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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明朝当皇帝 第247节


虽说是一个没把的太监说的话,但满桂听了还是心里不由得一热,自己这等在战场上浴血奋战的武夫能被关内的官员士绅百姓们理解,即便是战死也不足惜了!

“微臣满桂给陛下请安,吾皇万岁万万岁”,见到朱由校,满桂习惯性的就要行九叩大礼,但被朱由校拉住了:“爱卿车马劳顿不必如此见外,且在朕的身边坐下,待会朕慢慢问你。”

朱由校这句话一说,卢象升就亲自起身把位置让给了满桂:“满桂,你做在这里吧,遵从陛下的意旨。”

“这……”满桂有些犹豫,卢象升可是现在辽东最大的官啊,比辽东经略王在晋还多管登莱和辽东两个半岛呢,节制着关外所有的粮饷兵马,且在关外有最后的临机专断之权,是自己的顶头上司的顶头上司,如今给自己让座,自己能坐吗?

满桂虽说是武勇之人,但也不笨,吓得可是满头大汗,但最后架不住朱由校硬按,他满桂有再大的力气也不敢不让陛下按下去,只得乖乖的坐在朱由校的左手边。

如果说,刚才王承恩亲自给满桂行礼,是内廷的人表现出对武将的重视,而让人瞠目结舌。

那么,现在堂堂的武英殿大学士、兵部尚书兼管着整个关外且算得上是外廷中地位前三,实权第一的卢象升给一个武将让坐,那就不只是让人感动瞠目结舌了,简直就让在座的官员们刷新了三观。

若不是陛下一双龙目正盯着,锦衣卫指挥使许显纯和东厂提督刘若愚都在场镇着,禁卫军的指挥使们正虎视眈眈的看着,只怕真的有文臣会当场拂袖而去。

满桂坐在这个与当今陛下距离不过十寸,高度相差不过三寸的位置,却是如坐针毡。

但与此同时,他心里却也是跳动得不行,如果现在要是陛下朱由校让他一人一骑也学那赵子龙去在敌军中来个七进七出,他也绝不会眨一眉头,即便是落得个被乱刀砍死。

“陛下!臣要不还是”,满桂最终还是不由得问了一句,他可受不了那些要吃了他的眼神。

但朱由校没有答应,只是命令道:“开始吧,钱谦益你是内阁首辅,你先说说,将今日朕让大家来的目的再给诸位爱卿说一遍。”

“微臣遵旨!”

钱谦益有些女儿化的声音让第一次听见他声音的大臣不由得暗暗偷笑了笑,也使得钱谦益不由得有些脸红起来,但也不得不强撑着,说道:“天启八年即将过去,仰赖上天之信任,祖宗之庇佑,百姓之顺从,我大明相比于天启七年国势明显提升不少,国库尤其是太仓也有了库存,天下兵戈之事且已锐减,兵变更是没有,但挑战仍在,北方明着尊崇我大明为主实则暗藏狼子野心的满清黄台吉也学我大明发展火器,发展科举,招募匠人,甚至也减税开商,其用意明显就是要有一朝一日图谋我大明江山,还有鞑靼屡犯我边疆,虽说因天气越发恶劣,但我大明又岂能是说抢救被抢的,如此我大明天威何在,另外南方之海盗如今是日益壮大,商路依旧被阻!百姓们虽有了果腹之粮,但温饱依旧是难题,内忧外患仍在,我们不应掉以轻心……”

朱由校听后点了点头,这钱谦益虽说声音变得越发的尖细,但其口才却未减,一场简短的开场白就把整个大明的基本国情概括的清清楚楚,还以其文人特有的文采调动起了在座官员们的情绪,文臣恨不得立即献上献计献策解决这些大事,武将恨不得立即请缨上阵杀敌。

但到底是御前的廷议,大家也不能表现的太激动,只能暗暗记在心里,发誓回去后要好好干几件大事!

“钱阁老所言精辟,有人说我大明积重难返,甚至还说朕穷兵黩武,徒耗国财,使得大明已不如前朝,如今朕也不去争辩,诸位爱卿都把实际结果的拿出来,让大家来议议,大明是更好了,还说更坏了!”

