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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婚后咸鱼美人揣崽了 第47节

屋子正当中是一张木制的围床,上面挂着热带鱼的风铃,里面铺着柔软被子和小枕头,还有一个毛绒绒的玩偶。

顾渐修白秀窄的手指拨动风铃,悦耳的铃声叮叮当当,他捏着雪白玩偶的尾巴拎起来,晃了晃,像猫又像豹子,一双水汪汪的黑眼睛盯着人看,怪可爱的,“雪豹?”

程希觉拿过来,比在他脸旁边,一本正经地说:“它多像你,叮叮抱着它睡有亲切感。”

顾渐轻哧,弯腰抽开婴儿床的栅栏,坐进床榻感受一下柔软舒适,抬头看向精致的旋转木马吊灯,“什么时候弄的?”

程希觉搁下玩偶,半抱着手臂低头笑道:“上个月的事情了。”

“我喜欢这里。”顾渐抚摸细腻光滑的床头,闭上眼想象叮叮躺在床上蹬腿的样子。

程希觉只字不提里面的每一样物品都是他精挑细选的,墙漆亦是他自己刷的,每晚会起来到房间里坐一会,听听半夜窗户外有没有飞鸟和虫子叫,确保将来叮叮可以在里面安然入睡。

当然,他选在书房隔壁私心很重,因为另一边是他的卧房,为了方便照顾叮叮,顾渐自然而然会与他住到一起。

算盘打的十里外都能听见响声了。

程希觉端量闭着眼陷入在幸福畅想里的顾渐,轻声问:“床还舒服么?”

顾渐点头,两只手反撑在柔和的像云朵一样的被子里,“舒服。”

“想不想更舒服?”

程希觉压低声音,循循善诱的语气问。

顾渐仰着脸,感受温和灯光洒在眼皮上的安宁,心慵意懒地问:“嗯?还能更舒服?”

眼前的灯光忽然暗下来,程希觉身上的气息贴近,顾渐没睁眼,却如有神助一般猜到他的心思,轻描淡写地说:“你真他妈的变态。”

他穿的宽松的运动裤,比上回在电影院里的牛仔裤好办多了,程希觉一扯系带,双手轻而易举地褪去,抬头故意问:“不睁开眼看看?”

顾渐向后躺靠在婴儿床上,后脑枕着手臂,轻轻踢一脚他的小腿,懒懒散散的嗓音说:“要弄弄,不弄滚。”

程希觉轻哧,没一丁点良心的坏东西。

顾渐舌尖竭力抵着上颚,呼吸乱的毫无章法,剧烈滚动的尖锐喉结似是沸腾的热潮。

……

良久之后,程希觉猝不及防地凑上来吻他,顾渐别开脸想躲避气浓烈的吻,程希觉掐住他的下颚,不依不饶地将吻喂给他,要和他同享这气息。

顾渐嘴唇今晚都被亲得麻木了,干脆放弃抵抗,任由他搅得天旋地转,灯光化为虚影拢在两个人的脸上,顾渐方才溢出的几滴眼泪浸在乌绒的睫毛上,黏漉漉的可怜,衬得他的眼睛更黑更干净,仿佛不谙世事的少年一般。

可弧度柔软的嘴唇却被亲得泛肿,脸上洇着饱蘸的红润,隔绝两个人的孕肚存在感极强,纯洁这个词语和他没点关系都没有。

程希觉居高临下地端详他的脸,哑着低沉的嗓子再次重复问:“想不想更舒服?”

或是孕期的激素作祟,或是程希觉方才的行为,顾渐无法直接拒绝,闭上眼,鼻音黏着浓重地说:“算了吧,家里没东西,太麻烦了。”

“睁开眼看看。”程希觉掐着他的两颊,另只手捏着吱吱作响的塑性包装。

顾渐睨一眼,浅浅呼吸一口气问:“你从哪儿弄来的?”

程希觉捏着他两颊的手不动,低头牙齿撕开包装锯齿,慢条斯理地说:“第一次回我家那天,你说过什么?后来我买了一个放在口袋里,以备不时之需。”

这么变态的事情说的一本正经。

顾渐盯着他看几秒,别过脸耳尖泛红,“不了,你压着叮叮怎么办?”

“有办法不压着叮叮。”程希觉今晚铁了心要办了他,悦耳的嗓音凑到他耳边一字一顿低声说:“你在上面就行。”

……

顾渐侧躺在叮叮婴儿床上,抱着被子脸颊深深埋进去,脊背曲起的弧度优美,两弯蝴蝶骨清晰的凸起,随着椎骨的蔓延而下,陷下去的腰窝很漂亮。

程希觉扯起被子给他盖上,亲了亲红的他发烫的耳垂,起身下楼到酒窖里倒杯红酒,品味这个美好的夜晚。

再回来时,顾渐不在婴儿房里,他推开卧室房门,浴室里亮着灯,却没有哗啦啦的水声。

此刻顾凌乱的裹着睡衣站在瓷白的墙面前,额头不轻不重地磕着墙,压着声音,懊恼地念道:“顾渐,顾渐……”

“他说的你就听?你就这么任由他欺负你?”

