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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强时代/一号红人 第414节

  陈宽荣又道:“另外,发现死者坠落的机井距离路边有三十几米远,但从死者车辆到机井连线范围内的田地上,并没有留下任何正常的脚印,只在田地松软的某一段留下了几个浅显的徐胜华的皮鞋鞋印,而在鞋印两边,各有一条拖拉连绵的痕迹,经技术鉴定,认为凶手最少有二,且都穿了鞋套,一起抱托着死者走向机井,走路过程中故意拖行,以避免留下任何足迹,而为了让警方相信徐胜华是自己走到机井旁跳下去的,他们脱下徐胜华的皮鞋,用力在地上按了几个鞋印,这便是那几个浅显鞋印的来路。这也充分说明了凶手具备丰富的反侦察能力。不过可惜,凶手再次犯了自作聪明的错误,一,刻意制作的死者脚印,过于浅显,根本不符合正常足迹痕迹;二,拖行的痕迹虽然并不起眼,却过于做作,反而引起了我们的注意。”

  宋朝阳赞道:“分析的不错,调查的也很好,可是陈队长,回过头来,徐胜华亲笔写的遗书又该怎么解释?遗书是他自己写的,他却又是被人杀了的,这岂不是太奇怪了?”

  陈宽荣道:“关于这一点,我们现在还没有任何答案,目前已经派出警力,去徐胜华家里以及出现过的地方进行调查,希望可以找到蛛丝马迹。同时我们也正在调取徐胜华那辆车昨晚行车路线的交通录像,应该也会有所收获。”

  周元松插口说道:“以往我们也经历过类似被自杀的案子,死者被人杀害,但在被害之前,被凶手逼迫写出遗书,凶手以此制造成自杀的样子,好错误引导警方的调查方向,但在这种情况下,死者一般都会情绪失控,笔迹与以往的大相径庭,很容易被警方辨认出破绽来。”

  陈宽荣看着他说道:“局长,也不全这样,上世纪九十年代,我师傅就破过一个类似的案子,死者也是被人害死的,凶手在杀他之前,逼他写下自杀遗书。他当然不肯写,凶手就狠狠的炮制他,他耐不过酷刑,只好写了,可是最初写的一稿笔迹很难看,完全不是他以前的笔迹模样。凶手大怒,威胁他,把字写好看一点,这样还能有个好死,要不然就拿油锅炸了他。死者没有办法,只得又写了一稿,跟以前的笔迹一样。凶手等他写完就把他勒死了。”

  宋朝阳、杜民生与李睿三人听到这里,都是大为震撼。李睿甚至还差点冒出一层鸡皮疙瘩来,心说就是不能跟警察在一块待着啊,鬼知道他们嘴里会冒出什么样凶残暴戾的案子来?胆子大的听了也要吓一跳,胆子小的听了晚上就别想睡了,说不定还要留下心理阴影。

  周元松自然不会知道他的心理,还对陈宽荣说的这个案子产生了好奇心,问道:“最后你师傅怎么破的案啊?”

  陈宽荣道:“还是因为那份遗书,受害者虽然把字迹写好了,搞得跟以前的笔迹一样了,但由于太过悲伤痛苦,写的时候哭了,流了几滴眼泪在上面。那凶手当时也没放在心上,结果我师傅看到遗书以后就发现了不对劲,因为人在自杀之前写遗书的时候,除非情况特殊,否则都会情绪平静甚至是冷静,是不会哭的,能哭就说明他对人世还存有眷恋,还不想死。我师傅就因为这个,揣测是他杀,并以此展开调查,最终将凶手抓获归案。”

  宋朝阳可没心情听这种可怕的故事,咳嗽一声,道:“陈队长,你们调查这个案子的时候,可以跟市教育局长桑同光沟通一下,因为徐胜华在死之前正在接受纪检调查,而且是在被限制人身自由的时候跑出去的,这一点我觉得可以好好查查,肯定是有疑点的。”

  陈宽荣点头道:“好,我们会找桑局长的。”

  宋朝阳又想了想,也没别的问题了,便起身谢道:“麻烦元松和陈队长了,希望你们尽早破案,还徐胜华一个公道。他虽然犯了错误,但这样死法,也太惨了些。”