朱由校说着就对吏部尚书崔呈秀吩咐道:“你吏部是主管百官尤其是基础地方官的,其作用最为重要,你们先说说如今大明官员的情况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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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八章 天启八年的大明财政状况

崔呈秀起身向朱由校行了一礼,就半侧着身子,拿出其早就准备好的册子进行汇报。

按照崔呈秀的话说,天启八年相比于天启七年,在东林党被全面铲除和东厂对文官监控力度再次变得严格后,官场的倾轧与斗争相对要缓和得多,因而京官倒也没什么大的组织体系变动。

反而是地方上,尤其是山东、凤阳等地,大量地方官员因为明里暗里反对新政而被罢职或问罪,导致今年大量地方官实缺名额出现,亟需大量士子却递补这些地方官,恢复地方行政秩序。

好在大明英明伟大的皇帝陛下朱由校未雨绸缪,早在天启七年就以示恩天下为由,大幅度提高了会试和乡试录取名额。

因而如此,使得比往年多出好几倍的二三甲进士和多出的候官举子们得以迅速补充地方缺额。

“学而优则仕,虽有那些所谓的书香门第的子弟们不愿与我们这些掉在钱眼里的人同流合污,但普通人家出身的读书人特别是北方和云贵川、湖广等地的士子还是有大量的士子愿意为大明效命的。

对于这些士子,要多加鼓励他们出仕,甚至一些拔贡的生员也可大力简拔,如今国家亟需人才之时,不可因功名高低而偏废,东厂的人也要对这些准官员们进行查访,随时告知给吏部。

脑子灵活开放的多往江南、闽浙、两广、辽东等地派,日后实行诸多新政和面对外来势力也好应变;对于恪守成规以清廉自诩重视教育的官员则多派四川、云贵、湖广等地,特别是汉夷杂居之地,日后推行汉化和让儒家教育深入到苗寨壮区也容易些;

另外,那些考了进士举人不愿意出来做官的,朕允许他们经商或著书立说或从事其他行业,但不准在其家乡待在,须由朝廷指派到某亟需教化的穷乡僻壤去教书育人或活跃当地贸易!不然,何必出来参加科举,耗费国家财力而不为国出力,还占着茅坑不拉屎,使一些虽学识不够但有报国之志的士子名落孙山,倒成全了他的清高美名!”

崔呈秀很认真的记下了朱由校的指示,其中让东厂协助吏部,将掌握的各地士子的思想主张随时报告给吏部供其铨选时参考,这不由得不让他暗自佩服陛下朱由校的灵活,也让他发现原来东厂除了搜集罪证抓人以外还有辅助六部执行政务的功能。

吏部尚书崔呈秀汇报后,便是吏部左右侍郎分管部务的情况,其中有各级官员的京察结果和考评等级,需要罢黜因年迈、有疾、无能者多少人。朱由校倒也没有再插嘴,他作为皇帝,不可能事无巨细都要去插手,但听一下还是必须的,至少能知道这些身居高位的官员到底有没有尸位素餐,有时候通过他们的言辞表达逻辑就能看出一二。

吏部虽说六部第一重要的部门,但今年的年终廷议,朱由校更关注的是户部的报告,前世他读明史类读物,无数大家常常说大明的诟病就是财政,所以从他做了这大明朝的天启皇帝以来,他最关注的就是自己赚了多少钱,国库有了多少钱。

为此,他也不会宁愿背上一个无情帝王的骂名,大量剪除各地已经没了爪牙的藩王,甚至变着法的去剥夺他们的特权,不仅仅是各地藩王,还有占有特权利益的乡绅们,朱由校宁愿将整个山东官场的官员都大清洗一遍也要从铁公鸡一般的乡绅身上拔出鸡毛来。

户部尚书郭允厚见陛下盯着自己,不由得拭了拭额头的汗珠,且不由得讪笑道:“地暖太热了”,然后才拿出准备好的册子来准备长篇大论的总结大明财政在这一年的收入和开支,坦白讲,今年的国库收益已经大为改观,甚至他郭允厚完全可以拿出许许多多的成绩来渲染,甚至说不定会因此而加官进爵。

