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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克夫小夫郎 第148节

很贵的。

岑越灵机一动,把吃完的榴莲核埋在空间土壤里,榴莲是树,长起来起码得四五年,还有八年挂果的,很不巧他买的那个榴莲就是八年挂果的。

空间里种东西快,岑越是等阿等的,反正现代时,没实现榴莲自由,后头有钱了能买,但他嫌去县城麻烦,县城超市买这个的人少,榴莲都爆开了壳子,熟的过透了,卖的还贵。

他又不是冤大头。

到了如今,岑越站在空间田头,看着枝繁叶茂且高耸的榴莲树,他许久不进来,这次仔细看——

结果子了?!

岑越仔细一看,真的是,那枝干上垂着的一串果子。他种的果子是重型大的榴莲,所以结的果子也是,沉甸甸的,如今看着跟那橄榄球一样大,还能再长长。

“要是熟了,我这个怎么掏出来啊!”

岑越有种甜蜜的烦恼,总不能他偷吃吧。

大崽肯定没吃过。

岑越望着一串串的榴莲在树下流口水了会,然后卷起裤腿继续干活,先把本土小麦种子种半亩,再把玉米种子种半亩,看看收成产量是多少。

再细细浇上泉水。

……产量应该是成的吧?

岑越对泉水还是比较信任的,这泉水虽然不能给他洗精伐髓,也不能让大崽‘水到病除’,但对农作物、果子来说,是很有用的。

他用了两日时间种好。

之后在外面的田地上开耕,二苗也来帮忙。

姜二苗说:“小越哥,我和长峰砍了好多竹子还有木桩,什么时候给葡萄地扎这个?”

“你们都备好了?”

“是啊,忙完了后歇了两日,就浑身不得劲,还是得干活,一干活就好了,我算了下应该是都够的。”

岑越:“那这几日就干吧。对了,小苏夫子我过几日也请到家中,继续上课,识字。”

“知道了小越哥。”姜二苗现在对买卖上心,对识字也不排斥,他识字很慢学的很费劲,但就是咬着牙拼着来的。

岑越想了下,“回头我教你一个简单的算术,九九乘法表,还有简单数字,自己算账写起来方便。”

“好啊。”姜二苗也不问小越哥怎么会这个,就像是他和赵婶一样,不会识字,那就画画,小越哥这么聪明,肯定是自己琢磨出来的。

村民为了多收一些粮食,如今种子种不出好产量,那就只能勤快一些,是十月收了秋玉米,紧跟着种下冬小麦,有的人家更是少种玉米,一年两季种麦子种的多。

倒是很少三种的,这么干,人倒是能辛苦辛苦,可地受不了,用不了几年,地就不肥了,长不出多少产量粮食。

庄稼汉是很惜地,就跟谁家有牛一样,也是很爱惜牛的。

到了十月,地里庄稼开始收成。

桃花乡齐家田里,岑越姜二苗带着所有能干活的都下了田,给葡萄扎杆,还要将长长的葡萄藤绑在上面。

岑越没让刘妈妈和赵婶干这个,刘妈妈是年纪大,腰不好不能受累,那做大锅饭多辛苦赵婶了,几个小丫头不用扎杆,就负责干轻巧的活,用细麻绳绑葡萄藤。

男的是负责力气活,搬运木杆、竹竿,这个到后面肯定要换,时不时检修的。

四亩的葡萄做起来很快的,主要是他们人多,三天多就干完了。

“诶呀又要歇着了。”姜二苗发愁。

岑越逗笑了,说:“歇着还不好吗?你要不回一趟娘家?”

