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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身受觉醒了 第51节

唯一清晰的, 只有那场火, 熊熊燃烧着火。

已经昏迷的女人,不知为何竟然醒了,抱紧哭泣的他和林风致,冲出了大火。

一句话没有。

女人静静躺在地上,往日漂亮的容颜如同浓浓遮住天际的黑烟,什么都不见了,看不清了。

唯独他和林风致活了下来。

家里所有东西烧得一干二净,连一张照片都没留下来。

晏鹤清眼里有微光浮动,他收回视线,撑开伞,像每一个刚出地铁,匆匆赶回家吃饭的行人一样,随着人群往前走,就在大学城附近,地铁口有很多卖花卖小玩意的创业大学生。

大多是玫瑰花。

晏鹤清蹲下找了好一会儿,才发现一桶剑兰,有白色,淡紫色的。

晏鹤清各挑了一枝,不算清晰的记忆里,妈妈常穿漂亮的旗袍,只是他忘记颜色了,或许是白色,淡紫色,又或许是粉色,墨绿色……

挑完花,晏鹤清付了钱,老板要给他用报纸包好,晏鹤清已经拿着花走了。

……

陆牧驰开到晏鹤清楼下,三楼的窗户黑着。

他用力皱眉,怎么这么晚还没回来。

他掏出烟盒,抽出一根烟点燃,他调低座椅躺着,他的视野矮了不少,扑簌簌的雪花不停落下来,拍在挡风玻璃上,空着的手指微微曲起,烦躁点着扶手箱。

烟一点点燃尽,就在陆牧驰耐心耗尽,就要掏手机打电话了,突然,他停住了。

落了一小层雪的挡风玻璃里,一道安静的身影渐渐走近。

昏沉的路灯照着清瘦的少年,他一手撑着伞,一手拿着两支花,从漫天风雪里,走过了他的车,陆牧驰转过脸,望着晏鹤清进了单元楼。

陆牧驰就保持着侧身的姿势,半晌没动,直到三楼灯亮了,他手指也传来了痛感,陆牧驰这才低头,烟烧到了屁股,杵到了他手指。

三楼,晏鹤清打开灯,换上鞋,先拿着剑兰进了厨房,又取了一个空瓶子,接了水,将剑兰插进瓶子里。

他认出了陆牧驰的车,就在楼下。

但他不动声色。

原文里,陆牧驰发现林风致爱的是陆凛,持续发了几个月的疯,天天在他身上凌虐,他几乎就要死了。

现在过去一周才来找他,晏鹤清猜不准是不是他诱导陆牧驰有了效果。

他从厨房出来,看了眼时间,然后看向门。

如果陆牧驰来踹门,说明他还在拿他当一个发泄的玩具,他的饵料还不够,反之……晏鹤清眸底闪过明亮的光,他该收获第一批鱼了。

滴答。

安静房间里,是分钟转动的声音,从九点半,到十一点,那扇脱了皮的铁门,始终安静。

晏鹤清垂眸,随后转身进了浴室。

热腾腾的水雾笼罩了小小的浴室,晏鹤清闭眼仰头,水花不断落在他脸庞,离太近了,有轻微的痛感。

修长分明的手指拂过左耳廓,在那儿,有几条永远不会消失的伤口。

手指落下,是左肩,那一块碗口大的红疤,凹凸不平,像是摸着一块粗糙的毛巾。

晏鹤清忘记当时的感觉了,似乎是很疼,但他不能哭,要是哭,晏胜炳越生气,还会打得他更狠。

热水从他肩头滑落,顺着笔直的长腿往下流,流过一条蜿蜒丑陋的长疤。

晏鹤清猛然关了花洒,抓过毛巾擦着头发,拉开浴帘出去了。

换上柔软干净的家居服,从浴室出来,拿过一本生物学的书,没有在沙发,而是上床,坐在窗边认真看起来。

楼下,陆牧驰在看到晏鹤清撑伞走来那瞬间,他觉得非常安宁,这种感觉,他很久没有了。

想到晏鹤清或许喜欢他,已经开了车门,跨下去一条腿,可看到那方亮着的窗户,他踌蹴了,如果晏鹤清真喜欢他……他要怎么做?

答应?

陆牧驰眸光微沉,绝无可能,就算林风致喜欢他叔叔,他喜欢的也还是林风致,晏鹤清……

他承认,他的确对他有了几分兴趣,但也仅此而已,并不代表什么。

陆牧驰咬着牙,就要关上车门。

忽然,窗口出现一道若隐若现的影子走近。

纱帘透着光,模糊的剪影低着头。

有的人,连影子都无比惊艳,陆牧驰甚至已经联想到晏鹤清此刻的样子。

他记得,晏鹤清那又破又小的房间里,靠窗的位置是摆着床。

也就是,晏鹤清现在坐在床上。

他在做什么?

修剪指甲?

玩手机?

这时晏鹤清的影子又动了,双手举起,翻了一页书。

原来是在看书。

他在看什么书?

课本,小说,还是工具书?

