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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寡夫郎之后 第140节

顾凛偏身躲开飞到自己面前的水匪的刀,手里的剑瞬间换成这个姿势更好用力的反握,迅猛至极地向水匪划过去,而这个水匪的反应也不弱,极快地避开了顾凛的剑。

顾凛毫不犹豫步步紧逼,手里的剑一招连着一招,连绵不绝,水匪一开始还能勉强招架,在顾凛手里的剑第四次劈向他的时候他握着刀的虎口竟然被震得撕裂,然后在他因为吃痛而迟疑了一瞬的时候,顾凛手里的剑珰的一声砍断他手里都刀,横着切断了他的喉咙。

“……嗬……嗬”这是这个水匪最后说出的两个字,他望着杀了他之后甩了一下剑上鲜血的顾凛,只有一个念头,上面给的信息有误。

这些不是普通的商船吗?

怎么会有反抗能力?

杀了他,顾凛在他身上扫了一下,以林真卫直径,清理剩下的水匪。

卫三和程子那边也不弱,两人在顾凛杀了第一个水匪后一前一后也杀了两个,然后以三人为主力,十几个船员为辅,没花太长时间就把剩下的水匪全部解决了。

但是他们周边的几艘商船明显也遭到了水匪的袭击,惨叫声接连传来。

那些商船才是正儿八经的商船,纵使有护卫,顶多也就五六个,根本不是这些水匪的对手。

卫三连忙对手底下的船员道,“立即把船往离咱们最近的船靠过去!”

“是。”船员的行动力很强,立即拉风帆,跑进船舱里划船桨。

顾凛手里的剑挑起水匪用的带弯钩的绳子,卫三很快意识到他的用意,也叫程子和剩下的船员把这些钩子收起来。

“哗——”

“哗——”

“哗——”

在风帆的加持下,奋力击水的船桨带着船身迅速地向着离他们最近的船飞驰而去,在离那艘船还有十几米的时候,顾凛手里的弯钩飞了出去,牢牢地扣在对面那艘船的甲板上,他握着绳子的末端,一瞬间就跃到了上面。

此刻水匪们正在船上大肆杀人,甲板上躺着几人,船舱里传来惨叫声和呻吟声。

顾凛飞速跃到船舱里,刚一下去,就与一个刚杀了一个人正直起腰来的水匪面对面撞上,他手里都剑瞬间刺出,噗嗤一声,鲜红的血从水匪的胸口喷出来,洒在他的前胸衣袍上。

顾凛在逼仄的船舱里微微低着头,快速奔到有声音发出来的地方。

后边的卫三还有程子也赶了上来。

第199章 [番外.束腰]

顾凛黑沉沉的眼睛终于移到了林真的脸上,也让林真看到他的表情,那张随着年龄的增长而显得更加寡情的面容上有一丝的异样泄露,下颔角那儿绷得有些紧,是里面的牙齿在用力,才造成的。

顾凛极度耐不住地望着他:“真真。”

林真听过他叫自己很多次这两个字,但是每次他用这种语调叫的时候,林真就知道意味着什么。

他下半身豁地软了,想起之前的每一次,手有些颤抖地从毛笔上移到他的手上,虚软地握着:“我都来哄你了,不许再生气了。”

他握着顾凛刚才还捏着毛笔的那只手,放在自己深深的衣领下露出来的月匈口,“我这回只是去处理一些事情,短则半月,长则不超出一个月就回来,正好你这些日子忙,等我回来我们就去城外的温泉庄子住些日子……”

温泉庄子在两人这儿就跟专门为了那事修建的一般,他开口说去那里,相当于跟顾凛说,等我回来随你怎么做。

脸上一直维持着肃着的表情的顾凛终于露出在外人面前绝不会有的软和,他纤长的手指滑向在蕾丝后面隐隐约约露出来的那点颜色,用的力气并不小。

然后头凑了过去。

在那事上和其他人或事面前的顾凛是两个人,在其他人或者事情面前,他拒人千里之外,一副薄情寡义的模样,仿佛这世上没什么让他能够垂眼一撇的。

做那事的时候他却像个疯子,他会说让林真都受不了的hun话,会躁得像发qing期的雄狮,把林真禁锢在自己shen下。

“顾凛……顾凛……”林真醒过来的时候被他像抱小孩儿一样抱在怀里,而他坐在太师椅上。

黑色的缝着层层蕾丝的外裙和裙撑早已扔到了桌案上和地上,林真身上只有用丝绸系带绑着的白丝和黑色的束腰。

束腰后面的系带也解开了,松松垮垮地挂在他腰上。

林真浑身颤抖,昏昏沉沉地感觉到自己——

林真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三天的下午,他已经换了一身干净地衣裳,坐在马车里随着马车微微的摇晃而摇晃。

