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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哭包穿成了魔尊的炉鼎 第98节

  萧溯没穿上衣,胸膛上矫健的肌肉压着算不上软,却滚烫地得让人安心。

  昭言用侧脸静静感受了会儿,突然凑过去亲亲萧溯的心跳,露出满足的笑。

  萧溯低笑,五指插进他的发内,一股脑揉乱。

  昭言舒服地哼出声,挑起眼帘,眼尾晕着洗完澡后湿漉漉的红,“背,背上也摸一摸。”

  萧溯的手便顺着他的脖颈往下游走,给他按摩。

  按到了腰上,萧溯用食指勾住昭言的底裤边缘,笑道:“之前死活不愿穿给我看,现在穿倒是不难为情了?”

  昭言察觉到身后漏风,手摸索着探到背面把萧溯讨厌的爪子挪开,红着脸道:“就是正常的,裤子。夏天穿多,会热。”

  萧溯对高温不敏感,暂且不能感同身受。

  昭言伸手拉了拉萧溯的长裤,笑道:“你要不要,也试试。真的很舒服,我给你买了,洗过,晾在阳台。”

  “我不。”萧溯挑起唇角,“你翘着屁股勾引我就够了。”

  “才没有。”昭言瞬间涨红了脸,立刻拉过被子把自己身体盖住,“都要睡觉了,所以不想穿衣服。”

  “你真以为你现在这副姿态不是在邀请。”萧溯眸中倒映着昭言白花花的身躯,它过分纤细,却是萧溯真心喜欢的,并且无时无刻不想拥在怀中好好护着的。

  昭言闻言,不好意思地把头也缩进被褥,只留给萧溯一个毛茸茸的发顶。他红着脸,声音小小的:“我是想靠近你,可是那不叫邀请……”

  萧溯失笑,正欲将他从里面捞出来,突然听见门铃响了。

  萧溯蹙了下眉,开口:“有人,并数量不少。”

  昭言听力不比萧溯,不解地从被子里探出头,“什么?”

  “你留在这里,我出去看看。”

  萧溯警觉地扫了眼窗外,小心将昭言从自己身上抱到床面后,披上外套走出卧室。

  昭言在床上躺了十几秒,穿上睡衣,按耐不住好奇下了床+。

  门外站了很多治安员。

  萧溯正站在门前跟他们沟通。

  昭言心底发慌,加快步伐走过去,来到萧溯身后攥住了他的衣服才探出头,问:“发生什么事了?”

  “你就是昭言吧,昭建安的儿子。”治安员见到与手中资料照片所显示的别无二致的面庞,开口,“跟我们走一趟。”

  “爸爸?”昭言困惑地仰头对上治安员的视线,“是出了什么事,他又打坏了公共物品吗?”

  “他死了。”治安员答话,“房子失了火,人烧得面目全非。我们给残留的骸骨做了检测,确定了他的身份。”

  “什、什么?!”昭言震惊地睁大眼睛,他不敢相信地看向萧溯,又将目光转回治安员身上,而后赶忙蹲下身换鞋,语气焦急,“你带我去看看,你们是不是,查错人了?他平时只喝酒,不抽烟,也不做饭,他不碰火……”

  萧溯将昭言的举动尽数纳入眼底。

  等昭言站起身,他将手伸到昭言面前,道:“很难受吗?我陪你去。”

  昭言把冰凉的手放进他的掌心,萧溯这才发现小东西在发抖。

  他叹了口气,顺势揽住昭言的肩,支撑住对方摇摇欲坠的身躯。

  去往那间旧屋子的一路上,昭言都靠在萧溯怀里没说话。但萧溯能感受到他的紧张,从昭言在无神与有神之间徘徊的眸和阵阵发凉的肌肤中察觉的。

  萧溯神情自若,带着昭言立于化成一团灰烬的屋子前,他的心情没有波动。

  治安员又把他们带去治安所问了些话,萧溯靠在墙边看着坐在椅子上垂着头并且面色惨白的昭言,表情依旧自然。

  直到昭建安残余的残骸用玻璃装着递到昭言手中,萧溯领着昭言往家走,他的心到底还是沉了下去。

  因为昭言哭了。

  哭得很伤心,脑门抵在萧溯肩上,身躯在颤抖。

  萧溯听闻他抽噎的声音,面色沉寂。

  两人站在川流不息的马路边上,路灯昏暗,谁也没有看到谁模糊不清的表情。

  萧溯的声音被风吹散:“人是我杀的。”

  昭言的哭声止了一瞬,而后又继续。能够听出他极力压着,但压不住。他攥紧萧溯的衣物,没法开口接话。

  “他杀了你。”萧溯语气沉重,薄薄的眼皮耷拉着,眼神是对昭言父亲生命的不屑,内里找不到一丝懊悔,却因害怕昭言的责备,所以垂在身侧的手控制不住地微微发颤,手背上的青筋格外明显。

  “那天你考完试却一直不回家,我去找你,你躺在巷子里,周边围了很多人。我看见满地的血,在腥味中闻到了你的气味。”萧溯继续道,“我从他们手中接过你,你闭着眼,浑身是伤。关于你的魂魄如何归位我做了无数种猜想,我期待着两个魂魄主动合一,但之前为了哄你离开,我用最残酷的可能吓你,我说你或许会被你父亲亲手杀了……”

  萧溯扯了下嘴角,嗤笑自己一语成谶,恨自己诅咒了昭言,恨自己两次面对昭言的死都无能为力。

  像个废物。

  昭言唇瓣抖得厉害,泪水大颗大颗顺着面庞往下滴落。鼻头通红,呜咽哀如悲鸣。

  他数次尝试张口,缓过了好几次哽咽,才发出藏在抽泣中的微弱声音:“我、我……我不……不怪你……”

