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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将军掳走之后 第51节

第44章

刘骥辛一行人在大壮的带领下赶到了小河村。

大壮生平头一次坐马,他一路上死死地抱着带着他的骑兵,把骑兵勒得脸色铁青。

到了小河村后,大壮来不及缓一缓,就赶紧跟小河村的村长说明了刺史大人派人来剿匪一事。

得知土匪将会来劫掠自己,但官府派来剿匪的骑兵提前一步到了,小河村的村长差点喜极而泣,一路领着刘骥辛他们走遍了小河村。

不少妇人农夫捂着孩子的嘴,躲在门前偷看。孩童好奇又害怕,黑白分明的眼睛里倒映着走过的一个个身披盔甲的士兵。

众人实地勘察了小河村的地形,汪二脸色沉重地摇摇头,“这里的地势不利于骑兵。”

钟稽急道:“那该如何办?”

小河村过于窄小,村内多处河流将村子分割成了好几块。这样的地势完全发挥不出来骑兵的威力。

太过于局限。

邬恺看向刘骥辛,请教道:“先生可有妙计?”

刘骥辛摸着胡子笑了笑,“算不得妙计,倒是有个想法。”

他侧耳与邬恺、汪二一说,两人眼睛一亮,俱露出了笑容,“此计可成,便依先生所言!”

*

这一日,九顶山土匪又派出了五百手下前去劫掠小河村。

除了这五百人,其余的土匪们俱在大吃大喝地狂欢。

酒肉摆了一桌子,粮食毫不心疼地撒了一地,还有从村县里劫掠来的漂亮小娘子正含着泪给他们跳舞助兴。

一口肉一口酒的土匪们污言秽语不堪入耳,有脾气暴躁的人不满意便一鞭子甩了过去,“他娘的,跳得难看死了,你们到底会不会跳舞?”

“她们都是在地里插秧的农妇,会跳啥舞啊,能长得漂亮就不错了。”

“还是窑子里的女人跳得带劲。那腰扭的,看得老子都想流口水。”

有几个土匪拿出大刀,大着舌头威胁着小娘子们,“窑子里的女人能跳得那么好看,你们也有手有脚,为什么不能跳成那样?赶紧的,把衣服脱了跳,不让老子们开心,你们的手脚也别想要了。”

小娘子们满面泪水,颤抖着双手解开了身上的衣衫。

她们不敢反抗,因为已经有反抗失败的例子摆在前头了。

前些日子有个叫芸娘的烈性女子,因为不想被土匪玷污便划破了自己的脸,被打得浑身都是血地扔到了柴房里,谁也不知道她能不能活下去。

坐在上首的三个土匪首领看得有滋有味,说说笑笑之间几坛酒水就下了肚。

这三个土匪首领各个满脸横肉,矮壮剽悍。他们正是一家三兄弟,姓郑,本是九顶山山脚下一个村子里游手好闲的二流子,机缘巧合之下才强占了山头成了土匪。

“这日子可真舒服啊,”老三搂着一个女人在怀,感叹道,“周边几个州郡,顶数咱们九顶山的土匪过得最红红火火。兄弟们有肉吃有酒喝,神仙日子也比不过咱们。”

老大颇为得意,畅快大笑:“等把最后几个村庄劫掠完,再掳来一些小娘子上山伺候我们烧水做饭,这一个冬天又能舒舒服服地过去了。”

“大哥,再让人抓一些男人来,”老二抱怨道,“女人太容易死了,男的耐折腾,今年冬天的活都交给男人去做,冻死也不心疼,女人还是放在屋子里给咱们暖被窝生娃娃吧。”

老大点头:“那就这么办。”

“前些日子从蓟县那边传回来的消息,说是幽州刺史元里开始派兵在蓟县周围剿匪了,”老二拿着块肉啃着,含糊不清地道,“大哥,你说他们会不会剿完蓟县周边的土匪,再来剿咱们啊?”