“万两——”他声音沙哑得几乎失声,叫的什么连他自己都不知道。

林真只能在马车的榻上挪动着酸疼的身体,捞起马车帘子,只见马儿跑着的官道再平整不过,路上还有其他的马车同样在这条路上行驶。

有些从偏远地方第一次来这儿的,被眼前这条不是石头砌,也不是泥巴夯实,仿佛被仙人修成此模样的路惊得目瞪口呆,连连称这是天路。

而那些或是参与修建此路,或是已经习惯了此路的善意地笑着道:“这是水泥路,是如今的顾首辅,从前在这儿任职的顾大人和林老爷一起修建的!”

“顾大人和林老爷说,以后要让咱们大禹处处都是水泥路,叫大家伙出门方便,外出不愁!”

“真好,真好!”

第200章

这些水匪分做十几人的小队,同时袭击了连同林真他们乘坐的这艘船在内的九艘船,除了他们这艘船没有出现人员的折损,只是有几个船员受了点伤,其他船都有人被水匪杀害,一时间,宽阔的河道上全是哭声。

但是大家还得往前走,留在这里不知道会不会遇上更多的水匪。

夜幕降临,一辆独木舟从林真他们乘坐的船小心翼翼地划出,片刻之后又划破浓重的水雾靠拢。

在船舱最底下等着的卫三看到被程子安全接回来的人,垂在身侧的手终于放松,抱拳单膝跪地:“草民拜见殿下,殿下千岁。”

“咳咳咳咳——”被程子接回来,身上穿着一件把整个人完完全全笼罩起来,黑色披风的人将头上的兜帽取下,露出一张苍白无色,明显不乐观的贵气俊美的面容。

这人眼神欣慰而又复杂地望着卫三:“没想到,你会挂上银月旗,卫三,你是不是准备回去了。”

卫三单膝跪在地上,低着头:“殿下,这是草民自己的事,不牢殿下费心,殿下还是关心关心自己的身体。”

听到他自称草民,长相贵气俊美的青年眼神有些暗淡,卫三,卫国公次子,从小就是个风流不羁的性子,但是于行兵打仗一道颇有天赋,十三岁背着行囊瞒着卫国公他们跑到边塞去,愣是从一个小兵混成了四品的武官。

可是现在的卫三宁愿当个行商,也不愿意回到卫国公府。

更不想和他这个表哥扯上关系。

因为那个从小疼爱他如同疼爱自己孩子的姑姑,自己的母妃,被卫家亲手送上了绝路,而自己的命,是母妃用她自己的命换来的。

大禹十一皇子,秦子文望着自己的表弟,没有再言语。

卫三也不想再与他说这些,叫程子扶着他,往自己住的房间走去,三人都是高个子,都要低着头弯着腰,等到了房间里后,卫三吩咐程子:“去把张老叫来。”

“是。”程子是跟在卫三身边的人,对秦子文的身份再了解不过,领了命便迅速去把张老叫来。

张老看到秦子文下意识下跪,被秦子文扶住:“如今我是丧家之犬,要不是有小珣相救,现在已死于那些人都乱刀之下了,都不必多礼。”

他天生温和的脾性,在一众皇子里常被说懦弱,长于妇人之手,但在卫三他们面前却愚夕露出本属于他的锋芒。

卫三在旁边道:“张老你要是再不给他看看,我们明天就只能把他扔到河里喂鱼了。”

张老被他的话吓得连忙走上前去,秦子文身上的披风已经取下来了,露出下面普通百姓的灰褐色的短褐,而短褐被水湿透,印出一团团暗色的血迹,胸口,腰腹,后背,处处都是险而又险的致命伤。

卫三落在他眼角的余光凝重了些,皱着眉:“你不是被派往叙州巡查盐道吗?怎么弄成这样?”

