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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强时代/一号红人 第441节

  杨鹏回答道:“当然是雕刻木头的啊,这不废话嘛,呵呵。”李睿笑道:“我当然知道是雕刻木头啊,可是拿这些木雕做什么呢?”杨鹏道:“做家具、工艺品,家具主要是仿明清古典家具,工艺品也是类似的东西,譬如笔筒、镜架什么的,目前主要以家具为主。我去租房的时候,房东带我进他们厂房里看了看,雕出来的东西确实不错,很有技术含量,也很高端,都是在红木紫檀木上雕刻,雕好的家具成品上面还镶了玉石、金丝、铜环什么的,啧啧,看得我是真想买一套回去啊,可就是买不起,太特么贵了。”

  李睿好奇的问道:“既然是雕刻厂,怎么还做家具呢?到底是做家具的,还是做雕刻的?”杨鹏道:“都做,有专门的家具制作师傅做出家具粗模来,你比方一架太师椅吧,家具制作师傅先把骨架搭出来,然后再由雕刻师傅在椅子腿、扶手、靠背上分别雕刻,完全雕好以后再组合安装起来,就是家具成品了。”李睿这才明白,问道:“如果是在红木紫檀木上雕刻,那肯定就是走的高端路线,普通老百姓是买不起的,只有那些富人才买得起,那针对的市场就太狭窄了,销售也就有难度了,卖不出去怎么办?”

  杨鹏道:“这个我没问房东,不过你想啊,既然那些家具以前能卖得出去,到你这儿怎么就卖不出去了?再说,以你市委一秘的人脉,想卖几套红木家具出去还不简单?还用担心销售不出去?”李睿失笑道;“我真要是打着市委一秘的名头销售自家红木家具,我这个一秘也就当到头儿了。”杨鹏道:“那这样吧,其实房东也不太了解雕刻厂的详细情况,但他可以联系到厂长,我让他约厂长到厂里,然后咱俩过去,跟厂长当面问,也顺便了解厂子的详细情况,最后你再决定收购不收购,行不行?”

  李睿微一犹豫,嗯了一声。

  晚上下班很早,主要是宋朝阳被东水村系列事件搞得身心疲惫,想早下班多休息一下,也好应对明天周一的正式工作。李睿就此得空,打车赶奔和杨鹏约好的地方、市北区北郊靠近北三环中路的一座农家大院。

  他赶到时,杨鹏已经在路边等着他了,兄弟两人相见,自有一番寒暄,说完便肩并肩往大院里走去。

  这座大院很大,方方正正,方圆怕不有一百米。一百乘一百的面积在荒郊野外并不显大,可是处在市区寸土寸金的地段,就显得非常之大了。另外,果如杨鹏所言,大院中间建了一道砖墙,将大院一分为二,分了南北两个小院。杨鹏介绍说,蔬菜加工厂在南院,那家雕刻厂在北院。

  二人一路聊着,很快走进北院,房东与那家雕刻厂的厂长正在院里边抽烟边等,一见正主儿赶到,忙迎上来相见。四人握手认识。

  雕刻厂厂长姓王,四十出头的年纪,身形矮胖,在傍晚的夜色下仍然可以看到他眼圈发黑、眼白浑浊,一看就知沉溺与酒色财气多年。他一看到李睿,就跟看到了救星一般,一边用力跟他握手,一边恳求道:“李哥啊,你就把我的雕刻厂给买了吧,我给你最大优惠,好不好?当你救救我,你要是不买,转过天来我就让高利贷的人砍死了啊。妈的,那帮人可特么不是东西了,天天追着我要债,说我再不还钱就活活砍死我,李哥你可得救救我啊……”

  他年纪比李睿大出十来岁,可是喊起“李哥”来,一丁点的不适都没有,也不知道是他长期做生意已经历练出来了,还是他脸皮天生就厚。

  李睿陪笑道:“我是有意向买的,要不也不会过来跟你面谈,不过我可不能仓促做出决定,烦请你先带我去厂子里转一圈,让我了解一下情况,如果各方面条件确实不错的话,我可以收购。你不是开价二百万嘛,这点钱我拿得出来。”

