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强时代/一号红人 第391节

　　方强忙道：“开宝马以及出入星级酒店只是表面现象，我们要调查的是表象下面的真相，调查他为什么能够拥有宝马，为什么能够出入星级酒店。其实这也是为他好，调查清楚，如果他没问题，反过来也就证明了他的清白，我们也能还他一个公道，还能给群众一个解释，那不是皆大欢喜吗？”

　　胡少云看了一下杜民生的脸色，摇头嘟囔道：“那也不好，不符合规定……”

1353展露锋芒

　　方强怒道：“规定规定，总是把规定提到嘴边。真要是他有大问题，因为规定而不能及时发现他的问题，以后出了事，谁来承担这个责任？规定是死的，人却是活的，我们这可是为了治病救人，也是维护市委办公厅的名誉。”

　　胡少云撇撇嘴，不说话了。

　　杜民生出言道：“这样吧，我们折衷一下，要调查，但不必出动纪检组。”

　　方强见他也答应调查，非常满意，兴冲冲的道：“好，也行，只要能查他李睿就行。”

　　这话就有点针对的味道了，众人听在耳朵里，都听着有点不对劲儿。

　　方强也自知失言，马上补救道：“呃，我的意思是，只要……只要能调查清楚此事就行。”

　　杜民生看他一眼，语气淡淡的道：“这样，我现在把李睿叫过来，让他当众陈述事实，做出辩解，如果他回答的有理有据，能够让我们信服，那就不必调查；可如果他不能自圆其说，表现异常，那我们就果断派出调查组，对其展开深入调查。大家觉得怎么样？”

　　胡少云抢着说道：“这样很好，很不错，这才是真正的保护我们办公厅的干部，我完全同意。”

　　其他几人也都陆续表达看法，都是支持同意。

　　方强虽然觉得杜民生这是在偏袒李睿，但眼看众人都同意了，自己不同意也不行，只好也极不情愿的点头同意，心里暗暗敲鼓，如果李睿那辆宝马真是他朋友借给他用的，那自己可就要难堪了，不过还好，自己并没有过多的表现出针对他的意思来，只是为了维护市委办公厅的名誉才那么做的，倒也不算什么过错，只不过可惜了这么个好机会，只能恶心恶心他而不能置他于死地。

　　杜民生见众人都同意了，就马上吩咐秘书冯军去叫李睿过来。

　　冯军没有参加会议，所以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找到李睿的时候只说是秘书长找他。李睿也没多想，老老实实地跟着冯军走，结果等走到会议室门口的时候才惊觉不对。

　　“冯哥，怎么把我带到会议室来了？不是应该去秘书长的办公室吗？”

　　李睿非常纳闷的问道，冯军道：“啊，我忘了告诉你，秘书长是让我带你到这的，至于为什么，我也不清楚，你进去问问秘书长吧。”

　　李睿点点头，抱着一肚子的疑惑，推开屋门走进会议室，进去一看，好家伙，办公厅领导汇聚一堂，俨然正在开班子会的模样，心下诧异之极，他们开会就开会呗，叫自己过来是什么意思？

　　“秘书长，您找我？”

　　他也顾不上跟别的领导打招呼，先跟杜民生问明情况。

　　杜民生脸色平静的看着他，目光里则是对他的绝对信任，道：“是，有这么件事……”说着将刚才方强描述的情况还原了一遍出来，最后说道：“现在，你当着办公厅各位领导的面，把这件事解释一下。如果解释不清，就要做好接受调查的心理准备。”

　　李睿还没开口，胡少云抢着说道：“秘书长，我还是不同意调查小李，在没有任何证据之前，包括任何的检举、举报、控告以及所发现的违纪问题，不能对小李进行调查，这是条例规定了的。”说完这话，还对李睿善意的笑了笑，心想，这个李睿深受市委书记宋朝阳与秘书长杜民生信任，也颇受重用，他本人也很会做人，凡是跟他打过交道的人没有不说他好的，他本身也很低调，在市委里头从来没闹出过什么幺蛾子，这样一个精明能干、低调务实的优秀干部，怎么会做出方强所说的那种事来？因此这事里面铁定有什么猫腻，既然如此，自己可一定要摆正态度，帮着他说话，帮他说话，也就是维护秘书长的脸面，维护市委书记的脸面，只有对的没有错的，可不能学方强那个白痴，竟敢变相挑衅秘书长与市委书记，肯定有不了什么好下场。