其实这问题在接到信鸽所传送到密信的时候卫三就想问了,根据他知道的,秦子文因为在户部领了一个侍郎的职,在今年夏天就被派到各处去查看盐道,同行的还有户部尚书,户部郎中,乃圣上亲批的差事,竟然会引来追杀,什么人有这么大的胆子。

秦子文目光晦暗,并没有瞒着他:“表面上我们是去各处查看盐道,实则目的地只有一处,叙州,叙州是大禹产盐量最大的地方,但是连续四五年所上交的盐税都不符合,出入甚大,我们一行人的任务就是查清楚里面盘根错节的主要人物和势力,等候皇上处理此事。”

“我们确实查到了一些东西,但是却招来背后势力的疯狂追杀,除了被侍卫拼死护着逃出叙州的我,户部尚书,户部的郎中,以及其他人全都已经葬身叙州。”

堂堂大禹十一皇子,户部的二品高官,竟然被人想杀就杀了,还追击千里到了这儿,不把他杀掉誓不罢休。

可见背后之人有多猖狂,又有多有恃无恐。

且要不是卫三他们正好出现在这里,秦子文也逃不出一个死字。

卫三道:“你知道是谁动的手?”

秦子文回他:“知道五六分,叙州之事牵扯众多,纵我回京,也要面对几方人马。”

“他们有人想要我手里的东西,有人想毁了我手里的东西,而我的命在他们眼里并不重要。”

“那你要如何。”卫三膝盖上的手不由得握紧,秦子文比他大几岁,从前他还在京中,年纪尚小的时候,经常出入宫中看望自己的姑姑,整天跟在秦子文身后表哥表哥地叫,半点不遵循礼数叫他十一皇子。

两人的感情比之亲兄弟也不差了,否则卫三也不会在接到密信之后叫人全力搜寻河道。

“——”张老正处理着秦子文身上的伤口,秦子文狠狠忍着,片刻之后道,“自然是一切唯圣上的意愿做事。”

卫三一下子就炸了:“你竟然还把他当成你父亲吗,要不是他,你母妃怎么会死!”

秦子文目光悠远,并没有回他的话。

卫三被他气得胸口剧烈起伏,站起身拉开门走出去,刚一出去他就看到端着盆的顾凛正要从外边进屋。

卫三沉了沉脸色,今日与顾凛并肩作战,他才知道被太多人称为武学天才到自己实在是坐井观天了,这个十五六岁的少年堪称怪物,就算是自己全力以赴,怕也不能把他留下来,还会身负重伤。

而习武之人的耳力非寻常人可比,说不定从秦子文被程子接回来,到他们刚才所说的一番话,都落入了此人耳中。

卫三动了杀心。

端着盆的顾凛隔着几间屋子回望着他,推开门进去。

船随着水面晃悠,附近船只上的声音顺着风传来,叫没有受伤的林真等人都生出不忍,一晚上没有睡着。

林真第二天起了个大早,披着披风站在甲板上,望着茫茫白雾。

比他起得更早,已经洗漱完毕的顾凛将夹着咸菜的烤馒头递给他,在船上荡了这么几天,林真慢慢习惯了,晕船的症状没之前那么明显。

看到自己昨天就吃完的咸菜竟然还有,林真接过烤馒头:“你们的那竹筒咸菜还没有吃完?”

“剩得不多。”其实现在那竹筒咸菜今天才动了一点,夹在给他的馒头里,顾凛那天知道他晕船吃咸菜才好受一些后便跟钟严说了声,把咸菜收在了一旁。

胃里有淡淡翻涌感的林真咬了一口馒头,发现经过这么几天的发酵,咸菜的咸味更重了,几种味道交织在一块儿,更好吃。

也就是在冬天这会儿了,放在夏天,这种拌好的咸菜两三天就两三天就要尽快吃完,不然发酵得过了头,咸得不能入口。

突然,就在林真吃了半个馒头的时候,这艘船的主人,卫三卫老板从船舱里走出来,走道顾凛身边:“有些事儿想请教一下这位小哥,你现在不忙吧。”

林真望着跟顾凛说话的卫三,有些疑惑,卫三能有什么事儿找顾凛。

顾凛:“不忙。”

“那跟我来一下吧。”卫三昨天晚上也没有睡好,几个念头在脑袋里一一闪过都没结论,干脆直接来找顾凛了,自然,也是因为顾凛昨天毫不犹豫地救其他船上的人给他留了一个还算好的印象,让他给自己和顾凛一个商谈的余地,否则早已做下其他决定。

顾凛跟林真说了声,跟在卫三身后进了船舱,到一处僻静的角落。

“昨天晚上你看到了?也听到了?”卫三没有弯弯绕,直接问。

顾凛点头,没有否认。

卫三的神情一下子变得极其危险,原本不羁的那撇小胡子也归了原位。

顾凛看了他一眼:“你想杀人灭口。”

“我对我所看到的,听到的不感兴趣,下了这艘你我再无关系,且你并不能把我留下,用尽全力我还可杀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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