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出笑傲,睥睨诸天 第211节
甚至赌咒发誓绝无杀害裘图之意,只求裘图上黑木崖与他再见一面。
可他越是如此,裘图就越不可能去黑木崖。
反而从字里行间看出,东方不败已经急不可耐。
若不是裘图轻功胜过他,恐怕他早已亲自上瓦屋山拿人不可。
在高强度的修炼下,裘图武功日益精进,虽然和东方不败仍有差距,却补足了自己不少短板。
蛇行篇已练至大成,剩下的只需日渐打磨、不断深化。
狸翻篇中的雷音淬骨也已大成,开始进入齿颤震髓的修炼。
人体本相通,武功也相辅相成。
这门功夫的进步,也让裘图气力有所增长,负重的铁锡碑达到了四百五十斤。
五感通玄之术也已入门,分别在常态下初步达到了锐目、听息、识物、百味、知微境界。
五感提升,反应就更快,对招式的掌控也更精准,不再有当初与东方不败对战时,因全力出招太快而产生的力不从心之感。
若此时再与东方不败生死搏杀,或许已有几分可能战而胜之。
若是施展紫霞秘术,则还能更加拔高五感敏锐程度。
裘图抽空试了一试,普通江湖高手的出招在他眼中便犹如慢放一般。
似乎两者出现了明显的层次差距,已非招式精妙可弥补差距。
六月初八。
瓦屋山顶。
云边镶金,阳光照射;灿烂夺目,耀眼生辉。
水榭之中,四人围坐。
石桌清冷,风过帷动,如波轻漾。
一盘棋,两张琴,四盏茶。
茶面微澜,似被无形之气牵动。
“铮——”
黄钟公指落弦惊,一声裂空,清越如金石交击。
广陵散响起,初时如细雨敲竹,清冷稀疏;转眼调子一转,变得如铁马踏冰、金戈破阵。
琴音荡出,湖面顿生细纹,如鳞密布。
远处林鸟惊飞,扑簌声不绝,掠空疾走。
裘图屏息凝神,执黑落子,棋风沉厚稳重。
对座的黑白子从容不迫,一手捋须,一手应子,如行云流水。
裘图数月间棋艺精进不少,但面对一生沉浸弈道的黑白子,依旧如同稚子一般。
至今一局未赢,能维持半局不落下风,已算他悟性过人。
初时二人落子迅疾,棋路奔放,尽是攻杀,毫不退守。
琴声渐急,黄钟公指下内力灌注,隐有风雷之声,额角渗汗,指节微颤。
恰此时,曲非烟纤指轻扬,落于弦上。
那笑傲江湖曲虽依旧有所效果,但裘图已不满足,便要黄钟公为其弹奏广陵散。
只不过黄钟公指力有限,难以独奏。
其实以裘图如今的功力与手法,却是可以独奏广陵散。
但他实在是每日时间有限,不愿在此浪费。
于是便让曲非烟与黄钟公合奏。
这样一来,下棋的同时听琴,既省却了时间,又加重磨砺心神。
但见曲非烟眸清若泉,神情恬淡澄明,如月下初莲,不惹尘俗。
指落无痕,琴声却沛然涌出,霎时间与黄钟公杀伐之音交融相叠。
双琴并起,七弦同震,声浪排空,似千军奔涌、万剑破风。
亭下帷幔剧烈翻飞,如被无形之手扯动;杯中茶水荡出联绵涟漪,池边树叶簌簌如急雨落地。
裘图心中魔欲翻涌躁动,心神却还要分出部分思索棋路。
指间佛珠越转越急,执棋之手微微颤抖,每每落子前总是会悬停半空数息。
汗珠自额角滑下,沿颌滴落衣襟。
广陵杀意如无形枷锁,愈收愈紧,缚其心神,令他逐渐呼吸沉重。
眼前棋路仿佛陷于狂风迷雾,难以辨明。
黑白子却依旧淡然,目视棋枰,袖襟轻拂。
只静候对方落子,如观潮起潮落,云卷云舒。