陆牧驰又不自觉被吸引了很久目光,直到有雪花飘进他眼里,他低声骂了一句,揉着眼睛又坐回驾驶室。

他关上门,车内烟雾缭绕,他就这样望着三楼窗口,直到灯灭。

——

看完一节内容,晏鹤清拉上窗帘,关灯睡觉了。

睡得正沉,头底冷不丁在震动,晏鹤清猛地睁眼,坐起身,房间里很黑,也很安静,不是地震,缓和了一会儿,他低头,是枕头旁边的手机在疯狂震动。

晏鹤清摸出手机,凌晨一点多,来电,林风致。

林风致兴奋得睡不着,他房间灯火通明,他穿着薄薄的睡衣,光脚踩在发烫的地板上,来来回回走了很久,还是没控制住激动的心情。

从昨天回家,他亢奋到现在。

虽然和他计划的略有出入,不是陆凛本人送他回来,但是陆凛的车啊!他第一次坐陆凛的车!他二哥说得没错,就是要缠,他第一步就很成功。

“哥,我现在很激动。”电话通了,林风致干脆抱膝坐到地板上,眼眸里满是笑意,“但我不知道和谁说,只能找你。”

房间里很冷,晏鹤清拿过外套披上,撩开窗帘的一角,雪下得越来越大了,窗户外面的台子,都积了厚厚一层雪,难怪冷得厉害,他又往下望,陆牧驰的车不在了。

放下窗帘,晏鹤清开口,嗓子有一点点沙哑,“怎么了。”

林风致脸颊烫得厉害,他抿了下唇,唇角还是大力上翘,“我只告诉你,其实我有一个特别喜欢的人,他昨天送我回家了!”舔了舔嘴角,他嘴角微微回落,“四舍五入是他送,他派车送我回来的。”

晏鹤清眼睫微垂,他单手收拢了外套,靠着床头,微尖下巴抵进柔软的衣领里,“是吗。”

“嗯!”林风致眼睛弯起,“但你别问我他是谁哦,我暂时不能告诉你,总之他是特别特别好的人,只要能和他在一起,我就会是全世界最幸福的人!”

晏鹤清低低咳嗽了一声。

林风致这才注意到,“你咳嗽还没好吗?”

“好了。”晏鹤清眸光悠远,“降温了,好像有点着凉。”

“降温了吗?”林风致低头看了眼他薄薄的睡衣,他今天没出门,都不知道,他记得晏鹤清家里有一个能取暖的笼子,“你打开取暖器啊,或者明天去买个空调,不过我不太喜欢空调的风,有股味儿。”

晏鹤清不置可否,过了好一会儿,他淡淡问:“假如你特别喜欢的人,喜欢着另外一个人,那你怎么办?”

光听问题林风致都炸毛了,他腾地站起身,颇有些孩子气地说:“不行!他只属于我!”

晏鹤清笑了一下,他又咳嗽了几声,拉开被子下床,“很晚了,快睡觉吧。”

林风致还想聊,但晏鹤清这么说了,他还是点点头,“嗯,晚安好梦!”

挂掉电话,晏鹤清去厨房烧了一壶水,开了倒进杯子,添了点凉水,翻出几片清火片,还有一片感冒药,放进嘴里一口咽了进去。

*

晏鹤清第二天起晚了,他头有些重,嗓子眼也有点疼。

半夜吃了药,还是没能把感冒压下去。

虽然没胃口,他还是煮了一点稀饭,什么都没加,吃了一碗稀饭。

上秤看了□□重,119。

又缓慢涨了两斤。

看了一会儿细胞学,他又吃了一片感冒药,换上外衣出门了。

天气冷,今天他穿得特别厚实,雪已经停了,但全世界白茫茫一片,被白雪覆盖着。

天光不算很亮,没行人,就路上有两道车轮轧过的痕迹。

时间还早,晏鹤清走得慢了一些,轻轻呼吸着雪后的空气。

很凉,也很干净的味道。

晏鹤清喜欢这个味道,他从包里掏出耳机,塞进耳朵,还停留在前天放给陆凛那首歌,他不爱听歌,切回了俄文单词,在心里跟着默默背。

他不疾不徐走到了地铁站。

大学放假了,时间又早,今天的地铁意外的人少,空气也很清新,减轻了晏鹤清的一些难受。

几乎都是空位,今天晏鹤清坐下了,耳机里的单词有些催眠,他难得闭眼假寐了一会儿,地铁快到站才睁眼。

即便是寒冷的冬天,福利院的小朋友也还是想去操场玩,他们能活动的地方就只有福利院,格外向往外面的世界。

有晏鹤清保证,张姨才同意他带着3楼的小朋友去操场堆雪人。

徐乔音拿了一盒画画用的模型给他们,雪人的鼻子眼睛就有了。

小孩子的想象力总是无穷的,堆出来的雪人造型奇特,有一个小女孩问晏鹤清,“晏哥哥,我堆的这个雪人对吗?”

晏鹤清捡了几根被雪压断的树枝做雪人的手,听到小女孩的话,他蹲下,认真看了小女孩堆的雪人,眼睛是绿色的,嘴巴是黑色的,头顶插着一小根树枝。

晏鹤清眉眼弯了弯,他转脸和小朋友说:“每个人的雪人都不一样,都是对的,你堆的雪人非常可爱。”

小女孩马上雀跃了,跑着去喊小伙伴来看她堆的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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