　　杜民生看了他一眼，也不知道有没有看穿他的小心思，对李睿道：“你开始解释吧。”

　　李睿这才明白过来，敢情是方强暗算了自己一把，而他很显然是在拿上次看到自己开宝马的事情说事，想往自己身上抹黑，这个老小子，还真是小肚鸡肠啊，之前酒宴上自己不过是帮纪小佳免除他的骚扰而已，也说不上是跟他结仇，顶多算是得罪他了，他就处心积虑的开始对付自己，好不卑鄙无耻！

　　他微微一笑，看着方强道：“方秘书长，先不说那辆宝马，您说我出入星级酒店，可当天您好像也出入了吧？当天是市政府办公厅秘书一处的新处长季刚请客，我在酒店楼下碰上您，随后咱俩一起进去赴宴，怎么我就叫出入星级酒店了？您却一点事没有呢？”

　　杜民生看他笑出来，表现得淡定如常，就知道他一点问题都没有，再听到他的说话，越发明白其中的猫腻，转目看向方强。

　　方强被李睿一句话就说红了脸，道：“你不要断章取义，我没有专指你出入星级酒店，我是说：你开着宝马出入星级酒店，重点是你开着宝马，你不要回避重点。你敢向办公厅的领导们说明一下那辆宝马的来路吗？”

　　李睿收起笑容，脸色淡定的说道：“可以啊，其实我已经跟您汇报过了，是我老婆的闺蜜借给我们夫妻代步用的，您为什么不信呢？”

　　方强辩驳道：“不是我不信，而是这件事很难令人相信。一辆五六十万的宝马豪车，居然随随便便就借给闺蜜开？说出来谁敢信？所以，小李啊，你不要怪别人不信，要怪就怪这个理由实在不靠谱。你还是好好解释清楚吧，要是有问题赶紧交代出来，争取宽大处理。”

　　李睿道：“方秘书长，我可以理解您的想法，也不怪您这么想，因为您的层次不够，接触不到那种高端的朋友圈子，所以您也就无法理解五系宝马这种中档豪车被送来借去只是稀松平常……”

　　此言一出，众人再吃一惊，不少人张开了嘴巴，谁都不敢相信，李睿当着这么多上级领导，竟敢当面讽刺方强层次太低，要知道，方强再不济也是市委副秘书长呢，放到市委大楼里那也是响当当的一号，多少人见到他都得卑躬屈膝的，李睿倒好，居然当面顶撞，这可真是好大的胆子。

　　杜民生也没想到李睿居然敢这么说，稍微愣了一下，但很快又有些释然，这小家伙往日里总是按自己的要求，谨小慎微、低调本分，长期以来，自身性情被压抑得太厉害也太久了，也需要偶尔释放一下，要不然长期压抑下去，性情与气质都会受到严重影响，而以他现在的家势，偶尔嚣张一下还是没问题的，就算真的得罪了人，有自己和宋朝阳也能护着他，完全不用劳动他的尊贵岳父，他也需要时不时的暴露下锋芒，来维护自己的尊严与威信，否则还不知道有多少像方强这样的人，误以为他好欺负，想着对他下手呢。

　　当事人方强听到李睿的话语，面对这个下属当众的无情嘲讽，立时气得鼻子都给歪了，刷的一下站起身，抬手指向他，就要破口大骂。

　　可是这时李睿又道：“不过您既然非想知道那辆宝马的来路，我也不介意告诉您，那辆宝马是省人大常委会副主任高国泰的女儿借给我代步用的，哦，对了，说到这不妨再提一句，市委常委、市军分区政委高国松，是高家大小姐的亲叔叔。如果方秘书长您不信我的解释，大可以亲自联系她了解一下。”

　　方强嘴巴都张开了，污言秽语马上就要对准他喷射出去，可等听到他这话，又冷不丁打了个寒战，要骂出去的话全堵在了嗓子眼里，一个也蹦不出来了，心中震骇不已，他姥姥个腿儿的，怎么回事？自己不是正在质疑他宝马的来路吗，怎么会突然跟省人大常委会副主任扯上关系了？那可是副省级的首长啊？！还有，怎么连市委常委、市军分区政委高国松也跟着冒出来了？擦特马了隔壁的，这俩大领导自己可是哪个都惹不起啊，都是自己仰视的存在。

