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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可怜在修罗场焦头烂额 第39节

雪郁唔了一声,睫羽瞬间被染湿,他像幼崽似的挣扎了两下,就被男人吮走了所有力气,瘫软在男人胸膛前。

这么突然,还在光天化日下随时有人来的地方亲他,雪郁人都吓软了,眼角迅速攀上媚红,细声弱气地哼哼,心想,只要宋桡荀一松开他,他就骂。

可没几秒他就被吻得神志不清了。

小寡夫这么弱,随便来个男人都能把他欺负软、带回家。

宋桡荀有力的臂膀稳稳托住他,把雪郁吮得快哆嗦起来,才松开他的唇肉,轻垂眼皮,嗓子低哑:“我学会了,就男人和男人……不会弄疼你的,能不能让我试试?”

第35章 城里来的美艳寡夫(11)

乡镇上的人都爱吃鲜的脆的东西, 所以地里种得最多的地是白萝卜地,从地里挖出来,一挖一个水灵。

就像现在的裴雪郁一样。

看起来小, 手脚却非常纤长, 白皙的脸颊晕起酡红, 跟白萝卜一般鲜明的肤肉晃动着,用那双雾津津的眼睛看人时, 让人格外的血脉偾张。

宋桡荀怕他磕到, 用宽大的手垫着他的后脑, 自己低着头伺候着那两瓣唇肉,把上面蹂躏得水淋淋的。

雪郁脸上惯常摆出的淡漠平静, 此时悉数被打破, 他抓着男人的臂膀,胡乱地摇头, 含含糊糊地小声说:“……不,不试了。”

有点耳鸣,他听到宋桡荀断断续续回答他的声音:“好, 那就不试了。”

雪郁脸上露出欣喜, 一直害怕圈着男人脖颈的手无力地滑落, 以为自己马上能摆脱男人过于恐怖的体力。

但很快他就发现,正人君子皮下是藏着恶劣的,嘴上哄着你, 该做什么还是不停,雪郁红着眼眶,声音都颤得不像样子:“你骗我?”

宋桡荀掌着他的后脑勺, 被戳破了干脆也不再装, 安抚地揉了下他的后颈, 望着小寡夫泪眼婆娑的可怜样子,喉结微动了一下,哑着嗓子道:“你说你很喜欢。”

雪郁勉强凝出的一丝神志,不久又被弄散,艰难地吐出字:“说什么你信什么吗?”

男人生怕自己气不死人似的,捏了捏他柔软的手指尖,声音很低:“……嗯。”

小寡夫是漂亮的。

但他更为漂亮的一面,是无助地往前爬,嗓子里发出带着恐惧的呜咽,被他摁坐回去只能用肿胀唇肉讨好地亲他,小声说自己吃不下的时候。

日夜颠倒。

雪郁这段时间几乎没回过自己的古宅,有意识的时候,不是在用几块木板简易搭起来的浴室里,就是在宋桡荀铺着凉席的床上。

那张床已经不能算是单纯用来睡觉的了。

……

从宋桡荀家出来的那一瞬,雪郁恍惚间有种很久没见天日的感觉。

他羞耻地咬着嘴唇,像踩在云端上软绵绵地往古宅走,临走前他还被拉着弄了一下,视线还涣散着,这会儿撞到一块硬邦邦的硌人东西,迟钝了两三秒钟,才仰起小脸。

浑闷的嗓音从头顶灌下来:“……雪郁,你怎么了?”

雪郁眯了下眼,视线中程驰那张脸闯了进来。

程驰穿着一身款式单调的粗褂,刚从地里忙活完,脸膛被蒸得滚晒,汗腺敏感地往外散着气,汗味不难闻,有股纯正的雄性气概。

他抬起臂肘抹了把汗,看着说不出妖媚的雪郁,胸口突突跳,眼睛都看直了,下一秒想起雪郁不喜欢别人这样看他,自觉地收回视线。

雪郁其实这会也没工夫管他看不看自己,他肤肉上的红还没消退,有些不自然地低头拉了拉衣服:“没看路,不小心撞到了,疼吗?”

