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民国捡漏,开局百万倍利润 第299节
所谓界画,就是在其精细严谨的线条和工笔画法,尤其适合描绘建筑物。
作画时,画家会用界尺作为辅助工具,以画出均匀笔直的线条。
界画不仅注重建筑物的结构准确,还常常以山水、人物为衬托和点缀,形成独特的艺术风格。
钱华的这幅就是如此。
图绘楼台魏巍,湖水环绕,拱桥横跨,一巨大的龙舟领衔,众多小龙舟奋力竞渡夺标的生动情景。
场面宏大壮观,人、船众多,旌旗招展,鼓乐齐奏,一片观乐紧张气氛。
全画用笔工整严谨,楼台、龙舟俯仰曲折,细入毫端,人物虽小,然各尽其态,引人入胜。
好半晌后,曹子建没有点评这幅画,而是朝着钱华问道:“钱老,这画多少收的?”
此话一出,使得原本还在鉴赏的陈庆文将目光从画上收回,看向了钱华。
只见钱华笑道:“子建,老陈没让我匀画,怎么?你打起这幅画的心思了?”
“我就好奇问问。”曹子建开口道。
“得,反正我也没打算转让,跟你说也没关系。”钱华说着,伸出三根手指,继续道:“这个价收的。”
“三千?”曹子建猜测道。
“想什么呢?这尺幅,这画工,岂是三千大洋就能入手的?”钱华没好气道。
“难道是三万?”曹子建眉头一皱。
“没错,就是三万。”钱华点头道。
得到肯定答复后,曹子建的眉头皱的更紧了。
钱华见状,还以为曹子建不知道王振鹏是何许人也,这就解释道:“子建,我跟你说,这王振鹏,那可是元代著名的画家。”
“被元仁宗赐号为“弧云处士”,并官至漕运千户,也被誉为‘元代界画第一人’。”
“这价格,物超所值。”
这一次,没等曹子建说话,陈庆文开口道:“老钱,前些天,你不是说,手头没多少闲钱了吗?这会怎么又有三万了?”
“还不是这幅画对我胃口,我思量再三,将我那宅子拿去抵押了,最后才凑出来的。”钱华解释道。
“好了,你们慢慢鉴赏,我去上个茅厕。”
说着,钱华问曹子建要来了茅坑的位置,这就出了中堂。
而就在钱华前脚刚走,曹子建和陈庆文几乎同时,都是叹了口气。
叹气声让两人相视看去。
从双方的眼神中,曹子建和陈庆文都明白了叹气的原因是什么了。
张好好却是疑惑道:“先生,子建,你俩怎么同时叹气。”
“钱老他,打眼了。”曹子建开口道。
“不会吧?钱老可是书画收藏家。”张好好狐疑道。
“别说钱老了,就是我,稍不注意,也会打眼。”陈庆文开口道。
“没错。”曹子建赞同道:“这一行,就没有谁敢说自己从来没有打过眼的。”
“也就说,面前这幅并不是王振鹏的画作?”张好好心头一惊:“那你俩刚才怎么没跟钱老说明?”