  王厂长大喜,拉着他的手就往厂房里去,同时给他介绍雕刻厂的细节情况。

  雕刻厂全名为“古华红木雕刻厂”,最早的名字是“青阳市古城木器雕刻厂”,原是市北区政府商业局的下属事业企业,于上世纪九十年代后期改制,被人收购成为民营企业,后经数度转手,最后转到面前这位王厂长手里。

  雕刻厂企业注册资金十万元(从这一点也能看出,厂子建成确实有年头儿了),现总资产将近三百万元,负债二十万左右,其中固定资产两百六十多万元,流动资产十余万元,库存红木紫檀木价值三十万上下。占地五千平方米,厂房面积两千平方米,办公室与仓库面积三千平米,共有水凳十五个,专业木材切割设备十台,工作台十张,职工二十余人,其中包括一名省级木器雕刻师,两名工艺美术师,两名设计师,十五名技术工人,还有两名销售业务员。雕刻厂主要以加工、销售大中型家具和装修装饰配套木制品为主,年收入二百多万,净利润能有百十万的样子。

  李睿听完笑起来,问道:“王厂长,敢情我买这个雕刻厂,还要先给你还二十万的负债啊?”王厂长陪笑道:“也不能这么说吧,虽然负债有二十万,但你也要考虑,总资产将近三百万呢,你只要付出两百二十万,就能得到三百万的资产,这可是赚多大的便宜啊。我要不是急着缺钱用,真的不想往外卖,真的,这厂子随便好好经营一下,一年都能赚个百十万的。”

  李睿没再说什么,跟他走进厂房,查看工作间的细节。

  

1507说服老同桌

  

  厂房很大很长,面积就跟一个室内游泳馆相差无几,里面摆满了各种加工设备,比较显眼的是一整条特别长的工作台,宽有一米五左右,台子旁每隔两三米有个凳子,意味着那里是一个工人的工位,当然,现在凳子上是没有工人的,工人都已经下班了。工位上摆放着各种雕刻刀具,长的短的,尖的圆的,带勾儿的带叉儿的,什么样的都有,刀头都非常锋利,在头顶灯光的映射下,散发出银白色的光芒。在工位的后面,是各种各样的机器,能够看出是加工木料用的。四周靠墙的地方堆着很多红木木料,让人一看就明白这里是干什么的。空气中飘荡着浓郁的木头味与胶味,乍一闻非常清新。

  看过厂房之后,王厂长又带李睿去了库房,查看里面的红木紫檀木木料,还有一部分家具成品。

  在家具成品摆放所在,李睿目光先后掠过太师椅、八仙桌、茶几、多宝格,最后停留在一架四柱雕花镂空红木架子床上,看了半响后问道:“这床能卖多少钱?”王厂长道:“二十万!”李睿吃了一惊,失声道:“这么贵?那卖十个这样的大床,一年的收入不就赚出来了?”王厂长苦笑道:“你没算成本呢,这个大床不说人工,光是木头原料,就在十万上下。算上人工,这样一架大床卖出去,充其量也就是赚两三万。而这样的架子床,因为过于古典,很难被市场接受,半年能卖出一架去就不错,因此我们基本只接受预订。”

  李睿问道:“既然市场不接受,你们为什么还生产这种华而不实的床?为什么不设计一些跟得上时代、广受市场接受甚至是喜爱的样式出来?”王厂长听了就笑,道:“我们打的牌子就是仿明清的,如果不搞这种古典样式,就等于是自砸招牌啊。不过你要是有心改变,那你收购厂子以后,可以尝试一下,我在这里先预祝你改变成功,呵呵。”李睿抬手指向其它家具,问道:“这里面卖得最好的是什么?”王厂长道:“都挺好的,桌椅,屏风、书架、多宝格什么的,卖得都挺好。”

  李睿估计他在说谎,如果卖得都挺好的话,这家厂子一年的收入也就不只是两百多万了,而是四五百万甚至上千万,当然,也可能跟他疏于管理有关,他整天吃喝嫖赌了,无心经营厂子,厂里的工人要么跟着懈怠,要么看不到希望而心灰意冷,自然也就效率低下了。