　　他定定神，又回味了下李睿刚刚的说话，才恍悟那辆宝马跟高氏兄弟这两位大领导没有直接关系，而是他们的女侄所有，也就是说，自己并不需要直接面对那两位大领导，这么一想，才总算松了口气，心头大石落地，但转念又想，即便那辆宝马是高家那个丫头的车，但只要自己追查此事，就免不了要跟高家打交道，可是以自己这个小人物的实力，又哪有资格去碰高家那尊庞然大物？真要是因为这事惹怒了高家，自己永远别想进步也就算了，怕还要在正处级这个级别就折戟沉沙了。

　　他越想越怕，越怕也就越后悔，此时满脑子只是想该如何避免惹上高家，哪还有心情去关心李睿这番话是真是假？更是没一点心思报复他了。

1354丢人现眼

　　一旁众人此时也都是脸色震撼，鸦雀无声，谁也搞不清李睿是怎么跟省城高家交上朋友的，而且很显然不是一般的交情，要不然对方丫头不会随随便便把宝马借给他们夫妻开，好嘛，怪不得他刚才敢嘲讽方强层次低，敢情在这等着呢，是啊，都跟副省级首长的子女做朋友了，又怎么会看得上一个正处级的小领导？

　　杜民生看着李睿不言语，眼底现出丝丝的笑意，他自然是知道高紫萱的，只是没想到那辆宝马是高紫萱借给他们夫妻的，不过想来以高紫萱的身家以及她与吕青曼的关系，借辆宝马给小夫妻开还真不是什么问题。

　　可惜，杜民生也想不到，高紫萱虽然跟吕青曼关系亲密姐妹情深，但她跟李睿的感情也不比和吕青曼的差多少。

　　李睿眼见方强一下子就蔫了，心中暗暗冷笑，就凭你也想扳倒我，你真是太自以为是了，我都不用暴露动用我自己的家势，光凭紫萱家里的势力，就吓你个半死，哼哼，眼见我开五系宝马就嫉妒了啊，我还没告诉你呢，紫萱又送了我辆X5开，语气平淡的问道：“方秘书长，那辆宝马的来路我已经解释清楚了，你还有什么疑问吗？”

　　“啊？”

　　方强脸色紧张的抬头看向他，道：“你……你刚才说什么？”

　　他心情慌乱之下，竟然连李睿的话都没听到，没听到也就算了，居然还多嘴问了这么一句，可谓是丑态毕现。众人见他被李睿一番话吓得出丑现眼，都是暗生鄙夷。

　　李睿便只得又说了一遍。

　　方强听完后忙摇头道：“没了，没有疑问了。呵……呵呵，你这……这解释清楚了，不就没事了嘛。我这其实也是为你好，是出于保护优秀年轻干部的考虑，可不是故意针对你，小李你可不要误会。”

　　李睿道：“那我开着宝马出入星级酒店，还算是问题吗？”

　　方强明知道他在故意当众打自己的脸，却也无法反打，只能陪着笑说道：“不是了，既然宝马来路没有问题，那当然就没有问题了，再说你开的那天是节假日而非工作日，又能有什么问题？是我小题大做了，不过我还是要强调一句，我是出于保护年轻干部的考虑……”

　　众人见他对李睿前倨后恭，并且当面否认之前的说话，都是大为齿冷。

　　李睿见他已经服软，也就见好就收，不再理他，转头看向杜民生，道：“秘书长，是不是这就算没事了？我可以回去办公了？”

　　杜民生点点头，道：“你回去忙你的吧。”

　　等李睿走了以后，方强才发现自己居然一直站着来着，忙尴尬的笑着坐了回去。

　　可他刚刚坐下，杜民生便起身道：“散会吧。”说完拿起笔本水杯，往门口走去。

　　他这一走，其他人等也跟着起身往外走去，只剩方强自己坐在座位上，等于是他又丢了一次丑。他自己也意识到了这一点，羞恼欲绝，脸色红得跟蒸熟了的螃蟹似的。他又是羞臊又是气愤，又是后悔又是无奈，半响忽然抬起手来，抽了自己一个嘴巴。

