掐指一算,你是逃犯! 第188节
苏尘见状,微微摇头,继续捧起书看了起来。
这是本术法大全,他正看到祝由术。祝,女子以舞降神者,他看向张谦,张谦瞄了眼,笑道:“是不是跟古代的祭祀很像?”
“不,张大师认识花铃吗?”
张谦摇头。
“花铃是之前他们任务救回来的,她身上有洞神的锚点。”
“洞神?”
张谦还没听明白,就听苏尘问:‘张大师,神降不经过锚点,要花费很多力量,但通过锚点,就能省很多,你说,这个锚点是怎么形成的?”
张谦眉头皱了许久,还是没了解:“锚点?”
“就是……”苏尘环视一圈,想找个比喻物,蓦地他眼睛一亮,“张大师,你看这个路灯。”
“神降就是路灯通电,直接来到这个灯上,让灯亮起,那这个灯就是个锚点,我的意思是,这个灯……”
苏尘说着说着愣住了,眯着眼眉头紧皱。
张谦知道他在沉思,没去打扰,而是狐疑地看着路灯,嘴里喃喃着:“神降……锚点……”
许久才深吸了口气看向苏尘。
此前从鬼道他就清楚苏尘玄学造诣之深,但却不知……他竟已经开始探究神灵了吗?
王海涛和董荣金的比拼从十点多持续到了下午三点多。
老廖和李婶站了二十来分钟,看俩人身边的黄纸堆满,又默默地回去了。
老廖还嫌弃地碎碎念:“得亏我没学画符,朱砂黄纸不要钱一样,这么笨,不就一个图嘛,照着画都画不好,还不如我孙子呢。”
念叨了一阵后,看着苏尘,老廖仔细观察了几眼。
“哟,这是……发呆呢?”
“什么发呆?人那叫入定!”孔爱春提着个小袋子出来,刺了老廖一嘴,走到摊位前,将小袋子放下,扭过身看到阿彪大包小包地出来。
“哟,去阿葵那儿?”
长期的打趣是有用的。
至少现在阿彪只耳根红了红,很快点头:“嗯,帮阿葵搬点东西进来。”
“阿葵过年来你家过不?”
“我挺想的,就是不知道她答不答应。”
“嗨,都快结婚了,怎么不答应啊?肯定答应的,再说你这么晚去水头镇,晚上肯定不回来吧?哎哟,我们阿彪要开荤喽!”
阿彪还是没忍住脸红如猴屁股,慌忙离开,留下老廖李婶他们一阵乐呵。
苏尘被一阵笑声唤醒,愣了愣,视线落在王海涛和董荣金身上,很快又转向边上如小山一般的废纸上。
这是……
过多久了?
他抬起手看了下表。
三点八个字。
边上张谦见他这样笑了笑:“苏道友,是想通了怎么设锚点?”
“嗯,是有思路了,跟建立鬼道的通道原理差不多,建立个专属的便捷通道,锚点定位的话,可以用阵法……具体还要试验……”
张谦摇头:“苏道友这试验怕是很难,毕竟道力与神力毕竟不同……”
苏尘皱眉。
不同就不能实现吗?
未必吧。
第205章 我想算我孙女什么时候死
苏尘在思索如何做试验时,王海涛总算搁下笔,吐出一口气。
“太难了!”
他扭过头看向董荣金,后者还在继续。
俩人画符的画风是不同的,王海涛是小心翼翼的,董荣金却是随性挥洒,一气呵成。
这也就造成董荣金的黄纸报废率直线上升。
再度报废了几十张黄纸后,苏尘起身去老钟那儿取黄纸添朱砂。
回来时王海涛已经在吹嘘了。
“张大师,我感觉画符还是要练对吧?这不,半天时间我不是画成功了一道嘛,还是可以的嘛。”
张谦一点没客气:“你能成功,是因为这黄纸的质量好,朱砂也不错,你身上柳仙自带的力量能用,但凡差一点,不练三四个月都不可能画成功。”
王海涛哼哼:“我也不差钱,回头买质量好的黄纸朱砂不就成了?就是道力……柳仙的的确不能多用,我回头也打坐凝练,我就不信了,我还能比他差了。”
他口中的“他”自然是指董荣金。
此刻的董荣金正凝神画符,不过在收尾阶段毛笔一茬,又报废了一张。
王海涛撇了撇嘴:“这样依葫芦画瓢,一点没道力汇入,画出来也是白费啊。”
张谦哼哼:“你要符画得不顺就想着融入道力,有多少道力能挥霍?”
