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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强时代/一号红人 第446节

  两人转身要走,马若曦余光瞥见李睿,转目看向他,见他站在村两委门口,似笑非笑的瞧着自己,仿佛在看自己笑话似的,忍不住暗暗有气,停下来叫道:“李处长,你刚才不是说,专门过来协助我们采访的么?那能不能麻烦你帮我们找一家本地居民,接受我们的采访。”

  李睿笑着横穿马路,走到她跟前,道:“我非常愿意帮忙,不过我现在做不到。”马若曦柳眉微蹙,不解的问道:“做不到?为什么?你不是说愿意帮忙吗?”李睿道:“我是愿意帮忙啊,可是我现在帮不了你这个忙,因为整个东水村的村民几乎都不在家,他们都跑到街道卫生院进行身体健康检查去了。”马若曦恍然大悟,道:“怪不得我敲了半天门没人应声,敢情家里头没人。”

  她说完这话,想到自己刚才傻乎乎敲人家空宅大门的情景全被李睿瞧了去,被他笑话,又是羞愤又是恼恨,忿忿地道:“你既然知道怎么不早说,看我笑话很有意思吗?”李睿一脸无辜的道:“我又没跟着你,谁知道你去敲人家大门了。”马若曦蛮横的说道:“我不管,反正你要帮我找到本地居民接受采访,而且不能耽误。”李睿笑道:“行啊,那要不这样吧,我们一起去街道卫生院,从那里找村民接受你采访。”马若曦问道:“卫生院离这远吗?”李睿道:“这我也不太清楚,你们稍等,我进去问问。”

  他脚步匆匆的回到村两委院里,找到刚才那三个工作人员,跟他们打听街道卫生院的情况。

  刚才回答他问题的那个干部很会来事儿,一听他要去卫生院,马上自告奋勇的道:“李处长,干脆我送您一趟吧,反正我现在闲着也没事干,院里又有车。”李睿也没跟他客气,道:“好,那就多谢你了,麻烦你送我以及那两位记者过去吧。”

  于是几分钟后,李睿与马若曦、张勇三人坐在了公务车里,前往东水村所属的东河街道卫生院。

  路上,马若曦自顾自的跟张勇商量:“咱们先采访东水村几户居民,了解当日青阳市北区政府非法使用警力和司法权力的情况,再想办法找到市北区公安分局的领导,当面询问执行细节;最后回到村子里,再去采访调查事件中死亡那个村民的死因真相……”

  李睿坐在副驾驶位上,听她谈及工作内容,不由自主的回头看去,见她面朝前方,但微微偏向右手边坐着的张勇,表情严肃,目光深邃,很有法制记者专有的神圣不可侵犯的气质,她柳眉狭长带有弧线,眼睛大而漂亮,脸型虽然不是标准的瓜子脸,而是上方下尖,但也非常秀气,琼鼻樱口,倒也标致……她这等容貌,其实并不算美女,比起袁晶晶、姚雪菲几女要差着几分,但她大大的眼眸与她直率的性格、敢穿的风范为她加分不少,也使得她最终成为一个令人眼前一亮的美女。

  

1522卫生院采访

  

  李睿不是没见过记者,更不是没见过美女记者,央视记者庄海霞、省电视台记者白冰,甚至姚雪菲都能算是一个记者,这三位女记者都是美女记者,个赛个的漂亮,却没哪一个敢像眼前这位女记者这么敢穿,好嘛,心口那里露了沟也就算了,甚至还现出了部分雪丘,她这是打算动用糖衣炮弹进行采访吗?还是打算迷死谁?

  马若曦说着说着,余光瞥见他回头看过来,转目看向他,道:“李处长,你对于我的计划有什么看法吗?”李睿微微一笑,摇头道:“没有任何看法,只想说一句话:如果你们需要任何帮助,都尽管跟我说话。”马若曦道:“倒是不怎么需要多少帮助,我只希望我们采访能够正常顺利的进行,不要再受到任何形式的干扰与阻挠。”

  李睿笑了笑,道:“这一点请你放心,我在这里可以给你们两位做个保证,市里对于此次你们前来采访东水村事件,是放开胸怀开诚布公的,希望通过你们媒体舆论监督,来更好的展现出市里对此次东水村系列事件的态度:严查到底,责任到人,决不姑息,以儆效尤,杜绝此类现象的再次发生。”

  马若曦对他说的这番官话套话一点兴趣都没有,甚至有点鄙夷,撇撇嘴,转开脸不理他了。

  李睿也不以为意,问张勇道:“张哥吸烟吗?”

