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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婚后咸鱼美人揣崽了 第55节

以后多多培养共同爱好,看看以后谁质疑说他们两个毫不相干。

顾渐不是循规蹈矩的人,以前在家里为了讨宁婉喜欢,装了很多年乖孩子,以至于压抑得太狠,离家后放纵不羁,像个恣心纵欲的浪荡子。

这点体现在滑雪上淋漓尽致,他松散地压低身子,雪杖猛地向后一撑,削薄的身影仿佛立弦的箭一般冲出去,黑白的滑雪服在雪地里仿佛钢琴跳跃的键般优雅。

细雪扑面而来,吹拂他清晰的下颚轮廓,冷白的肤色在周遭银色的衬托下似乎透明,一气呵成地从雪坡上划一道弧圆,转瞬飞驰而下,刹雪杖的动作干脆利落,姿态松弛得像雪豹一般。

驻在雪场外的摄影师纷纷调转镜头,对准新手赛道上引人注目的一幕。

顾渐很久没体会过热血沸腾的兴奋感,耳后淡青的血管充血跳跃,嘴角不由向上翘起来,他这么一笑,摄像机噼里啪啦的狂响,价值不菲胶卷咔咔转动。

突然,斜坡下不知从哪儿窜进来一个穿得圆滚滚的孩子,撅着屁股蹲在地上捏雪,顾渐雪杖来不及刹地,为了不撞上人,侧过身子顺势往旁边倒,以他这个速度跌进雪地摔得一身青……

他认命地闭上眼,下一秒一只坚实有力的手臂将拽进怀里,牢牢地保护在身前。

天旋地转地滚几个圈,扬起的雪粒黏了两个人一脸,顾渐仰躺在柔软雪地里,程希觉重重压在他身上,一手推起雪镜,连忙端起他的脸查看他的情况。

顾渐被雪花呛得连连咳嗽,挥挥手示意自己没事。

摄影师镜头里完美记录这一幕,方才不紧不慢在后面跟随的程希觉,冷不丁地突然增速,裹挟着风雪划出一道凌厉的线条,行云流水地将人抱在怀里,心甘情愿地当了回人/肉垫。

程希觉摸摸他冰凉的脸,蹙眉问:“疼不疼?”

顾渐胸口因激烈运动快速起伏,脸上泛起酒醉似的酡红,嘴角勾着笑说:“挺爽的。”

程希觉捏一把他的脸颊,哧笑道:“你胆子真大。”

“你今天才发现?”顾渐推一把他的肩膀,重重地喘着气,“起来。”

程希觉伏在他胸口纹丝不动,低头静静端倪他白里透红的脸,四周静的唯有呼啸的风雪声,温烈的呼吸交织在一起,大约过了几分钟,顾渐冷得打个哆嗦,沾雪的手套钻进滑雪服里,顺着他清瘦的腰侧冰冷抚摸。

赶来救援的人声从近处山坡上传来,顾渐衣服里的手却有向上的趋势,宽大的滑雪服下别人看不清,他却能清晰感觉到寒冷,轻声地说:“你胆子真大。”

程希觉亲一口他的嘴角,理直气壮地回答:“你今天才发现?”

顾渐被全方位压制,丝毫动惮不得,只能任凭冷意和蛇一样往衣服里滑,淡声提醒道:“别摸了,人快来了。”

程希觉瞥一眼模糊的人影,低下头去啄他微凉柔软的嘴唇,含糊地说:“不急,还能再亲一会。”

时间门观念好的这一点在他身上贯彻始终,从容不迫地品尝顾渐的舌尖,混合雪花和青松味的吻格外的清新淡雅,顾渐两眼索性一闭,乖乖地满足他的色/心。

人影距离几十米的时刻,程希觉单手撑着雪地起身,另只手拽着衣摆抚平他的衣服,朝他伸手拉着他共同起身,看着赶来的大队人马,程希觉颔首,晏然自若地笑着说:“谢谢,我们没事。”

宛然一副绅士做派,谁能想到几十秒之前,他的手几乎要穿过衣服摸到顾渐的锁骨了。

顾渐习以为常,往他身上懒洋洋地一靠,小声说:“其实有点疼。”

回到酒店房间门里,他脱了滑雪服,程希觉摁着光溜溜的他上上下下检查一遍,果然大腿和脊背磕得几处不显眼的乌青,皱着眉,心疼得一遍一遍抚摸。

顾渐又痛又痒,推开他往浴室里走,“你找药给我,我先去洗个澡。”

浴室里有个偌大圆形按摩浴缸,顾渐舒舒服服躺进去放松身体,惬意地休息一阵,他拿起手机点开日历,瞥眼倒计时。

标记的日期就在今天。

顾渐合上手机,用力揉揉湿润的后脖颈,他本来挺期待那件事,只要做好措施的前提下,享受一番酣畅淋漓的感觉,但程希觉时不时在他耳边提醒倒计时,那股强硬的迫不及待,像卯着劲要弄死他。