顾渐低低念了一阵,直到房门从外打开,他仍旧往冰冷墙上磕,程希觉快速地伸出手垫在下面,顾渐重重撞了两下,撇过脸若无其事地系上睡衣的系带。

程希觉手掌扭过他的脸,仔细地端详一番,明知故问,“太太,谁欺负你?”

顾渐睨他,冷撇开他的手说,“别碰我。”

程希觉拽住他的睡袍系带,一把将人拉近怀里,紧紧揽着他圆润的孕肚,低下头看着他冷冷清清的漂亮脸蛋,“刚才我可是被动的,你玩完我就不认人了?”

距离很近,顾渐猝不及防咬住他的鼻尖,疼得程希觉蹙眉,他才松开尖利的牙齿,勾起嘴角冷笑一下,“再敢欺负我,下回可不是咬你了。”

“那要怎么样?”程希觉摸摸鼻尖,略带期待的语气问。

顾渐掐着他下颚晃了晃,像大爷似的警告,“打断你的腿。”

程希觉弯起眼睛笑起来,看起来全然没平时的阴冷的劲,很小声地问:“哪条腿啊?”

顾渐不得不佩服他这股流氓本性,任何一个话题都能跳跃到下三路,轻轻拍拍他的脸颊,半笑不笑地说:“看我心情。”

说完他把睡袍系带从程希觉掌中抽出来,扬扬下颚示意自己要洗澡了。

程希觉反手锁上洗手间的门,不等顾渐骂人,他走到浴缸前躬身拧开水阀,转过身朝他勾勾手,“今晚你辛苦了,我帮你洗澡。”

“你还想来?”顾渐被他可怖的体力惊到了。

程希觉哑然失笑,无奈地说:“医生说一周一次,频繁对你的身体不好,放心吧,我担心你腿软没站稳摔着了。”

顾渐突然神色平静,如同老僧入定一般坐到浴缸的大理石边沿,等着温热的水流漫上来。

程希觉挑了蓝色的泡泡浴盐撂进浴缸里,拿来洗发水和起泡瓶摆在一旁备用,胸腔里闷闷地发笑,淡定地说:“等叮叮生下来,你想要几次都没问题。”

顾渐撇过脸,不太想理人。

浴缸里的水满了,蓝色的浴盐像海水冒着泡沫,顾渐脱了浴袍揉成一团丢在程希觉身上,跨进浴缸里坐下去,屁股挨到坐阶的瞬间,痛得他暗“嘶”一声,动都不敢动一下。

程希觉紧张地凑近问:“怎么了?”

顾渐垂下眼,湿漉漉的手推开他的脸,缓了几秒才反问:“你说呢?”

程希觉瞬间明白,心疼地攥住他的手,思索道:“这次不应该痛的,前奏全部做了。”

顾渐放松身体倚靠着浴缸,浸湿的脸上干干净净,乌黑头发一缕缕黏着细腻脖颈,鲜红的痕迹若隐若现,却有种冰冷禁欲的美丽。

什么都不想和程希觉说。

程希觉打着泡瓶,温柔地撩起他的头发洗濯,洗得顾渐满头都是白色泡沫,他很细心,拿着毛巾时不时擦一下额头,避免泡沫流到顾渐眼睛里。

顾渐心情稍好一点,旁敲侧击地问:“你之前看片的时候,没发现不对劲的地方?”

“没有。”程希觉低笑一声,瞧着他掩在水里的身体说:“如果不是为了伺候你,我不会看那种东西。”

顾渐顿悟,“你看的哪里的片?”

程希觉手掌捂住他的眼睛,另手拿起花洒,仔细冲洗头发上的泡沫,不以为意说:“欧洲北美吧。”

顾渐懒懒地倚着浴缸边沿,鼻子里“嗯”了一声。

似乎莫名的不爽。

过了半响,他仰起头,程希觉神情专注,似乎思索着重要至极的事情,他漫不经心地说:“不是前奏的问题,别再想了。”

程希觉一手收拢他半长黑发,束在整齐皮筋挽起来,压着笑意认真说:“抱歉。”

