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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可怜在修罗场焦头烂额 第46节

雪郁这股火烧得旺盛,一直忍到吃完早饭爆发,他跟着宋桡荀走进书房,小脸表情依旧是平淡的,不过吐出的话却含了千层刀子:“我以后不会来了。”

宋桡荀抚上账本的长手一停:“什么?”

“就是不会再来你家了,以后你别找我,我也不会找你。”

这个话题来得突然,在此之前完全没有征兆。

宋桡荀僵硬道:“……我听不懂,什么意思。”

“大家都挺忙,非要浪费我口舌吗?”雪郁皱眉,“意思就是腻歪你了,不想在你一棵歪脖子树上吊死。”

宋桡荀大概把这话咀嚼了四五遍,到雪郁快等烦时,他终于理解、渗透了这句话的含义。

宋桡荀心尖仿佛被谁掐得酸了一下,嘴唇紧紧抿了抿,艰难说:“你不能这么没有道德。”

不能把他拉进这个禁圈,让他吃尽了肥肉,变得一天不吃都不行的时候,又不要他了。

雪郁面上毫无波澜:“我有没有道德你早就知道了不是吗?我给过你机会当你的正经人,是你自己非要陷进来。”

宋桡荀喉头微滑,无法驳斥他的话,最后讷讷问:“为什么突然这样,昨天还好好的……”

雪郁想起自己之前的行为就发臊,转过头:“我就这样,心变得快,说腻就腻。”

再不断清,难道还任你折腾吗,你都不是任务对象了。

雪郁脸上不在乎的表情实在过于明显。

宋桡荀紧贴的嘴唇泛起白,黝黑的眼睛里盛满翻腾的潮涌,他默不作声捉住雪郁腕子,力道之大,仿佛能将隔着皮的骨头捏碎。

雪郁有点怂,紧张兮兮地往后退了两步,胯骨上方皮肉软滑的后腰抵到桌边才停下,他小心扶住桌面,润红的眼尾微挑,口不择言地讽刺道:“怎么……”

“你还想和我打分手炮?”

……

——哗啦。

书桌上的东西大风过境般被横扫在地面,雪郁被压在了那扇可以看见肥美农田的窗前,正值午后,许许多多的农民在其间耕作,其中还有一个熟面孔,是那天在凉亭和他一起躲雨的。

雪郁咬唇,羞恼的情绪还没升起来,他的裤角就被大力扯到一边,肉着了凉,小寡夫娇娇打了下哆嗦:“宋桡荀,你个混蛋。”

宋桡荀充耳不闻。

他被气得肝脾都在灼烧,脑子嗡嗡的,像有一群马蜂在乱转,宋桡荀喉头微咽,声音沙哑:“……你说的,分手。”

他说不出后面那个字。

雪郁小脸发红,有可能被看到的风险让他羞耻到不行,现在正恼火,听他这么说,更想在那张脸上看到难堪之色:“怕什么,分手炮说不出来吗?做都要做上了,说不会说?”

宋桡荀从齿关挤出声音:“你别说……”

“什么别说?”

“别说那些。”

宋桡荀长到二十多的年岁,读的都是圣贤书,身边也都是淳朴老实的基层群众,生平听到最出格的话,全是从雪郁这里听来的。

分明没掺辱骂人的字眼,却比任何话都让他情绪起伏更大。

宋桡荀已经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了,他恍恍惚惚看见自己的手伸到了前面,原来只是想捂住那抹了毒似的嘴巴,指节却不小心滑了进去。