  从库房出来,四人来到雕刻厂的办公室中,坐下来谈。

  李睿开始向王厂长询问涉及收购的问题,头一个就是厂地租赁剩余时间与租金。

  这个问题房东就解答了,他说,雕刻厂签的租赁合同还没到期,还能再用两年多,也就是说,这两年多李睿不用支付厂地租金,而就算合同到期了,一年的租金也不过是七万多块钱,合一个月六千元。

  李睿对这个价格还是满意的,点了点头,又问王厂长,厂子里工人的安置问题。

  其实,李睿既然想收购这个雕刻厂,自然是想留下雕刻厂里的所有工人,因为他们都是熟手,不用培训不用教学就能上岗工作,这些工人相对雕刻厂这个空壳来说更加的宝贵,但他担心王厂长借机狮子大开口,利用这些工人来敲自己一大笔,也就是把这些工人打包后单独发卖,所以一上来就做出“我要解雇原厂所有工人,自己从新招聘”的样子。

  事实证明他想多了,王厂长或许有这样或者那样的问题,但对自己的工人真是没话说。他表示,希望李睿能把所有的工人留下,一来是这些工人都有技术,在厂子里工作时间最短的也有五六年了,留下这些工人,不用任何培训就能继续生产;二来,也是让他们继续有钱赚,不然的话,如果就地开除,这些人全部暂时甚至是永久性的失业不说,很可能连带这些人的家庭也跟着失去收入来源,到时候搞出家庭危机,“就损阴德了”。

  这样一来,等于是王厂长求李睿留下所有工人,自然也就不需要他再花钱收买这些工人了。换句话说,二百万的收购价里,包括了这二十多号工人在内。

  李睿又问了别的一些重要敏感问题,王厂长都是有什么说什么,表现得还算朴实厚道。

  所有的情况都清楚了之后,李睿脑袋里寻思起来。到了这当儿,他最初的想法已经变了,最初,他是想自己收了这家雕刻厂,当做是自家一个收入源源不断的钱袋子与后方产业,当然,不能用自己的名义收购,于是他刚才就想到了丁怡静,因为丁怡静有代他入股李玉兰那家干果杂粮加工厂的先例。可他一想到丁怡静,想到她待自己的情义,便觉得自己亏欠她实在太多,便改变了想法,打算将这家雕刻厂买下来送给她。这家雕刻厂随便经营经营,一年赚的也要比她在肯德基当店长赚得多,而且,她若是能因为这家雕刻厂回到青阳工作,那两人就能时不时见面了,不是更美?

  想到这,李睿起身道:“你们先坐,我出去征求下领导的意见,呵呵。”

  王厂长与杨鹏等人都以为他要出去给他老婆打电话,只有他老婆同意了他才敢收购,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

  李睿来到外面,掏出手机给丁怡静拨去电话,等接通后也没寒暄,开门见山的说道:“你能回来工作吗?”丁怡静愣了下,道:“能啊,不过为什么回去工作?为你吗?”李睿道:“对,就是为我。”丁怡静干脆利落的道:“我能,但是你能吗?”这下轮到李睿愣住了,奇道:“我能吗?我本来就在老家工作了,我有什么不能的?”丁怡静嗤笑道:“我说的你能吗,是指你能摆平我老妈吗?我现在躲在省城,我妈追不到我,就不能逼我再婚,可我要是回了老家工作,那我妈还不得天天缠着我逼我啊?我肯定受不了那个,绝对天天烦死,因此你得给我摆平她,不让她逼我,但是你能做到吗?”

  李睿听了这话,立时哑口无言,心里暗暗叫苦,宝贝静静哦,你就别给我出难题了,事实上,别说让我摆平你老妈了,我现在躲着你老妈走都来不及呢。

  丁怡静问道:“你怎么忽然想到让我回去工作,帮我找了个好工作?”李睿道:“我想收购一家雕刻厂,送给你,让你当后台老板,每天什么都不用干,找个厂长就帮你把活儿全干了,你就省得那么拼命工作了,到年底赚得也不少,至少比你在肯德基赚得多得多……”丁怡静截口道:“可那样我也就无事可做了,我会空虚死的。”李睿道:“那你就既当老板又当厂长,没事干还不会找点事干嘛?”丁怡静沉默半响,柔柔的道:“我知道你爱我,一心一意为我好,我也爱你!”李睿听得有些动情,眼眶湿润,道:“有你这句话,我就算为你死都值了。”