顾渐冷冰冰地睨他眼,闭上眼睛神闲气静。

第52章

叮叮的出生日期定在新年的第一天,顾渐提前一个月搬到医院里,为了保护他的秘密,私立医院一层楼留给他一个人居住。

程希觉测量过他的孕肚维度,长到九十多厘米,修长的四肢倒没多大变化,身上的肉全长在肚子上,屁股比先前更圆实,可见生完叮叮很快就会恢复如初。

病房里花香馥郁,蒋佩清一早派人送来的鲜花,水灵灵的插在花瓶里,桌上摆着几本华尔街的金融杂志,老爷子嘱咐程希觉让顾渐翻翻看,熏陶一下肚子里的叮叮。

顾渐裹着毯子坐在落地窗前,阳光普照的碧绿草坪上白鸽飞扬,几个小孩子与八分一起奔跑,咯咯欢笑的声音温馨遥远。

身后的房门无声地推开,程希觉进门脱了风衣挂在墙上,从衣兜抽出一本绘图版的童话故事,坐到他旁边的地毯,手臂自然地揽过他的肩膀,亲了亲冰凉的耳廓,“太太,想什么呢?”

顾渐往后仰倒在他怀里,嘴里叼着冰淇淋银制勺子,漫不经心地说:“想叮叮以后上学会不会以为自己是收养的。”

像他们这样的同性情侣,带着一个小孩子上学,难免不会被认为叮叮是收养来的,叮叮年纪小还能哄一哄,长大了若问起自己是怎么来的,可真是一个让人头疼的问题。

程希觉好笑地低下头,视线凝着他的脸,“你说与不说,他迟早会发现的。”

顾渐清透干净的眼眸直直地看他,淡道:“说的也是,我小时候就能发现长辈不告诉我的事情。”

“所以不用担忧。”程希觉抽出他嘴里的勺子,举止自若地含进嘴里尝了下,“叮叮会很感激你把他带到这个世界上的。”

顾渐身子向下躺,侧过身枕在他的大腿上,“要是他和我一样悲观厌世呢?”

程希觉轻扳过他的脸,“你悲观厌世?”

“遇到你之前。”顾渐呼吸之间皆是醇正气息,安心又可靠,他锐利的嘴角弯了下,慢悠悠说:“遇到你之后,你天天惹我生气,还得防着你见色起意,没空恨这个世界了。”

程希觉低笑,深深地与他对视,笑音酥酥麻麻地悦耳,“太太,你相不相信我?”

顾渐撇开脸,发笑说:“我不信你能躺你怀里?”

程希觉低头看着怀里活色生香的美人,微微压低身子,漆黑的眼眸心无旁骛地近距离看着他,“这个世界欠你的,我都会帮你拿回来。”

顾渐手肘勾住他的脖颈,凑过去亲昵地亲了一口英挺的下颚,小声说:“你先把我的游戏机还给我。”

住在医院的日子太无聊,开始怀念里枪战丧尸的血腥游戏。

方才仿佛要把世界装在玻璃球里献到他眼前,供他玩赏的程希觉,轻哧一声,干脆利落地拒绝:“不行。”

顾渐百无聊赖地松开手,黑白剔透的眸子睨着他。

程希觉心里笑得开怀,清清嗓子认真说:“叮叮不会重复你我的成长经历,因为我们都爱他,他会健康开心,没有任何的烦忧。”

窗外的浅淡阳光溢进玻璃,流淌在顾渐白净清瘦的脸上,轮廓线格外地清晰干净,他安静了半晌,伸出手轻轻握住程希觉温热的手掌,与他紧紧十指交叠。《离婚后咸鱼美人揣崽了》,牢记网址:m.1.彼此的呼吸化为同频率,脉搏一起跳跃勃动,顾渐明白,他是怪病入骨髓的病人,程希觉是个不入流的庸医,企图治愈他。

但程希觉真真实实治愈了他,让他感受到幸福的滋味,对未来的生活充满期许。

宋良曾说恨是最亘古最有力量的感情,他错了,恨是弥天盖地一发不可收拾的洪水,但爱是良药,是桥梁,当人被爱打动之时,若同进入天神的领域,立在爱意浇筑的铜墙铁壁中,不再有任何的困难、痛苦能够打败他。

这一年的最后一天,落地窗外的草坪枯黄颓废,镀着一层薄薄的白霜,树木萧疏,冬日的天气灰蒙阴沉。

在程希觉的应允下,顾渐终于拿到了久违的游戏机,靠着枕头双手端着游戏机,一丝不乱地操作手柄,单薄的衬衣下露出的孕肚圆润紧实,像熟透的水蜜桃,肚子大到不方便行动,恰好方便他把游戏机抵在上面,省了手腕上的力气。

距离零点还有一个小时,程希觉异常地安静,坐在床前的椅子里,捧着厚厚的手术方案,翻来覆去阅读数十遍,确定没有任何遗漏的字符。

颜青迎急促的声音从正在通话在手机那端呐喊:“顾渐,救我救我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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