　　这次会上发生的小风波，也不知道被谁传了出去，在很短的时间内就传遍了市委办公厅，甚至开始出现向市委其它部门传播的趋势，很多人都知道了：市委一秘李睿不畏强权，在办公厅班子会议上狠狠羞辱了市委副秘书长方强一顿，而方强对此无可奈何不说，还反过来对他卑躬屈膝。在这件事的影响下，人们都重新评估了下方强与李睿两个人的综合实力，心里各有一番算计。

　　郑紫娟也不知道从哪个渠道知道了这件事，专门给李睿打去电话跟他确认，听说此事为真后，力挺了他一番，还告诉他，若是方强敢打击报复他，她会出手襄助。

　　李睿谢过了她，心里却想，呵呵，方强那老小子已经被自己吓破了胆，估计再也不敢生出报复自己的心思来了。

　　到了第二天，宋朝阳也知道了这件事，也是特意跟李睿确认了一回。李睿将这件事的来龙去脉仔仔细细的跟他汇报了一番。

　　宋朝阳听说方强是因为酒席上说段子的事而记了李睿的仇，所以特地跑到办公厅班子会上抹黑他打击他，无中生有、添油加醋，行径卑鄙下作之极，只气得当下大怒。他为什么大怒？因为他的气有两重，一重是跟李睿所感受到的一样，方强手段太过卑劣，令人愤怒；另外一重则是，李睿是他的贴身秘书，方强挑李睿的岔子，其实就是跟他宋朝阳过不去，说句不好听的，打狗还要看主人呢，何况方强针对的是他这个市委书记的身边亲信，那不就跟打他的脸一样？等于是间接挑衅他这个市委书记的威严！

　　是可忍孰不可忍？！

　　宋朝阳冷笑说道：“在其位不谋其政，整天搬弄是非、玩阴谋诡计，这种人也配作领导干部？反正我的市委是不需要这种干部。哼哼，正好，市志办老主任刚办了病退，那就让这位方秘书长过去继任吧。他不是喜欢搬弄是非嘛，市志办正好清闲随意，他有的是时间搬弄是非去。”

　　市志办的全称是市地方志编纂委员会办公室，听这个名字，就知道这个衙门有多冷了，事实上，它也是市直机关里最冷的几个衙门之一，不仅没有什么油水，还是个枯燥无聊的去处。理论上说，谁要是被调到市志办工作了，那就只剩一种活下去的方式了：混吃等死。

　　方强现在虽然没有大腿可抱，但好歹也是市委副秘书长、办公厅第一副主任，不论拿到哪都是个人物，可他要是去了市志办当主任，虽然同是正处级，可地位却是天壤之别，等于是从山腰上落到了山脚下，还被摔断了胳膊腿，再也没有爬起来的可能了。以他现在的年纪，还能再干个十来年，这十来年的漫长时光要是都在市志办里坐着冷板凳打发，可想而知会有多么的凄凉惨淡。

　　不过他也怪不得别人，要怪只能怪他自己，跟谁叫劲不好，偏要跟市委书记的秘书叫劲，那不是自找别扭是什么？也亏得李睿性格仁厚温善，生平很少欺人，没有反报复他一拨的想法，否则若趁现在来个落井下石，他的下场只能会更加凄惨。

　　李睿听老板说起这事后有点好奇，好奇他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他虽然常有外出，但外出必是公务，怎么会有时间听外人说这种破事？而且估计也没人有胆子突然跟他提起这种事，至于剩下的时间，他基本都在办公室里办公，自然更不会听到外面的风声了，想了想，估计是秘书长杜民生，或者是郑紫娟与肖大伟过来跟他汇报工作的时候，闲聊说起的，其中杜民生说起的概率更高，当然了，杜民生之所以跟他说这事，肯定不是没话找话，更不是传私话给他，很大程度上是给自己抱不平，同时也是给自己叫屈，争取让自己得到他这位顶头大老板的支持与庇护，而眼下看来，杜民生的目的也达到了，这么一想，越发觉得这位顶头上司兼舅舅对自己亲厚非常。

　　这天下午，自省里来了个好消息，省委秘书长闻天龙亲自给宋朝阳打来电话，告诉他，经省委常委会研究决定，将于今年九月份，召开首届全省扶贫开发工作大会，会议地点将在青阳市选址，这也是对于青阳市扶贫工作走在全省前列的一个重大奖励。而这只是精神上的奖励，另外一个实质性的奖励就是：省扶贫办将从国家下拨到省里的扶贫专项资金里，专门划拨出四千万，用于支援青阳市辖国家级、省级贫困县的脱贫工作以及双河县灾区（去年洪灾）所在贫困地区的灾后重建工作。

