掐指一算,你是逃犯! 第27节
苏尘想请张玉贵坐下说,后者左右看了看,干笑:“大师,能,能不能借一步说话?”
这是不想被人知道了。
苏尘颔首:“那你稍等会儿,我把东西收一下。”
“我帮你。”
等将桌椅都放进五金店后,黄忠雄这人精忙找了个由头拉着他姑姑离开。
张玉贵则带着苏尘出了春明街,到路口上了一辆桑塔纳,这才苦着脸解释。
“大师,我家最近这阵子真是闹得鸡飞狗跳的,先是我女儿突然摔下了楼,断了腿,再就是我老婆切菜切断了手指,我爸浇花摔了一跤,脑壳上破了个大洞,然后是我两个儿子,就在池塘边玩,突然就摔下去了,差点没溺死,后来我妈梳头的时候发神经将头发抓了一大把下来,头皮都带下来了,不止是他们,我弟一家也差不多,每天都有人出事,每天都得跑医院,我,我真是怕了。”
“我老婆出事后我就觉得不对劲,一边跑医院一边找大师,翠城这边能打听到的我都请了,可根本不管用啊,刚才我阿明兄弟来我家做客,说是你的平安符效果好,建议我来买,我这不紧赶慢赶着过来嘛,生怕迟了,他们又得受伤。”
苏尘叹气:“……”
“见血了,看来很凶。”
旋即又问:“张老板,你记得自己是怎么招惹的它吗?”
张玉贵脸更苦了。
他抓了抓脑袋,仔细回想了下,茫然地摇头。
“大师,我,我最近这阵子也没干什么啊?也就是老样子,喝酒聊天吃饭,偶尔去工地逛一圈。”
“工地?”
“嗯,就前兜那块儿,要建翡翠小区,是我承建的,大师您知道吧?”
苏尘:“……”
我知道个鬼。
这才来市里几天啊?基本都在春明街这里混。
不过车站边上倒是有好几个工地在动工,整个翠城来说,应该工地也不少。
见他没吱声,张玉贵干笑:“大师,这事肯定跟工地没关系,我是懂规矩的,前兜那片原本有几个墓地的,我都找到他们后人给了赔偿,又请大师算好日子迁坟,绝对没问题的。”
“再说了,真有问题,不得工地先出事么,怎么也不能先我家里人出事是不?”
苏尘挑了挑眉。
“这事,不好说。”
“你要想治标,我可以给你们画些中品的平安符,能抵挡十次伤害,想要治本的话,我得去你家看一看,最好能请它出来问一问,有误会咱就解了,要没误会的话,就得除了,省得祸害其他人。”
之前的那道功德之力直接将他的道力提升了一个等级,对付一般的厉鬼没太大问题,之前根本绘不出中品的平安符,现在勉强能画一个,当然,中间得休息十分钟。
张玉贵闻言眼睛一亮。
“大,大师,您能捉鬼?那可太好了,我指定选治本啊,当然,大师,那个平安符我也需要,你看……”
苏尘提醒:“中品的比较贵,一张……一百五。”
“没问题,我要……”张玉贵掰着手指仔细数了数,苏尘听他将家里的保姆司机都算进去,下意识点了点头。
“17张,可以吗?”
饶是做好了准备,听到这话,苏尘脸也是一沉。
17张,十分钟画完,那不得3个小时?
这会儿天都要黑了,再花3个小时,回到梁山估计就得晚上十来点,再翻山回家……
张玉贵见苏尘不吱声,小心翼翼问:“大师,是……一次性不能买这么多吗?”
“不是,是我得现画,画符需将道力封入符内,画一张就要休息十分钟,等画完就太晚了,怕家里人担心。”
张玉贵了然,旋即小声建议:“大师您看,我现在就派人去你家跟你家人说一声,这样可以吗?”
苏尘摆手:“不用那么麻烦,张老板家有电话吗?我打个电话让村长帮忙说一声就行。”
“有有有,”说着张玉贵往前头座位一摸,摸出了一个板砖大小的大哥大来,“大师,这就能打,电话多少啊?”
苏尘眉头轻挑。
倒是忘记有这玩意儿了。
大哥大据说一个都得两三万才买得到,入网还得六七千,就是包租公林景玉也没有,这张老板看来是真有钱。
苏尘报了号码,很快那头就接通了。
接电话的是村里的书记员陈红,接起时声音还懒洋洋的,听到是苏尘当下来了精神,答应帮忙传话,末了还问:“阿尘啊,村里人都说你最近发财了,带带你忠哥呗。”
陈红的老公叫苏建忠,是苏尘还没出五服的堂哥。
苏尘干笑了下,随意敷衍了两句。
挂断电话,张玉贵就笑嘻嘻着道:“大师,您哥哥想找工作啊?我工地上正缺人呢……”
话说一半他顿了顿,轻轻拍了下自己的脸颊:“看我这嘴,大师你这么本事,我这鲁班门前弄大斧了……”
苏尘将大哥大还给他:“张老板,赶紧开车吧。”
“对对对,赵哥,开车开车。”
张玉贵住的是个三层的砖瓦房,而且不是那种老式的红墙灰瓦,而是颇具南洋特色的红色小楼。
只是车才停下,小楼里就有一个孩子冲了出来,一脚踩了个空,眼见着就要脸朝地,那台阶下还有个碎瓷片。
“小强!”