  这话一出,张勇还没来得及回答,马若曦又把头转回来,先是瞪了李睿一眼,又凶巴巴的看向张勇。

  张勇尴尬的笑笑,摇头道:“工作的时候不吸烟,不吸烟。”说完又醒悟到什么,又改口道:“不是,是跟我们这位美女在一块的时候,不能吸烟,呵呵。”

  马若曦道:“你记得最好。”

  李睿呵呵笑起来,转回了头去,心想,这个马若曦还挺有性格的嘛,我喜欢,哈哈。

  东河街道卫生院距离东水村并不远,开车过去连五分钟都用不了,很快就到了,不过车到卫生院门口就进不去了,因为门口人山人海,一点空隙都没有,别说开车进去了,就算是走进去,也要挤上一阵。

  李睿跟开车那位工作人员道了声谢,带着马若曦与张勇下车,三人步行挤进人群,费了半天劲才终于走进院里。

  这家卫生院并不大,占地也就是四五亩大小,最深处是一栋三层高的就诊楼,东西两侧各有一排类似宿舍的平房,中间是一块比篮球场稍大的空地,此刻那块空地上搭建了东西两排简易棚,棚子下面摆满了体检用的设备,数十个医生护士或是站着或是坐着或是来回奔走,繁忙的为村民们做着各种体检。外围的村民们排成一队,由几个村干部前后维持秩序,一个个的走进体检区,按顺序进行体检。场面纷乱热闹,却也有序,没有闹出什么乱子。

  三人一边往里走,也一边倾听村民们的对话:

  “这体检说好也好,免费给咱们检查身体;说不好也不好,真要是检查出什么毛病来,就完了!”

  “是啊,真担心自个儿检查出什么病来,那时候哭都来不及了。”

  “唉,既然来了就别想乱七八糟的了,人的命天注定,多想也没用。”

  “不过市里这回是真不错,竟然想到免费为咱们体检,看来那些领导心里头还是装着咱们这些老百姓的。”

  “哼,别给那些当官儿的说好话了,他们真要是心里头装着咱们,早就给咱们解决村里的污染问题了,现在又来装什么好人?”

  “就是,别替当官儿的说好话,当官儿的没一个好东西!”

  李睿听到这话,心头一苦,很是不舒服,抬眼看向说话的那个人,是个四十多岁的农村汉子,形象比较邋遢,一脸的刻薄之色,真想走过去跟他辩论一番,想了想,又打消了这个念头,只能说,人在做,天在看,自己管不了别人怎么想,但能对得起自己的良心也就足够了。

  马若曦问道:“李处长,这次市里免费为东水村村民进行体检,是谁做的决定?”李睿道:“是市委宋书记的安排。”马若曦又问:“请问这是市领导所做出的补救性措施吗?为了平息东水村的民愤,也是自问环境整治与危机处置不力,愧疚之下对东水村村民做出的补偿?”李睿咧嘴笑了下,问道:“马记者,请问这算是正式采访了吗?我的回答会被录音吗?”马若曦美丽的大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他,缓缓摇头,道:“不是正式采访,甚至连采访都不算,只是我私人想问。我们作为法制日报的记者,只调查采访与法制有关的内容。”

  李睿道:“哦,这样啊,那我可以告诉你,没你想得那么复杂,这个决定之所以做出来,主要考虑的是查清东水村村民受到环境污染伤害的程度,再以结果评估污染源一方应该赔付的赔偿费用。里面可能有缓和民愤的效果,但并不是主要目的。另外,市领导层面也并不知情东水村环境遭到污染的情况,不然不会遗留到现在酿成这么大的祸患,所以也就没有什么愧疚一说了。”

  马若曦眨了眨眼,道:“我可以理解成,你这是在单方面为市领导推卸责任吗?还有哦,这么大的污染事故,持续数年之久,市领导竟然全然不知情,是不是也有失渎职的问题在里面?”李睿啼笑皆非的道:“马记者,你刚才也说了,你们只调查采访与法制有关的内容,你现在却问我这些,是不是……呵呵。”马若曦瞪大眼睛,无辜的道:“现在不是正式采访,只是我随便跟你聊聊,你那么紧张干什么?”李睿心说,得,说来说去倒是自己做贼心虚一般,这女记者还真是牙尖嘴利啊,笑道:“我没紧张啊。”

