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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执疯批掐腰哄!清冷宿主动了心 第208节

他眼神不经意地斜视着狸承单薄的衣裳,手脚都被冻的殷红,人也止不住的哆嗦着。

他将身上的裘绒脱了下来,“燕北已经决定不再对狼王国人赶尽杀绝,本王不杀你。”

【主司,燕北说不对狼王国的人赶尽杀绝指的是百姓,蛊师一直都是他们的心头刺。】

【主神大人他混淆视听!他就是舍不得杀你!】

狸承:高兴又不高兴!

傅砚把褪下的裘绒随意扔给狸承,“既是醒了,便从摄政王府出去。”

狸承抱着手里的裘绒披风神色黯淡。

他不想和自己再有瓜葛了,狸承抬起泛红的眼眸看向傅砚。

这副样子看了傅砚心头一紧。

【他心疼了主司,快乘胜追击!】

狸承唇瓣张了张正打算开口说些什么呢。

这时候门口来了位穿着朴素却温柔贵气的妇人,她笑着走进了书房。

“绪儿。”妇人笑意盈盈地踏进了屋子,也无人通禀无人阻拦。

狸承观察了妇人一眼给阿坑使了个眼色。

【主司,她是傅砚的生母,姜慈。】

【你未来婆婆。】

姜慈生的眉眼温润瞧着也年轻,未施粉黛都是一副美人像,除了那身衣裳穿的符合年纪,不若还真叫人瞧不出是傅砚母亲。

狸承听了这话左手抓着右手站的乖乖的。

这得留个好印象。

奈何因为身上单薄又破烂,还光着脚,面色也病殃殃的,看起来实在是像一个被丢进灰锅的流浪猫。

傅砚见狸承手抓着手站着揽着披风的样子有些忍俊不禁,又可怜又可爱的。

傅砚朝着姜慈请安,眉色多了些和悦,“母亲。”

姜慈抓着傅砚的衣裳摸了摸,面色明显的不高兴了,“诶,绪儿怎么又穿那么少。”

“今日那么大的风还下着雪,得穿暖和些,免得受了风寒,又得养许久了。”姜慈喋喋不休的轻怨着。

姜慈见傅砚的披风在狸承手上,不由得多看了狸承一眼,“这位是?”

“我……”

姜慈问出口之际,狸承和傅砚在姜慈头顶对视了一眼。

电光火石之间两人又分别移开眼,默契似的抹去刚刚的四目相对,房间内只问风动。

狸承:我心跳有些快。

姜慈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走近狸承,“我听说绪儿在书房门口抱了一个人去寝殿……”

她审视着狸承腿上的伤口,和这幅病殃殃的模样。

“不会是你吧?”姜慈的语气带着些许的兴奋。

她这儿子那么多年连个人都不曾往家里带过,更莫说是直接抱去寝殿了。

姜沐观察着狸承,瞧着确实不错。

那鼻子那眼个个单拎出来都能救一整张脸,奈何这无可挑剔的五官还偏生生在一张脸上,清逸中带着不违和的魅态。

好一张做得了蛇蝎美人又做得了娇软可人的绝世容颜。

难怪自家孩儿会高看他一眼了。

她眉头蹙了蹙,美中不足的就是……是个男的。

不能生。

这不好。

不过要是自家孩子喜欢,也无伤大雅,总比一个人连个暖床的都没有的好。

“啊。”狸承摩挲着手指,“伯母好,我叫狸承,我今年刚好弱冠,刚刚王爷救了我,我前来……道谢。”

狸承一副丑媳妇见公婆的踌躇感。

姜慈笑了出来,他眼神流转在狸承手上的裘绒披风上,“我儿真大方啊,陛下赏赐的裘绒说送就送啊。”

狸承揉捏着披风愣了愣,这很贵重吗?