棋至中局,裘图局面渐蹙,黑子被白子围杀大半,却是岌岌可危。
黄钟公与曲非烟琴音更烈,如惊涛拍岸、雷震长空。
湖面已非细纹,而是波澜迭起,帷幔扑卷如浪,檐角风铃乱响。
裘图面色渐白,指间黑子迟迟不落,汗迹已透重衣。
忽闻琴音陡扬,如百万铁骑同时冲锋,杀意贯胸透背——
裘图手一颤,黑子“啪”的一声落于棋盘。
几乎同时,双琴戛然而止,余音裂空,如剑气未消。
黑白子信手轻拈一枚白子,轻落于棋盘之上。
局势瞬间了然,方才裘图最后这一落子,却是自陷死地,败局已定。
风停帘垂,湖平如镜。
唯见茶面微漾,树叶犹自零星飘落。
黑白子从容拂袖,淡淡道:“帮主,承让。”
裘图长舒一口气,朝黑白子微微颔首。
随后端杯轻抿一口,目光锁在棋局上,脑海中反复回想先前棋路错着,以此复盘。
这数月以来,裘图每日皆是如此,黑白子早已习惯。
黄钟公则双目闭阖,摇头晃脑,似对方才合奏极其满意,尚在沉醉之中。
唯有曲非烟双手离开焦尾琴,双手合十,眸光淡淡盯着棋局,不知在做何想。
忽而,一道雍容身姿脚踏莲步,款款而来。
黑白子瞥见来人,旋即露出笑容点头示意。
曲非烟也转过头,双手合十一礼。
林夫人来到裘图身旁,见他仍在沉思棋局,便静静侍立一旁。
良久后,裘图目光依旧停留在棋局上,轻吐道:“何事。”
林夫人从腰间抽出丝巾,俯身为裘图轻拭额角汗液,轻声道:“岳掌门夫妇来了。”
裘图左手拨动的佛珠微微一顿。
算了算时间,岳灵珊也快到临产期,岳不群夫妇也是该来看看爱女。
当即点了点头,起身朝前殿走去。
第224章 亲家会面 暂住铁掌
铁胆雄心大殿内,气氛凝滞。
“娘,您别动气。”岳灵珊垂着头轻声道,一只手轻轻搭在自己隆起的腹部,“平之他……待我挺好的。”
她身子沉重地坐在宽大的椅中,几名老嬷低头静立在她身后。
林平之站在一旁,朝宁中则挤出一个局促的笑容,显得有些紧张。
对面,宁中则与岳不群并排而坐。
但见宁中则目光始终凝于岳灵珊高高隆起的腹上,面色如瘫,语气淡得听不出情绪道:
“娘不气,娘就是黄连吃多了,苦得慌。”
闻言,林平之在一旁顿时手足无措,急得额间沁出细汗。
当即拱了拱手,本想劝慰一番,可刚一张嘴便被第一个字给堵在喉咙。
二人尚未行婚仪,此时称“娘”不合礼数;若唤“伯母”,却又显得生疏虚伪。
幸好宁中则虽面色不豫,到底没有发作,像是顾及岳灵珊腹中孩儿,强行忍了下来。
忽然,一直端坐一旁闭目不语的岳不群耳廓一动,顿时睁开眼来。
转头看向宁中则,指捻长须,儒雅温润道:
“师妹,如今年轻人不同你我当年长于山中、少见世面。”
“灵珊与平之情意相投,能成姻缘,亦是天意所致。”
他略一停顿,目光扫过林平之,“我观平之为人谦逊有礼,大有君子之风,定非是始乱终弃之人,且待灵珊真心实意,实是难得的佳婿。”
“如今麟儿即将出生,你这做娘的,应当高兴才是。”
闻言,宁中则神色微动,侧首看向岳不群,目光中透出些许错愕,“师兄……”
心中暗忖:师兄向来最是注重礼法。
可自家女儿却乱了男女大防,与人私通。
那些江湖同道今后会如何看待华山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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