老三嗤笑一声,“怎么可能!就那个刚上任的毛头小子?我才不信他有这个胆子敢对咱们动手,估计又是小打小闹,过几天就没声响了。这些官府啊,一个比一个怂胆。”

老大也毫不在意,“老三说得对。就算这毛头小子想新官上任三把火,拿我们土匪开头,他也得有这个本事动到咱们头上。咱们离蓟县可是远得十万八千里了,等他来?怕是都要冬天大雪封山了吧。哈哈哈哈。”

三个人大肆嘲笑了一番,完全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元里剿匪给他们带来的威胁,还不如一个婆娘自毁面容也不肯给他们玩带来的情绪大。

被派去劫掠小河村的五百土匪也没把蓟县传来的消息放在心上。

他们一路来到了小河村,正打算好好劫掠舒爽一番,进村一看,却发现小河村内的村民都跑没影了。

领头人连忙派人四处寻找了一番,发现不止人跑了,屋内的粮食和值钱的东西也没留下一点,到处干干净净,根本就没有能让他们下手的地方。

“给老子搜,”领头人脸色青黑,火冒三丈,“这个村子里的人竟然这么大胆,搜出来就把他们给宰了!”

五百人动作粗暴地四处翻找着村民,但他们搜着搜着,忽然感觉到了土地震动。

领头人还以为来的是自己人,派人赶去看看,“快去看看是哪个兄弟带人来了!”

手下人匆匆往小河村外面跑去,没过多久就一脸惊恐地跑了回来,喊道:“不好了!是骑兵!官府的骑兵在外面把我们包围了!”

“什么?!”领头人大惊失色,抬头一看,已经能隐约看到写有“元”字的旗帜飘动。

他声音发抖,“这是什么字?”

手下人心中惶恐,问来问去,才有人不确定地道:“好像是‘元’字。”

元……

领头人脸上的血色霎时没了。

新上任的幽州刺史,好像就姓元。

*

小河村外围。

一百骑兵奋力挥舞着旗帜,牵着马匹来回踏步,造大声势,吓得小河村内的土匪抱作一团。

不久之后,斥候送来消息,“报!有一土匪从小河村后山处逃走通风报信去了。”

刘骥辛微微一笑,“好。”

带队的百夫长龚斌佩服地看向刘骥辛,“刘先生,真的如您所说一般,九顶山土匪会派来援兵吗?”

刘骥辛捻着胡须道:“九顶山的这些土匪为何会成为幽州内最大的匪贼?不过是因为他们比其他土匪更讲究兄弟之义罢了。一处有难,其他处必定援助,这便是九顶山土匪做大的原因。放心,他们必定会派来援兵。”

九顶山的土匪约有五千人,他们在深山之中不好攻打,因此,刘骥辛便打算将这群土匪分为三部分逐一击破。

他带领着一百骑兵在小河村造大声势,营造出佯攻姿态,逼迫小河村内的土匪人人自危,报信同九顶山求援。

当九顶山得知消息后,必定会派援军前来小河村,而前来小河村的路上,则埋伏了汪二所带领着的四百骑兵。

而当九顶山上的战力调派一部分出去当援军后,剩下的那一部分人,就交给邬恺去围剿了。

九顶山。

听闻自家兄弟在小河村受伏之后,郑家三兄弟大惊失色,“什么?幽州刺史派兵前来剿匪了?!”

他们脸色难看,惊怒交加,不敢置信之余又知晓这不可能是玩笑。

怎么可能!

幽州刺史远在广阳郡蓟县,他的兵马怎么可能毫无声息就来到了九顶山!

但如果是真的……

如果是真的,他们也不能不救遇难的兄弟,否则以后谁敢跟着他们继续打拼?

郑家老大咬牙,“没想到那叫元里的毛头小子竟然是认真的!”

他脸上狠意划过,“老二,你派两千人去往小河村,吩咐他们一定要把刺史派来的人马全部杀光,咱们的兄弟能救就救,不能救也没办法了。让他们杀完那些人马后立刻逃往青州,和我们在青州会面。老三,你让剩下的人手别再花天酒地了,赶快收拾起行囊,拿上金银财宝和米粮,这就跟我离开九顶山!”