  丁怡静斥道:“呸,少说丧气话,我还没说完呢……你们男人都是喜新厌旧的,我担心咱俩在一个城市生活了,你会过早的厌烦我,所以,我还是留在省城吧,这样咱俩之间保持距离,也就保持了新鲜感,我这边也省得我妈逼我再婚了。”李睿道:“其实你就算回来住,咱俩也不会天天见面,我很忙的,可能两三个礼拜才能跟你见一面,所以不用担心没有距离。另外我是真心爱你,不是得到你以后就对你没兴趣了,我要是那种男人的话,也不会想你念你十几年。你说你妈bi你再婚,可难道你躲到省城,她就找不到你了吗?你就坚持不再婚了,看她拿你有什么办法?”

  丁怡静又沉默半响,似乎被他说动了,问道:“那家雕刻厂是干什么的?生意好吗?你打算多少钱收购?”李睿一一作出回答:“是做仿明清家具的,生意貌似还可以,年收入两百多万,净收入一百多万。这还是厂长没好好经营,你要是好好管理一下的话,还能卖得更好。”说着又把雕刻厂的情况跟她简单介绍了下。丁怡静问道:“多少钱收购呢?”李睿道:“二百二十万,二百万的收购价,还要替厂子还二十万的债。”丁怡静哼道:“你可是有钱了。”李睿道:“不能这么说,只是我结交了不少好朋友,这些好朋友待我都挺大方的。”

  丁怡静又道:“为我花二百多万,你真舍得?”李睿嗤笑道:“你现在也就是不在我身边,要不然我非得狠狠打你的屁股不可。你难道不知道吗,凭咱俩的关系,我为你花多少钱都心甘情愿,有二百万愿意给你花二百万,有两千万愿意为你花两千万,你居然还试探我心意,有意思吗?”

  

1508重色轻友?

  

  丁怡静笑道:“跟你闹着玩,不行啊?”李睿道:“行,当然行了,我喜欢你这么闹。”丁怡静轻吁了口气,嘱咐他道:“收购的时候小心着点,别让对方骗了你。我这边办离职,等办完了就回去找你。不过我可不是为了厂子回去的,是为了你……”

  回到办公室里,李睿笑对王厂长道:“其实并不是我要收购你的雕刻厂,因为我就是一个普普通通小干部,没那么多钱,我是替朋友过来问的。我刚才打电话跟我那位朋友说了说你这儿的情况,她愿意收购。”

  王厂长自然不会关心是谁收购,只关心能不能卖出去,耳听此言,大喜过望,一下子站起身来,道:“好,好,怎么都好,那什么时候办手续?”

  李睿道:“过两天吧,她看时间方便,会专程回来跟你办手续,钱款也会打到你手里。”

  王厂长大为高兴,美得眼睫毛都乐开了花,当即表示,晚上要请他吃饭,吃完饭去区里最大的洗浴中心“小海南”洗个澡,做做按摩。

  虽然李睿很少出没于洗浴按摩场所,可也听闻过“小海南”在市北区的大名。据说,这家洗浴中心营业之初,生意非常惨淡,老板特意去东南沿海发达城市取经学艺,回来又直接跑到东北,弄了一票小姐过来,在中心里从事皮肉生意,又不知道怎样跟区公安分局领导交了朋友,所以当地派出所对此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结果短短的两年间,“小海南”就成了全区最大的洗浴中心,火得不能再火,区里许多老板甚至还有不少领导干部,都是那里的常客。

  现在王厂长请李睿去那里洗澡按摩,其意昭然若揭。

  李睿当然直接拒绝,以他的身份,怎么可能去那种地方鬼混?就算他有那方面的需要了,找身边哪个红颜知己不能解决?姚雪菲、袁晶晶、董婕妤与欧阳欣等女子,哪个不是美貌佳人,哪个不比洗浴中心里的流莺们干净漂亮高贵百倍千倍?因此王厂长请他去“小海南”花差,在他看来不亚于是去粪坑里洗澡。