  周元松和陈宽荣都知道他这是要送客了,便都起身客套两句,随后被宋朝阳、杜民生亲自送了出去。

  等二人走了以后,宋朝阳回到办公室里,长长的松了口气,有些欣喜的对杜民生道:“之前我还以为,徐胜华是因为我要查他才自杀的,心里还颇为难受,现在知道他不是自杀而是他杀,总算是松了口气。不过,唉,我不杀伯仁,伯仁因我而死,我还是很内疚的。”

  杜民生苦涩一笑,劝道:“没办法,赶上了,你不用往心里去。说不定凶手很早就有杀死徐胜华的想法了,只是现在找到杀他的机会而已。”

  宋朝阳听后忽然一动,问道:“你说,有没有可能,徐胜华是被他欺辱了的那些女教师里某一人的丈夫杀死的呢?”

  杜民生一下子愣住了,半响点了点头,道:“有可能,这我还真没想到……”

  他待了一会儿,就拿着保温杯走了。

  宋朝阳见李睿手里还拿着徐胜华遗书的复印件,哭笑不得,道:“赶紧,把那张纸粉碎了去,太不吉利了,想一想就心惊肉跳。”

  李睿笑笑,走到墙角,将那张遗书复印件塞到了碎纸机里。

  宋朝阳叹了口气,道:“好好的心情,让这件事搞得很糟糕,唉,郁闷。”李睿道:“老板您千万别郁闷,这只能说是姓徐的该着倒霉,是天意,不关您的事。这样,您刚才就说要去散散心,那咱们现在就去菩提寺,找那个法愚聊聊,他除了算卦之外,说话也挺有趣的,保证让您心情开朗。”宋朝阳连连点头,道:“对对对,刚才就说了的,那就走吧,呵呵。”

  李睿从秘书一处找了辆不起眼的普桑轿车,拉上乔装为普通人的宋朝阳后,往城西三十里的菩提寺驶去。

  菩提寺是青阳市区周边最有名的寺院,没有之一,始建于明朝初年,最初名为“菩台寺”,在嘉靖朝期间因为皇帝崇信道教的原因被损毁过,重建之后就改名为菩提寺,经过五百来年的建设发展,现在已经形成了五大院落六进殿宇的超大规模。寺内共有僧众百余人,靠宗教局拨款扶助、寺外几十亩耕地种植农作物,以及信徒捐助、游客香油钱等渠道生活。市里倒是一直想对这座大寺进行保护性商业开发,说白了就是收门票,也能为寺里增加一份收入,不过寺里的老方丈一直不答应,此事也就不了了之。

  李睿驾车带宋朝阳来到菩提寺门前的小广场上,把车停好。

  宋朝阳下得车来,但见寺院规模宏大、殿宇雄壮,红墙灰瓦,白塔矗立,好一幅静谧禅林画面,心情不自主的便开朗起来,赞道:“不错,好一座大寺。”李睿点头道:“这寺里面的景致还是很不错的,老板您要是喜欢,我可以带您从前到后的逛一逛。”宋朝阳笑道:“先见了那个法愚大师再说吧。”

  

1425菩提寺

  

  二人走进寺门,李睿看见迎面走来一个小和尚,上前问道:“小师傅,请问法愚大师是在这里挂单吗?”那小和尚点点头,道:“两位施主是要找他吗?”李睿道:“是啊,他在哪啊?”那小和尚回过身,指着后面道:“你们绕过正殿天王殿,往后院去,在释迦殿西跨院的祖师殿里就能找到他。”李睿道:“好的,谢谢。”那小和尚单手合十说了声阿弥陀佛,步履快捷的走了。

  李睿目送他离去,回过头来发现宋朝阳正在浏览东西两侧的建筑,便为他介绍道:“寺院里头讲究晨钟暮鼓,西边这座是鼓楼,东边那座是钟楼。别的寺院里的钟楼,游客可以花钱上去敲钟,十元钱敲三下,但是这儿的不让敲,因为寺里要借用钟声召集僧众,或者是晨起晚睡报时用。所以说,这座寺院非常完好的保持了古寺庙的风范,暂时还未沾染上铜臭气。”