老三惊呼,“大哥,九顶山是我们多年的基业,何须如此啊!”

“蠢货!”郑家老大怒骂,“你打回去了这一次,难道就没有下次了吗?幽州刺史一旦决定剿匪,我们这五千人能耗得过他?赶紧去给我收拾东西走人!”

老三极为憋屈,不肯动作,“那我们就这么被一个毛头小子吓得狼狈逃窜吗?”

“所以我才让他们杀了那些官府的兵马,”郑家老大冷笑两声道,“即使要走,也要给元里一个好看。让他知道拿咱们开刀可没有那么容易,他的兵马被我们杀完之后,想要得知咱们逃跑的消息也要许久之后了。咱们离开时一路劫掠村庄,带走能带走的一切,等我们离开时,他这个幽州刺史的脸面也要丢光了。等逃到青州,以后再找机会给他好看!”

老三这才气顺,领命去整理行囊。

整个九顶山乱成了一团。

郑家老大和老二带着人先行下了山,只留下武力最高强的老三在山上收拾最后的东西。能带走的都给带走了,不能带走的直接毁掉。

最后,郑家老三冷笑着直接放了一把火。他们就算从九顶山走了,那群官兵也别想嘚瑟,九顶山带不走,那就直接毁掉算了。

放完火后,郑家老三大笑着扬扬手,“拿着东西,咱们走!”

被土匪捉上山关在柴房里的小娘子们麻木地抱紧着自己。听到外面杂乱的声音后,离门最近的一个躺在地上的血人终于动了动,艰难地爬到门缝往外面看去。

细微的光亮照在了她脸上血糊糊的疤痕上。

土匪们神情慌乱,许多东西都被扔在了地上,他们的脚步声逐渐远去。

女人死水般沉寂的眼神缓缓有了波动,她沙哑地道:“他们好像在说,官府派人来剿匪了,他们打算离开九顶山……”

其他的女子听到这话,惊醒一般地抬起头,连忙爬过来往外面看去,言语间满是不确定,“芸娘,真的吗?官府真的来人了吗?”

等看到门缝外凌乱的场面时,她们终于相信了,不少人泪脸满面,捂着嘴哽咽,全是即将看到希望的庆幸。

正陷于得救的欢喜时,有人却闻到了空气中的糊味,不安地道:“怎么有火烧的味道……”

芸娘一愣,心陡然沉了下去。她奋力地扒着门往外看,隐隐约约看到了炽烈的火光,芸娘手一抖,不敢相信这群土匪怎么能这般丧尽天良,“他们打算放火烧山……”

小娘子们愣住了。

芸娘死死咬着牙,忽然不要命地去撞着门,她扭头厉声道:“快点跟我撞开门!土匪都走了,咱们只有撞开门才能活!”

其余的小娘子们这才反应了过来,扑过来跟她一起撞门,用全身的力气想要打开门。

但她们浑身都是伤,又好几天没吃过一次饱饭,用力撞了几次,门还是纹丝不动。

山下。

邬恺带着五百骑兵埋伏在山林之中,在郑家老大等一千余土匪下山走到平地之后,倏地带人从深林中突袭出去,在敌人不敢置信的表情之中,率先拿下第一个人头。

尘土飞扬着卷起,五百骑兵威风凛凛,在他们悍勇无比的势头下,土匪们还没跟他们对上,已经率先腿软得没了一战之心。

“是官兵……!”

“别杀我,求求别杀我!”

郑家老二被吓得脸色煞白,转身就要朝大哥喊话快跑,但嘴刚刚张开,头颅就被邬恺砍掉,滚落到了地上。

血液溅了郑家老大的一脸。

郑家老大愣愣地抬起头,带头冲锋坐镇的男人黑熊般威武,柄闪着寒光刚刚杀完他弟弟的大刀离他也越来越近。

他们作威作福得久了,看不起官府的兵马,便如井中之蛙,自视甚高。

直到这一刻,郑家老大才感觉到了恐惧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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