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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可怜在修罗场焦头烂额 第19节

雪郁对他口中的搬略微不解:“任务都失败了,还要继续待在这个世界?”

【只有通关才能脱离世界,其次就是到原书中自然死亡的时间。】

系统见雪郁小脸变白,继续道:【我会向主系统申请强制脱离,不过各种流程走下来,需要半个月的时间才能批准。你先随便找个地方住。】

【一旦上面批准,我会立刻让你脱离。】

雪郁点点头,也没多难以接受,系统刚说完他就想好要去哪里苟剩下的半个月了。

昙市附近一百里开外的度假村,别墅式酒店,天使式服务,各种娱乐设施唤醒寒冷的冬日。

不用做任务,不用被啃,拎上行李箱就能走!

……

月黑风高,时针指向十点。

三人居室自带的小阳台狭窄紧仄,老旧的窗勉强抵御着寒风。

一条绳拉起来,上面不紧凑地挂着长短不一的衣服,有些还在滴水。

时间一秒一秒流逝,就在这时,一道鬼鬼祟祟的身影左顾右盼地走进来,四处看了看,轻轻吐出口气。

外面来源不明的光照进来,打亮他那张无边冶艳勾人的脸。

他的目标很明确,一进来就看向墙角边堆着的、有半人高的滑轮行李箱,上面盖着防尘罩。

原主喜欢整洁,房间里不爱摆太多东西,行李箱这类的杂物都放在了小阳台上。

行李箱,跑路当然要带上这个。

雪郁正想着要怎么无声无息把箱子抬进房间时,身后倏地传来脚步。

心脏重重咯噔一下,雪郁后背贴住墙,呼吸高速度加快。

他出来前确认过两人都待在房间,而且好久没动静,怎么会突然出来?

雪郁抿紧唇,紧紧盯着在模糊光线中逐渐明显的黑影,宽肩窄腰、身形高大。

“傅炀……?”

傅炀对上他润柔的眼睛。

他觉浅,而且没睡着,雪郁一经过他就醒了。

眉骨微微挺起,扫过像棵小白菜般蔫蔫贴在墙根的雪郁,声音悠慢:“大半夜来阳台做什么?”

雪郁脚都要软了,睫毛晃如蒲扇,紧咬舌尖镇定道:“来阳台你觉得能做什么?当然是收衣服。”

傅炀道:“晚上十点?”

雪郁坚持到底:“身上这件穿得不舒服,想换一件,这你都要管吗。”

傅炀不清楚有没有信他的解释,他又走近几步,个子奇高的男人在小阳台站得憋憋屈屈的,伸手,擦掉雪郁脸上的水:“想收衣服怎么不叫我?谢青昀也还没睡。”

“我收个衣服干嘛要叫你们俩……”雪郁皱着眉说了没几个字,停住。

他好像没看到晾衣杆。

而且以他的高度,似乎够不着绳子上吊着的衣服。

雪郁:“……”

这也要搞区别对待?

傅炀看着纳闷闭嘴的雪郁,唇角上提了一下,他承认他坏,不然也不会在这时趁热打铁道:“我能帮你收,但有条件。”

雪郁不耐地嗯了声:“说。”

声音不知是因为刚睡醒有点哑,还是因为别的,他低眼道:“白天的事再来一次。”

雪郁:“…………”

他气得想笑:“让你收件衣服,就得让你啃一次?”

傅炀被“啃”的形容说得眼皮跳了跳,但只沉默一瞬,就从善如流地接受了这个说法:“也可以收两件,来一次。”

微低下头,宽大指节扯过雪郁的手指,在有肉的地方揉了揉,“你也知道我是做什么的,我们这一行,无论干什么事情都会给自己讨好处。”

……谁讨好处,是要啃别人的?

雪郁懒得和他纠缠:“那我不收了。”

雪郁转过身,从傅炀身边刚走一步,男人就猝不及防捉住他手臂,雪郁差点没站稳,蹙眉:“干嘛?”

傅炀没回,低头摸向他的手,左捏一下,右捏一下,也不说话,好像他不同意就会整晚都赖在这里抓着他不走了。

今天还要收拾东西,雪郁当然不可能陪他在这里干耗。

僵持了许久。

晕着润粉的眼尾翘起,雪郁咬了咬还肿胀的可怜唇肉,气结道:“……快点。”

傅炀抬起眼:“什么?”