  马若曦道:“没紧张就回答我啊。”李睿环顾四下,道:“马记者,你看我们已经到达卫生院了,还是先忙正事吧。我现在就去给你找几个村民过来,接受你们的采访,好不好?你稍微准备一下?需要不需要一个安静点的房间?”马若曦到底还是嫩了点,一下被他岔开话题,下意识点头道:“好啊,那就麻烦你了,不过房间就不用了,找个没人的角落就可以采访了。”

  李睿点点头,让她和张勇原地稍等,自己走向体检区入口,在维持秩序的村干部周围找了一圈,很快便找到了东水村的村支书,与他相见后,将马若曦前来村里采访的事情讲了,并请他帮忙叫几个能说会道的村民接受采访。

  这位村支书还很讲政治原则,听他说完后问道:“那区里同意村里的事情被他们采访了去吗?那些破事儿怎么说都算不上好事吧?!要是被他们采访走了,发到报纸上,给区里市里抹了黑怎么办?我会不会有责任?”

  李睿听得笑起来,抬手拍了他肩膀一下,道:“你是我见过的政治觉悟最高的村支书,不错,果然有党支书记的风范。不过你放心吧,市里已经同意了,没看我都亲自下来陪同他们采访了嘛,所以啊,你就不要有任何顾虑了,赶紧安排去吧。”

  村支书一听就完全放下了心,转身要走。李睿却忽然想起什么,又拉住他,叮嘱道:“能说会道是基本条件,还要曾经直面过警察围村。”村支书这下可是不明白了,一脸懵然,问道:“什么叫直面过?”李睿暗骂自己缺心眼,跟一个村干部拽什么文啊,解释道:“就是曾经亲眼目睹过警察入村,最好是跟警察发生过言语交流甚至是冲突的人,这样的人才能向记者说出更详细的情况。”村支书愣了半天,抬手指着自己,道:“我就是你说的这类人,但我没跟他们发生过冲突,行吗?”李睿点头道:“行啊,为什么不行?”

  村支书欢天喜地的道:“好,那算我一个,我还从没接受过记者采访呢。”李睿哭笑不得,心说你又不是办了好事被记者采访,干吗这么开心?道:“算你一个没问题,不过我得先问问你的态度,你对警察围村是什么态度?是认可啊还是反感?”村支书又愣住了,半响道:“怎么说才是对的?”李睿皱起眉头,道:“如实陈述才是对的,不要附带你的个人情绪。记者要了解的是真实发生的情况,不是要听你的评论,孰对孰错,自有公道在人心。”村支书一边思考他的话一边点头,道:“好,我知道了……”

  李睿回到马若曦身边,却见只有她一个,张勇不见了,忍不住问道:“张记者去哪了?”马若曦道:“方便去了,这你也要管?”李睿陪笑道:“不是要管,只是随便问问。呃……我发现马记者对我似乎有点意见啊?”

  

1523有意见?

  

  马若曦道:“我对你个人没意见,我是对你所代表的青阳官方有意见,你们耽误了我们宝贵的时间,打乱了我们的行程安排,今天可能赶不回去了。”李睿略微吃惊,道:“你们今天还要赶回北京?”马若曦斜他一眼,道:“是这么打算的,但是现在看来做不到了。”

  李睿暗想,他们急着今天赶回北京,应该是想着从明天开始休五一小长假,要是等明天再走,可就耽误半天假期了,半天虽然不算太长,但相对总共三天的小长假来说,也称得上是非常珍贵了,道:“这一点我也很抱歉,不过请你跟张记者放心,你们的食宿我会安排。你们住上一宿,休息好了之后,明天再回北京,也不急这一晚是不是?”马若曦没说什么,问道:“你找的供我们采访的村民们呢?”

  李睿道:“我已经安排下去了,马上就会召集过来,你稍等。”马若曦道:“希望你找来的人,不是乔装打扮成村民的干部。”李睿失笑出声,道:“怎么可能?!马记者,我发现你对我是非常的不信任啊,不知道我哪里说错了话,或者哪里做错了什么,怎么会导致你产生这种想法?”