  从雕刻厂出来后,李睿与杨鹏又在房东的陪同下,看了看南院蔬菜加工厂的厂房。李睿看后表示满意,相信欧阳欣看过后也会非常高兴。

  告别房东后,李睿与杨鹏哥儿俩往三环路边走去,打算打车回市里。

  李睿解释道:“我会出资把雕刻厂买下来,但公务员不许经商,所以雕刻厂不能挂我的名头,另外我也不能让我老婆知道我有这么多钱,因此我打算让丁怡静回来替我管理这家雕刻厂。过两天的收购程序,到今后的管理,全都是丁怡静负责,我就不出面了,表面上我跟厂子一点关系都没有。你呢,就能者多劳,帮着丁怡静一起,把厂子收购过来,用心看着别被姓王的算计了。”

  杨鹏笑骂道:“我擦他媳妇儿的,你对丁怡静是真特么好啊,比对你老婆都好!”

  李睿尴尬的笑了笑,嘴上没说什么,心里说,我对我老婆更好,不能简单用钱财外物来衡量啊。

  正好两人还都没吃晚饭,打车回到市区后,随便找了家小馆子进去,点了二凉二热,又要了四瓶啤酒,边吃边喝边聊起来。

  酒过三巡,李睿问了一个非常俗气也非常敏感的问题:“现在你一个月总收入多少?”杨鹏道:“我现在就只有干果杂粮厂一份收入,哪来的什么总收入?月工资六千,在双河县甚至在市里,都算是高工资了,到年底还有一两万的分红,算起来每月七千多吧。”

  月薪七千多,说多不多,说少可也不少,对于杨鹏来说,可能足够了,可在李睿看来,却觉得有点少了,他心中思虑,杨鹏是自己的老同学兼铁哥们,也是自己大力培育的得力干将,更是自己身边最早最忠实的亲信,自己理应对他更好一些,在自己快速走上人生巅峰的同时,也不能让他落得太远,可现在自己动辄七八十万、两三百万的豪掷,而且是为身边的女人们豪掷,但这位好哥们在自己的提携下,每年却只能拿八九万块,两相对比,自己实在是有些重色轻友啊。

  他暗暗合计,让杨鹏兼任欧阳欣这个蔬菜加工厂的厂长以后,能让他每月收入多出最少五千来,当然,欧阳欣看自己的面子,可能会给他更高工资的,但现在就按五千计算,这样他一年能多拿六万,加起来能有十四五万的年收入,在青阳市里就算是顶尖的工资收入水平了,可还是距离自己满意的薪资水平有些差距,怎么着也得让他一年有二十万的收入吧,也不枉他跟自己一场,也让外人看看,跟着自己这个市委一秘做事的人,都有超好的待遇。

  于是问题来了,从哪再给他增加五万左右的收入呢?

  “呃……有了,今年下半年,安琪让我开的那个化工公司就要开起来了,随之也会产生营收,但婕妤作为青阳宾馆的总经理,肯定是没时间负责这个公司的,正好让杨鹏过去当经理,他也就能顺理成章的多拿一份工资了。不过,这样一来,他又势必完全脱离干果杂粮加工厂,也就不好名正言顺的从厂子里拿工资了,等于是多了一份收入的同时,也少了一份收入,不行不行……”

  李睿想到这,又有些头疼,看来涉及到钱的问题就是不好办啊。

  杨鹏问道:“你问我工资干什么?”李睿看着他道:“我想多给你增加点收入,不过目前看来不太好办。”杨鹏奇道:“还给我增加收入?现在还少吗?我在干果杂粮厂一年就能弄八万,再在这个蔬菜加工厂当厂长,年收入怎么也得三万块吧,这加起来就十一万,差不多一个月九千块了。现在市里头哪有九千块的高工资啊?我这已经是最高的了,我也很满意了,你还给我增加收入干什么?我钱都够花了,要那么多钱干什么?”李睿笑道:“干什么?买房,买车,买商铺,有的是用处呢。”杨鹏摇摇头,道:“说点别的……”

