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业狂魔 第174节
“蒋权是绿衣?”
“是,没有注销军籍。”
“我知道了。”
“我们这边?”
“回来吧,最近咱们加快了景区建设,为了打造良好的旅游环境,治安方面可离不开您。”
“职责所在,应该的。”
余阳放下手机,并未太在意此事。
因为把蒋权送给省警,本就为了引出空部大院的那头猛虎。
或者说。
蒋权对空部大院的那头猛虎来说,只是一个棋子。
自家给蒋权定了個判國罪,并且证据确凿,正常讲,猛虎不会出面。
但蒋权确实没有偷盗三一豆种,三元农业也确实没有丢失豆种。
藤真若想让蒋权公开真相,肯定会游说猛虎,并借助对方手中的权利,从省警带走蒋权。
而控制蒋权,再公布豆种丢失的真相,什么牛肉出口,什么大额订单,丸红才不会跟自家玩。
余阳正是看明白了这些,刚刚才会笑的格外虚伪。
但藤真不会想到,他这个倭资代表跟猛虎走的越近,猛虎对自家威胁越小。
更不会想到,自家压根不会借用对方渠道出口牛肉。
毕竟东方的牛肉无法出口,自家跟丸红商社的合作,等于走S。
按道理讲,这是赚外汇,上面不会认真对待。
但鬼知道那头猛虎,会不会小题大做,给自家来个狠的。
尤其猛虎和丸红还是亲密合作关系。
如果丸红捏造证据,到时候自家想洗也洗不清。
总的来说。
藤真拿到了自己想要的:蒋权。
自家看到了自己想看的:藤真与猛虎越走越近。
余阳想到这,点支烟。
有些事,你越想澄清,外界就会越怀疑。
豆种如此,私人关系也是如此。
就是不知道,藤真看到丸红总部仓库里的200斤三一豆种,会不会大规模培育并种植。
更不知道,等到未来的某一天,老董又会给猛虎搞个什么罪名。
“不对,老董啥级别,人家啥级别,差了十万八千里,怎么定罪?”
余阳摇摇头,不再考虑这么遥远的事,拿起文案开始忙活。
六叔并不是因为豆种事件,被迫退休。
而是自家产业规模越来越庞大,也越来越散乱,早在年前,六叔就已经无法掌控全局。
因此有了董事长办公室、三元办公室。
按照余阳的想法,六叔依旧在前台,自己隐居幕后。
问题是,海外不走寻常路,先是藤真这个丸红商社投资者跳出来,接着又是ADM公司的投资者史密斯夫人闪亮登场……
六叔连普通话都说不好,又怎么应对这些纵横商界的老狐狸。
所以,他也跳了出来。
“跳出来就跳出来,反正早晚要露面。”
余阳翻开一份文案,粗略翻看之后,写下自己的意见。
虽然自家的产业规模飞快增长,但并非没有合适的主事人。
比如三元建设集团的人,由曾经的泰市市二建董事长担任。
比如饲料厂、养牛场,由处理完江浙产业,带着23亿资金回归十里营的谷总负责。
比如厂内轨道,由泰市交通学院负责。
比如塑料大棚、常规蔬菜种植、常规瓜果种植,由农夫负责。
比如十里营厂区、韩垓乡厂区、旧县乡厂区、小清河养殖区、肥市北部大豆种植区的相关行政管理,由当地乡大院负责,即便这些厂区改为街道办,一切照旧,无需改变。
比如新成立的‘三元建材集团’,由范涛负责。
比如新成立的‘三元化工’,由三元农业总部负责。
所以,余阳需要做的,主要是参考另一个时空的管理经验,提出一些改进,以及签字拨款。
而涉及拨款,余阳方才发现,自家资金已经捉襟见肘。
当初对外出租平东湖,拿到3.8亿,老董借给自家11亿,济水市投资水泊梁山10亿,再加上卖两条狗的2000万美刀。
自家总共持有26.4亿。
这些钱,随着采购海量水泥、钢筋、红砖、木料、石料……逐渐见底。
而蔬菜、瓜果、快餐、餐厅,虽然赚钱,但扛不住一系列项目在建设过程中,产生的薪资、电费、燃油费、设备维护费,以及设备采购等费用。
就像小清河铁路大桥。
自家采用预制箱梁和装配式施工技术,看起来很快,但实际上造价一点都不低。
不到两公里,足足烧掉了1.6亿。
并且,随着更多项目的出现,主产业的收益,已经赶不上巨大消耗。
余阳想到这,掐着手指算了算。
年前年后,自家至少烧掉了31亿。
“问题是,钱都花哪了呢?”