程驰摇了摇头,他存在感低老被人撞,像小寡夫这样小小软软的对他来说根本算不了什么。

他只是觉得好怪。

今天的雪郁看起来好不一样。

可具体哪里不一样,他又说不出来。

程驰表情滞缓,粗粝拇指磨着手里的竹筐,用力太大,被上面的尖锐物刮破了糙皮,他往那滴血珠上看了一眼,不甚在意地挪开目光,终是忍不住,朝那肤肉凝香的小寡夫问:“雪郁,你是不是被人亲了?”

雪郁还在看自己身上有没有异样,闻言一怔,呆若木鸡:“……没有,你脑子里还有没有别的东西?”

张口闭口亲的。

程驰低下头,指尖相触碾去血珠,也不知是因为那一下的刺痛还是怎么,表情含着委屈、难受,像自己心心念念的骨头被人抢走了,他还不知道是谁。

他闷闷道:“看起来很像。”

男人体型高壮,即便是在一众孔武有力的农民工中,也是佼佼者,和委屈这词完全沾不上边,可莫名的,在雪郁眼里,就像乳牙都没长齐的小动物在朝他闹别扭。

雪郁荒唐地感觉到心虚,轻轻抿了下唇瓣:“行了,我说没有就没有,你是要回家还是干什么?赶紧去。”

程驰看了眼雪郁的下巴,那里红红的,一看就是人为磨出来的,嘴巴也是。

可雪郁说没有。

程驰只好把心里的怀疑包起来打上封条,不再多想,粗糙大掌提起手中的竹筐,里面空无一物,他对着束手束脚感觉浑身黏腻的小寡夫解释:“我家在另一块地种了桃子树,现在准备去摘。”

在这种贫瘠的小农村,能种桃子树很不错了。

如果收成好,拿去集市卖,赚钱的数目也非常可观。

雪郁嗯了声,日头太烈,他往笨重男人汗流不止的脸庞扫了眼,随口道:“去吧,下次戴个帽子。”

程驰微怔,有那么两秒想把雪郁抱起来。

好可爱。

他在村子里长这么大,还是头一回听别人让他戴帽子,大家伙都晒惯太阳了,也不怎么注重外表肤色,戴不戴帽子都无所谓,记得就戴,不记得就算了。

这个村子里,恐怕只有雪郁怕晒太阳了。

晒一会就要晕,戴帽子都不行,晒那么久还是白白净净像团雪似的。

程驰发现自己喜欢雪郁的程度一天比一天强烈,以前他就对女孩子没有感觉,现在他肯定自己可能骨子里就是歪的,天生就喜欢男孩子。

雪郁不知道寡言沉默的男人脑子里又在想什么东西,他急着回去换掉这身衣服,哪怕这几天都没怎么穿,还是感觉到脏。

想起自己难以描述的几天,小寡夫翘了下眼睫,又开始烦了:“我走了。”

这次不等他回答,白皙的肤肉从眼前匆匆走过。

程驰被那阵气味香得一愣一愣,脖颈上缀着的突兀喉结往下压了压,有些干渴地叫住他:“雪郁,你爱吃桃子吗,爱吃的话,我等会摘完,把不用拿去卖的分给你。”

雪郁抿了抿唇,停住了。

他挺爱吃水果的,乡下也有很多水果,但都有主,要想买水果还要跑到老远的镇上去买,如果能省掉跑一趟的功夫,直接在乡下就买到水果……

小寡夫转过小脸,娇娇软软的一团又移到男人面前,他似是觉得野夫手里提着的竹筐拎不上台面,那根细长手指在筐里虚虚划了个区域,就嫌弃地收回来:“我买,不用分。”

“大概买这么多,要多少钱?”