张玉贵惊呼一声就要扑上去。
可任由他怎么伸出双手,离孩子却还有一米多。
就在他不忍直视地闭眼时,小强的身子猛地顿住。
仔细一看,竟然近45度倾斜着。
第34章 小鬼,还敢作孽!
张玉贵难以置信地擦了擦眼睛,再擦了擦,确定自己没看错。
边上传来苏尘的声音:“愣着干嘛?赶紧把孩子扶稳了。”
“哦哦哦。”
张玉贵这才小跑上去,一把抓住小强,感受着怀里孩子的动静,这才松了口气,紧接着就狠狠敲了下孩子的脑袋。
“爸爸有没有教过你,最近走路都得小心点?你忘记之前掉进池塘的事了?”
车里,司机赵东升艰难地吞了口水,难以置信地看着苏尘。
这……是人能做到的吗?
之前老板那个当小警员的朋友阿明说平安符替他队长挡了一劫的时候,赵东升就在边上,一直嗤之以鼻。
不过作为司机,他十分本分,就算心里不认同,也没表现出来,老板让他尽快开到春明街,他也照做了,之后老板领着这大师上车,他看到这年纪轻轻的样子,更觉得荒唐了。
甚至,在苏尘提及一张符要150的时候,他都暗中嘀咕着:简直抢钱啊!
要知道,他现在每个月工资也才500好吧?
但现在……
巧合?还是这位真是大师?
赵东升皱眉跟着进了小楼。
张玉贵跟苏尘简单介绍了下楼里的情况。
这栋三层小楼是他的祖辈从南洋回来后建的,原本外面还有个院子和门头,但特殊年代房子被强行分配,他们家人抵抗的时候门头被强拆了,前些年开放,他们拿了些钱“请”楼里的那些住户搬走,这才又回到他们手里。
如今他爷爷早已经去世,一层住着他的父母,二层住着他一家,三层就是他弟弟一家。
他们这样的人家可不怕之前的计划生育,交罚款也愿意生孩子,他二弟就一气儿生个五个,比他还多两个。
“原本那些人走了后,我还觉得这楼有些空,现在啊……我就发愁不够住了,就想等着翡翠小区那边要是建好,留几套。”张玉贵苦笑了下请苏尘坐下,立马有年约五十的保姆泡了热茶端上来。
张玉贵问:“王妈?我爸妈呢?”
“老爷老夫人去医院看大太太和大小姐去了。”
“那我弟呢?”
“也在医院。”
张玉贵叹了口气:“知道了,准备点吃的吧,”说着他看向苏尘,“大师你喜欢吃什么?面还是饼?还是粥?”
“我都行,不过你先带我逛一逛吧。”
“诶诶,好。”
小楼的每层中间都有一个厅,两边各有两个房间,外面走廊连接着各个房间。
看得出来,楼里面应该重新粉刷过,墙壁底下都是绿色的,地面铺着带着花纹的地砖,一股浓浓的南洋风。
逛了一圈,苏尘就径直带着张玉贵回到他二楼的书房里。
“大师!”
“是有什么发现吗?”
苏尘颔首。
他现在道行精进,对气息更为敏感。
其实刚进入这栋楼就察觉出阴气最浓郁的地方是这书房,刚才逛了一圈,更是锁定了目标。
不过身为天师府最为天才的弟子,那些年他与诸多诡计多端的鬼王打交道,也细心了许多,先是排查了一圈,最后才确定,整栋楼只有这里出了问题。
他走到博古架边,从上面取下一个古朴的瓶子。
张玉贵愣住:“这瓶子有问题?”
“嗯,张老板,你这栋楼风水还不错,只有这瓶子阴气浓郁。”
“按说瓶子在烧纸的时候是需要高温的,所以……问题应该出在外面的这彩绘上。”
张玉贵怔了怔,喃喃着:“这是彩釉浮雕交趾花瓶,我爷爷最喜欢的花瓶,小的时候家里就有一个,后来被我不小心打碎了,前阵子……”
他顿了顿,狐疑:“不对啊,这瓶子是上上个月李老板来拜访的时候送给我的,但我家是上个月20号开始出事,时间不对啊,大师……您是不是看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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