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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克夫小夫郎 第146节

“这倒是,大热天的连着出货去北雁郡城,三少爷也得跟着,离不开郎君……这几日天气冷了,要给郎君和三少爷补一补,之前暑天累着了,秋天就是要补的。”刘妈妈说着,就去拿参。

梅香说:“我听邹大夫说,羊肉也滋补,郎君爱吃羊肉……”

“那杀一只,让曹罗杀。”

家里鸡鸭羊都是够吃的,就是猪想吃也去村里买,不过刘妈妈想着在等些日子,天气凉了能放,杀一只猪给郎君和三少爷好好补补。

曹罗就杀了羊,收拾干净送了过来。

刘妈妈照旧,去了一只腿,两条肋排,让梅香给姨娘院子送过去,“郎君三少爷喜欢五小姐,得了什么,都给那边送一送。”

家里院子每月月银开销二两——以前也是,只是刘妈妈觉得郎君三少爷辛苦,就靠着一间药铺吃喝,还要养一大家子,因此生活上难免有些节省。

如今不一样了。

郎君真是有本事。

吃肉补身体,这个省不了的。刘妈妈想着郎君喜欢孩子,那是要好好补的,不光给三少爷补,郎君也要补,便交代小菊洗萝卜,“晌午吃的席面油了些,今个晚上先烧萝卜羊肉汤,清淡清淡。”

“明日早上给郎君包羊肉包子,晌午红烧羊肉,晚上羊肉……”

“还有那羊腰子羊蛋,这个补。”

小菊小姑娘不懂这个怎么补,刘妈妈也不细说,一门心思收拾肉,吃不完的羊杂、边角料,还有些肥的,这些他们底下人也能沾一沾边,肥的炼羊油。

“小菊,这一盆送到赵婶那儿。”刘妈妈起好了半盆子羊杂,“她那手艺,你端过去,她就知道做什么。”

刘妈妈梅香小菊伺候三少爷郎君院子,料理一切闲杂事。

赵春花则是主外,做的是大锅饭,牛师傅、俩护院,有时候刘妈妈送了肉什么的,那丫头们也过去吃。

平日里,丫头们各自主子院对付口。

反正如今安了家,底下人也人情往来像是半个家人,没那么拘束。

整个齐宅,不用岑越多费心什么的。

过了几日,天晴了,岑越就让牛师傅套车,带着阿扉回岑村。走了大半天,到了傍晚时才到岑村,村里一如往昔,家家户户炊烟升起,到了饭点。

岑越和阿扉下车,先是见一个虎头虎脑的小男孩,手里拿着石子玩,石子滚到了院子门口,这男孩跑着来捡,一抬头看到来人,傻乎乎的愣了下,张口喊:“娘、娘!”

“你叫岑石头是不是?”岑越唬孩子。

叫娘的岑石头张着口忘了喊人了,是有些憨气,问:“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的?”

“那你猜猜我怎么知道的?”

石头摇头跟拨浪鼓似得。

牛师傅从后头上来,手里拿着东西,拎着一袋点心,岑越先接了点心袋子,拆开了给石头瞧,看的岑石头是巴巴的流口水,岑越这唬说:“你跟我走,我给你糖吃好不好?”

“好、好。”岑石头先答好,又摇头,他年纪小不知道说,哇的一声哭了,喊爹喊娘的。

岑越:……

齐少扉也吓了跳。

岑越一回门,还没进院子,先把孩子惹哭了,闻声的岑铁牛岑大嫂跑出来,岑大嫂还喊:“怎么哭了?是不是摔了?摔就摔了,爬起来就是了,哭什么呀。”

“小越!”

岑大嫂说儿子呢,一看到门口的来人,当即是又惊又喜的,喊铁牛快出来。岑铁牛早也出来了,看到弟弟和少扉回门来了,也高兴。

岑越是拿了块点心塞石头手里,边笑着赔不是,“怪我不好,拿点心吓唬石头,本来是逗他要拐了他,他吓到了,不过机灵还知道哭,没上当。”

“他哭由着他哭,男孩子家家的,娇气什么。”岑铁牛嘴上这般说,不过还是摸了下儿子脑袋,石头拿了点心,见爹娘出来,早不哭了,抬着头看爹。

岑铁牛一把抱着儿子,与小弟齐平,说:“认不认识了?你还小记不清,这是你阿叔,你身上穿的衣裳,就是阿叔给你买的布。”

“快进来快进来,堵在门口干什么。”岑大嫂招呼大家进。

岑铁牛:“是是,进来坐,都是自家人。”又跟牛师傅笑着说:“牛师傅也来了多次了,别拘束了。”

去年过年时见过,如今也大半年了,说不完的话,石头好奇东看看西瞅瞅,齐少扉不爱寒暄,便跟石头一块玩。

“少扉性子真好,你们要是有了孩子就好了。”岑大嫂冷不丁的来了句。

岑越:……

他看阿扉和石头玩石头,阿扉脾气很温和,又很有耐心,同小朋友玩,被追着问十万个为什么,也会仔细想过认真回答。

不会因为岑石头才两岁多,就敷衍糊弄小朋友。

“不是嫂子催你,你们成亲也两年多了,眼瞅着快三年了,是不是少扉哪里不好?还是你,要看看大夫的。”岑大嫂关心劝着说。

她是村里生的长得,不识字,也没去过什么地方,出的最远远门就是去桃花乡齐家,在岑大嫂想法中,还是要有孩子的,早早生了,最好多生几个,热热闹闹的。

“我俩都好着,只是前些日子忙。”岑越应付过去,“嫂子饿了,咱们晚上吃什么?我给你搭把手。”

岑大嫂说:“不用不用,本来我和你哥两个人,吃的简单了些,就是吃杂粮粥,就咸菜,你们来了,我再去弄个啥。”