他不由得发怵,淹没在浴缸里的身体灼热发烫,胸口焦躁,担忧是不是下周都要趴着睡。

顾渐仰起头盯着华丽的吊灯,黑发上的水珠顺着温腻肩头滚落,在浴缸里赖了一个小时。

直到程希觉敲门,他潦草套上纯棉宽松睡衣,顶着一头半湿不干的黑发,冷着脸推门走出来。

程希觉手里捏着喷雾,打量他一遍,下颚朝床上一扬,“趴下,自己把衣服掀起来。”

顾渐坐到床边,洗完澡水灵灵的干净,整个人清透奶白,“药给我,我自己来。”

程希觉俯身嗅嗅他脖颈里的湿润的香味,嗓音哑着问:“伤在背后你怎么自己来?”

顾渐盯着他上下滑动的喉结,心知肚明地往床上一倒,翻过身脸颊埋在枕头里,一把掀起睡衣摆,后腰的皮肤细腻紧致,“你轻点。”

程希觉双膝跪在柔软的床上,细心地处理每一处乌青,喷上凉飕飕的喷雾,再用温热的手掌揉着伤处,让药效更快融入皮肤里,他凑近后腰乌青吹一口湿热的气,“下回滑雪场就我们两个人。”

顾渐闷闷地“嗯”一声。

压在床上的重量消失,床垫猛地向上回弹,顾渐侧过头,程希觉起身拉开酒店的柜子,似在找什么东西。

顾渐耳根子发烫,揣在胸口的心脏战栗,他脸上一贯没什么情绪,定定地盯着。

程希觉从柜子里隐藏的冰柜拿出一瓶红酒,拔了瓶塞倒在酒杯里,朝他举杯问:“从飞机上拿下来的,太太要不要尝一口?”

顾渐松一口气,扶着枕头坐起来,“好,我很久没喝酒了。”

程希觉端着酒杯走过来,仰头抿一口,端起他的下巴含着嘴唇喂到他嘴里,舔了舔他嘴角溢出来的鲜红,嗓音沙哑地问:“好喝吗?”

顾渐乖乖地点点头,“好喝。”

若是以前他要冲进洗手间门里漱十几次口,现在嘛,更离经叛道的事情都做过了,喝点酒压根不算什么。

程希觉奖励似的啄了啄他的嘴角,喝一口酒再喂给他,端视他吞咽时抿紧的嘴唇,喉咙处细致的颤动,爱他这恹恹娇娇的样子爱得发疯,这是独属于他一个人的顾渐。

慢悠悠地喝完一杯酒,顾渐往床上一倒,眯着闪烁水光的醉眼,朝他勾勾秀窄白净的手指。

程希觉凑过去侧耳倾听。

顾渐拽着他的耳廓,黏着醉意的声音朦胧地说:“没东西你别想碰我。”

“不一定会怀,医生说你怀孕概率很低。”程希觉刚说完,耳朵被拽得发疼,他胸腔震动,显然笑得不行。

顾渐松开手,没好气地说:“我不敢赌这个概率。”

程希觉单手慢条斯理去挑他的睡衣扣子,凑在他耳边低声说:“我怎么可能让你赌这个概率?我口袋里一直常备,你要不满意,我可以去结扎。”

“一个够吗?”顾渐推开他的脸,压着嗓子问。

程希觉捏了捏温烫的耳垂,漫不经心地说:“我可没说只准备了一个。”

第62章

前夜的雪在庭院里堆成雪人,门廊悬着描金画凤的红灯笼,屋子里的暖意熏的玻璃窗上一层浓厚雾气,透出的隐约的金光舒适温馨。

餐桌上的肉圆和蛋饺刚出蒸笼,闻到香味,叮叮咬着奶嘴的嘴里啾啾唧唧地响,晶莹的口水糊了一下巴,躺在保姆怀里仰起圆乎乎的脑袋,眼巴巴地望着餐桌上与他无缘的菜肴。

顾渐和程希觉一进门,蒋佩清抱起叮叮,献宝似的递过来,笑得春光灿烂,“你们快来听,叮叮会说话了!”

程希觉捏着顾渐衣领,脱下他的羽绒服递给周姨,大步走过去拔了叮叮的奶嘴,一脸认真地道:“叫句爸爸听听。”

顾渐抱着手臂无奈地看,真想提醒程希觉一个常识,两个月大的奶娃是不会说话的。

叮叮乌黑圆润的眼睛睁得圆溜,咧开湿乎乎的嘴,“咿……咿咿……”

程希觉抽张湿巾,擦擦他脸上的口水,“不对,叫爸爸。”

蒋佩清笑眯眯地望向顾渐,顿时紧张地问:“小顾眼睛怎么这么红,怎么哭了呀?”

