掐指一算,你是逃犯! 第13节
“嗯嗯。”
晚上,刘春花难得炖了两个蛋,几个孩子吃的满嘴都是汤汁,开心极了。
不过苏老头倒是全程皱着眉头,苏尘见状问了声,刘春花忙摆手:“你别管你爸,他天生就这个样儿。”
苏老头瞪了她一眼,冲苏尘笑笑:“爸没事,吃吧。”
这一看,就不像是没事的样儿。
但好像爸不愿意说。
苏尘也不打算逼迫,索性埋头喝粥。
吃完饭洗完碗,刘春花已经利落地把孩子的脸和手脚都擦干净了,还从灶膛里捡了炭放竹编的暖手篮里,一个扔给苏老头,一个自己提着,又要去邻居家。
苏老头见状拦住她:“这么晚过去干嘛?点灯不要钱啊?”
“你管我?!”
刘春花扭身出去,还回头瞪了苏老头一眼。
苏老头一阵无奈,索性把家里的灯灭了回屋。
苏尘默默地将这一切看在眼里,也回了屋,掏出柴刀开始雕小人儿。
红红他们正陪着阿云玩,见状好奇凑了过来。
“爸爸,你在干什么啊?”
“做木雕。”
“木雕,雕什么啊?”
“雕个小人儿。”
“哇,阿云这样小小的吗?”
“嗯,就是没有阿云香软。”
“嗯嗯,弟弟身上可香了~”
……
小孩子早睡,很快就没精力趴在床上睡着了。
苏尘放下柴刀,将红红抱到隔壁,才推开门,就见苏老头慌忙擦眼泪,苏尘一惊,忙小声问:“爸,你怎么了?”
“没事没事,孩子都睡了?”
“嗯。”
“那我过去一起抱过来。”
苏尘给孩子掖好被子,又偷偷瞧了眼苏老头,见他已经缓过来,这才回去。
等他将小人儿雕好,收拾妥当打算睡觉,这才猛地一拍脑门。
这脑子!
嗨,原主爸爸今年六十大寿啊。
按照习俗,大寿这天,所有子女孙辈都会回来给他庆祝的,但现在大哥四哥跟父母关系不睦……
看来,年前还是得再去大哥四哥那边一趟。
第二天,苏尘照例早起去镇上,不过却没去坐车,而是到市场寻到了苏小燕。
“要什么?”
苏小燕正利落忙活着,见到人影下意识问了句,久久没听到声音,抬头一看,惊喜:“小弟?”
第16章 兄弟,为什么要做好心理准备啊?
“三姐,是我,爸今年六十大寿,我看了下,初五是个好日子,想那天给爸办两桌,你这边认大厨吗?介绍一个。”
苏小燕惊讶:“真要办啊?”
她表情有些犹豫:“得花不少钱的。”
作为女儿,她老早之前就跟其余几个姐妹联系过了,只是大家生活都不易,拿不出大钱来,苏小燕就打算合起来做个寿桃,她出大份的,没想到小弟居然打算大办。
照梁山这边的情况,给大厨的红封就得52,加上食材什么的,办两桌的话至少得四五百。
前头她回了一趟娘家,这阵子偷偷攒下的钱几乎都给爸妈了,手头根本没余钱……
苏尘笑:“三姐,没事的,我会准备好钱的。”
“距离过年还有二十来天,我努力努力,存点儿应该没问题。”
“那就这么说定了啊。”
“我先去市里了。”
苏小燕张了张嘴,到底没说出什么来,看着穿着毛衣的苏尘离去,又没忍住一阵欣慰。
后面有人喊她,苏小燕回头,是她老公江万水挑着另一半猪肉过来。
苏小燕忙上前帮忙卸下。
江万水问她:“刚跟谁说话呢?”
“我小弟。”
“阿尘?”江万水听到立马就红了眼,没好气问,“他是不是又来跟你拿钱了?不准给他!”
“不是不是,阿尘是来请我帮忙介绍个大厨,说是初五想给爸办六十大寿,要两桌,还说钱他出。”
江万水当下就恼了:“他出他出,他有个屁的钱,成天打牌,哪回不是跟你爸妈伸手要的钱?他就是个废物!”
“江万水!”
江万水虽然是个杀猪的,五大三粗,脸上坑坑洼洼的,别人瞧着就觉得骇人,却有点怕老婆。
苏小燕这么一吼,当下就软和了下来,可到底没忍住对小舅子的嫌弃,嘟嘟囔囔着:“本来就是个废物嘛,还害死了老婆,梁山镇上谁不知道啊?”
