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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对权力:仕途成长记 第2158节


彭长宜说:“你不兴这样涮人好不好?我还以为你想我了呢,我这都换好鞋出了门坐上电梯下楼准备打出租了。”

“你打出租干嘛?”

“找你去呀?”

“你的车呢?”

“老顾开走了,我总不能半夜三更地把人家老同志叫过来,让人家老同志跟着我去找老婆吧?”

舒晴一听就放心了,知道彭长宜说的是谎话,她故意沉下语气说道:“你说实话,你现在两只脚踩在何处?”

“地毯上呀?”

“哼,还要打出租,你骗鬼呐吧?”

彭长宜哈哈大笑,说道:“骗鬼也有可能,我不是没干过这事,当年在北城我们搞殡葬改革……”

他的话没说完,就被舒晴拦住了:“好了好了,半夜三更的少说这些鬼了神了的,瘆的慌。”

彭长宜再次哈哈大笑。

舒晴知道自己上了他的当,说道:“现在,你听我口令,向后转身,进卧室,你第一眼看到了什么?”

彭长宜不知她何意,就诚实地说道:“我看到了咱们的床。”

“对,马上走到床边,脱掉鞋子,上到床上,然后躺下,闭眼睡觉。”

彭长宜配合着她的口令,躺下后盖上被子,说道:“报告班主任,这些动作我都做完了,已经躺下了。”

“那好,眼睛闭上了吗?”

“闭上了,但是有一样我做不到。”

“哪样?”

“眼睛闭上了,可是我睡不着,想老婆怎么办?”

舒晴的心跳了一下,她笑着说:“那就不是班主任管的事了,想老婆是你自己的事,和我无关,对了,我告诉你一招,这招特灵,你实在睡不着的话,就起来去挠南墙,这还是你告诉我的呢,我试过了,特别管用,你现在去做吧,我挂了……”

舒晴说完就挂了电话。

彭长宜不由得又是一阵大笑了。

第二天上班的时候,梁航告诉了他这样一件事。

就在彭长宜昨天上午给鲍志刚打电话告诉他艾清要来阆诸考察的时候,正好殷家实在鲍志刚的办公室,梁航在鲍志刚里面的房间,在给他新买的一个笔记本做程序。他听见鲍志刚接了彭长宜的电话,没说几句就挂了。但很快,就听殷家实说:“彭市长来到阆诸后,是屡建战功啊!如果这次真的再谈成一个利好的大项目,他就是为阆诸建了一个奇功啊!”

鲍志刚明显尴尬地笑了几声,说道:“不管是谁谈成的,只要对阆诸有利,我们就要全力拥护和支持。”

殷家实说:“鲍市长真是大气,但是大气的过了头,就是大傻了——阆诸,不是一两个人的阆诸,要谨防功高盖主啊——”

鲍志刚说:“盖什么主?阆诸当家作主的人是江帆。”

殷家实说:“先不说谁是阆诸的主,就说你市长吧,自从当上市长后,除去认真贯彻市委一切精神外,恐怕没有其他大的可以跟书记和副市长媲美的功绩了吧,不是老兄我说你,你也要卖把子力气才是,省得在给上级汇报工作的时候,汇报的都是别人的功绩……”

可能鲍志刚意识到了里面的梁航,也可能鲍志刚讨厌他说的这话,就听鲍志刚语气有点不客气地说道:“殷书记啊,还说我呢,你不是跟我一样吗?不过我比你有一样好,就是无论怎么样我心里是平衡的,我鲍志刚的能力在这摆着呢,我本来当不了市长的,弄个副市长当还费劲呢,当是上级非让我干,那我就不客气了,反正我本事就这样,谁干的好我也不眼红,我干不了别人也别嫌弃我本事小。我说,是不是您老人家心里不平衡?哈哈,没必要,按俗话讲,你我都是坐地虎,他们来阆诸,表现一下自己也无可厚非,不然阆诸凭什么买他们的账?你说是不是?所以啊,谁有本事就尽情施展,没本事愿意淘汰就淘汰,我从来都没看这些。”