顾渐斜睨眼程希觉,低头伸手逗着叮叮,“没什么。”

老爷子敏锐察觉到问题所在,严穆地板着脸,“你们出去玩,希觉是不是欺负你了?”

蒋冽端着碗碟正从厨房里走出来,眯着眼问询地望向程希觉。

程希觉神色如常地回答:“滑雪的时候受点小伤了。”

总不能说是爽哭的。

蒋佩清将叮叮塞到他怀里,顺手责备地拍一把,“下次小心点。”

“没事就好,都等着你们呢,过来吃年夜饭。”老爷子和蔼地招招手。

程希觉扯了叮叮摇篮里软和的云朵枕头,垫在椅子上,顾渐心领神会地坐下来,某个过劳的部位一挨到椅子,隐隐作痛,他不禁微微蹙眉。

蒋冽依次搁了碗碟,盯着顾渐的脸,不悦地问:“你们没去看医生?顾渐看起来不舒服。”

顾渐神清冷淡的像松柏枝头的雪,端起桌上水咽一口,桌子下敞开膝盖碰一下程希觉,示意他来回答这个问题。

程希觉瞥眼蒋冽,从善如流地说:“看过了,你安静吃饭。”

蒋佩清意味深长地端详顾渐的手,没瞧见手指上亮闪闪的东西,脸上露出显而易见的失望,看程希觉的眼神恨铁不成钢,“希觉……”

“嗯?怎么了?”程希觉舀了一碗汤圆搁在顾渐面前,若无其事地问。

蒋佩清狠狠地瞪他一眼,却是笑吟吟地问:“冬天很适合去海滩度假,你们两喜欢斐济还是毛里求斯啊?”

程希觉手臂搂着吐泡泡的叮叮,有理有据地拒绝:“叮叮太小了,还不能坐飞机。”

蒋佩清一击落败,转而攻心,“我前几天去看时装秀,今年的男士西装真漂亮,按照你和小顾的尺码定了两套,平时穿有点隆重,适合在重要场合穿。”

老爷子点点头,笑着说:“你关伯的酒店最近刚开业,大厅修得和凡尔赛宫似的,来预约结婚的都排到三年后了。”

夫妻俩一搭一档,完美配合。

程希觉身子向侧靠依着老婆,怀里抱着孩子,一点都不着急,《离婚后咸鱼美人揣崽了》,牢记网址:m.1.半笑不笑地说:“顾渐要陪我参加社交晚宴,正适合我们穿,好啊——祝关伯生意昌隆。”

“你还记得沃特吧?《Vogue》的御用摄影师,拍男人拍得一绝,他最近正好有档期。”蒋佩清再次出招。

老爷子不甘示弱,“我挺喜欢电视里那个名嘴,人很幽默,请他来主持典礼应该挺有趣。”

“哦?那请沃特来拍叮叮的百天照吧,我们叮叮也是男人。”程希觉摸摸叮叮光滑的小脸,应对如流地笑着,“好啊,我这就联系,你们的结婚纪念日请他来主持。”

夫妻俩面面相觑,顿时无话可说。

顾渐细嚼慢咽地吃着菜,饶有兴趣地听他们互相拉扯。

旁观者的蒋冽听不下去了,他倒不像夫妻俩,担心顾渐会跑,外面关于顾渐和程希觉传闻满天飞,叮叮都两个月了,如果不举行一场人尽皆知的盛世婚礼,对不起顾渐对这个家的付出,他直截了当地问:“你们结婚乐队请哪个?要不要我给你们介绍?”

夫妻俩立即投来赞赏的眼光,蒋冽——关键时刻靠得住的队友。

程希觉手臂一伸,姿态松弛地揽住顾渐肩膀,“乐队就算了,我喜欢交响乐团,这就不劳烦你费心了。”

话说到这份上,再催可就不礼貌了。

顾渐心里笑得不行,结不结婚他是无所谓的,只是奇怪,孕期的时候程希觉三番五次地问他要不要复婚,这会倒再也不提这件事了。

仿佛彻底吃定了他。

这年春暖花开之际,闹得沸沸扬扬的宋良案宣判了,头发花白之前从里面出不来,他上半辈子游刃有余地操控人心,混得事业有成,万人敬仰,下半辈子变成阶下囚,监狱里的缝纫机是他唯一能够由他操控的东西了。

解决完心腹大患,在程家催结婚这件事进行得如火如荼。

三月的时候蒋佩清说波恩小镇的樱花很美,顾渐和程希觉走在樱花盛开的小径上一定赏心悦目。

四月,老爷子的御用风水大师登门拜访,告诉程希觉某天是百年难遇的结婚好日子,在这天结婚保证和和美美一辈子,错过了这天要等一百年。

五月的端午节,一家人坐游艇出海吹吹海风,程希觉的书桌多了一摞时尚婚礼杂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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