苏小燕懒得理他,给案板收拾了下,将猪肉放上去拾掇好,这才道:“老赵的功夫好,回头你跟老赵吱个声啊。”
江万水懒洋洋回着:“知道了~”
来了春明街,照例在老张的锅边糊摊子上吃了碗热乎的,苏尘就去了阿彪的五金店前面。
今天阿彪开店早,瞧见他来了,忙将林景玉寄存在店里的家伙什都搬了出来。
又问:“吃早饭了吗?”
苏尘颔首,刚想说几句,就听阿彪朝着对面喊了声:“春婶,春婶!”
“算命的兄弟来了!”
毛线店里立马响起了回应声:“诶诶诶,来啦!”
对上苏尘好奇的目光,阿彪嗨了下:“春婶想替她妹妹算一卦,昨晚就跟我说了,今天她要抢头一个。”
苏尘了然。
春婶是带着八字冲出来的,出来的时候头发乱糟糟的,鞋子都穿反了。
尴尬地调整了一番之后,春婶这才回过身跑回店里,拉着一妇人出来冲苏尘笑了笑:“小伙子啊,婶子就在这边开店,跟阿玉关系可好了,能不能便宜些啊?”
见苏尘摇头,她叹了口气:“就知道。”
旋即将妹妹的八字递给苏尘,又塞给他20块钱:“喏,我这妹妹在肉联厂工作,你也知道,这些年光景不好,那肉联厂去年开始就拖欠工资,我好说歹说,劝她下了班来摆摊赚点零花钱,她非不听,今年更惨,半年了,一分钱都没发,前头我再劝她,她这死脑子还是不信……”
“姐~”妇人哀求出声。
春婶没好气冲她翻了个白眼:“你喊我姐也没用,昨晚咱们可是说定了,来算算,要是人算出你就是摆摊的命,你年后就停薪留职出来摆摊。”
妇人闻言,尴尬地四周看看,瞅见大清早没啥人,又冲阿彪跟苏尘干笑了两声。
苏尘仔细看了她两眼。
妇人留着时下挺时髦的卷发,隐隐还能闻到一股发胶的味道,跟春婶头上的一模一样。
瓜子脸,脸上无肉,一双眼里满是血丝,眼底很是黯淡,脸色更是蜡黄地可怕。
他心里已经有底,对着八字再推算了下,叹了口气。
春婶见他抬头,忙问:“怎么样怎么样?不会我妹妹真的不合适摆摊吧?不能啊,老廖这样的都能摆,凭啥我妹妹就不能摆?”
妇人见状忙拉扯了下她的衣服:“姐~”
苏尘看向妇人:“婶子,你上有哥哥姐姐疼爱,下有弟弟妹妹照拂,父母并不怎么偏心,幼年十分平顺。”
春婶闻言立马看向阿彪,后者连连摆手:“春婶,你家的情况我可没说啊。”
春婶轻哼了声,又看向苏尘:“哎呀小伙子,我信你的本事了,你就别说这些了,赶紧说说我妹妹适不适合摆摊。”
苏尘无奈:“春婶,您信不行,得婶子信才行,毕竟做决定的是她,若是做事犹豫,事倍功半。”
春婶怔了怔,一拍腿:“还是小伙子你脑子好,对对对,都说说,让我这死脑子的妹妹心服口服。”
苏尘点头,这才继续:“婶子,你嫁人前的情况就不细说了,我说说你嫁人后的情况吧,你是19岁跟丈夫在工厂自由恋爱结的婚,婚后前两年你们感情不错,可惜因为婆媳关系不好,加上第一胎是女儿,导致婚后第三年你们就出了大问题,一度闹到要离婚的地步,好在那时你正好怀孕,才不了了之。”
话音刚落,春婶的嗓门就大了起来:“什么?才结婚三年你们就……”
她错愕地看着妇人,难以置信:“你怎么不跟姐说?”
妇人尴尬地搓手指:“姐,这都过去了,反正日子嘛,就是这样过的。”
“你呀你!”春婶恨铁不成钢地摇头。
紧接着她愣住:“不对!”
苏尘颔首:“是的,那个孩子在之后一次家暴时流掉了。”
“什么?!”春婶眼睛冒火,“赵景鹏那个畜生居然打你了?还把你打到流产?”
妇人眼神躲闪,但很快就哀求地看向苏尘:“别说了,我信,我信还不行吗?”
“不行。”
妇人愕然:“什么?”
“正是因为你这次流产,你的身体每况愈下吧?腰痛,便秘,失眠,都很严重。”
妇人眼神更躲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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