  马若曦如同没听到这话似的,转开脸庞,看向场中那些正在体检的村民们。

  两分钟后,张勇回来的同一时刻,村支书也带了三四个村民过来。

  马若曦抬手指向大院西南角,道:“那里比较僻静,我们去那里采访吧。”

  李睿自然没有不同意见,于是几人穿过人群,奔了西南角,在一棵巨大的梧桐树下开始了采访。

  第一个被采访的村民正是村支书,采访过程也很简单,马若曦向他问了三个问题而已,向他了解了东水村系列事件的起因以及经过,尤其是针对警力围村和刘二奎之死进行了详细的询问。村支书按照李睿之前的提醒,有问必答,如实陈述,半点个人看法与情绪都没添加进去,就仿佛一个局外人在陈述一件与自己完全不相干的事情。

  马若曦了解完全部情况之后,问了一个题外话:“你对这两起事件分别是什么看法?”

  村支书有些紧张的看着她手中的录音笔,又抬头求救也似的看向李睿,显然是不知道该怎么说好。当然,他不是不知道说什么,而是怕说错了话,产生责任。

  李睿给他一个鼓励的眼神,示意他想怎么说就怎么说。

  村支书只得苦着脸道:“我的看法是……”

  马若曦忽然截口道:“随便说,没关系,你说的话不会列入采访稿里,更不会进入新闻稿,我只是随便问问,了解下你们这些当事人对于整件事的看法。”

  村支书听得这话,瞬间放松下来,讪笑着说:“我的看法是,区里派大批警力进村,确实有点过分。警察是干什么的啊,是保护人民保护老百姓的,可是区里倒好,用警察对付我们,欺压我们,不许我们表达意见,这怎么说怎么不对。至于老村长的死,肯定是冤,他抢枪没抢枪我当时没看清楚,但就算是抢了,又没抢到手里,就被那个副所长一枪打死了,实在太过分。我听说,警察开枪之前,要先鸣枪示警的,他不示警就直接开枪打人,肯定是违反了警察纪律的……”

  他啰里啰嗦的说了一通,马若曦听得连连点头,表情平淡,看不出来是满意还是不满意。李睿在旁觑着她,暗想,这女人工作起来非常认真,有股子知性温雅的气质,让人不由自主就会对她产生兴趣,由此看来,女人也不都是通过美艳外表来吸引男人的。

  马若曦从村支书嘴里了解完情况后,继续采访下一个村民,所问的问题大同小异,甚至当采访最后两个村民的时候,只问了一个问题,这无形中增加了采访的效率。

  一个钟头之后,采访完成,此时也到了吃午饭的时间。

  李睿征询马若曦的意见:“马记者,咱们午饭是回市区吃,还是在附近凑合吃点?”

  东河街道位于市北区郊区,算是城乡结合部,其繁华程度自然是远远不及市区里头,卫生院附近的小饭馆都是些杭州小笼包、成都小吃、拉面、火烧之类的层次不高、便宜便捷的馆子,不论是环境、卫生还是口味、档次,都很难让人恭维,所以李睿特意强调是“凑合”吃点。

  马若曦瞥了他一眼,语气不卑不亢的道:“怎么着,李处长这意思是要请我们吃饭?”李睿笑道:“有这个意思,不知道两位记者是否可以赏脸?”

  张勇陪笑道:“李处长您太客气了,我们……”

  话没说完,马若曦语气冷淡的截口道:“李处长可能还不知道,我们外出采访,食宿费用都报销,所以,李处长就不用操心我们午饭如何解决了,更不用款待我们。我们可不想吃人嘴短拿人手短。”

  张勇皱眉看她一眼,想说什么又闭上了嘴巴。

  李睿见她总是对自己抱有成见,逮着机会就跟自己对着干,忍不住暗暗腹诽,却也被她激起了征服她的欲念,故作洒脱的一笑,道:“看来马记者以前有过吃人嘴短拿人手短的经历啊,不过我们青阳还不屑于这么干,我之所以想请两位吃饭,主要是款待远道而来的客人。或许马记者因为之前的误会,将我们青阳的领导干部放在了对立面,甚至是当做了敌人,时刻抱有怀疑厌恶之情,但我们是始终把两位当做客人看待的,真心想要招待好两位,至少我个人是这么想的。要不这样吧,我以个人名义请两位吃饭,花我自己的钱,并且绝不因为这顿饭的私情而影响两位的采访活动,好不好?当然,马记者要是特别的不自信,控制不住自己吃人嘴短拿人手短,那就当我没说好了。”

  马若曦听完这话,又好气又好笑,脸色有些涨红,忿忿地道:“你少给我使激将法,这招对我没用。”

  李睿呵呵一笑,看向张勇,道:“既然马记者不敢赴宴,那我就单独宴请张记者吧,张哥,给小弟一个面子吧?”