　　另外，闻天龙还给宋朝阳、准确的说，是给青阳市领导班子出了个难题--要青阳市尽快选定一个地点，作为本次全省扶贫大会的会址。选个地方开会并不是难题，难的是，这次大会可不是普通意义上的省级会议，而是山南省第一届扶贫大会，第一届，可是有着开创历史的重要意义的，而更重要的是，省党委书记黄新年将会出席并主持会议，这简直可以说是省内最重量级别的大会之一了。会议的重要性也就决定了与会议相关一切事务的重要性，因此会址的选择也就成了不折不扣的难题。但这个难题与前面那两个好消息比起来，简直就不值一提了。

　　跟闻天龙通完电话后，宋朝阳高兴得都要发疯了，让李睿一股脑把市委这边亲厚的常委全叫到了自己的办公室里，跟他们说了这件事，要与他们分享其中的喜悦与荣耀。

1355全省扶贫开发工作大会

　　宋朝阳的办公室里，宋朝阳自己站在办公桌外，沙发上坐着郑紫娟、肖大伟，杜民生坐在一个椅子上，李睿在门口侍立，人人脸上带着兴奋与激动的神情。

　　好家伙，省级的扶贫大会，又是首届，放到青阳市来开，岂不充分表明了省领导对青阳市已经做出的扶贫工作的认可与肯定？岂不同样也表明了省领导对青阳市领导班子的信任与青睐？还有那四千万的扶贫资金，虽然并不算太多，可也不少了，用在青阳市辖那几个贫困县头上，多少也能出一些成绩了，而如果聚焦起来使用，肯定会产生更显著的成果，到时候只会让青阳市的扶贫成绩更加的醒目闪亮，而作为青阳市领导班子的成员，则更加的有里子有面子。

　　屋里这四位市领导，都想见了这件事所带来的巨大好处与成绩，都是发自内心的高兴。

　　肖大伟第一个发言道：“这可是件史无前例的大好事啊，如果能够把握住这次机会，咱们青阳不仅可以在省领导面前大获殊荣，还会在全省大出风头。从此以后，咱们青阳就是省内当之无愧的扶贫工作第一先进城市了。”

　　郑紫娟笑了笑，道：“大伟书记，咱们青阳现在已经是省内扶贫第一先进城市了，不过这种先进并没有什么意义啊，还是要富强起来才行啊。我觉得吧，咱们要充分利用好那四千万扶贫资金，好好的做一番成绩出来，让那四千万在投入后，产出八千万甚至一万万的优秀价值来。”

　　杜民生则有些担忧的道：“既然是首届扶贫工作大会，没有先例可以遵循，而且距离会议开幕只有五个月不到的时间了，因此会议筹备工作可能会有点麻烦，敷衍了事肯定不行，可要是加大重视，却也暂时摸不清该投入多少人力资源，需要好好考虑一下。咱们今年工作重点要放到城建上去，还要同时兼顾这次扶贫大会的筹备，两头都不能耽搁，唉，可不大好办啊。”说着摇了摇头，脸上浮现出苦笑。

　　宋朝阳笑着劝慰他道：“会议筹备工作不算问题，事在人为嘛，我们党员干部什么问题解决不了？暂时先不要考虑这一点。我倒是觉得，我们应该充分利用这次扶贫大会所带来的声势与资金，将扶贫工作更深入更精准的搞一搞，争取将我市的扶贫开发工作水平就此提高十年，达到国内顶尖水平，远远的抛开省内其它兄弟城市，同时争取摘掉几个贫困县头顶上的穷帽子，这才是真正展示我们青阳全市扶贫运动成效的所在。”

　　李睿在旁听着这几位领导挨个发言，等听完后心下暗赞，还得说是自家老板，站得高看得远，心境更开阔，目光更远大，所想所言都充满了气魄，其他几位领导的发言虽然也都是真知灼见，却也及不上他。