余阳走出办公室,爬上砖窑烟囱顶部的哨塔,抬起炮筒样式的望远镜,环顾四周。
十里营集市所在的中心街,已经成为过去式,现在变成了一马平川的物流集散中心。
十里营拐角楼,也成了过去式,连同对面的乡大院临街建筑,以及供销社、农机站等等,一块被拆除,统一采用三层民舍,从十里营入口,延绵到高速十字路口,再跨越高速,通向韩垓乡。
平东湖的岸边,多了一圈四方块样式的社区,目前已经打好地基,准备建造负一、负二。
北边的塑料大棚产业区,沿着平东湖的西岸,层层叠叠,消失在旧县乡所在的方向,旁边铺设着两条无砟轨道,上面疾驰着长达上百节的货运列车。
平东湖中,一艘艘水泥船随波荡漾,三大水产公司也开始抛洒饲料……
一切欣欣向荣,却也有不好的地方。
比如通往砖窑的土路,修了N遍之后,现在依旧被重型运输车碾压的遍地沟壑,并且依旧堵车……
比如余家村的规模,扩大了十多倍,乱打乱建的现象更加严重,尤其在这观察的时候,还有个地方失了火。
余阳当即爬下烟囱,直奔余家村。
第132章 十里营特色
余阳眼前是一个极为陌生的余家村。
除了小洋楼,以及进村道路两侧规划的小平房,其余地方,触目可及之处全是乱搭乱建的窝棚。
这些窝棚,有的以一米高的土坯作为矮墙,再在上面担几根木棍,铺一层货车弃用的塑料篷布,然后压上几块砖瓦石块。
有的以木桩作为支撑,四周绑上一圈拆开又缝合的水泥蛇皮袋,再在上面搭建几块石棉瓦。
也有的利用草席、铁皮、废弃家具、闲置车辆,构成了各种各样的‘房子’。
并且房子数量极多,甚至形成了一条条遍布臭水和垃圾的狭窄胡同。
置身其中,依稀可以听到打鼾声、吵架声、读书声、切菜声……
而要望远方,有晾晒的杂乱衣服,有刚洗完的婴儿尿布,有圈养的小鸡苗,也有乱跑的土狗……
余阳忽然想起代表一个时代的产物,城中村。
但眼前的条件,显然比不上城中村,应该叫村外村,或者贫民窟。
随后其脑海里浮现出一组数据。
千禧年,全球居住在贫民窟的人数,大约10亿,占世界总人口的16%。
到了20年,全球经济飞快发展,经过世界联合机构的救济,居住在贫民窟的人数,上升到21亿,占世界总人口的30%。
所以,经济发展越快,贫富差距越大。
也所以,贫民窟是城市发展过程中很难回避的问题。
可以说,只要具备一定的经济规模和聚集效应,该地区总能吸引越来越多的农村和周边中小城市的移民,进一步加重贫民窟现象。
还好,余家村外围的窝棚,并非真正贫民窟。
就像余阳踏查的这家。
两岁的娃娃被装进竹筐,然后绑好了盖子,挂在房梁下,任凭小娃娃哭的撕心裂肺,家里却没有任何人。
让人喊来对方父母……
母亲没露面,父亲穿着遍布泥灰的迷彩服,急匆匆跑来。
“领导,俺们也不想这样,俺在工地刷墙,一天26块钱,俺媳妇在大食堂择菜,一天18块钱,俺爹娘在湖边清理渔网,俩人加起来一天15块钱。”
“如果留下一个照顾他,一年下来,肯定少赚很多。”
“俺们赚这些钱,还不是为了给他买套房子,省得以后他跟俺们一样住在这里。”
在农村,绝大多数家庭是父亲出门打工,母亲在家务农,爷爷奶奶从中帮衬。
也就是说,一家五口,或者六口,只有一个在赚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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