  马若曦不等张勇说话,气呼呼的道:“什么叫我不敢赴宴,我只是不想被你请客。”李睿看回她脸上,见她轻嗔薄怒的模样还挺有趣,虽不如何明艳动人,却也是俏美活泼,心下暗笑不止,道:“你不想被我请客,那要不你请我吧?反正你也要吃饭,多我一个人也不多,如何?”

  马若曦想不到他一个堂堂处长居然跟自己一个小女人玩赖,嗤笑道:“你好意思就行,我是不介意。”李睿笑道:“那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大不了你中午请了我,我晚上再请回你嘛。”马若曦轻鄙的瞧着他,想了想,道:“请你就请你,不过我不想因为吃饭耽搁太多时间,我还想争取晚上赶回北京呢,我们就近吃点吧,然后回东水村采访死者家属。”李睿道:“好啊,就按你说的来。”

  这事决定下来,三人便转身走出卫生院,在附近找了家成都小吃,进去挑了张干净桌子坐了,一人要了一份盖饭一碗汤吃喝起来。

  李睿坐在马若曦对面,一直闷头吃喝还好,可一旦抬头--哪怕是稍微抬起眼皮,都会正好看到对方心口那里露出来的沟壑与雪丘,这让他非常别扭,左右为难,一直闷着头是不舒服,可总抬头也不好,哪怕无意亵渎对方,却也是被动的看到对方露出来的春景。他心中牢骚不止,这个女记者,穿这么暴露的衣服干什么?知道的,把她当成法制记者;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某个公司的公关小姐呢。

  张勇吃得很快,吃完后对二人一笑,起身道:“你们慢慢吃,我出去抽根烟!实在熬不住了呵。”

  马若曦厌恶的看着他,道:“只能抽一根儿,别弄得满身都是烟味儿。”

  张勇笑了笑,没说什么,脚步匆匆的跑出去了,看来已经被烟瘾憋得熬不住了。

  李睿笑问道:“马记者,你怎么这么痛恨吸烟呢?”马若曦道:“废话,我还想多活几年呢。”李睿笑起来,又问:“我能问你个问题嘛,私人问题。”马若曦一边吃喝一边道:“问吧,随便。”李睿道:“为什么我听到你的名字,觉得很耳熟呢?”马若曦扁扁嘴,翻了个白眼,瞧着他道:“是不是像你一个朋友的名字?更甚至是像你前女友的名字?然后你借此吸引我的注意力与好奇心,最后达到你不可告人的邪恶目的?李处长,你身为官员干部,也玩外面酒吧里那些小青年儿玩的泡妞的无聊把戏吗?拜托你成熟一点好不好,我可不吃这一套。”

  

1524真相明了

  

  李睿愕然,心说她怎么跟吃了枪药一样啊,难道正在生理期?自己对她可是既友好又尊重,她怎么始终对自己这么一副找茬抬杠的态度?自己只不过是问了一个无伤大雅的小问题而已,怎么就被她以为自己想要泡她了?她也太自我感觉良好了吧?

  马若曦见他一副惊愕且无辜的表情,问道:“不是吗?如果你不是那么想的,为什么忽然在公务场合开启一个私人性质的话题?而且话题以我为中心?”李睿气得笑了出来,反问道:“现在是公务场合吗?吃午饭也算公务场合?”马若曦脸色严肃的说道:“我们从北京出发的那一刻起,就全是公差时间了,公差时间之内自然都是公务场合,你对此有疑问吗?”李睿暗暗忍下这口气,摇头道:“没疑问,好吧,算我多嘴,马记者你放心吧,从现在开始,我保证不会再跟你说任何一句私话。”马若曦不客气的道:“你最好说到做到。”

  李睿闷下头继续吃饭,心里头已经后悔得恨不得抽自己一个大嘴巴了,心说自己真是嘴贱,明知道对方不喜欢自己,却还总往她跟前凑,那不是自找没脸是什么?难道用热脸贴她冷屁股的滋味很好受?暗暗打算,从现在开始,不仅不能跟她说半句私话,就连官面应对,也要尽量少跟她交谈,也让她尝尝被冷落的滋味,哼哼,装什么冷艳高贵啊,真以为我李睿看上你啦?

  吃完饭,马若曦呼来服务员,只付了她自己跟张勇的帐,至于李睿的饭钱根本没有理会,搞得服务员也有些不知所措,看了李睿一眼,问马若曦道:“你们……分着结吗?”