  宋朝阳缓缓点头,指着前面道:“走吧,先去见法愚大师。”

  二人从西面绕过天王殿,沿着青砖甬道走上十几米,就能望见前面不远处的释迦殿。释迦殿比天王殿要小上一圈,同样也是砖木结构,殿墙檐角都留下了岁月的痕迹,看上去岂止是古香古色,简直可以说是古朴陈旧,看到这座大殿,也就能感受到菩提寺的悠久历史了。

  李睿往西面望了望,发现在西厢房之北有个小门,直通院外,估计里面就是刚才那小和尚所说的西跨院了,道:“老板,我先过去看看那里面是不是有祖师殿,有的话就叫您,您再过去。”

  宋朝阳点头道:“好。”

  李睿脚步轻快的走到那扇圆月门前,走进去往里一望,里面果然是个跨院,还是个小号的四合院,北边是个小殿,东西有厢房,除了南边没有倒座房,就是一座标准的四合院。此刻从北边那小殿里走出三个女子来,看样子像是过来玩的游客。

  李睿凝目看向那座小殿门上的名字,可还没看清,余光留意到门下黄影一闪,随后便听到一个熟悉的充满中气的断喝声:“站住!女施主们,且慢走,先给历代祖师们上柱高香吧,他们会保佑你们青春永驻、靓丽永存的。”

  李睿只听得好笑不已,低目看向那道黄影,不是熟悉的法愚又能是谁?见他已经追到那三个女子身后,正在殷勤拦住落在最后面那个,眼看他如此市侩,很想笑出来,可想到这个半疯不癫的和尚却又能那么准确算出自己还有身边人的命数来,又忍不住惊之为天人,只想对他顶礼膜拜。

  他看到法愚了,可法愚因为招揽生意的缘故,并未留意到他。

  李睿想了想,也没上前相认,转身静悄悄的走出门来,找到老板宋朝阳,低声道:“老板,法愚就在里面。”宋朝阳笑道:“好,那快进去吧,我也见识见识真正的高僧。”李睿道:“他正在招揽生意,我的意思是,咱们先不上前跟他相认,就偷偷的躲在一旁,看他给人算卦,看看他是不是给别人也算得那么准。”宋朝阳眼睛一亮,道:“好办法,咱们先静观其变,呵呵,走吧。”

  主仆二人脚步轻盈的来到门里,李睿探头往里一望,发现那三个女子已经不见了,而法愚的身影也消失在院子里,估计三女是被他拉到殿里去了,便对宋朝阳低语几句。主仆二人悄悄走进院里,慢慢接近北面小殿祖师殿,等走到殿门口的时候,已经发现,法愚正站在殿里,背对门口,跟那三个女子说话。

  主仆二人一言不发,静静的躲在门口,偷瞧着殿里四人,打算停下来看看法愚是不是给别人也算得那么准。

  法愚一直劝阻拉拢的那个女子,是个三十岁上下、衣装高贵华美的美貌少妇,貌似她也是三女里面的头儿,她身边那两个女子都是二十多岁,年轻丽质。看三人的装束行囊,应该是一起的。

  李睿看到那领头少妇的高贵衣装,忽然想起,刚才停车的时候,在寺外照壁下面,停着辆宝马五系,应该就是她开来的了,这么说来,她应该很有钱,法愚若是能给她算对了,绝对可以从她手里赚一大笔,就是不知道他能不能算准,而对方又会不会接受算卦。

  此时那少妇正说:“……可我已经在大殿里烧过香了啊,难道每个殿里都要烧香吗?”法愚倒也没有强求她,说道:“不烧香也罢,那让贫僧给你算一卦吧。”那少妇对此觉得好笑又好玩,居然没走,笑呵呵的道:“算卦能算出什么来?”法愚道:“能算出你未来的命数”那少妇笑道:“准吗?”法愚还是那句老台词:“不准不要钱。”那少妇动了心,道:“好,那就试试。”

  法愚右手一晃,伸到宽大的僧袍里面,再出来的时候,手里如同变戏法似的多了个竹筒,里面摆了半筒签子,递到那少妇跟前,道:“你随便抽一支签子吧。”

  李睿在门外看得叹为观止,心说法愚这竹筒在袍子里哪儿藏着来啊?怎么他走路的时候也听不到签子哗啷哗啷的响声呢?

