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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清朝的太监 第190节


  伤心归伤心,该办的事情却不敢不办。当即奉两宫及小皇帝回京,同时飞马报知京中留守,立刻动手清除肃党!

  一行人兴高采烈,两顶大轿。皇后带着小皇帝在前,懿妃在后,再加上护驾的队伍,浩浩荡荡迤逦南行。未正一刻便到了德胜门外,文武百官在此接驾,报名磕头。轿子便走得慢了。等进了德胜门,由鼓楼经过地安门,向东往南,由天安门入宫,换乘软轿,到了历朝太后所住的慈宁宫,已是薄暮时分了。皇后叫过萧然道:“现在咱们该怎么办?”

  萧然早有算计,不暇思索的道:“现在这局面。非得恭王才能压得住,咱们还得靠着他。传恭王来,让他安排。”

  皇后当即吩咐人下去传。不一时回来奏报,说恭王已经进宫。正在养心殿候驾。跟懿妃一齐赶过去,才一迈进门槛儿,就瞧着奕儿愣愣的出身,连请安都忘了。萧然好意提醒他,轻轻咳嗽了一声,谁知奕心里正在琢磨地就是他,听声转头,一瞧见萧然,猛一哆嗦,捧在手上的大帽子都吓掉了。懿妃跟皇后都是一怔,对视了一眼,道:“六爷身子不豫?用不用叫传太医?”

  奕小毛病。”

  政变发动,到了现在这一步,所有的细节奕了。皇后跟懿妃只是问了一下明天该做什么,召见那些臣工,到时说些什么话,至于其他,一概由他来安排。这个时候他最担心的,就是萧然是否会急着报私仇,回起话来未免提心吊胆。偏赶上这天中午萧然吃咸了,一个劲儿的咳嗽,每咳嗽一声,奕都是极有眼色的人,自然瞧见了,心里好生奇怪,嘴上却不便说破。

  萧然这时的意图,还是要保着恭王的。这一点其实奕白,单凭两宫太后,暂时还不足以控制时局,必须留下他这么一个傀儡。要不是因为这个,只怕自己下场比肃六还要惨些呢!

  风水轮流转,只是对于这个假太监来说,未免转地太快了些……—现在着手要做的问题,就是如何顺利接收政权。这要分成几个大步,首先,是清除肃顺的党羽,这一步走起来要极为慎重。倘或搞株连,不分青红皂白的一网打尽,牵扯到的官员只怕要成百上千,对于大清朝内忧外患的局势来说,无疑就会造成雪崩一样的灭顶之灾。顾命八大臣垮台了,那些倚他们为靠山的人,本来就惶惶不可终日,逼得急了,只怕还要生出别的变故。

  所以现下要做的,就是把肃顺地党羽分开,诸如兰轻卓一类的死党,必须除去;但是平日里只是观风望色、趋利避害的那些人,暂时可以不动,以安民心。至于安插在皇宫里的眼线,则必须全力清除,宁可错杀,不可漏网!

  第二步,是对于驻扎在外的巡抚、督抚一类的封疆大吏,除了曾国藩已经不必顾虑,其他与肃顺关系密切地,有四川总督骆秉章,两广总督劳崇光,湖广总督官文,代理安徽巡抚彭玉麟,河南巡抚严树霖,以及新近接了胡林翼遗缺的湖北巡抚李续宜。中枢变故,势必引起这些人的猜疑,而一旦发动,或联名上奏,或搁拒上谕,甚至是武力兵谏,那分量就可想而知了!

  曾国藩作为马首,现在却起到了中流砥柱的作用。这却是奕最高明的一招好棋。有他坐镇江南,起码可以应一时之缓急。朝廷再下旨安抚,京城这边,必须一切尽快,只要肃顺、端华、载垣人头落地,那么一切也就好办多了。

  第三,就是要组建新的军机,这是政权是否能够顺利过度的最关键。奕这次政变造成的开缺,也由他来一手操办,甄别人选。

  最后一步,就是要如何给肃顺等人定罪,处斩并昭告天下。毕竟一个是骨重臣,两个铁帽子亲王,不能说砍头就砍头,总要有个名目。奕从袖子里取出一道奏本,拣着要紧的罪名逐条念给两宫太后听,“一、假赞襄政务之名,诸事并不请旨,擅自主持,专擅朝政。两宫皇太后面谕,亦敢违阻不行。二、御史董元醇条奏皇太后垂帘等事,擅改谕旨,且当面咆哮,目无君上。三、每言亲王等不可召见,意存离间。四、肃顺扈从梓宫回京,辄敢私带眷属随行……”

  刚念到这里,萧然在一旁猛一拍大腿,叫道:“啊呀!忘了大事!”