  马若曦道:“对,分着结,他跟我们不是一起的。”

  服务员哦了一声,看向李睿,目光里带有同情之色,似乎也已经看出来了,他是被对面美女给抛弃了。

  李睿看了对面的美女记者一眼,心说马若曦真有你的,吃饭之前还说请我呢,结果吃完饭就翻脸不认账了,不过没关系,咱们慢慢来,走着瞧,总有我让你吃瘪的时候,也没多说什么,掏出钱包来付了账。其实也没多少钱,一份盖饭外加一碗西红柿鸡蛋汤,也就是十几块钱。

  二人走出饭店,到外面找到张勇,三人打了辆出租车,赶回东水村。

  到村里后,李睿径直把二人带到刘二奎家门口,敲开门户,又见到了刘二奎的二女儿刘惠萍。李睿为双方做了介绍,刘惠萍一听两位记者是来给自己冤死的父亲做主的,赶忙把二人邀请到屋里坐下,又要沏茶倒水,却被马若曦拦住了。

  马若曦道:“时间紧张,我们就不喝水了,想现在就开始采访,不知道你们当中有谁是当日目睹老村长之死的,又有谁可以接受采访?”

  刘二奎这一死,子女儿孙和亲朋好友都赶到家里来了,有来安慰未亡人的,有来帮着跟街道派出所理论的,还有来帮着操持丧事的,因此偌大北房,或站或坐了二十几口子人,场面喧嚣之极。这么多人,不可能全部采访,所以马若曦建议刘惠萍从中选出几个代表来就可以了。

  刘惠萍跟家人商量了一阵,最后选出三个当日刘二奎被枪杀时的目击者,包括她自己,接受马若曦的采访。鉴于北房里面有些乱,刘惠萍就把马若曦带到了西配房里。

  采访很快开始,马若曦让刘惠萍描述一下刘二奎惨死前后的细节过程。刘惠萍点头答应,开始从头讲述,所讲述的内容跟那天讲给李睿听的完全一致。

  马若曦听后问道:“刘二姐,你和村里其他几个目击老乡都说没有看到老村长抢枪,那你有什么证据吗?”刘惠萍苦着脸道:“我哪有什么证据啊。我就只是拿眼瞧见了,手边又没带照相机跟手机,也就没有拍下来。我要是有证据,还容得了那个副所长撒谎抵赖吗?明明是他故意打死我爸泄愤,却非说是我爸抢他的枪,天地良心我爸没有抢枪啊,他那么说就不怕以后死了被阎王爷拔舌头嘛……”马若曦安慰她道:“没证据也没关系,据我所知,涉事警察要想证明自己开枪合法,就必须证明老村长曾经抢过他的枪,举证责任在他,他拿不出来他就要承担罪责。”

  李睿听到这,走出西配房,来到院里僻静处,掏出手机给市公安局长周元松去了电话。身为市委一秘就是有这点好,想联系谁就联系谁,不管是高高在上的市委常委,还是身在基层的普通干部,只要有号码,随时能打电话联系,不用顾忌这个那个。这也算是特权的一种吧。

  电话接通后,李睿客客气气的问候周元松两句,又因打扰他致歉一二,这才说起正事:“……我现在正陪国家法制日报的两个记者在东水村采访,他们正在了解调查刘二奎的死因真相,我因此就想问问,咱们市局派下去的调查组,是否已经查明真相了?责任到底是在涉事开枪警察一方,还是在刘二奎那边?”

  周元松笑道:“你这个电话打得可真是时候,你早打一会儿,我都说不出什么来。真相已经调查清楚了,刘二奎没有抢枪,涉案的东河街道派出所副所长石磊,是故意击伤他,却不幸导致他身死的。”

  李睿又惊又喜,道:“这么快就调查清楚了?这是石磊自己交待出来的?”

  周元松嗤笑道:“他自己交待出来?当然不是!是他的下属、与他一起执行任务的几个目击干警,在被我们局里派出的调查组调查时,扛不住调查组带给他们的巨大压力,才迫不得已揭发出来的。连这几个外围小兵都试图抵赖敷衍过关,何况是作为当事人的石磊?最开始石磊是死不认账,坚称刘二奎抢枪并已经危害到他的人身安全了,他才不得不开枪,后来调查组告诉他,你不要硬扛了,你的下属已经把你供出来了,并给他晓谕利害,他实在没办法了,才供认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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