但郭允厚却感到有些后怕,他怕自己将自己总结的结果报告出来后会引起整个文官集团的震动和憎恶,因为这里面的一系列数据都很好的证明了商税征收和官绅一体纳粮后的巨大好处,但这结果一旦公布出来就会彻底的否定了大明文官们依旧坚持的商税征收就是与民争利,损害国家利益的论断,甚至为大大的支持陛下接下来的推广。

虽然现在的官员们不敢再跟陛下叫板,但怀恨在心的顽固守旧派们会不会将愤怒发泄在他这个户部尚书身上,把他郭允厚当作商鞅,就不得而知了。

不过,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而且一看见陛下那鹰隼般的目光,郭云厚最终还是一咬牙,说道:“回禀陛下,天启八年,国库各项赋税收入合计收得一亿零三百四十二万银元,各项开销赋税合计是五千八百五十四万银元,节余四千四百八十八万银元。

郭允厚只是念了一串数据,整个廷议当场就哄然一声,且都齐刷刷的把目光看向郭云厚,虽说朝廷实行币制改革后,银元相对要比银两等价性要略低些,但相差并不大呀,如今突然国库年收入就达到了上亿银元,这简直就是不可思议!

“郭部堂,你不会是搞错了吧,我大明何时这么富裕了”,李明睿也不是很相信,仗着他是皇帝最信任的内阁大学士,便替其他官员们出头表达了自己的疑惑。

“不敢欺瞒陛下和在座的诸位,这个数字是户部全体同仁核实了不下三十次后得出的结论,其中还没有把腊月的算进来,凤阳那边还有一笔一千两百万银元的税款没有递解进京”,郭允厚这么一说,李明睿也恍然大悟,他也不好再插嘴,对于商税这个东西,谁都不愿意提及,也不敢随意发表意见。

朱由校自然看出来这些官员们的狡猾,微微一笑后也没揭穿,只是点头道:“继续说下去。”

“是!”郭云厚继续说道:“收入方面,其中,夏秋两税比去年增加了三千多万银元,主要是陕西实行摊丁入亩以后,一改陕西无税可征的局面,扩大的收税面,一些隐藏的大户被查了出来,另外,就是山东官绅一体纳粮后,山东的夏秋两税也翻了两倍,但最主要增加的原因还是凤阳商税的征收;

凤阳巡抚马士英鼓励经商且提高商税额度以来,整个凤阳地区每三月就给朝廷递解一千万到四千万不等商税,尤其以下半年居多,具体由马士英禀告给陛下,微臣这里要说明的是,凤阳给朝廷的税收贡献了接近七成,但在去年,凤阳的夏秋年税在整个国库赋税收入中占据不到三成。”

朱由校听后不由得一拍桌子:“瞧瞧,一个中都凤阳在征收商税后就能增加如此多的税收,朕倒要看看,谁再说商税不可征这件事来,若不征商税,他能给朕变出这上亿的国库收入来吗?”

官员们只得附和称是,他们也不是傻瓜,自然知道这商税一征,将会大量充实国库,但这也就意味着,民间财富特别是他们这些士绅们的财富将会大量流入朝廷的腰包,如此一来,他们拿什么去广置田产,修建园林、蓄养声伎。

“朕知道你们心里都不乐意,觉着朕是把你们这些当老爷的钱给拿走了,但你们想想,你们现在是饿的吃不起饭了吗,还是连衣服也没钱置办了,刑部左侍郎张隽宁,你在监刑处死范文程后在回京时曾在苏州一场豪赌中输了一百万银元,可有此事?

还有太仆寺的正卿周常礼,你在省亲还乡时在京城提前以十五万银元将皇家工业公司的一套镶钻穿衣镜拍卖下来,在运送回去途中不幸被一搬运的民工摔碎,却大笔一挥,免了那帮民工的赔偿,可有此事?”,朱由校见这里面有不少臣僚都不是很动然,便不由得冷冷一笑,就将从东厂这里掌握的几个官员的琐事说了出来。

听朱由校这么一说,刑部左侍郎张隽宁和太仆寺卿周常礼都不由得哆嗦了一下,心中也是惊惧不已,暗叹自己的这些事居然已经被陛下知晓了,也亏自己还故作聪明的以为陛下不知道他们底下的风雅之事。

“周常礼!”

朱由校突然大喝一声,吓得太仆寺卿周常礼当即跪了下来:“微臣知罪,微臣知罪,微臣不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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