殷家实听后就是一阵爽朗的大笑,他说道:“鲍市长啊,你这脾气怎么还跟当副市长的时候一样啊,这可不行,你当副市长那会,清高也好,不入俗流也罢,工作可前可后都有情可原,但现在跟那会不一样了,要拿出真本事,真东西,只有这样,才能站的住,立得稳。江帆刚来阆诸当市长,就弄来一个乳制品项目,彭长宜刚来也就是半年不到,就要谈成眼下这个大项目,还不说他们各自的工作,江帆拆了违章建筑,为自己树了碑立了传,彭长宜来后就搞常委大院装修,还搞了三局联建工作,尽管被我后来摘了桃子,但是谁都知道前期大量的工作是他干的,这一点江帆也心知肚明,眼下,彭长宜再谈成这个大项目,我估计,他的威望会立马高出一大截的。相比之下,市长您就显得成绩单薄了点儿,是不是下来也要在政绩方面动动脑筋了……”

鲍志刚很烦他这样的话,就说:“老殷啊,你今天找我来不是说这事来的吧?”手机请访问:

第96章躲不开的苍蝇

殷家实赶忙说道:“你看看,你不爱听了是不是?你今天就是不爱听我也得说,谁让咱们哥俩共事时间比他们长呢?我是见不得你被人挤兑。你说你吧,上有书记,下有个副市长,大主意不敢做,小主意不愿做,有时候还不如人家一个副市长敢做主意呢?这些大家都有目共睹,今天我也是赶上了,跟你唠唠两句,如果在平时我绝对不说,你愿听就听,不愿听就不听,总之你也别当真,也别往心里去,算我没说。”

鲍志刚听了殷家实这话后,便不再说什么了。

听了梁航的话后,彭长宜陷入了沉思,他百分之百断定,殷家实的话,鲍志刚肯定会往心里去,也肯定会。换位想想,谁都会往心里去的,因为殷家实的话不能说太恶毒,最起码是事实。拿政绩跟一个同僚比,别说是鲍志刚,就是彭长宜江帆也会有想法的,只不过他们思考问题的角度会有所不同。

前有江帆,后有彭长宜,这个比喻太形象了!肯定能击垮鲍志刚的心里防线。

一段时间以来,大家都看到了鲍志刚对江帆的唯唯诺诺,甚至对彭长宜也是倍加尊重,这一点,江帆和彭长宜都感觉到了,尽管他们对鲍志刚也表现出尊重,但谁的心里都有杆秤,那就是鲍志刚的上位,是得益于江帆的举荐的,所以党政一把手出现了史无前例的团结局面。

如果殷家实单拿江帆和鲍志刚两人说事,彭长宜估计鲍志刚不会有什么其它想法的,因为那是他认可的事实,但殷家实坏就坏在拿彭长宜跟他比,这当然让鲍志刚甚至任何人都会感到危机的存在,有一种被取而代之的忧虑,尽管这种忧虑不会写在表面,但也会在以后的工作中有所表现,不是鲍志刚有了危机感,彭长宜此时就感到了某种危机。

鲍志刚的危机来自于自己没有明显的政绩,彭长宜的危机来自于今后跟市长的合作,因为他跟市长的关系势必会影响到江帆和市长的关系,所以殷家实这一手太狠毒了。

正如殷家实所言,无论是江帆还是彭长宜,他们的政绩都比鲍志刚要显著一些,这届阆诸市委政府所干的工作,许多大事件都打上了江帆或者是彭长宜的烙印,尽管彭长宜来的时间不长,但由于分工原因,他干了许多具体工作,上下对比,显得鲍志刚似乎没有什么政绩。

鲍志刚的确是没有什么看得见的政绩,这倒是事实,但他是市长,统揽政府的全局工作,所有的政绩都是他的政绩。道理是这样,但有谁会这样认为呢?