姜二苗头摇的跟拨浪鼓似得,说:“我过去住一日两日还好,住的久了,阿奶老说,说我不像话,都嫁出去了,说长峰父母虽是不在世,但我也要好好留在家中,不能老常住。”

“其实我也不爱在家里多住,几个婶子都说闲话,问东问西的,我一个小辈也不好顶嘴,我说过得好吧,说我强撑要面子,说不好吧,那我过的确实挺好的嘛。”

岑越:“那算了,收收心,复习功课,开始学习了。”

“我也这么想。”姜二苗说起来,“今年小越哥,我家有猪,杀了猪跟你家送半只,要是不够那就都杀了,我本来想着得空养一养,结果来年不闲着,总不能一直麻烦赵婶帮我喂。”

“那就都杀了吧,杀了回头给赵婶送一些。”

岑越便笑说:“那感情好,今年不买猪,吃你家的了。”

葡萄苗子搭好架子,地里就闲下来了。小苏夫子也到了,又开始上学识字了,岑越还教了大家算术,背九九乘法表,做买卖的都背上。

小苏夫子听了这个,还喃喃道:“如此是简单明了许多。”

整个十月、十一月、十二月,三个月中,齐家都是在学习中度过的,齐少扉翻开了许多医书,还学了许多字,炮制药材,为此岑越让曹罗去了一趟桃源乡,带回来了许多药材,都是还没炮制的,让阿扉练练手,做作业。

齐少扉愿意学想做的,岑越也支持。

家中药材多了起来。

一入冬,齐家大门外的景观廊小邹大夫又挂起了义诊的幡,不过这次旁边齐少扉也在。

这几个月的变化,刘妈妈看在眼里,一直没说,只是这时候便憋不住了,这日来寻岑越,说:“郎君,三少爷同邹大夫一起义诊,如今外头冷嚯嚯的,还做什么药材,打下手,要是邹大夫缺人手,我去做吧。”

先前三少爷识字抄书这就罢了,如今是在外头给人干活。刘妈妈心里不是滋味。

岑越说:“他想做的。”又一顿,说:“回头我问问阿扉,他要是不怕累,他喜欢了,多学一学本事也没什么。”

“郎君,我担心三少爷累是一方面,也有怕——你说这学医术,哪里是那么好学的,给人看病,一个没留神,要是病情更坏了,这不得打了三少爷嘛。”刘妈妈也怕这个,“毕竟三少爷傻——我是说,三少爷脑子伤着没好。”

岑越:“有邹大夫在旁盯着,我也会看的。”

刘妈妈见劝不动郎君,只能先办法哄三少爷不去学医,学医有什么好的,便拿着以前老一套,是给三少爷吃的,哄着说三少爷乖云云。

齐少扉对刘妈妈一向是尊重,可这次要摇摇头很坚定。

“阿扉要学医,阿扉要听邹大夫的话,刘妈妈阿扉不吃了,你拿走吧。”

“这可是三少爷最爱吃的板栗酥。”刘妈妈拿着哄,“我里头加了蜂蜜还有牛乳呢。”

齐少扉有点咽口水,神色却很坚定没动摇,说:“阿扉不吃,阿扉还要做药材,刘妈妈快走吧,天冷,你别冻着了。”

刘妈妈:……是无功而返。

这三少爷怎么跟吃了秤砣似得,一门心思给邹大夫打下手了。

当天晌午岑越便提着点心篮子去前头看阿扉,拿出来了点心,还是热乎乎的,齐少扉一看眼睛亮了,又闷闷说:“阿扉不吃。”

“这又不是选择题,让你点心和跟邹大夫学医二选一。”岑越捏了一块喂到大崽嘴边,“刘妈妈是操心你,点心还留着,都是你爱吃的,怎么可能不给你吃。”

齐少扉啊呜一口,吃的满口,含糊不清说:“阿扉知道。”等他吃完了,酥酥的香香的有牛乳还有蜂蜜的甜味,可真好吃呀,“越越,阿扉要看好病的。”

“好。”岑越本想摸摸阿扉脑袋,但想了下没抬手。

齐少扉歪了歪脑袋,把剩下半块点心送嘴里,矮了矮,拿着脑袋蹭越越手掌,岑越一愣,而后笑的很灿烂,齐少扉也高高兴兴的。

两人之间好像有什么变了,好像又没有变化。

岑越对阿扉有了些分寸距离,是那种把阿扉当成年男性看的,不再像是对待小孩子了,可齐少扉对越越是一如往昔。

说不清什么更好,顺其自然吧。

十二月中时,天已经很冷了,王掌柜来报账,连着店里的伙计学徒,都来认认门,过年时给郎君三少爷不能拜个年,那就提早来。

只是到了门口,看到有村民零零散散排着队。

“不碍事,摔了一跤没伤着骨头。”邹长青跟村民说,一边喊:“三少爷你来看看。”