  吃过饭,两人在饭馆门口道别,各回各家。

  路上李睿接到吴楠打来的电话。这似乎已经成为一个惯例了,每到周末晚上,或周六,或周日,吴楠都会给他打来电话,一诉相思之情,而两人的感情也就在这一次次的电话粥里越来越深,哪怕见面次数很少,但已经是情根深种。

  今天晚上吴楠的感情似乎有要爆发的趋势,跟他寒暄过后便急急的说道:“我想见你!”李睿苦笑道:“可是我们都没时间啊。”吴楠语气亲热的道:“马上要放五一假了,我们就都有时间了,你来找我也行,我去找你也行,你说吧,怎么都行。”李睿吃了一惊,意识到她要玩真格的了,心里却也想见到她,道:“我怕是没时间,五一三天,第一天我要陪宋书记慰问基层劳动者,第二天要跟我老婆回省城娘家,第三天回青阳,安排的满满当当,比平时周末还要更忙。”吴楠毫不犹豫,道:“那就等五一过后第一个周末好了,反正我想见你,我都要想死你了……”

  这个电话打完,李睿心情有些复杂,他喜欢吴楠这个美丽成熟的女市长不假,但需要强调的是,他对她精神上的喜爱大过对她身体上的渴求,甚至是对她身体没有任何渴求。可男女交往过程就是这么不讲道理,一旦精神上接受彼此产生交融了,那么接下来肯定会慢慢发展到身体上的交融,就算当事人没有这个主观意识,也会不由自己的朝那个方向发展,如同“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一样。这不,李睿跟吴楠谈了这段时间的精神恋爱以后,吴楠就表达了见面的想法,这其中的深意,是个成年人都会明白,李睿又怎么会不懂?当然,吴楠未必是冲着与他发生点什么来的,但见面之后,郎情妾意,耳鬓厮磨之际,极有可能会发生点什么。

  李睿不是不能接受与吴楠发生更亲密的关系,只是主观上不想跟她那样,觉得那样是在对不起青曼的路上又走远了一步,可对方又没明确表明此次见面一定要跟他做点什么,所以他也不好拒绝,但他又猜到这次见面没那么简单……既有顾虑,又有愧疚,还有惧怕,这些个心魔交织在一起,心里便乱糟糟的。

  他心情烦闷的回到家中,一进门先撞上了老爸李建民。

  “回来的正好,赶紧走!”

  李建民见到他一上来就是这样莫名其妙的一句话,说完还抬手指了指楼下,示意他赶紧下楼。

  李睿一下就愣住了,有些哭笑不得,心说这什么跟什么啊,自己刚到家,包都没放下呢,怎么就要赶紧走?赶紧走?去哪啊?又为什么赶紧?难道说有什么急事?

  

1509分财宝

  

  他正纳闷呢,吕青曼笑盈盈从卧室里出来,看着他道:“爸都等你半天了,赶紧走吧。”李睿奇道:“去哪啊就赶紧走?发生什么事了?”吕青曼笑道:“回你老家,分财宝去。”李睿紧皱眉头,不敢相信她的话,一来她是带笑说出这话的,像是在开玩笑;二来自己老家哪有什么财宝,自家人知自家事,不说自家在老家已经没宅没地了,就算都有,自家所在的李氏宗族,祖辈三代贫农,又哪有什么财宝?笑道:“别闹,说正经的,到底什么事啊?”

  李建民插口道:“青曼说的没错,就是回老家,分财宝,赶紧走,路上再跟你说。”

  李睿见他脸色严肃,才知道这事儿是真的,却又满脑子的不敢相信,老家哪有什么财宝?就算是有,在爷爷奶奶先后故去之时,也早陆续分给老爸这些哥们儿姐妹了,也就是现在这些伯伯与姑姑,怎么还可能等得到现在才来分?却也没有再问,把公文包放在门内鞋柜上,进卧室找出宝马X5的钥匙,又把公私两部手机放到兜里,交代吕青曼先睡之后,下楼去车库里开车。

  李建民脚步急促的跟在他身后,表情一直是严肃中透着几分焦急。

  等驾车驶出小区,李睿终于忍不住了,问道:“爸,到底是什么财宝?是咱们家的,还是咱们家族的?”李建民道:“也能说是咱们家的,但现在又不是了;可能是咱们家族的,但也可能不是……”说着话,脸色又变成迷茫。李睿暗暗腹诽,心说老爸说的这叫什么话吧,说了跟没说一样,问道:“到底是什么啊?”李建民道:“银元宝,还有金条。”李睿大吃一惊,转头看向他,问道:“真的假的?”李建民道:“我也没见着,不过你福材二哥既然是这么说的,那就肯定是真的。”李睿开始兴奋起来,问道:“哪来的?”李建民道:“挖地基挖出来的。”李睿失声叫道:“不会吧?!”