殷家实,是一个善于挑拨离间的人,他见不得班子团结,见不得同僚之间的团结。如果有两个人关系走得比较近,被他知道后,保证会给插手,多多少少都会给这种关系带来一些影响,总之,他是一个见不得周围人好,见不得阆诸好的人,因为阆诸太平,他就没有任何的好处,他日益膨胀的野心就不能实现,所以这种人就喜欢把水搅浑,只有把水搅浑,他才可能有机会。

这种人之所以有生存的空间,某种程度是上下形势的需要,做过多年组织工作和党委一把手的彭长宜深知其中的奥秘。从上级这个角度来说,等于给这个年轻的班子放了一只狮子,这样你这个地方就形不成铁板一块,更搞不了独立王国;从地方这个角度来讲,这样的人也是有生存空间的,总是有些能力相对平庸的人,这些人普遍都有不干事爱挑刺的心理,往往你干得越多,非议就越多,你升迁一步,人们普遍的心理反应就是这个人有什么什么样的关系,是靠关系提拔上来的,他不会说你干了什么事,取得了什么样的成绩。尽管大家都对殷家实善于挑拨关系这个业余爱好有目共睹,但有时还会有人主动给他贡献一些佐料,希望他能把这坛醋做酸。

即便摸不到鱼,也要把水搅浑,谁都别想好,这个人性的弱点,存在大多数人的身上,正如卡耐基说的一种人,就是:“你成功了,他妒嫉你;你失败了,他笑话你。”

卡耐基还说过,有的时候:“我们可以躲开大家,却躲不开一只苍蝇。”这只苍蝇,总是喜欢在鸡蛋的缝隙中下蛆,即便这个鸡蛋没有缝隙,也会制造缝隙,现在,殷家实就是这只讨厌的苍蝇,他可谓无孔不入,而且无往而不胜。他成功离间了申广瑞和他的搭档,成功离间了佘文秀和聂文东,现在,他离间不了江帆和彭长宜,就开始里间鲍志刚和彭长宜,这种人,非常善于搞一些见不得人的小动作,而且不幸的,大多情况想都能命中目标。

此时,彭长宜百分之百相信鲍志刚被他击中了,这丝毫不用怀疑。因为殷家实拿江帆和彭长宜的政绩跟鲍志刚相比,这个,正中了鲍志刚的软肋。

其实,任何人做出的成绩,都不是个人所为,都是班集体共同的结果,因为没有班集体的支持,个人是无法取得成绩的,但现在官场就爱流行这样的说法,谁谁谁到了什么地方,踢开了前三脚,好像新来的官,不烧三把火就是窝囊废,就是蠢蛋!如果按这个说法衡量鲍志刚,他的确没有明显的政绩,但是政府工作却有条不紊地向前推进,一切都在按照既定目标前进,这本身就是成绩,但这样的成绩在人们的眼里被看成是软成绩,似乎只有引来了大项目、增长了GDP,这样显而易见的成绩才算政绩,所以说,殷家实这一招够狠的。甚至彭长宜都可以预料出这话对鲍志刚产生的深远影响,一是他可能会盲目找项目,二是他会对同僚主要是他彭长宜所干的事进行掣肘。当然,这或许是彭长宜阴暗的想法,不过有些事情也不得不防。

想到这里,彭长宜故意不动声色第看着梁航,说道:“小梁,不错,你说的这些很重要,你能把听到的及时告诉了我,这说明你很有政治斗争的头脑,在机关,尤其是当领导的秘书,必须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任何话、任何现象都不能放过,都要在自己的脑子过三遍,想三遍,俗话说得好,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继续努力!”

这是彭市长第一次这样表扬自己,梁航很是高兴,他说:“跟着您的这段时间,是我增长知识最快的时候,相当于我过去两年时间的总和,甚至有些知识在过去的两年时间里是根本学不到的,有的一辈子都悟不透的东西,您一点拨就明白了,您以后还要多加指导我。”

彭长宜笑了,说:“凡事必须过脑用心,听到了什么,看到了什么,当时琢磨不出来的时候要跟我说,因为我们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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