掐指一算,你是逃犯! 第195节
张谦横眉冷眼。
又过半小时,一双马尾的女孩被请了进来。
张谦眸光微动。
“你们又来这出!”
“我告诉你,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我也一点面子都不给,自求多福吧你们!”
说着张谦看向苏尘:“苏道友,我们走!”
苏尘颔首,看了这些人一眼,鬼道开启,带着张谦消失在他们面前。
走出鬼道,张谦一改之前的歇斯底里,冲苏尘挤挤眼:“走,苏道友,带你去吃点好吃的。”
苏尘惊奇:“张大师,您不生气了?”
“生气?我要成天跟他们生气,岂不是早早就被气死了?”
“你别看他们一个个人五人六的,就是傻的,这草台班子不敲打敲打,他们尾巴都能翘上天。”
苏尘怔了怔,竖起大拇指。
张谦带着他拐进一间小店:“苏道友,我们想过个清净日子不容易哦,小辈不努力点儿,难道要我这老头累死累活啊?”
被带着落座,苏尘总算反应过来了。
“那个女孩……”
张谦点头:“自学成才,有几分能耐的!”
苏尘回想了下,好像没在那女孩身上看到道力。
掩藏了?
就听张谦突然叹了口气。
等苏尘再看去,他低低道:“她之前帮过我,但……总要试探试探。”
苏尘沉默了瞬,笑开:“张大师别想这个了,难得今天你做东,我可要敞开了肚皮吃!”
“苏道友,咱就先吃两口垫一垫,那头还是要盯着的,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张谦点了菜,还没等菜上呢,就跟苏尘又回到了六中老校舍。
湖边的大树后头,张谦悄悄冒出一个脑袋。
“人呢?”
“可能是害怕,所以离开了?”
“不可能,再孬也不能孬一群吧,而且这光天化日的,他们那么多个大男人,还怕这……”
他的声音猛地顿住。
因为一个人影悄悄来到了湖边。
尽管穿着棉衣,那人看着依旧很是瘦削。
他戴着一顶鸭舌帽,口鼻被围巾裹得严严实实的,走到湖边后,他左右看了看,蹲下身,将手伸入湖中。
湖面上,薄雪微微飞扬。
苏尘天眼下,如墨的气息悄然在他身边聚集。
张谦也看到了,惊愕瞪眼。
那人周身似有狂风开始肆虐,鸭舌帽被刮开,巴掌长的头发飘飞。
苏尘看到他的手臂上,一团黑乎乎的东西正在冒出,而与此同时,之前如墨的气息也消减了几分。
移魂?
苏尘和张谦对视了眼,忙上前。
只是没等他们走到湖边,就有一道阴风袭来。
是日巡!
此地的日巡显然是认识张谦的,现身后对他微微颔首,目光落在苏尘身上时,愣了片刻,但很快,又神色冰冷地看着那个瘦削人影。
狂风依旧,但从那凌乱的头发里,苏尘已经窥见了惨白如纸皱巴巴的脸。
像是在水里浸泡了十天半个月一般。
那张脸的嘴角处,有颗十分显眼的黑痣。
这是……
陈蓉蓉?
那个被困在湖底阵法里的女孩?
身体也能出来了?
没等苏尘跟张谦问询,后者已经取出了黄铜棍来,小跑了上去。
日巡见状,也跟着飞了过去。
苏尘:“……”
行吧,先干活!
俩人一阴差将陈蓉蓉围住,张谦的黄铜棍子一挥,由一寸变为了七寸,如鞭子,狠狠地朝陈蓉蓉抽打过去。
日巡则手掌一曲,一道微乎其微的链条捆住了陈蓉蓉。
苏尘奔跑间,手指翻飞,道力凝成的网大而密,缓缓飘到了陈蓉蓉头顶,当头罩下。
“Gi~”
极为刺耳的声音让苏尘耳朵嗡嗡地,感觉耳膜几乎都要被震破。
张谦痛苦地拧眉。
手上的动作却没停,黄铜棍在成功抽打一下后,又飞快连续抽打了六下,打得陈蓉蓉的身子颤抖不已。
与此同时,苏尘的道力网也稳稳地将陈蓉蓉裹住,道力在接触到陈蓉蓉身上的黑色气息时,发出了滋啦啦的声音,但很快,金光一闪,声音渐渐弱了下去。
陈蓉蓉的身体在道力网的压缩下,渐渐化为了一摊水,只留下一具白骨骷髅。
骷髅在张谦的第二轮抽下,寸寸碎裂。
正当大家觉得很快就能将这玩意儿办了时,苏尘听到了背后传来的轻微脚步声。
沙沙的。
是脚踩在雪地里的声音。
第213章 快点啊,我是真的怕疼啊!
张谦和苏尘齐齐侧头。
看清来人的那一刻,张谦稍稍松了口气,不过眉头还是蹙了起来。
苏尘眼尾挑了挑。
不是那个双马尾女孩。
而是之前送尸体去别墅院子的其中一人。
“是你,你姓……裴,叫裴骏对吧?”张谦眯眼问。
裴骏缓缓点了点头。
此刻的他已经褪下了制服,穿着皮衣,神色乖戾,看向他们时眼神很是轻蔑。
“张大师好记性,我这么一个无名小卒您都记得,佩服。”
这话说得更是阴阳怪气。
苏尘没在他身上发现道力的气息,拧眉。
不应该。
他是看到自己跟张大师从鬼道离开的,知道他们的能力,不该是这种状态,除非……
若有所感,他的视线猛地抬起。
六中那破旧的老校舍里,破败的窗户间,探出了一个个黑洞洞的枪口。
张谦也察觉到了,眼睛倏地瞪圆。
是了!
道力再高,也怕菜刀,更遑论枪支了。
只是,即便有枪支,自己开鬼道逃也未尝不可啊。
还有后手?
他立马回想起影响鬼道开启的几个注意事项。
苏尘有些后悔过来前没给自己卜算一下吉凶,也好早早有心理准备,至少布袋带过来啊,就不用临时画符了。
“你为什么这么做?”张谦厉喝。
见状,苏尘左手背在身后,食指竖起,细微的道力线缓缓溢出。
为了避免打草惊蛇,这回不仅仅是要凌空画符,还要盲画,挺有难度的。
张谦视线落在他身上,只一瞬,就又看向裴骏。
后者轻笑:“为什么?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还能为什么?!”
紧接着他的声音有些癫狂:“凭什么你们能吃香的喝辣的,而我,就因为跟我八竿子打不着的祖先犯了错,我就该受穷,凭什么?!”
苏尘怔了怔。
啊?
仇富他可以理解,但……
这什么逻辑?狗屁不通啊。
张谦也皱眉:“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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