  李建民不待他多问,将事件原委仔细道来。

  这事要从李建民曾经的老宅说起。李建民这一脉有三个哥哥,分别是李睿的大伯二伯三伯,这仨哥们在陆续成家之后,都分家过了。李建民最小,按农村的传统,是要继承祖宅的。事实上也是,在李睿爷爷还在世的时候,就把祖宅、也就是李氏家族的老宅分给了李建民。当然,说是祖宅,其实一点祖宅的气派都没有,就是一座破旧不堪的土墙小院,内里有两间北房、一间东厢房共是三间土坯房,总面积也就是两百平米上下,在村里,这样一座小院算是格局非常狭小的。李建民就是在这样一座破败不堪的小院里娶妻,李睿自然也出生于这座小院之中,并长到六岁,那时李家老爷子早已去世了近十年。

  在李睿六岁那年,李建民举家搬到市区谋生,摆脱了农民的身份,成为了八十年代还算比较吃香的工人。既然不再是农民,李建民分到的耕地也就被村集体收回了,而老宅也因无人居住而荒弃了。这样过了两年,李建民大哥家的大儿子李福贵找上了李建民,跟这位老叔提出,用三百块钱买下老宅,用来居住。李建民当时也没怎么考虑,就答应了。于是老宅就此易主,从此成为了李福贵的宅院,一晃已经二十多年过去。

  李福贵没什么出息,虽然年纪跟他老叔李建民几乎一般大,但是做了一辈子农民,子女也都是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农民,一家人辛辛苦苦干了大半辈子,也不过是供养了两代人几个孩子长大成人,却没攒下几个钱,更是没钱修葺一下老宅。老宅本来就破败不堪,在经历了二十多年的风风雨雨之后,已经是屋顶漏雨、院墙倒塌,摇摇欲坠,根本不适合再住人了,想住下去就必须得拆了重新盖房。李福贵没有办法,只得跟父母兄弟、亲朋好友那里借了几千块钱,从村里请了几个瓦匠,加上他自己跟俩儿子,组成了一个小小的施工队,开始拆旧盖新,打算连房子带院墙全拆,全盖新的。这是两天前发生的事情。

  这两天,那个施工队一直在拆老宅里的北房。由于院落房屋布局紧凑狭小,不能使用大型拆卸机器,一切都只能靠人工,因此速度不快,六七个人手用了两个白天外加两个半夜才拆了个干干净净。房子拆除以后,就是深挖地基,重新打造一个更坚固耐用的地基。今天吃午饭以前,他们已经挖出了一圈一米多深、面积跟原来北房相差不多、稍大一圈的地基坑道,下午又开始挖,加深了一尺左右。可就在西北角的坑道里深挖的时候,一个瓦匠一镐下去,镐头碰触到了一个陶罐似的东西。他不知道碰到了什么东西,就放下镐,小心翼翼用手扒开那陶罐四周的土,结果就挖出一个一尺半来高、多半尺来宽的陶罐。陶罐很结实,又因为深度的关系没有被镐头打碎,只是打裂开来,表面生成了一道深深的缝隙。

  一众工匠见状挖出了个罐子,都围拢上来看热闹。

  李福贵走到近前,抱了抱那陶罐,很沉,几乎就抱不动。他两个儿子也都先后上来试手,可都是抱不起来。爷仨都是农民出身,别的出息没有,就是有把子力气,随随便便能抱起一百斤的白面袋子来,却都抱不动这个陶罐。可想而知,陶罐里面装的得是多沉的东西啊。

