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出笑傲,睥睨诸天 第358节
“诶——”柯镇恶连忙抬手,“裘帮主莫要如此夸赞他。”
“这小子才几斤几两?”
“你这般夸耀,他怕是连自己姓甚名谁都忘了。”
“裘某肺腑之言,句句属实。”裘图语气平静而坚定,“大武兄弟若不嫌弃,日后可常来与裘某手谈。”
暗处,黄药师的声音再次传入武敦儒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意味。
“答应他,且再来试过。”
“此番,老夫当不再轻敌。”
武敦儒精神一振,立刻抱拳道:“多谢裘大哥指点。”
“方才一番对弈,小弟确感获益良多,心有触动。”
“不知……能否再向裘大哥讨教几局?”
裘图展臂相邀,嘴角笑意更深,“请。”
日轮渐渐西沉,由炽白转为金红。
庭中玉兰树影子被拉得斜长,印在青砖地上,如一幅淡墨疏影。
石桌上光影流转,棋盘上黑白世界几经变幻。
裘图与武敦儒又接连对弈数局。
落子声时急时缓,在寂静庭院中回荡。
裘图每一局所施展的棋路皆不相同,变化诡谲莫测,招法精奇,尽是从后世棋谱演化而来,可谓当世闻所未闻的奇招妙手。
纵使黄药师学究天人,一时也难窥其奥妙,只能勉力应对。
在夕阳熔金的余晖中,裘图最后一子稳稳落下,如同为这漫长的棋局画下句点。
棋盘上,白龙再次昂首,黑蟒终究力竭。
武敦儒捻着棋子,枯坐良久,屏息凝神,等待着耳畔那可能力挽狂澜的指令。
然而,除了风吹树叶的沙沙声,再无其他声响传来。
暮色四合,庭院渐渐笼罩在昏黄光线里。
第385章 端平二年 乱世将起
端平二年。
江湖朝堂,人人皆知乱世将至。
蒙古大汗窝阔台于和林召开忽里勒台大会,决意大举南侵。
蒙古铁骑调动集结,锋镝直指江南。
南宋则忙于巩固端平入洛失利后的脆弱防线。
淮河寿春一带,风声鹤唳,百姓扶老携幼,仓惶南迁。
无力远徙者,惟有听天由命,或被征入行伍,或服沉重劳役。
郭靖、黄蓉与守将周旋无果,只得令丐帮弟子撤离前线险地,以免被强征充作军卒。
值此山雨欲来之际,裘图愈发沉心静气。
依托铁掌帮汇聚的海量资源,闭关潜修不辍。
此间天地,药材年份药力远胜笑傲,辅以裘图勤修苦练,内力日益精纯深厚。
每隔数日,他便主动现身南湖之畔,与那疯癫痴缠的欧阳锋斗上一场。
不过那欧阳锋果然是天纵奇才,纵使神智昏乱,武功进境竟未停滞,尤以轻功一道精进神速。
当然,距离裘图依旧遥不可及,但总算能闻风追上那么一段距离。
而那黄药师则匿踪辟邪岛上疗养内伤,裘图自假装不知。
只是每隔几日,便邀请武敦儒手谈对弈,实则是与那隐身暗处的黄药师隔空较量棋道。
不得不说黄药师确实棋力通玄,天赋异禀。
初时被裘图后世精妙棋路所慑,渐次熟悉后,竟能杀得难解难分,棋枰之上风云激荡。
只不过终因时代所限,裘图妙手层出之下,黄药师仍是每每惜败。
毕竟,他裘某人也不是没有长进的。
只是裘图隐隐察觉,黄药师对自己似怀有很重的戒心。
每至夜深人静,那青衫身影便如幽灵般在岛上各处悄然巡弋,似在查探什么隐秘。
尤其是裘图每次出关之时,守候已久的郭芙便会近前攀谈。
而那黄药师则是如影随形,匿于不远暗处,无声审视。
三月十五,春夜。
寒意料峭,侵人肌骨。
一轮明月高悬,清辉遍洒,如水银泻地。
微风过处,送来山间草木初萌的清新气息,暗香浮动,弥漫半山。
辟邪岛上一片静谧,唯有虫鸣唧唧,更添幽深。
一道人影踏着满地如霜月华,步履略显迟滞,疾行至铁胆雄心大殿那两扇厚重的朱漆大门前。