  站在那少妇身子左边的一个长发女孩可能觉得好玩吧,兴冲冲的伸手过去,道:“丽姐我给你抽。”

  “哎!”

  法愚叫了一声,喝止了那女孩的举动,嗔怪的道:“抽签可不是闹着玩,就跟选老公一样,你愿意让人家给你代选老公啊?”

  那长发女孩吐吐舌头,悻悻的笑笑,收回了手去。

  那少妇定了定神,抬起玉手,伸到竹筒里摸索,好半天才抓到一支,往外抽离。她抽出签来,凝目要看清签子上的偈语,左右两边那两个女孩也凑头去看。法愚没等她们看清楚,一把抢了过去,略略扫过签语一眼,嘴里开始狂念古诗,如同一台人形诗词朗诵机般,嘟噜嘟噜的说了好大一通,听起来极像昨天跟李睿说的那些,估计这是他在解卦,已经背熟了的。

  李睿看得大为叹服,不说法愚算卦的本事如何,只说他能背诵下这么多卦语与解卦内容来,就是一个高手了。

  法愚解卦完毕,开始给那个少妇讲述命运:“女施主命不大好,半个男人命。”

  此言一出,不仅那三个女人愣住,门外的李睿与宋朝阳也都呆住了。什么叫半个男人命?再说了,她可是个女人啊,怎么来的男人命?

  那少妇诧异的问道:“为什么是男人命?半个男人命又是什么意思?”法愚说:“贫僧意思是说,女施主目前有半个男人……”

  此言一出,刚才那个长发女孩问道:“什么是半个男人?你说明白点?”法愚摇头道:“天机不能讲得更多。这个需要这位女施主自己领会了。”那少妇想了想,脸色开始变幻。法愚续道:“找老公要找年纪大的,越大越好。另外你适合开店,店越早开越好,包你只赚不赔。”那少妇吃惊的说:“咦,我正想开店呢,想开个小店卖包包,就是不知道能不能赚钱。”法愚却不再说话了。

  李睿琢磨着,他是不是准备掏账簿,让那个少妇随缘了,心中却也非常震惊,这法愚算卦算得还真准啊,给自己算得准,给这个美少妇算得也准,难不成他是佛祖降世点化世人来了?

  他转目看向旁边的老板,却见宋朝阳脸上也是满面惊讶之色,显然也是被法愚的算卦神技给吓到了。

  这时那个长发女孩说:“和尚,给我算一卦。”说完去拿竹筒摸签子。法愚却一把拦住她,道:“这位女施主不用拿签子,贫僧也能算得出来。”那女孩非常惊奇,想了想,道:“那你说说吧,我最近发生什么事了?”法愚微微一笑,说道:“女施主你刚生完孩子,今年还有大喜事,面相旺夫。”

  几乎是同时,三个女人全部惊叫起来。

  李睿一看就知道,法愚算得全对,心下震惊莫名,靠啊,法愚算卦居然如此厉害,不用签子都能算出来?他爷爷的他到底是不是人啊?不行不行,今天自己不走了,非得留下来拜他为师不可。

  三女中另外一个一直保持沉默的女孩忽然细声细气的说:“大师,给我算算好不?”法愚把竹筒递给她。那女孩犹犹豫豫的在竹筒里摸索了好半天,才拿出一支来。法愚一把抢过去,嘴里叨咕了几句佛偈,说道:“考不上就不要再考了,徒费青春而已。现在有好几个小伙子追你是吧,你挑其中最穷的那个嫁了,保你今后不愁吃不愁穿,快快乐乐一辈子。”

  

1426可怕的未来

  

  这女孩呆了,其他两个女子则是再一次的发出惊呼声。那长发女孩脸色激动的问道:“大师你还能算出她在考研?”法愚摇头道:“考研我可算不出来,只能算出她在考学,而且总是名落孙山,所以我说考不上就不要再考了。”那长发女孩脸色钦佩的看着他,再也说不出话来。

  那考研女孩定定神,问道:“大师你干吗让我挑最穷的那个嫁了?他那么穷,怎么能让我吃穿不愁啊?”法愚微微一笑,道:“莫道人穷困,蛟龙未腾空。一朝运到了,即刻人上人。”那女孩大惊失色,呆呆的道:“他……他确实是追求我的人里面最有能力的,就是家里有点穷……大师你这都能算出来,你……你是神仙吧?”