  在场工匠见这陶罐如此沉重,又深埋在老房子地下,都迷信的认为,里面装的不是金子就是银子。这里说迷信或许不太精确,准确的说,应该是迷信老辈子的传言。老辈相传,地主老财都喜欢把用不到的金银财宝藏起来埋到地下,一是用财宝聚风水,二是免了被盗,三呢……或许是这些老财主们的个人爱好吧,不愿意露富;四呢,有时候也是为了避祸,比如战乱啊土匪啊什么的,如果带着一大票金银珠宝跑路,估计根本跑不动,而且不安全,但埋在地下的话,就少了许多累赘,别人也抢不走。等战乱结束了或者土匪回山了,还可以回家挖出来。

  再说,中国人本来就有埋藏金银财宝的传统。可以说,在旧社会甚至更早的那些个时代,将金银财宝埋于地下是最好的保存方式,而且这种观念根深蒂固,人尽皆知。因此,包括李福贵在内的这些从小生活在农村里边没见过什么世面的工匠,觉得陶罐里的东西不是金子就是银子,也就是情理之中的事情了。

  不过李福贵有点小聪明,没有现场打开这个陶罐,而是跟两个儿子一起,把陶罐搬到了东厢房里,怕的就是陶罐里如果真是金银珠宝的话,会被其他四个工匠惦记上,说不定还会被他们嚷嚷着分润一部分,那就不好玩了,更何况还可能传到外面去,真要是传得村里人尽皆知了,少不得会惹出祸患来。

  放好陶罐后,李福贵又让两个儿子守在东厢房的门口,然后告诉那四个工匠,说这陶罐是李家老祖宗留下来的东西,而且并不是什么值钱货,所以啊,让他们四个就别惦记着了。那四个工匠都是老实人,听他说也就信了,没再纠结于陶罐里的“财宝”,继续干起活来。一直干到傍晚,李福贵照例管饭,请这四个工匠吃喝饱了之后,就把他们赶回家去了。老宅原地只剩下李福贵一大家子人,爷儿仨这才聚到东厢房里,尝试打开那个陶罐,看看里面到底装了什么东西那么沉。

  结果李福贵大儿子一镐头敲上去,就把陶罐上半部分敲碎了。陶罐碎裂,从里面滚落出几个银元宝来,白花花的,在灯光的映射下耀人眼目。李福贵一家人登时就全傻眼了,一个个又惊又喜,目瞪口呆。李福贵大儿子又是几镐头上去,把那陶罐下半部也砸碎,却见下面也都是银元宝,但在最底下还摆放着两层黄澄澄的“小金鱼”。李福贵拿到手里一看,赫然是金条,用牙咬了咬,能留下牙印。这下可是把李福贵一家人给美坏了,一个个美得冒鼻涕泡,都开始憧憬一夜暴富的美好生活。

  可是李家人高兴得太早了,刚刚发现银元宝与金条的存在,还没来得及收好,院子里就涌进一大群人来,里面有本村几个狠角色,还有村两委的干部,更有附近几个街坊。原来,那四个工匠虽然都是老实人,却都是大嘴巴,回到家里就把李家老宅下面挖出陶罐的事情讲了,这事一传十十传百,很快就传遍了整个村子,也就惊动了这些人。这些人乌央乌央的冲进院子,进来就把东厢房给围了。李福贵质问他们要干什么,这些人倒是都痛快,没有拐弯抹角的,都是当场表明,要分润陶罐里的财宝,而且各有理由。

  

1510贼多肉少

  

  那几个狠角色,其实就是村里的流氓地痞放话说,李福贵家得了一大罐子的宝贝,肯定招人惦记,保不齐要被偷被抢的,要是分给他们每人一点,他们愿意提供保护。说白了就是让李福贵分点好处给他们,李福贵要是不给,他们说的“被偷被抢”的事可能马上就变成真事,等于就是赤果果的威胁。

  村支书与村主任也不是好相与的,都表示,从村子地下挖出来的东西,不论是宝贝还是土坷垃,名义上都属于国家所有,都是国家财产,李福贵妄图吞没,就是违犯国法,就要被抓判刑,但如果他愿意见者有份的话,大家拿了好处,自然就不会报警了。当然,反过来说就是,如果他不分,那就马上报警,大家谁也拿不到宝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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