于他点的这款酒非常满意。

　　等服务员走后，马若曦起身道：“我去下洗手间。”李睿也礼节性的站起来相送，道：“出门右拐到头儿就是。用我带你过去吗？”马若曦对他笑笑，道：“不用，你坐着你的吧。”说完拿起包来，步履盈盈的走了出去。

　　李睿趁这个空，给老板宋朝阳打去电话汇报今天陪同采访的过程，末了也不忘说明正要陪记者吃晚饭，不过没提只陪马若曦这位美女记者一个吃饭、另外一个男记者张勇已经回京的细节，这里自然是有一点点私心的。

　　宋朝阳听说采访过程中没有节外生枝，两位记者对于青阳官方的配合非常满意，也自欣慰，嘱咐他好好陪同两位记者用餐，等吃完晚饭，抽时间采办两份青阳土特产，在他们回京之前赠送给他们。

　　这个电话打完，李睿开始琢磨，该采买什么样的土特产，又去哪采办？另外，如果等到吃完晚饭才去采购礼品，到时候大晚上的，商店都关门打烊，貌似就不太方便了，何况，吃完饭总要先为马若曦安排住处吧，怕也抽不出时间来，想来想去，觉得还是把这个难题丢给好姐姐、青阳宾馆副总经理李晓月吧，让她帮着准备两份礼品，反正她对此是熟门熟路，说不定宾馆里头就备着不少这样的礼品用来送礼呢。

　　想到这，他给李晓月打去电话，将情况说了。

　　李晓月笑道：“没问题，包在我身上，保证礼品拿得出手，而且你什么时候要什么时候有。”李睿笑道：“还是晓月姐好啊，那我一客不烦二主，还有件事，一块麻烦你得了，你帮我在宾馆里头开个房间，国家法制日报的记者来市里采访来了，我负责给安排住宿。过会儿我陪她吃完饭就过去入住了。”李晓月道：“没问题，过会儿来了你直接找我就行。”

　　李睿口头谢了她一句，挂掉电话，刚挂门也开了，马若曦姗姗而归。李睿笑着起身相迎，凝目打量她，见她刚洗过脸，补了个淡妆，眉黛如墨，红唇似朱，衬着那双美丽的大眼睛与雪白姣好的脸容，真是无法形容的迷人，心说这小女人挺爱美啊，吃个饭也要打扮一下。

　　马若曦笑吟的坐下，道：“我现在回答你午饭时问的一个问题，为什么你觉得我的名字耳熟。”李睿很诧异她为什么忽然提起这个话题了，却也连连点头，期盼的看着她。马若曦道：“最近电视上不是正在热播后宫剧《步步惊心》嘛，这片儿很火，里面女主角叫马尔泰若曦，我叫马若曦，两个名字乍一听很像，所以你就觉得耳熟了。”李睿恍然大悟，道：“怪不得呢，我虽然没有正儿八经的看过这部电视剧，但听人说起过，可能就记住这个名字了。这俩名字还真是像。”马若曦似乎喜欢这种八卦话题，很快来了兴致，不无自得的道：“我要是告诉你，我全名就叫马尔泰若曦，你会怎么想？”

　　李睿微微吃惊，道：“不会吧，怎么可能？你不是姓马吗？人家姓马尔泰。”马若曦道：“我是满族人啊，我们家满洲老姓就叫马尔泰，马姓是清朝灭亡以后改的汉姓，所以我全名就叫马尔泰若曦。神奇吧？”李睿呆呆的说不出话来，半响笑道：“我觉得我们应该为你这个名字干一杯，居然跟电视剧的女主角重名了，不该庆祝一下吗？”马若曦笑道：“成啊，过会儿酒上来咱俩干一杯。”李睿又想了想，问道：“既然你知道我问你名字耳熟的根源在这儿呢，中午你怎么不告诉我，还说我想借机泡你？”

　　马若曦呵呵娇笑起来，道：“中午的时候我心情不太好，你说会给你好脸色吗？我就是借机发作，你别介意，其实我知道你不是那种无聊男子的。”李睿委屈的道：“那你还诬赖我？”马若曦笑嘻嘻的道：“过会儿我敬你一杯赔罪还不行吗？不过这种事不是没发生过，我下到地方采访的时候，有些领导就会找机会跟我说乱七八糟的，还邀我晚上唱歌跳舞，期间暗示我跟他上一床，还许诺我好处……唉，别提了，我下去采访的时候，接触到的阴暗面太多了，也就导致了我多疑的性格，我现在下来采访，根本不敢相信任何领导干部与机关单位。”说到这摇摇头，俏脸上浮现出无奈痛苦之色。

　　李睿同情的看着她，心说美女真是在哪都不好混啊，除非不用做事。

1530夜昧

　　服务员很快送了红酒上来，当场打开。这种玫瑰红甜葡萄酒采用了与普通红酒不同的发酵酿制工艺，很好的保持了酒液的芳香与美色，不需要醒酒，当时打开当时就能饮用，不会有任何口感上的不美。是以李睿拿过瓶来就给马若曦跟自己倒上了。

　　“来吧，干杯，为我的名字干杯。其实我对我的满名一向是保密的，从来没有告诉过外人知道，你是知道我这个小秘密的第一人！”

　　马若曦非常爽快，主动端杯，要跟李睿干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