因为刘妈妈有些芥蒂,邹长青后来在外喊齐少扉也不喊名字了,称三少爷。

车里王管家听到三少爷,掀开帘子下来,凑到外头也在一旁静静观看,不让伙计学徒扰了人。

他听郎君说过,有位府县来的邹大夫在家中久住,替三少爷看病,想必这位就是邹大夫了,只是看着面嫩,有些年轻了。

齐少扉过去,先是把脉,说:“邹大夫,脉象缓时一止,徐行而怠,结属阴寒……”

邹长青听着点点头,齐少扉学什么很快,也算是过目不忘,他叔父记下的《经脉歌》,小时候他背了整整一个月,才背下来,只是光背下来,不得其意,也不会摸了病人脉象,对症上。

齐少扉却能诊出来。

邹长青有时候心里也复杂,若是叔父还在,见了齐少扉,想必后继有人,不像他……

“你这里疼吗?”齐少扉摸着胸口问病人老伯。

老伯说:“不疼,这里到不疼,我就是摔了一跤,屁股这儿疼,刚走路不利索,我还以为伤着腿腿断了。”

因为是齐家义诊,村民都知道,齐三少爷再给邹大夫帮忙,学着看病——村民可不信三少爷,说句难听的,三少爷是个傻子,谁敢让傻子看病?

这不因为邹大夫看过,再给三少爷看,大家就当陪着三少爷玩了,齐家的郎君那是纵三少爷厉害,反正不收诊费,药材都是便宜的收,谁敢说不给三少爷看?

陪玩就陪玩吧。

桃花乡来这里看病的都是抱着这个想法,占了齐家便宜,那让齐家三少爷‘玩一玩’吧。

“右寸肺虚,气寒凝结。”齐少扉慢慢的摸脉,后跟邹大夫说:“他是不是肺虚啊?”

老伯是来看外伤的,听齐家三少爷说他肺虚,吓得眼睛瞪大了,不是吧?

邹长青接过来诊脉,仔细号过,见老伯神色紧张,笑笑说:“不碍事,只是天寒,受了一些寒气,带点药材回去跟萝卜羊肉补一补,连着汤喝个几顿,就好了,要是嫌麻烦了,药材回去煎成水喝,冬日里保暖,别生气动怒,养一个冬日,也能成。”

那老伯一听,当即是松了口气,原来没啥大事啊。

三少爷给人瞧病,真是吓死人了。

邹长青让三少爷抓药,齐少扉就说了几幅药材名字,邹长青点点头,“是了。”齐少扉便在一旁,他自己的小桌子,旁边还有一个柜子,都是小抽屉,里头放着药材。

桌子柜子都是越越给他做的!

越越说这是他学习工具,还有炮制药材的。

“老伯,别急,你那外伤要热敷,回去用药油揉一揉,先卧床休息三日……”邹长青一一叮嘱。

“对对对,我是来看外伤的。”老伯差点忘了他摔了跤了。

回头结账,老伯问多少钱,邹长青就说:“药油我给你的小瓶,药材收你十文钱,药油十五文,诊费不收。”

老伯一听松了口气,付钱很是利落,旁边他的儿子也是一边扶着爹,一边千恩万谢,这要是去一趟镇上,那不得了了,不说来回背着爹,多劳累,就是大夫号脉诊费,那都得二十文钱呢。

“要谢就谢齐家,我在这儿挂诊,是还齐家的食宿费用。”邹长青每次都会说的。

乡民该谢齐家,不是欠他的人情,就是药材那都是岑老板买来,为了三少爷学习用的。

邹长青一说,父子俩谢三少爷,齐少扉把药材包好,递过去,说:“要早日康复哦。”

“好好,谢谢三少爷吉言了。”

王掌柜从头看到尾,并未上前,他眼尖,一眼瞧出,三少爷包的那包药材,虽是炮制手法生涩,糟蹋了几分药性,但那放在平安堂,也要卖三十多文钱了。

十文钱,真是——赔本的买卖。

王掌柜见闲了,这才几步上前,拱着手作揖见礼,“三少爷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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