  奕“萧总管……本王,本王忘了何事?”


第七卷绝地反击 第88章 抄家(上)

  恩,这个……”

  萧然瞅瞅恭王,再瞅瞅皇后跟懿妃,的道:“奴才在这插嘴,是不是不合规矩?”

  妈的,合不合规矩你不都已经说了么?奕“非常时期,一切从权,萧总管但说不防。”

  皇后也道:“是啊,只咱们几个,又没外人,有什么主张快说吧。”

  萧然这时的表情极为古怪,兴奋的满脸通红,眼珠子也冒出光来,道:“奴才是想,既然现在肃顺等人已经落网,又要给他们定罪,是不是应该先抄了家再说呢?”

  奕奋的表情,简直是要吃人的饿狼一样,估摸着这一去,定是要抄的鸡犬不宁、鸟毛不剩!踌躇了一下,道:“没有定下罪名,怎么去抄家?”

  这却是古时的律法与现在的法律不同了。萧然摇头道:“不抄家,怎么知道他们的底细,怎么能找出罪证、定出罪名呢?我看这家,必须要抄,而且马上就抄。”

  这个主张颇觉新奇,两宫太后都瞧着奕道:“这个,似乎,可能,好像……”

  懿妃笑道:“我倒觉得,小三子这话说的是个道理。肃六是个谋逆的罪,搁在家里,定然有逆迹昭彰的罪证。真能抄了出来,事情也就好办得多了。你们看呢?”

  皇后点点头道:“我也是这个意思。只是这是件大事。必须派个稳妥地人去办才好。我看……”

  也是萧然过于心急,竟然忘乎所以,没等皇后说完,先自磕了个头,大声道:“奴才一定不负太后期望,抄他个一干二净……呃。不是,是水落石出。”

  奕子办事最是机灵谨慎,我看这件事,还真是非他不可。”

  萧然心里暗道:这娘儿们素来精明得紧,怎么倒一心帮我说话?难不成心里又动了什么心思?

  抄家这件“大事”就这样如愿以偿的落到了萧然头上。皇后的意思是想等到明天。萧然却已经等不及了,带上林清儿,径奔内务府,点起数百侍卫,跟荣禄一同浩浩荡荡的杀奔二龙坑劈柴胡同。肃顺跟端华的府邸却是住的对门儿,多年地苦心经营,自然深宅高宇、庭殿奢华,都是不必说的。此时已是时初刻,众侍卫点起熊熊火把,把整个一条街照的通明一片。有如白昼。

  自打昨日抓捕开始,京里早已安排的侍卫立刻发动,将肃顺、载、端华的宅子层层包围了。府里无论是亲眷还是下人,一概不许出入。这些个家眷都跟着享了半辈子清福了,哪里见过这样的场面,不免惊恐莫名。人心惶惶。这时一看外头火把烧红了半边天,都知道大祸临头,无不吓的瑟瑟发抖。

  萧然对这里也还不算陌生,上一次劫走三人的家小,就来逛过一遍。可惜那一晚时间紧迫,没来得及写下“到此一游”之类地话语,否则此时看了,定然感慨丛生。骑了高头大马。正要奔那府门走入,忽然荣禄在后面拉了他一下,低声道:“萧总管,请借一步说话!”

  萧然一瞧荣禄那吞吞吐吐的表情。当即醒悟,这厮也是要趁机发财。他原就是懿妃的老情人,回銮一路上护驾有功,才懿妃特意吩咐,要他来一同抄家,那就是有意给这个老相好捞些油水。她深知萧然的为人,必然要趁火打劫的。到时两个人二一添作五,这叫乌鸦落在猪背上,一般的黑,谁也不用说谁。

  萧然心中大喜,心说这娘们儿会办事,倒省去老子不少周折。但是脸上却不露声色,跟荣禄策马走过一旁,道:“荣将军有何指教?”