  萧溯怔了下:“言言……”

  昭言紧紧环住萧溯的腰,眼睫湿透,眼睛也睁不开。他把自己藏进萧溯怀抱,胸膛大幅度起伏。

  他知道是萧溯做的。

  火烧完了父亲居住的旧屋子,却没伤及邻居的建筑分毫。地上的灰烬太少,靠近了也嗅不到浓烟的气味。

  那是萧溯的火。

  他见过的,在修仙界,在与萧溯初见后不久。

  “我听老师说,读书,学习,是为了让自己生活的更好……”昭言哭出声,“我一直努力,拼命地,拼命想要往上爬……”

  “如果我的命,因为爸爸,只能停留在所有成果得到回报之前,我活着的意义,是什么……”

  是钻进鼻腔的酒臭,是永无休止的疼痛,是劳苦十八年却看不见一丝希望的灰色。

  “我来到这人世,短暂地体验过……父母给予的幸福,却花了十几年的时间,承受他们分离之后的难过……”昭言吸着鼻子,哭得呼吸不畅,“我一点都不喜欢他们……我不喜欢……”

  萧溯缓缓抬起手,小心地落在昭言的背上。

  他轻轻拍着对方的背脊,发出微不可闻的叹息。

第一百一十九章 采撷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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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因纵酒过度而受损的内脏坚持不了多久了。”萧溯开口,“但我必须动手。他拿走你一条命,我做不到坐视不管。”

  折夕不过伤了昭言,萧溯都可以眼睛不眨地要了跟在自己身后近千年的弟子的性命,更何况他早就看不顺眼的昭言父亲。所有动昭言的人都该死,无论是谁,没有例外。

  昭言趴在他肩上,哭泣还在持续:“你等我……等我缓一会儿,我很快,就不哭了……”

  “言言,不是有血缘关系就叫亲人。”萧溯低声道,“真正在乎你的才是。”

  昭言点头,攥着萧溯衣物的手越来越用力。泪水爬了满脸,又被萧溯轻柔地擦去。

  萧溯将昭言打横抱起,两人走回家的一路上,昭言的抽噎仍旧没有止住。

  那人再坏都是昭言父亲,昭言也不是会记恨别人的性子。

  萧溯能理解他的难过。

  他抱着昭言哄,小东西哭累了在他怀里睡过去,梦里还打着哭嗝,萧溯低头亲亲他的额头,没有松开揽着昭言的手。

  *

  那日没将折羽追回来,折羽确实如风月所言,说好过几天回,眼下过了十几天也没瞅见他的影子。

  风月担心他的安危,用符咒联系折羽好几次都没回信。到最后连风月都放弃了劝服,赌气似的说再也不理折羽。

  但锦山的日子还是一样过着。

  弟子们修行的修行,炼金的炼金,没了折羽帮忙,折墨变得比以往更加忙碌。

  魔修人数增多,势力扩大。为了减轻负担,折墨从弟子中挑选出五位平日里较为出众的魔修,让他们帮忙培养剩下的百名弟子,自己抽空便休息。

  折墨今天又偷了个懒,陪弟子训练了三个时辰便前往寒食殿吃饭。

  青离寸步不离地跟着。

  “主人,青离可以跟你商量件事吗?”青离为折墨推开寒食殿的门,连椅子也主动给他拉开。

  “你说。”折墨坐上椅子。

  青离缓缓蹲下身,把脸贴在折墨的腿上,小声道,“采撷期快要到了……身体总隐隐不舒服。”

  折墨接过奴仆递到手边的碗,面无表情:“我可用灵力助你度过。”

  青离抬头看向折墨,眸中是哀求:“主人……”

  折墨感受到他的视线,微微垂眼,青离的容颜因此清晰倒映在瞳内。

  炉鼎原先生的就妖冶,而今面颊抹上的轻薄胭脂让这副容色多了几分精致的女相。

  折墨突然开始不自在。

  他知道这胭脂是他随手赠与的,可他不知青离会玩的如此爱不释手,乃至每次梳妆都要抹上些许。

  “炉鼎即使不被采撷,鼎香也会外泄。”青离缓缓张口,“随鼎腔灵气的流失,青离的寿命也会因此减短。每次的采撷期都以青离的寿命为代价,与其任灵气消散,不如让青离为主人的修为提升助力。”

  折墨收回目光,往嘴里送了口米饭,安静咀嚼,许久都未接话。

  青离盯了他的侧脸半晌,知道自己又被拒绝,失落地垂下眼帘。他抬手搭上折墨的膝盖,乖乖枕着对方的腿不再叨扰。

  折墨继续用餐,仿佛已当青离不存在。

  等他吃完了,青离起身帮他收碗时,折墨终于开口:“我去药室为你寻药。”

  “啊?”青离不解,“什么药?”

  “锁香丸。”

  青离拿着碗的手突然颤了下。

  他唇瓣动了动:“锁香丸……”

  “采撷期你灵气外泄,鼎腔每空一分,腹中绞痛便增一分。”折墨从座位上起身,“锁香丸可暂缓你的灵气消退,延长炉鼎寿命。”

  青离垂下眼帘,眼角微微湿润:“主人,青离听闻此药珍贵,上百种名贵草药混合才能炼出一小瓶。”

  “此药原是药师为天魔的炉鼎准备的。”折墨迈开步伐朝门外走去,“但天魔没用上,剩了许多在魔修内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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