  宋朝阳也情不自禁地“啊”了一声,面上已经全是膜拜之色。

  法愚听到他的轻呼声,回头望了他一眼,正好看到他跟李睿两人躲在门口看着,高深莫测的一笑,也没理会他俩,回过头去,空着的右手已经从僧袍里拿出那个簿子,对那三个女子道:“卦已经算完了,既然算得还准,就请三位女施主随缘,多少皆可,只看心诚。”

  那少妇二话没说,打开坤包,摸出钱包,从里面刷刷刷数出五张大钞来,放在殿里桌面上。其实五百元钱,对于一卦来说,就算是很高的价格了,至少超过了民间算卦卦资平均水平,因此也能说这少妇很大方。

  但李睿看在眼中,却摇了摇头,心想五百块就想打发这个贼秃,美女你实在太天真了,我八百元都没能打发了他,反被他多宰一刀,变成八千八百了,这回就是给他送钱来了,唉,看着吧,你绝对跑不掉。

  祖师殿里,法愚似笑非笑的望着那个美少妇,一声不吭。

  那少妇回过身来,见他脸色古怪的看着自己,手里一直递着那个簿子,误会了他的意思,问道:“还要记账?”法愚说:“记下最好。”说着把簿子递给她。

  那少妇接到手里打开翻看,等看到上面的金额数目后,脸色霎的一变,随后犹豫起来,想了想,又从钱包里数出五张,凑了一千块。

  法愚咳嗽一声,插口道:“女施主你以后命极好,开的店日进斗金都是往少里说。”那少妇大喜,道:“真的吗?”法愚道:“贫僧从来不打诳语。所以,你才给这么点,你不觉得不好意思吗?”

  女人果然都是感性动物,被夸得脑袋一热就什么都忘了,只见那少妇再次打开钱包,把里面的票子全部拿了出来。法愚看在眼里,自得的一笑。

  李睿在门外捕捉到他脸上的笑容,反而更看不透他了,这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得道高僧呢?

  那少妇最先随缘,随后她那两个女伴也先后出了血。不过那两个女孩好像没多少钱,因此拿出来的数目都不多,只有几百块。法愚倒似也明白她们的身份家势,没有诱导她们多给。

  三女随缘之后,谢过法愚,起身往外走去,边走边嘀嘀咕咕,窃窃私语,自然是在交谈刚刚遭遇到的这神奇的一幕。

  等三个女人走后,宋朝阳当先走进殿里,问法愚道:“大师,你刚才说那个少妇是半个男人命,又说她有半个男人,是什么意思?”

  法愚看着他,只是不言语。

  李睿走上前道:“大师,这是我一个大哥,今天慕名而来,想见识见识你算卦的本事。”

  法愚这才笑着对宋朝阳点点头,解释道:“按理说,我不该随意泄露他人隐私,不过你们既然撞在一起,听到了她的命数,也算有缘,那我就告诉你吧。你没看出来嘛,她是个被人包一养的贰奶。”宋朝阳听后脸色一变。

  李睿惊奇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往门外望去,已经瞧不见那少妇了,回头看向法愚,道:“你……你居然连她是贰奶都能看得出来?”法愚摇头道:“看也能看出来,但是不准确,还是卦上最准。她有半个男人,就是说,那个男人不是她的,只有一半可以给她,另一半呢,自然是给老婆的,所以她就是一个贰奶。”

  宋朝阳叹服不已,又问道:“最后一个丫头,你连追她的人里面最穷的那个小子最有本事都能算出来,这也太神奇了吧?”法愚谦虚一笑,道:“施主谬赞了,雕虫小技,何足道哉!”