雪郁简直想咬他一口,睫毛微颤,声音艰难挤出来:“快点亲。”

公寓楼房间之间不隔音,怕惹来谢青昀的注意和眼前人的怀疑,他只想快点打发掉傅炀。

单单被吻了两次,他就知道怎么能让自己不那么难受,会很乖地仰起脸,减少高度差带来的不适。

那张嘴唇形丰饱,粉粉润润的,滋味顶好。

他没有露出多抵抗的表情,好像无论别人把他亲成什么样子,无论怎么对待他,都是被允许的。

傅炀莫名其妙就被激得,手指都泛起白。

……

手脚发软的雪郁带着件衣服回到房间,揪着枕头砸了几下。

他不止头皮,连后背都被气得发麻。

行李箱没拿到就算了,还被傅炀那混账逮住一顿啃。

系统安慰道:【忍一忍,明天就能跑了。】

雪郁抱着枕头磨了磨,哼哼唧唧:“可是我嘴巴好痛。”

系统:【……】刚刚怎么不说?

雪郁从来没经历过一天之内被拉着亲三次的糟心事,所以消沉了一会。

但他今晚是肯定要拿到行李箱的,雪郁特意等了快半个小时,估摸着傅炀差不多睡了不会再出来时,他又蹑手蹑脚跑去小阳台。

阳台光线很弱,雪郁把脚步放到最轻,手指还没摸到防尘罩,就瞥见旁边的老式拖把。

半个小时前,他被压在这里吻出的水,就是用这个擦干净的。

雪郁又被气了一通,愤愤地去拽行李箱上的防尘罩。

刚扯到一半,他不想听,又确确实实听见一道淡漠冷感的声音:“裴雪郁?”

雪郁薄细的身板都僵了一下。

颀长高挺的男人不用几步就走到他身边,骨节分明的手从后面桎梏住他的胳膊,声音很低:“我们谈谈傅炀的事。”

其实他更该问的是“你怎么还没睡?”,又或者是“你在这里做什么?”。

可他整晚脑子里都是雪郁下巴很湿、软软呜咽的画面,想问清楚,他和傅炀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雪郁没回头,他无言地沉默了几秒,有打开眼前窗户跳下去的冲动。

……真是服了。

一个两个大晚上都不用睡觉的吗?!

第18章 公寓楼合租室友(18)

谢青昀的手很热,宛如一个铁炉,热意浇在细白的手臂上,惹得雪郁一阵不适,他自暴自弃沉默了会,才慢吞吞扭过头。

翘起稠密的眼睫,不怎么客气地开口:“有什么好谈的。”

借着昏弱的光,那张红肿的、被咬得唇边都晕粉的小嘴露了出来,谢青昀拢眉,本来想好要问的话,此刻都变成:“……还没消肿。”

他的话指向性太强,雪郁要是不懂就是真蠢了,咬咬嘴巴不想让他看。

刚又被啃了遍,能消肿才怪。

谢青昀磨了磨握着的腕骨,心里涌动的烦躁让他组织不好语言,没有弯弯绕绕很直白地说:“比下午看到还要肿,唇边也粉了。”

雪郁:“…………”

他又耻又恼,语速飞快道:“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我回去睡觉了。”

可惜男人个高腿长,把他小小一团挤得没办法走,只能停在原地,看这人还想说什么废话。

谢青昀唇线很平,表情很正经,说出的话却与之完全违和:“你嘴巴受不住,这几天不要和他亲了。”

雪郁被他一副提建议的口吻噎得哽了哽,把手腕挣出来,烦道:“和你没关系。”

谢青昀抿唇:“你很喜欢和他亲?”

雪郁稠艳的小脸上一片粉,都要怀疑谢青昀是不是脑部受了什么刺激。

他不是多外放的人,自然也听不得这种问题,眼见谢青昀还要再问,情急之下只能回:“不是亲,是他发疯了乱啃。”

闭眼缓了缓,雪郁心想不能这么被动,抬眼对上谢青昀的视线,淡声道:“我和他这样,你很生气吗?”

谢青昀神色僵了下,长而瘦的指节往掌心里蜷了蜷。

雪郁却不用他做什么反应,替他答道:“你不会。那你还问那么多干什么?我把目标挪到了别人身上,你应该感到高兴。”

谢青昀喉咙压了压,他伸手握住雪郁软过头的手腕,艰涩地吐出一个字:“我……”

还没说完就被雪郁打断:“我们结束这段关系吧。”

外面又有一束光源投射过来,正好照亮谢青昀霎时变冷的脸色,手指拢紧,声音哑到令人发指:“你说什么?”

雪郁被他捏得有些痛,蹙起眉尖,微张的嘴唇呼出一股子香气,忍着疼道:“听不懂?就是合约作废的意思,以后你不用再听我的。”

他预想谢青昀可能会露出解脱后的欣喜表情来,毕竟谢青昀以前恶心原主恶心到众所周知的地步。

可男人脸上沉得仿佛要滴水,嗓音更是哑了十个度,他凭本能低声道:“……不行。”

合同作废,也就意味着以后再也没有立场和雪郁说话,或许会恢复到最早以前,他们十天半个月才能见一次面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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