程驰不喜欢雪郁跟他提钱。

眉毛有皱起来的趋势,皱到一半硬生生刹住车,想起不知道谁说过他皱眉头很吓人,怕吓到胆子可能和身子一样小小的雪郁,他一般很少在他面前皱眉。

身上的肌肉都在整理表情,以至于他的声带缩紧,嗓音很闷:“不用钱,是我想给你,我们家每年都会留下几筐自己吃的,那几筐本来也没想着赚钱。”

雪郁微蹙眉:“那就能随便送人了?我说你能不能长点心,之前也是,拿着几千块要送人,是不是缺心眼?”

小寡夫连骂人声音都是软的,没什么气势,程驰听着听着又没出息地滑了下喉头,垂头看了看矮自己大半截的雪郁,乖乖等他骂完,才嘴笨地开口:“不送别人。”

雪郁噎了下,觉得自己白说。

程驰看了会就不敢看了,今天的雪郁有种令人心惊的媚,他看着自己的粗褂,小声说:“而且水果能败火,多吃点就能快点消肿了。”

他觉得雪郁嘴巴那样是上火的原因。

连上火都那么好看。

再多上火几天,到时候就不止他一个人想亲亲小寡夫了。

他不想和别人分一杯羹。

程驰七荤八素地想。

雪郁听懂了他的言外之意,眼睛冒出水光,羞的,颤着眼睫不敢说真实原因,只能认下是上火了:“你赶紧去吧,别磨蹭。”

……

雪郁回到家在浴室待了有一个多小时,大有不把自己洗成红螃蟹不罢休的势头,花洒的水不要钱似的哗啦啦往下流,直到听见外面有隐隐约约的敲门声,那只手才抬起,关掉了水。

他穿着件纯白的短袖,迈着悠小步子开了门。

雪郁以为是程驰摘完水果回来了,抬起眼睛,正要让他等等自己上楼去拿钱……和那双深不可测的黑目对上视线,腿肚子本能地打了下抖。

热水冲刷掉的、那股排山倒海的不适又卷土重来,雪郁握着门把的手指都娇滴滴地颤了一下,好半晌,抑制着发抖声线问:“干嘛?”

门口身形颀长落拓的男人,耳廓红热,唇线极直,喉结以一种极缓慢的速度滚动,他握住雪郁的腕子,声音异于以往的艰涩:“……我还是很难受。”

小寡夫的手腕实在很细,男人轻轻一拢就能完全禁锢。

雪郁几乎被他碰上的一瞬,立马就想起那两天的种种,刻骨铭心的回忆在他大脑烙下了深重的痕迹,只要被这男人碰到,即刻便能唤醒。

他轻咬着唇,难以置信地问:“你没完没了了?”

这才、多久。

宋桡荀不常去农田,却在此时此刻感同身受地体会到那股干活干到浑身燥热的感觉,他轻垂下眼皮,沙哑地掷出两字:“求你。”

可惜小寡夫相当绝情:“别折腾我了,嗯?你要实在想,找别人去。”

雪郁轻蹙着眉头,表情不耐,往回抽着手腕。

抽到半途,他忽然想到一件事……戚沉也在。

如果让戚沉看到他恶心的人的儿子和自己暗恋的人在一起,会不会怒急攻心,对他动手?

那样这个世界的剧情就能走动了。

雪郁犹豫的间隙,憋急了很会审时度势的男人就顺着他下巴吻了上来,如品尝一块新鲜出炉的糕点一样,吃得仔仔细细、完完全全。

不该犹豫的。

这个看起来纯情正直没有任何恋爱经验的人,一旦开窍,只能让人想到两个词,荒蛮、鲁莽。

不知何时上了二楼,雪郁抓着枕褥的十指曲起。

“门,门……”没关。

楼梯响起了阵阵脚步声,感觉到雪郁变化的宋桡荀,嗓音喑哑:“怎么了?”

雪郁没说话,或者是不敢说。

他看到了门缝外的高挑男人,唇畔依旧是那副优雅的弧度,他看了不知多久,高领毛衣上方,那张唇形略薄的嘴动了两下。

雪郁被吻咬着肩头,难耐地半眯起眼睛,眼底已经全是水雾,按理来说应该看不清的,但他却奇怪地辨别出了戚沉的口型,男人好像说了两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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