  当日在南石槽抓捕载垣跟端华,是萧然在御前宣的旨,这一份尊贵,荣禄早已看在眼中。从出身来论,他又是坤宁宫皇后身边的人,以后大内之中,必然是横行无忌的角儿,这身价又岂是一般的文职武将可以相提并论地?这荣禄为人倒也机灵的很,一念至此,慌忙下马,抱拳道:“公公这便是折杀卑职了!日后在两宫面前,还要靠公公多多美言提点,哪里敢说这指教二字?只是……”

  犹豫了一下,凑上前低声道:“今日有幸与公公一同办差,卑职就大着胆子问一句:今儿这差事,公公的意思……打算怎么个办法?”

  “办法?”

  萧然装作惊讶的样子道:“咱家头一回替主子办这种差事,也看不出个门道儿,荣大哥要是不见外,你倒说说看,给咱提个醒?”

  这一句荣大哥,叫的荣禄心头一热,道:“既然老弟看得起,那哥哥就有啥说啥了。肃顺、载、端华,一个中堂,两个铁帽子王,府邸之中,必然财宝无数。抄家这种事情,是一样,反正是不义之财,不取白不取。即便是你到别人半句好去。”—

  “那么依着荣大哥的意思呢?”

  “府库清点,以校册为准。咱们就把这些财物分成两份儿,一份儿入册,另外地一份儿,二一添作五,剩下些零头,却是要散给手下弟兄们的。这个也是历来的规矩,老弟,你看怎么样?”

  这话正中萧然下怀。原还想着要瞒过众人眼,多少得费些事,想不到连抄家这种事情都有规矩可依,要是不腐败一回,那简直就是犯罪了!当下笑道:“兄弟也没什么经验,一切都听大哥的。你说怎么分就怎么分。”

  荣禄大喜,抱拳道:“从前也听说过老弟的大名,今日一见,果然传言不虚!老弟放心,剩下的事情就交给我去办,保证办的漂漂亮亮的!”

  一声令下,众侍卫如狼似虎涌进府宅,头一个要抄地,便是肃顺。这厮老婆已经死了,两个姨太太跟他一起在苍梧被抓,儿子又让萧然给绑了去,偌大的府里只剩下一些干支亲眷,加上西席、帐房、管家率着一帮子下人,这时都被赶到院子里,连身上的一些个玉佩、珍珠首饰什么的也都给剥了下来,一律算做肃府财产。侍卫们显然不是头一次抄家,熟悉地很,忙着搬进搬出,却又极有秩序。大概是明白这回又有油水可捞,不免笑逐颜开。萧然两个眼睛放光,只盯着那些值钱的古玩字画,荣禄瞧见,连忙道:“这些东西也不必入册,公公有稀罕的,尽管拣去。说来惭愧,老哥自幼家贫,对字画这东西,我还真是不懂。老弟要是明白,也帮哥哥打打眼。”

  “好说好说,兄弟么,那是应该的!”

  萧然满口答应,心说原来你丫不懂,那就好办了!拣过字画,先自落款看起,凡事没听过的,一律夸赞一番,奉为绝品,交给荣禄。古玩则看材质外观,金银玉器、珠光宝色的,不免大大的惊叹一番,留给荣禄;那些看上去痕迹斑驳、破烂不堪的东西,统统贬为垃圾,放到自己的那一堆里。荣禄也不知这其中的关窍,还道是这位萧老弟真是体贴入微,把那金啊银啊的都留给了自己,感动的热泪盈眶。殊不知越是破烂不堪而能被肃顺收藏玩赏,就越是弥足珍贵。

  肃府的后宅,有一间小小仓房,掩藏在柴棚之中,又是半地窖的设计,十分隐蔽。这些侍卫也真是抄得够仔细,居然给发现了,看那铜铸的门上连上了三道大锁,就知道淘到宝贝了,忙请萧然跟荣禄来瞧。砸开门进去一看,不免大失所望,也没有什么金银宝贝,都是些个破铜烂铁,而且奇形怪状。堆满了半边。荣禄皱眉道:“这老家伙,不知道是搞什么鬼!”

  萧然借着那火把一瞧,却顿时大吃一惊,好半天都说不出话来。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一个黑乎乎的大铁匣子,上面是一排一排凸起的圆柱,铜柱之间,有的还连接着粗细均匀的导线。大概是时间太久了,那上面已经积满了灰尘,遮盖了本来的眼色。萧然几乎是踉跄着抢上前去,小心的用手拂去尘垢,眼前顿时反射出一道紫红色的光泽。

  电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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