雪郁想不到他能这么无耻,被迫吞吃着长指,小腹僵着都要抵住窗下的暖气管。

小寡夫的手是很好看的,十指纤纤,泛着馥郁的香,其实更适合拿来亲吻疼爱,可此时此刻,那双手却不得不为了稳定自己的身形,而选择压在窗户上。

指腹碾住玻璃,右手艰难地抬起,想去够旁边的帘子,都快碰到了,又因为站不稳重新放回窗边。

变态、流氓、被不健康废料蒙了心的混蛋……

雪郁看出宋桡荀不让他得逞的意思,在心里把他骂了个遍,正骂得起劲,宋桡荀抽回手,把他下巴掰了过去,按住两颊一用力,硬生生把那两瓣唇肉挤分开。

宋桡荀贴上来,吮进软烂泥泞的地方。

小寡夫双腿立刻软了软,他茫然地发着抖,什么都想不到了,只想让别人别看到他。

但道貌岸然的家伙显然不会回应他的诉求。

宋桡荀眸色深沉,想起了很久之前小寡夫对他说的词……熟食。

熟食是什么样?

就是像雪郁这样,看上去瘦巴,摸上去一手的玲珑丰腴,不用别人开垦,第一时间便能汁水泛滥。

宋桡荀丢了魂般,钳住那两边平直的肩膀,小心翼翼地咬,把生得一身好皮肉的小寡夫亲得浑身泛起红。

不知亲了多久。

“好疼。”

轻颤含着呜咽的两个字,像小猫脚垫在掌心抓挠一样,酥酥麻麻渗进宋桡荀的耳廓。

宋桡荀瞬间停下动作,他忍不住是忍不住,让雪郁不舒服不是他的本意,可他只是亲了下,什么都没开始做,怎么会疼呢?小寡夫这些天来接吻少说也有五六次,早该习惯了才对。

宋桡荀微拧眉,把哆嗦幅度不正常的雪郁转过来:“哪里疼?”

察觉到窗外有注意到这块的农民,宋桡荀把帘子拉了起来,室内瞬间变暗,可依旧能看清雪郁的每一处神态。

雪郁如他所说是真的很疼,脸蛋一波一波出着汗,呼吸堪称急促,鬓发湿软,贴在几近透明的肤肉上,鼻息是令人心惊肉跳的微弱。

他已经受不了地哽咽起来:“……心脏,心脏好疼。”

第41章 城里来的美艳寡夫(17)

雪郁揪着身前的衣服, 指尖濡出的汗把面料打湿,前几分钟才说了要断绝往来,现在又软绵绵倒在男人的怀里。

宋桡荀遭人这么戏耍, 本不该管他死活的。

可他发觉自己养成了贱性子,雪郁一叫疼, 他根本无法弃之于不顾。

那是个鸡飞狗跳的早晨。

在炊烟袅袅的一早,雪郁被宋桡荀背着,赶了半个多小时的车程, 到了镇上的卫生院。

镇民平时干活把自己练得身强体健, 很少出毛病, 卫生院除了零星几个老弱妇孺, 几乎没什么人进出。

还在打盹的老医生见到门口的年轻男人, 眼都瞪直了,尤其是他背后唇肉媚红、软如春泥的小寡夫, 实在漂亮得惊心, 他忙站起来迎上去:“这是怎么了?”

宋桡荀湿汗漉漉, 稳稳托着雪郁柔滑的大腿根,身上所有地方都被熏陶上了馥香, 天知道他花了多大毅力忍下难耐,他很小心地把背上雪郁移到前面,轻轻抱着:“他说心脏疼, 麻烦您快点看看。”

老医生一怔:“心脏?”

宋桡荀蹙着眉点头,不想浪费时间, 催促:“他早上开始疼的,请您快点。”

老医生面露犹疑, 见人催狠了, 只得招呼着人把雪郁送进会诊室。

很奇怪, 有关心脏这么大的问题,老医生不用几盏茶的功夫,便摘下棉口罩走了出来。

宋桡荀盯着他容颜苍老的脸,心系雪郁的情况,老医生还没开口,他就火急火燎问:“怎么样?他为什么会突然心脏疼,这段时间没见他有这种情况。”

他不知道雪郁在城里是什么样,但至少在搬来的这阵子,他从来没听雪郁说过自己哪里疼。

老医生肥唇翕动两下,话在脑里过滤了几遍,从齿关泄出:“这个,我建议你去大城市看看。”

宋桡荀眉头紧锁:“……为什么?”