他也不知是护短,还是越看自己这新收的徒弟越满意,嘴角微微扬了起来。
“你们出马弟子还是缺了点我们的随性,看看,道法须得自然,你那样一点点磨,猴年马月才能画好符啊?”
“诶,张大师,你这说法我不认同啊,你管我是磨还是一下子画出来的,管用不就得了嘛。”
“俗话说得好,黑猫白猫,能逮到老鼠的就是好猫,是吧苏天师?”
苏尘耸耸肩:“咳咳,我,我看书!”
又快一小时,董荣金才总算一口气将符画好。
看着符纸,他欣喜递给张谦:“师父,快看看我画得好不好看。”
“好看,不错。”
张谦不吝赞美。
董荣金欣喜地揉了揉手腕:“画符是真不容易啊,不过师父,按照你之前的说法,我这符是没效果的吧?”
“嗯,不过能一气呵成画成功,已经不容易了。”
“回头每天抽出时间继续这么练,总有一天等你道力凝练出来,这些符估计也练得差不多,你在符箓一道也能小有所成。”
董荣金重重点头,紧接着脸色一僵。
苏尘瞥了他一眼:“饿了吧?走,一起吃面去。”
他们四人哗啦啦站起身去老许的面馆,这头老廖左瞄瞄右瞧瞧,鬼鬼祟祟地摸到了摊前,拿起毛笔蘸了蘸朱砂。
李婶凑了过来。
“老廖,你也想画符啊?能行吗?”
“怎么不能行了?这不有得看吗?照着画还画大半天,阿金是真笨,我就不……”
话音才落,笔一顿,看着线条中间的一个大点,老廖轻咳了声:“你说,这个点,有关系吗?”
李婶:“……”
她也心痒痒,瞧着这会儿没人来自个儿摊上,也坐了下来,却不敢浪费黄纸,而是找了一张董荣金报废的摊开,拿着毛笔照着书一点点临摹。
还真别说,能剪纸的手就是稳,李婶顺顺利利地画了半张符,感觉继续下去肯定能成功的,有人上前。
“那个,这边能算命吗?”
李婶的毛笔一撇,废了。
她有些懊恼地抬头看了眼。
是个头发花白的老头,面生,不是这片的人,肯定也不常来春明街。
老廖也转身打量了他几眼:“老哥,你想算什么啊?”
李婶瞄了眼他画的,脸一黑。
黄纸上几个红色小乌龟活灵活现。
老头没回答,而是扫了他们两眼:“你们……谁是大师啊?”
李婶和老廖立马尴尬起身。
老廖往前头一指:“那什么,小苏在吃面,我喊他一声啊,你……你先坐,坐我这儿……”
苏尘这会儿已经吃完面,坐在面馆里和张谦有一搭没一搭地聊起如何凝练道力。
人本身是有能量的,用功法能将其少部分凝练成道力。
人本身基础的道力是有限的,增长很难。
他们天师府是有功法,算命得了功德之后道力就自然能蕴生增长,但据张谦说,他的功法凝练道力,其增长的速度十分缓慢。
此时张谦就跟苏尘讲解起自己的凝练之法,一边说还一边示意董荣金认真听。
见老廖匆匆进来,他愣了下。
“小苏啊,赶紧的,来生意喽,有人来算命。”
苏尘跟张谦笑了笑,站起身跟老廖出去,走到摊前就看到那头发花白的老头。
“你就是大师?”
老头仔细看了看苏尘。
“老哥你别看我们小苏年纪不大,本事可了不得。”
老廖说着就瞥见自己画的乌龟,忙轻咳了声,偷偷伸手,飞快将黄纸抽走揉成一团。
“老人家,您想算什么?”
苏尘顺手将桌面收拾了下,将贝贝重新放在碗里,对老头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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