　　肖大伟点头道：“还是书记高瞻远瞩啊，我强烈支持书记的意见。这样，咱们尽快召开一次班子会议，就这件事仔细的讨论考量一下，先把会址定下来，然后就开始会议筹备阶段的工作。民生刚才说到了点子上，距离大会召开还有不到五个月的时间了，五个月是一晃而过，我们必须抓紧。”

　　宋朝阳道：“班子会肯定是要上的，不过今天正好把你们都叫过来了，大家就先讨论讨论，会址选在哪比较合适？先听听小睿的意见。”

　　李睿没想到他们说着说着，会把话头转到自己头上来，因此略微有些愣怔，露出憨厚的笑容来，道：“让我先说？”

　　宋朝阳道：“是啊，你先说一说。你不要小瞧你自己，呵呵，你可是咱们此次全市扶贫运动的先锋呢，对这件事是有发言权的，而且我感觉你一定会给出非常好的建议来。”

　　屋里几位领导都看着李睿，其中郑紫娟的目光最为温柔火热。

　　李睿定了定神，略一思索，讪笑着道：“那各位领导，我就抛砖引玉了，说得不对的地方，你们可别笑话。我觉得，既然是全省扶贫大会，是奔着扶贫去的，因此会址还是要着落在贫困地区，放在市里召开的话，有点名不正言不顺，另外也不方便给与会的领导干部近距离观摩感受我们青阳的扶贫工作成就……”

　　郑紫娟刚听到这，就忍不住的出口赞道：“小睿说得很好，一语中的，我也是这么考虑的。”

　　宋朝阳看着她微微一笑，道：“小睿继续说。”

　　李睿腼腆的笑笑，道：“如果要把会址定在贫困地区，那我们青阳市那么多贫困县，放到哪里最合适呢？我个人觉得，放到双河县最好，理由如下：一，双河县是我们全市扶贫运动定下来的扶贫试点县，投入资源最多，执行落实力度最强，目前各项成绩也最突出，就连东州过来考察学习的吴楠吴市长，也对双河县的扶贫工作赞不绝口。想来等到大会召开的九月份，双河的扶贫成就会更加耀眼；二，双河县境内有国家4A级景点仙女洞风景区，不仅在省内大大有名，就算在整个华北都是很有名气的，可以说是我们青阳市的一张旅游名片，我们大可以利用起来，在大会召开期间做好会议组织工作的同时，邀请与会的全省各级领导干部去景区走走转转，一来可以让省领导们放松心情，二来嘛，呵呵，也能趁机上上省电视台的新闻，变相做了广告……”

　　肖大伟听到这里，也是情不自禁的出口称赞：“小睿考虑问题细致全面，有理有据，更难得的是，能站在市级层面做出计划，很不错，不愧是秘书一处的处长啊，呵呵。”

　　李睿忙谦虚的说道：“肖书记您谬赞了，我这也是平时跟书记还有您们各位领导学习来的考虑问题的技巧，要光凭我自己的本事，再有十年也说不出这些见解来。”

　　宋朝阳见他谦虚之时还不忘拍自己等人的马屁，忍不住暗暗好笑，却也不能否认他表现确实出色，当着这些班子成员的面很是给自己长脸，心底也更喜欢这个亲信秘书了，笑问道：“还有吗？说完了吗？”

　　李睿忙道：“还有，第三点，这次省里下拨的四千万扶贫专项资金里，也点明了其中一项用处，就是支援双河县受去年洪灾侵害的灾区所在贫困带的重建工作，既然如此，我们干脆就把主会场摆在双河县九坡镇，让省领导们在会议空闲之余，既能到灾区调研灾后建设工作，也能实地查看扶贫资金的用项落实情况，等于是向省里做个资金使用说明与汇报。”

　　这话说完，四位领导要么凝神思虑其中的妙处，要么连连点头表示赞同。

　　宋朝阳脸色凝重的道：“这第三点提议，无疑是非常好的，可是这样一来，我们就势必要把灾区重建的建筑、包括景区附属配套建筑、民居、商铺与村镇基础设施等、规划设计得更好更上档次，起码要让省领导看了后觉得满意，而这就需要更多的资金投入以及时间，但现在距离大会召开只有短短的五个月不到了，到时候我们能交出一份过得去的答卷来吗？”

　　肖大伟沉吟半响，道：“规划设计得快一些，再集中力量建设其中几个示范点，应该是没什么问题的，如果摊开了干，肯定是不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