掐指一算,你是逃犯! 第569节
男人说到这里,又顿了顿。
哥嫂的理由也十分荒唐。
说是死人进家门晦气。
原本他还以为哥嫂是担心他关心他,结果人转头就说,他家以后肯定要给他们,他们从乡下回来的忌讳这个。
打开车门,男人请苏尘上车,等车开动后,他才小声问:“苏道长,人死了,性子会变吗?”
“你是想问,人死后还会不会偏心吧?”
男人苦笑了下,吸了吸鼻子。
“我,我就是……”
“会偏心。”苏尘肯定地答复,“而且因为执念,若还不能如他愿,还可能心生煞气,化为厉鬼。”
男人的脸色变了变。
“连孙子也会伤害吗?”他小声问。
见苏尘点头,男人的脸瞬间没了血色。
他默默地垂眸,不知想到了什么,悄悄擦了擦眼睛,又看向窗外,盯着那些掠过的建筑失神。
到达殡仪馆时,天有些灰暗。
在门口看到赵玉昆时,苏尘扫了眼他身边之人。
“苏道长!”赵玉昆飞快将烟扔地上,捻了捻,迎了上来,“您真来了?”
“谁死了?”苏尘问了句。
“社团里的一个兄弟,我刚加入,不太熟,午后从楼上跳下,上面怀疑有猫腻,让我们先看着别动,等专业的人过来检查。”
赵玉昆说了下,拉着边上的人介绍:“苏道长,这是房洪涛,涛哥,这就是我跟你说的苏道长!”
房洪涛跟苏尘微微颔首,笑嘻嘻地掏了根烟递上来。
“道长,那老头是不是真成僵尸了?”
“我刚才偷偷瞄了下,感觉他嘴里都长獠牙了。”
第690章 那我不妨再狠一点
“长獠牙?”赵玉昆诧异地看着房洪涛,“你真看见了?”
后者也疑惑:“你不是一直在边上盯着,你没看到?”
赵玉昆摇了摇头。
意识到了什么,他忙看向苏尘。
“苏道长,涛哥是不是有什么眼?能看到我们看不到的东西?”
苏尘仔细看了看房洪涛。
印堂发黑,死气在蔓延。
“不是,他快死了而已。”
一句话让房洪涛僵立当场。
赵玉昆眯了眯眼,后知后觉警惕地看向四周。
男人虽心存疑惑,见苏尘往里走,忙快步跟上。
“苏道长,快死的人,看到的东西跟我们看到的不一样吗?”
苏尘颔首:“嗯。”
“那他快死,你说了能逃过去吗?”
“不能。”
但凡能,他就留下提醒了。
毕竟最近急缺功德,这房洪涛也不是个恶人。
男人下意识点了点头,没多问。
等到了大厅,他一眼就看到躲在边上抹泪的老婆,儿子女儿正小声安抚着。
男人心里一惊,忙小跑过去。
“怎么了这是?”
他这才离开一个小时左右,难道是爸又磋磨他们了?
“爸,你可算回来了,快管管大伯和婶婶吧。”
“究竟怎么了?”
“你一走,他们就威胁妈,要妈把房子给他们。妈不答应,他们就说妈在外面偷人,说我跟哥哥都是野种,反正……骂地很脏。”
还很大声。
外面的人都对着他们指指点点。
男人难以置信:“你伯伯说的?”
“爷爷也说了!”
男人脸色变了变,捏起拳头,许久,才拍了拍他老婆的后背。
“丽云,对不起,又让你受委屈了。”
“不过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次。”
哭泣的女人难以置信地看着他,见他眼神坚毅,忙拉住他:“天瑞,那毕竟是你爸跟你哥,你别做太过分了,让人说不孝!”
男人拍了拍她的手:“放心吧。”
他重新走到苏尘身边,后者已经来到冰棺边。
男人的哥嫂侄子侄女都距离一两米远。
冰棺里,老人正啃着一只鸡腿,狼吞虎咽的,一嘴油。
见男人过来,老人冷了脸:“你还知道回来?愣着干什么?赶紧给我擦嘴,还有,你那老婆赶紧离婚。”
男人默默地掏出手帕给老人擦了擦嘴。
他眼睛再度湿润,擦完后手指卷曲了下,直起身子。
“爸~”
老人看他,眼神不耐烦:“干嘛?怎么,舍不得那婆娘?”
没等男人表态,他就嫌弃上了。
“你看她养尊处优胖成什么样了?脸上还成天涂脂抹粉的,浪费钱。就不能跟你大嫂学一学?你大嫂多节俭啊,衣服都穿补丁……”
“爸~”男人打断他的话。
老人拧眉,有些恼怒地瞪着他:“怎么?说你老婆两句不乐意了?我可是她公公,我不能说?”
男人颔首:“你能说,但……这是你最后一次说了。”
老人愣了愣:“什么意思?”
男人转身看苏尘。
“苏道长,请您出手吧。”
犹豫了下,他深吸口气,问:“像我爸这样的人,变成鬼之后真会成为厉鬼害我老婆和孩子吗?如果会……”
“想让你爸魂飞魄散啊?”苏尘见他一脸凝重,打趣了声,正色,“放心吧,你爸死后得进阴司审判,犯了错要受罚。”
他看向老人:“你自己生前做过什么孽自己清楚,别以为是小恶就没事,几十年的惩罚逃不过的。”
老人眼神躲闪,难以置信地看着苏尘。
“你,你是谁?”
苏尘没理会他,给了男人一个放心的眼神,探手进布袋,摸出了引雷符,投掷出去,天雷阵起。
“轰隆隆!”
男人听到了头顶的雷声,默默后退了一步,视线紧紧盯着老人,眼中有痛楚,也有悲凉。
老人意识到了什么,挣扎着就要从冰棺里坐起来,却发现自己根本动不了。
他奋力挣扎,在发现怎么挣扎都无果后,扭头看向男人:“天瑞,天瑞,我可是你爸啊,你要做什么?要亲手杀了你爸吗?快让他停下,让他停下。”
男人眼神闪了闪。
“爸,你已经死了。”
“胡说八道,我还能动,我还能吃喝,我还能说话,我怎么就死了,你……”
电光落下,老人的身子猛地一颤。
声音破碎开来:“你,你好,好狠的心!”
男人抿唇:“爸,既然你觉得我狠,那我不妨再狠一点。”
又一道电光落下,老人虽然想说话,却再没精力。
“之前本来答应要留给大哥的老房子,我也要争了。”
“至于我的房子,我不可能给他。”
“还有我给的两万,你不是嫌少吗?那我讨回来。”
“你总说大哥可怜,说我作为兄弟要多帮衬大哥,可凭什么?”
“我努力工作,每天凌晨就起来干活,深夜才能休息,大哥在家里却能吃吃喝喝打牌唠嗑。”
“你说大嫂节俭,呵,她的节俭就是在我们面前卖穷,回去大鱼大肉吗?”
“以前我因为顾虑你的感受,就算知道都忍了,毕竟是一家人,但……”
“你都死了,这个家也该散了!”
男人的哥嫂原本无动于衷的,听到这话后,齐齐愕然看着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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