“杀个鸡,我去杀鸡。”岑铁牛进灶屋去摸刀。

岑大嫂:“对,杀个鸡,咱们炖鸡吃。”

岑石头听了杀鸡炖鸡,是流口水,傻乎乎的憨笑,可高兴了,还说:“阿叔叔叔来了好。”

“来了你就能吃鸡了。”岑越捏岑石头脸蛋。

这小子真是秤砣实心的,虎头虎脑的,瞧着壮实。

岑越没带肉,不方便,就带了点心、糖、盐、粗布这些,他要是给银钱,哥嫂肯定不收,就买一些贵价能用的上的。

岑大嫂后来看到一罐子满满的盐,还愣了下,“你拿这个干啥呀,多费银钱。”

“今年买卖好做一些,我家买的多,买肉不方便,顺手就带过来了。”岑越道。

“这我们得吃一年了,我瞧着。”岑大嫂知道小越是替他们想,是笑说:“我和你哥日子过得好着,之前不是买了田么,今年好收成,卖了许多,留了些白面粉,你哥说你和少扉要回来,白面给你们留着吃,家里堆着粮食,也有银钱,你别操心这边了。”

岑大嫂一边干活,一边说了家里许多,也没遮掩。

岑越一听,哥嫂攒了十二两银子了,那确实不错。

“你看屋子也起了,田也买了,我们俩大的连带着石头一个小子,没多少花销的,你赚了银钱,也不好老贴补往娘家拿这么多东西,婆家人不爱——”岑大嫂是习惯性思维,说到这儿想起来,齐家老爷去世了,也分了家了。

小越现在是齐家当家做主的了。

“那也不好老贴补娘”岑大嫂还是这个道理,出嫁那就是人家的人了,老贴补娘家,丈夫会嫌的——

她想到这儿,又觉得齐家少爷不会这般待小越的。

是村里婆媳矛盾,家庭纠纷,在岑越身上,岑大嫂是找不出半点的由头麻烦,当即是笑开了,“小越真是掉进福窝窝了,黄媒婆说得对,小越是有福的。”

岑越也笑笑。

他确实幸运,遇到了阿扉。

“我去外头看看阿扉和石头。”岑越说。

岑大嫂说去吧去吧,你俩的炕你们收拾,被褥是大半个月前晒得,前些天下雨,应该是没潮……

岑越应了好。

院子麻黑,齐少扉和岑石头一个大一个小,两人围着石碾子,齐少扉好奇看,岑石头小大人说怎么用,齐少扉便点点头,夸岑石头说得好厉害,岑石头小孩子一点,受了夸,可高兴了。

岑越:……他家阿扉好像在逗岑石头。

这石碾子,大崽怎么可能不知道怎么用。

大崽变‘狡猾’了。

“越越!”齐少扉逗了石头玩,瞧越越出来了,便大人模样,摸了摸石头说:“我要和越越玩了。”

“我也和越越玩。”

“岑石头你喊你阿叔什么呢?再让我听见了,我揍你屁股。”岑铁牛是拎着鸡来前院,正好听见儿子说那句话,大声训儿子。

岑越:“他还小,刚说快嘴了。”

岑石头倒是没哭,跟他爹扯着嗓子喊知道了,又喊阿叔阿叔。

“你小子可以呀,挺皮实的。”岑越摸石头脑袋瓜,“那刚才家门口还吓哭了。”

岑石头说:“坏人,阿叔好人。”

抱走他的就是坏人,知道阿叔是阿叔后,岑石头也就皮实胆子大了。

晚上是点着油灯吃饭的,烧鸡里有土豆,炖的面面的,很入味,还有杂粮粥,馍来不及了,岑大嫂做了一些手擀面,岑越就跟吃大盘鸡一般,把鸡舀在面上拌了拌。

齐少扉有样学样,是每一根面条都裹着汤汁。

“好吃!”

吃过饭,收拾完,岑越和阿扉便回到炕上,钻进了被窝,齐少扉就贴了上来,要给越越暖暖被窝,两人亲密习惯了,齐少扉也习惯了搂搂抱抱越越的。

本来没什么,但岑越前几天一直吃羊肉,刘妈妈给补的厉害,因此这会,阿扉不小心腿蹭了蹭他的大腿那儿,岑越就:……

他略略有点僵住。

“阿扉你先往旁边一些些。”岑越维持镇定说。

齐少扉:“怎么了越越?压着你了吗?”他很小心的呀。

“别、别动了。”岑越感觉有点猛,大崽肯定注意到了。

果然下一步,齐少扉也察觉到腿那儿的触感,怔愣了下,很快很高兴说:“越越你也生病了吗?阿扉给你看病,阿扉会的!”

一副迫不及待模样。

岑越头疼,面上说不用,一会就好了,他没生病,是话还没说完,被窝里的手就贴了上去,岑越吓了一大跳,下意识喊:“你别动我!”

房间里安静了几秒。

齐少扉双眼有些懵懂无辜还有点不知所措,好像自己做错了什么似得,岑越一看,心里不好受,身体那些欲望也慢慢没了,他拉着阿扉的手,放在被子上面,刚才那一声,肯定伤着阿扉了。

“我不是想吼你的。”

齐少扉嗯了声,他知道。

“越越嫌阿扉吗?”

岑越蹙眉,“没有——”这事果然不能最开始就编瞎话,是侧了身,扭头看阿扉,齐少扉还是平平躺着,并没有转身。

大崽这是伤心了。

岑越看到阿扉眼角好像有泪花。

“起初你身体那处不能正常起来,确实是生病了,杜氏给你下了败火的药,阿扉长大了长高了,是成年男性了,这都是正常的身体本能。”岑越决定实话实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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