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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对权力:仕途成长记 第1847节


彭长宜说:“要想知道到底有没有,到监狱提审聂文东不就知道了”

江帆说:“佘文秀可能心里真的有什么鬼,才担心聂文东交给季晓琳一份这样的材料。”

彭长宜想了想说:“不对啊,如果聂文东真的攥着什么人的把柄,他出事后,早就应该交代了,怎么可能还留着什么秘密材料要知道,现在办案人员有的是招儿让他交代问题啊”

江帆说:“是啊,但就是这样一个子虚乌有的谎言,就把佘文秀吓坏了,因为韦丽红特别强调,说是聂文东跟季晓琳说的,这份材料的处置权交给季晓琳。”

“他到底担心什么”

“这个不难揣摩出来。”

彭长宜想了想,还是有些不相信,就说道:“一个市委书记,怎么可能相信一个女商人的话”

江帆说:“听来的确难以置信,但却是事实,也许,他本身也不完全相信真的有一份这样的材料,但却击中了他的命门,所以,他宁愿信其有,也不信其无吧。”

彭长宜沉思了一下,说道:“我还是不能相信他会这么弱智。”

江帆说:“我也不信,他到底是怎么想的,恐怕只有他彻底苏醒后我们才能知道。据了解,办案人员曾经到佘文秀就医的医院去查过他的病例,发现他以前的确有精神抑郁的症状,自从聂文东出事后,佘文秀在多个闲聊的时候就说过,他睡不好觉,季晓琳也说佘文秀有抑郁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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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0章不留痕迹地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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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长宜说:“那您给他搭档这么长时间没发现他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吗”

江帆说:“他只跟我说过,睡眠不太好,另外心脏也不太好,这半年来他的确经常去医院,但他很少在阆诸本地医院看病,我还真没发现他有什么精神方面的问题,他给我的感觉人总是显得很累,很疲惫,但眼睛永远都是晶亮晶亮的,那种亮,和他疲惫的状态一点都不相符。 好了,好了,不说他了,咱们喝酒。”

彭长宜举起杯,跟江帆示意了一下,就喝干了,说道:“阆诸也这么复杂”

江帆叹了一口气,说道:“天下的官场是一样的,只是有些事来得蹊跷,让你摸不着头绪,就像处在层层迷雾中一样,事后不得不认认真真地琢磨琢磨。”

彭长宜笑了,说道:“我看啊,您也不必过多琢磨这些,干好该干的事,做好自己就行了,琢磨那些琢磨不透的事情,反而容易身陷迷雾中,就跟亚历山大砍断几百年也没人能解开的神秘之结的道理一样,让自己处于事外,不去想那些想不明白的事,更不必为别人的事烦恼自己。”

江帆抬头看着他,说道:“长宜,你说得对,估计佘文秀就是按照思维惯律去解这个结,所以他落了这么个结局,谢谢你兄弟,你的话启发了我。”江帆又端起了杯,敬彭长宜。

彭长宜不好意思了,说道:“从来都是您启发我,我这次只是旁观者清而已。”

江帆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说道:“不知为什么,从我来阆诸第一天开始,我就感觉到有一种很怪异的氛围,常委会出奇的观点一致,整个会议过程大家都是客客气气,恭恭敬敬,从来都没人提一句不同的意见,我那个时候就感觉有问题,但是什么问题不知道。你的话的确启发了我。”

江帆端杯,跟彭长宜碰了一下。

彭长宜感觉江帆的心情不是很愉快,就换了话题,问道:“小丁最近可好”

江帆正要伸筷子夹菜,听彭长宜这样说,就收回了手,认真地看着他,说道:“她最近非常不好。”

彭长宜一听,紧张了一下,随后笑着说道:“哦她怎么了”

江帆看出了彭长宜的紧张,郑重其事地说道:“她年前下台阶的时候,崴了脚,致使踝骨骨折,恢复得一直不太好,前几天刚拆了石膏,大夫说恢复的不好,就又给她绑上了夹板,现在还不能着力,已经歇了一个多月了。”

“哦这么严重”

江帆说:“是啊,大夫说,即便骨头长好了,还要康复很长一段时间,如果康复得不好,有可能落下跛脚的毛病。”

“不会吧不就是崴了脚吗上次给您找的那个老头儿就能治,这个毛病在他手里是小菜一碟,怎么到西医手里就变得这么严重了”

江帆说:“别忘了,她是崴脚崴成骨折了。”

“那也不至于这么严重,骨折也是能正的,如果打上石膏,就是骨折好了,功能也会受到影响,您当初不该让她接受西医的治疗。”

江帆看着他说:“我当时也没在家,是陆原两口子带着她去的医院。”

彭长宜说:“要不这样,哪天周末,我带着那个老头再去一趟,让老头给她看看。”

“过段时间看看再说吧,大夫倒是是问题不大。来,咱们喝酒。”

他们俩又干了一杯。

放下酒杯后,江帆吃了一口菜,看着彭长宜,说道:“长宜,想过离开锦安吗”

彭长宜笑了,说道:“这个,还真没想过。”

其实,这话说出后,江帆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要说这话,但有一点他知道,此时向彭长宜伸出橄榄枝,完全是出于工作考虑,彭长宜能来,定成为他的左膀右臂不说,有些事,还能赌个明白,他就说道:“长宜,说句掏心窝子的话,每当我工作上遇到难题的时候,我就想啊,要是你能来阆诸就好了,但我来的时间也不长,一年多,不好插手人事上的事,但我心里一直有这个想法。”

彭长宜笑着说:“我理解,我跟着您干,肯定没有问题,有可能给您添不了了什么光彩,但有一样我还是很自信的,就是贴心。”

江帆点点头,冲他举起酒杯。

两人一饮而尽。

彭长宜忽然想起部长跟他说的话,就问道:“市长,说不定这次您能上位。”

江帆叹了一口气,说到:“我真没敢这么想。”

彭长宜笑了,说到:“您可以不想,但组织肯定会考虑的,佘文秀出事后,上级还没给阆诸派新书记来,我看,您有戏。”

江帆苦笑了一下,说:“长宜啊,你别忘了,钟鸣义被免职后,我曾经在亢州主持全面工作主持了那么长时间,最后上级不还是派韩冰当书记来了吗我的作用就是给未来的新书记大好基础,让新书记平稳过渡。”

彭长宜说:“您这么想也对,但有时也不能不想。”

江帆“噗嗤”笑了,说道:“你的意思是让我天天想着要当书记,然后突然上级给你空降一个书记来,你是不是也想让我精神抑郁啊”

“哈哈哈。”彭长宜也笑了,他端杯跟江帆碰杯。

这一晚,江帆跟彭长宜喝了好多酒,加上他中午喝的酒,晚上就有些多了,舌头也有些不听使唤了,彭长宜看出江帆不在兴头上,一瓶酒自己喝了多一半,在喝酒问题上,彭长宜可以和卢辉和、寇京海、姚斌等人较劲,但跟江帆喝酒,他从来都是让着江帆。

平时,他们俩人喝一瓶什么事都没有,但江帆中午也没少喝,所以晚上就感觉有些喝多了,加上最近一段时间无论是工作上还是个人感情问题上,都耗费他不少心思,在回去的路上就感觉心里有点堵,所以,一路上他都开着车窗,尽管车内的暖风无法抵御车窗缝隙中钻进的刺骨寒风,但是他没感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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