提起门上冰冷的铜环,“铛、铛、铛”,轻轻叩击三响。
随即退后两步,强忍翻腾气血,抱拳躬身,垂首静候。
不多时,殿内沉稳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吱呀”一声,殿门开启。
只见月光勾勒出魁伟轮廓。
裘图身着一袭玄色鎏金长袍负手立于门内。
侧耳微动,捕捉到门外彭长老那急促而断续的呼吸,腹语低沉响起道:“受伤不轻。”
“嗯,没死就成,详细说说吧。”
言罢,裘图迈过门槛,袍袖轻拂,缓缓踱步于清冷月华之下。
彭长老忍着脏腑隐痛,趋步跟上,语带痛楚与恭敬道:
“回禀帮主,属下近几日一直守在陆家庄附近暗中查探,尚未发现赤练仙子李莫愁的踪迹。”
“属下推断,此女若非潜藏某处秘地,便是算准了三月十八之期,届时才会现身。”
“属下心忧情报迟滞,恐误帮主大事,思虑再三后,于今晨顺道前往栖云禅寺捎带消息。”
“得知郭靖、黄蓉二位已抵达江宁府,料想近日便会动身前来嘉兴。”
“至于瑛姑与那衡山五神剑一行,已行至临安府地界。”
说话间,裘图已行至一株虬枝盘曲的桃花树下,撩袍于石凳坐下,指节轻敲石桌面。
彭长老气息微促,喘息片刻,继续道:“属下急于将消息禀告帮主,不敢耽搁,便星夜兼程赶回。”
“谁知……行至城郊僻静处,突遇一神秘人拦路。”
“那人身着青衫,脸覆面具,腰间斜插一支碧玉洞箫。”
彭长老眼中犹带惊悸,下意识摸了摸仍隐隐作痛的胸口,“他不由分说,上来便厉声质问属下诸多关于帮主您的私密之事。”
“属下谨记帮规,岂敢妄言?便缄口不答。”
“谁料此人武功奇高,虽远不及帮主您神威,却也绝非属下所能匹敌!”
“属下……属下勉力抵挡不过数招,便中了他一掌,又被其以诡异手法点中要穴,登时动弹不得……”
彭长老喉头滚动,声音带着一丝颤抖道:
“属下……属下为求活命,不得不……不得不将其所问,一一作答。”
“但属下敢对天发誓!”彭长老猛地双膝跪地,语气斩钉截铁,“绝对谨记帮主教诲,没有丝毫胡言乱语!”
“更没有说出任何对帮主不利之事。”
裘图静坐石凳,覆面黑绸在月下泛着幽光。
嘴角几不可察地向上弯起,腹语中带着一丝奇异的温和笑意道:
“你怕个什么?能屈能伸,审时度势,又不是什么丢脸的事。”
“裘某行事光明,岂会因此怪罪于你?”
说着,手掌轻抬,让彭长老起身。
“你尽心竭力为裘某办事,这性命自然是金贵着。”
“即便……即便情急之下透露了些,在你看来或许是隐秘之事,于裘某而言,亦无甚大碍。”
彭长老见状,缓缓站起身,擦了擦额头冷汗。
几片被夜风吹落的桃花瓣,无声无息地拂过。
但见裘图腹语沉稳道:“再说,裘某向来行得正,坐得直,事无不可对人言。”
“外人又能从你口中,撬出什么见不得光的猫腻?”
彭长老闻言,心下稍安,但仍带着一丝惶恐,低声道:
“那人……那人似乎精通医理,交手间便已察觉属下乃是……残缺之身……”
“而后验证了一番……”
“嗯。”裘图微微颔首,心中并不在意,“最近风声紧,你便留在岛上,安心养伤,莫要再轻易涉险外出。”
“如今这嘉兴地界风云际会,龙蛇混杂,已非你能轻易插手搅动。”
说着,话锋一转,带着探询,“可知那人是谁?”
彭长老苦思片刻,颓然摇头,独目中满是懊恼道:“属下惭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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