“年轻人,你也知道咱们镇医院是什么状况,资源落后,设备稀缺,都是些上头退休下来的老医生,小病小痛可以给你治,这种大病,我们也无能为力。”

老医生轻叹口气:“我见他疼痛缓解了,或许是间歇性的,趁下一波还没来之前,赶紧坐车去大城市检查吧。”

宋桡荀按了按眉心,他太紧张了。

忘了这里不容乐观的医疗水平,前些天村干部去镇里开会,响应乡村振兴策略,头一个要解决的就是乡镇卫生院的问题。

从各方来的大领导集聚一堂,研究怎么提升服务质量,保障农民的健康权益。

还现如今,这些还没有落实。

在宋桡荀闭眼舒缓的间隙,会诊室的门打开,雪郁小脸白白,肩线虚软地塌下,手里捧着护士给的热水,无力坐到了椅子上。

宋桡荀几步上前,低头看向发了洪水般虚汗阵阵的小寡夫,脊背僵硬,紧拢的十指泄露出他复杂的情绪:“……还疼吗?对不起,我忘了这里看不了。”

雪郁抬眼,指尖环住水杯汲取里面的热度,他喝了一口,没作声。

宋桡荀抿了抿唇,把百转千回的情绪拨出去,轻声道:“我们去城里吧,如果真有什么问题,不能拖。”

男人出门前只穿了件轻薄的衣服,宽阔修长的躯体藏在里面,俊眉修眼,此时站在逆光的阴影里,隐隐透出可以独当一面的成熟稳重来。

让人不由自主想要信任他、依赖他。

“什么时候去?”

“现在。现在出发,中午就可以到。”

雪郁等身体余留的绞痛散去,想了会儿,说:“我要先回一趟古宅,拿点东西。”

宋桡荀本来不想拖延,但想到医院需要证件什么的,轻蹙眉“嗯”了声。

被汗水泡过,雪郁身上快软出了水,还是甜颤心肝的水,他抬起手指刮扫了一下男人的掌心,揪住男人的衣衫把人拉近了一些,仰起脸,轻软要求:“背。”

尽管眼前的人不再是他的目标,他骨子里的坏,还是忍不住驱使男人给他干苦力。

声音带着软软的尾调,娇丝丝,甜生生的。

宋桡荀喉结滚动,蹲下来,摆弄娃娃似的给雪郁整理好衣服:“我要是弄疼你,你就跟我说。”

雪郁今早得罪了人,本不抱希望,见人同意了,顽劣劲跟着上来:“好啰嗦。”

叫人背他,还嫌人啰嗦。

坏蛋的精髓属实被他玩明白了。

可宋桡荀也不见生气,任劳任怨转过身,把脊肌分明的阔背对上小寡夫,双手摊在两边等着人,他没回头,轻声说:“上来。”

雪郁被背了起来。

他有求于人的时候乖得很,偎在男人脖根,双手垂于他胸前,夹着男人结实有力的腰,小巧伊人:“好晒,我快要热融化了,一难受就开始疼。”

宋桡荀紧张得不轻,一下转过头:“又疼?”

雪郁被他猝不及防颠了颠,吓得惊呼了声,男人在他小猫叫的声音中稳住身形,他皱眉,使娇性子:“假的。但你不给我买帽子的话,就真要疼了。”

没见过有人贷款心脏疼的,宋桡荀轻抿唇,不能教训人,只能说:“……等下出去给你买,别吓我了。”

雪郁没滋没味地发出一声“哦”。

宋桡荀托着两边娇滑的腿根,后脖子发痒,他动了动,忍不住说:“别凑太近,不好走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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