“不是不想说,而是不敢说。”曹子建解释道。
毕竟钱老年纪摆在那,又花了这么多钱,要是告诉他真相,曹子建真怕对方接受不了。
张好好一想也是,毕竟这可是三万大洋。
而且有一部分钱,还是抵押宅子换来的。
“先生,子建,你俩是怎么看出这不是王振鹏的真迹?”张好好问道:“这画工,我看着没什么问题阿。”
“不可否认,仿这幅画的人,画工确实不错,就是,见识浅薄了些。”曹子建开口道。
“见识浅薄?”张好好疑惑道。
“好好,王振鹏,元代界画第一人,那必然是对当时的建筑了如指掌。”陈庆文答道:“所以,你现在再仔细看看这幅画。”
陈庆文没有明说,而是将王振鹏的特点跟张好好说了一遍,就是想让张好好自己去发现。
所以,这一回,张好好鉴赏时,将注意力放在了建筑群上。
果然。
让他发现了不对之处。
建筑鸱尾。
宋元时期,建筑的鸱尾是朝内的,只有到了明清时期,鸱尾才开始朝外。
王振鹏一个元代画家,画上的鸱尾却是朝外。
显然,临摹之人是按照紫禁城的样式来作画的。
虽然说,元代的大都也在京城,但那会,可没有紫禁城。
此刻,张好好也明白了,这是后人仿王振鹏的作品。
等到钱华上完茅厕重新回来时,他看到曹子建三人并没有将目光放到自己的画上,而是一个个紧锁着眉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你仨怎么都皱眉?”钱华开口问道。
“老钱...”陈庆文看着钱华,张了张嘴,想说什么,但最后也就憋出了这两个字。
“老陈,有话直说,怎么还支支吾吾起来了?”钱华不悦道。
第322章 凡是无绝对
“我...”陈庆文再次张嘴。
但话到嘴边,他又有些不敢了。
“我什么我?怎么半天憋不出一个屁来?”钱华性子也是被陈庆文给彻底磨没了,直接道:“算了,算了,你爱说不说。”
“既然你们都不鉴赏了,那这画我就收起来了。”
“这么急着收干嘛?我还没鉴赏够呢。”陈庆文开口道。
“等再过个三天,等我成为这幅画真正的主人之后,你想欣赏多久就欣赏多久,但现在嘛,要先收起来。”钱华道。
这话,让陈庆文捕捉到了一些讯息,忙道:“老钱,你刚不是说这画是你三万买的吗?什么三天?真正的主人?说清楚点。”
“这画的原主人,急需钱,本来是想四万大洋出手的。”钱华解释道:“可是,我手头哪来这么多钱。”
“就开始跟他讨价还价。”
“只是原主人说什么也不肯降价。”
“最后提议,将画先以抵押的形式给我。”
“他说,我先给他三万,五天之内他会拿三万二来赎。”
“如果超过时间没来,那这画就正式归我所有了。”
“所以,我现在只能算这幅画的半个主人。”
“你看,这抵押字据都还在我口袋里放着呢。”
说到最后,钱华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条。
陈庆文接过,简单扫了一眼。
抵押的日期是前天,也就是说,还有剩下三天时间。
不过陈庆文知道,对方就是借抵押的名义博取信任。
五天后,大概率是不会来的。
不过,陈庆文决定,将事情跟钱华摊开了说。
兴许,有那么一丝丝补救的机会也说不定。
想到这,陈庆文开口道:“老钱,假如,我是说假如。”
“这幅画是一幅赝品的话,你那三万大洋不就要不回来了吗?”
“这画我看得仔细,不可能是赝品。”钱华一脸自信道。
说真的,如果不是出现鸱尾这个致命性的漏洞。
即便是曹子建,想要分辨这幅画的真伪,都没那么简单。
因为画这幅画之人,绝对是个仿王振鹏的高手。
像这种高手,在民国这会,单单曹子建知道的就不止一位。
其中最出名的莫过于张大千。
此人在民国时期就曾大量作伪。
不说他的右手,单凭他的左手,就能临摹一百个人的书法。
其仿古作品,常常能达到以假乱真的地步,连专家都分不清楚。
据说,大英博物馆收藏的书画,就有几十幅被证明是张大千当年的伪作。
“好好,给钱老搬张椅子。”陈庆文先是朝着张好好吩咐了一句。
张好好闻言,顿时明白了陈庆文接下来要做什么了,这就将一张太师椅到了钱华的身后,道:“钱老,您先坐。”
“我虽然如今五十有九,但身子骨还十分硬朗。”钱华摆了摆手:“不至于站这么一会就软脚的地步,不用坐。”
“老钱,让你坐你就坐。”陈庆文却是直接将钱华给按到了太师椅上。
他知道,一旦自己说出实情,对方百分百要瘫在地上。
所以这会先坐着,没坏处。
只是,钱华却还不知道接下来要发生什么,看着陈庆文,开口道:“老陈,你今天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啊?奇奇怪怪的。”
“老钱,接下来我要说的话,你最好有个心理准备。”陈庆文正色道。
“有什么就说。”钱华不以为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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