  宋朝阳在来之前,对李睿介绍法愚算卦之神的说法并不太信,是抱着半信半疑的态度来的,可刚刚目睹了法愚为三女算卦且全中的事实之后,又哪能不信?此刻又惊又佩的打量着他,委实不敢相信,这么一个看上去像是酒肉和尚的家伙,居然能算得那么准,全中国又有几个这么厉害的家伙?一时间心情激荡,只想好好的跟他结交一番。

  李睿叫道:“不行,法愚大师,我要拜你为师,你收下我当徒弟吧。你这一手实在是太玄妙太神奇了,我就是倾家荡产也要学到这一手。”法愚摇摇头,认真的说:“施主,我给自己算过一卦,我将来会收一个徒弟,但这个徒弟并不是你。他将会继承我的全部衣钵,包括我的周易算卦之术。”李睿惊道:“原来这就是周易!”法愚道:“然!”李睿说道:“可周易好像不是佛教的理论吧?”法愚笑道:“当然不是。我只不过是用它来给寺里创收而已。”李睿惊得笑了出来,道:“有没有搞错,你为寺里创收?”

  法愚道:“当然啦。我们清凉寺里养着那么多和尚,没人赚钱养家哪行啊?要不然我也不会下山云游天下啊,就是创收来啦。”李睿笑道:“我虽然没去过传说中的五台山清凉寺,也知道它是一座大寺名寺。背靠这么一座名寺,光是卖香就够你们赚的啦。”法愚叹道:“指着烧香可不行,现在香卖得太贵,肯做冤大头的人又实在太少。”李睿哈的笑出来,道:“原来你们自己也清楚这一点,那降价啊。”法愚仍旧摇头,道:“降价反而更没人烧香了。”

  宋朝阳在旁面带微笑听了一阵,这时说道:“大师,为我算一卦好嘛?”

  法愚还没说什么,李睿却吓得心头一跳,差点没把胆吓破,好嘛,如果他要算卦,那法愚算的时候少不得要把他家人譬如他老婆孙淑琴的命也算出来,要是算出孙淑琴背叛了他,那自己可就危险了,想到这心如火焚,只想劝阻他不要算,却又找不到合适的理由,只急得后背上冒出一层冷汗。

  蓦地里,他灵机一动,想到一条还算不错的理由,对宋朝阳低声道:“他这儿可黑了,算一卦动辄数千上万,您还是别……”宋朝阳一摆手,笑道:“无妨,只要算得准,贵一点也没事,你不也心甘情愿付那八千多的卦资吗?”

  这下李睿算是没话说了,只能心里暗暗祈祷,法愚千万别算到孙淑琴头上去。

  法愚把签筒递给宋朝阳,示意他抽一签。

  宋朝阳伸手到竹筒里,只一下就抓了个签子出来,根本没有考虑与犹豫。

  法愚接过签子看了看,眉头忽然皱起来。

  宋朝阳以为有什么大凶之事,吓得心头一紧,目不转睛的盯着他的嘴,真怕有什么坏事从他嘴里说出来。

  李睿更是做贼心虚,以为法愚算出孙淑琴出轨的事来了,吓得嘴都张开了,生怕法愚一张嘴就说到孙淑琴,此时心里头别提多后悔了,自己干什么一时嘴贱,跟老板说法愚的事,这倒好,把他带过来反倒要给自己添乱子了,不过心里也在暗暗安慰自己,孙淑琴与自己只有肌肤之亲,并未有出轨事实,相信法愚也算不出来。

  法愚出口说道:“施主现在是大福大贵之势,然则未能盈久,怕是三四年后,就要……”说到这欲言又止。宋朝阳紧张的心都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了,失声道:“就要怎么了?”法愚道:“就要气运消散了。”宋朝阳脸色骇然,愣了下问道:“消散会怎样?”

  李睿听法愚提到的是气运,这才算是松了口长气,帮腔道:“是啊,消散会怎样?”却没意识到,自己这话跟老板的问题一样,都是废话。气运消散了会怎样,还用问吗,自然是官运到头了呗,不是折戟沉沙,就是再无寸进,从此混吃等死。

  法愚道:“气运消散,你的好运也就到头了,从此再无上升之力。”

  宋朝阳面色瞬如槁木,嘴巴大张,口唇哆嗦,心情低落的完全说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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