【贵重啊,就是整个燕北就这一副,听说是北域圣坑养出来的抗寒活物身上的毛织出来的。】

姜慈突然手拍了拍狸承的肩膀,“他可小气的很,很少送人东西的,你可得好好保管。”

这时候傅砚咳嗽了一声,明显是刻意装出来的有些不自然。

他急言道,“母亲来找我何事?”

“啊。”姜慈笑了笑,“是这样,皇太后后日在皇城设宴,宴请了三品以上全部大臣家中的女眷,说是设宴,可主宾请的是你母亲我。”

她挑了挑眉,“你懂我什么意思吧?”

“请母亲明示。”傅砚猜到了些,话落面色便凝重起来。

姜慈啧了一声:“意思就是这个宴会是给你选媳妇的!”

狸承听到这话脸刷地一下就黑了!

第207章 摄政王有点凶10

神他娘的选媳妇!媳妇在这站着呢!

狸承瞥了傅砚一眼,便听见他直言拒绝了,“母亲,孩儿并未打算娶妻。”

姜慈听了这话就不乐意了,“绪儿,你都二十有七了,小皇帝今年十八,未及弱冠,他第一个公主都两岁了!两岁了啊!”

她把手比给傅砚看,“看见我手上的大孙子没?”

傅砚:“………”

“别人都有大孙子!就我一个没有!”姜慈说地咬牙切齿的。

傅砚:“…………”

傅砚听着姜慈喋喋不休的在面前念叨,只觉得脑子嗡嗡直叫。

抱着裘绒的狸承把傅砚给他的裘绒扯了一地的毛。

下雪似的。

不经意裘绒就被薅的有些秃了。

“我不管,你今年必须给我成亲!”姜慈下命令似的,不容辩驳。

傅砚深吸了一口气,好似妥协下来,“全凭母亲做主。”

“只要母亲喜欢的,孩儿娶就是。”傅砚言语冷冽,神色淡然。

狸承脸更黑了,指节捏的嘎吱作响!

傅砚望向屋外,枝丫簌簌的响着,但雪已经停了,只有一片晃眼的白。

人总是要向前走的。

狸承抬眸看向傅砚,眼尾红的殷然灼色,他手攥地紧紧的也泛了红。

他记得的……

他明明记得的。

现在却要去娶别人。

还说的那么轻松淡然。

狸承扔下被薅秃的裘绒从书房跑了出去。

姜慈见狸承落寞的背影,瞥了傅砚一眼,人一直盯着那跑走的身影看着呢。

“绪儿,这小孩好像喜欢你诶。”姜慈直言道。

傅砚苦笑一声,“母亲多虑了。”

姜慈观察着傅砚,到底是自己生的,傅砚的心思她一眼便看穿了,“那就是你喜欢人家。”

傅砚见那抹身影从角落消失,转身朝书桌走去,没有回答。

姜慈将默认当做答案。

“真的!”姜慈惊讶起来,“你等着啊,娘给你追回来!”

傅砚抓住姜慈,“母亲,遇事莫强求,这是您教孩儿的。”

“啧。”姜慈啧了一声,“那是说的打架的时候,打不赢,就莫强求。”

“如果是追媳妇儿的话,这句话不做数。”

姜慈眉头紧起,思绪流转,“好像你让人家走的吧?那你眼神那么心疼做什么?瞧人家穿的单薄怕冻着啊?”

姜慈斜视了一眼地上的裘绒披风,“裘绒也没送出去,丢死人了。”

傅砚看了姜慈一眼,从书桌里面掏出了一锭金子递到姜慈手里。“母亲,帮我给他买身干净的衣裳。”

“还有……伤药。”

姜慈从未见傅砚如此小心翼翼对待过谁,她气急道,“你和那孩子到底怎么回事?”

傅砚:“他不太喜欢太鲜艳的料子。”

“认识多久了?”

傅砚:“素些就好。”

“他怎么就看不上你了?”

姜慈见人自顾自的,越说越急,“还是你和那孩子背着母亲在一起过,然后分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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