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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科技军阀 第748节

正在这时,舰首对空了望哨(它在舰桥的上面)喊道:“俯冲轰炸机!”

弗莱彻朝着向阳方向望了望,看到第一架俯冲轰炸机刚投掉炸弹,正在拉平。这架飞机飞的很低,不到300米高。他抬头刚好看到那颗长长的黑色炸弹从那架飞机上掉下来。一颗1000磅炸弹正好落在左舷前炮位三门5英寸炮中间,一声可怕的巨响透着耀眼的闪光,把这里的火炮全炸哑了,并起了火,炮位上的炮手大部分被当场炸死。

日军第二波鱼雷机开始投雷,所有瞄向它们的火力都没打中它们。它们降到离海面只有70米,离“哈巴库克”号1000米远。维安看到。它们既没有改为平飞,投雷时也没有和海面拉平,而是继续快速俯冲。

又一群日本飞机直向“哈巴库克”号飞来。并用机枪扫射,而且打得很准,杀伤了左舷后炮位上的一些人。战斗已经发展到白热化的程度,已经看不到是否有敌机被击落了。周围全是俯冲轰炸机的近弹掀起的水柱,有几十米高。朝“哈巴库克”号飞来的日本飞机高度比烟囱高不了多少,而且都用机枪扫射飞行甲板、军舰两舷和了望部位。飞行甲板上一时全是曳光弹弹道,很耀眼,它们大部分都射得太高了。没有打中暴露的炮手。

11点21分,“轰隆”一声,“哈巴库克”号又中了一条鱼雷,也是在左舷,几乎是在舰体中部。更多的鱼雷朝着“哈巴库克”号飞驰而来,那道道白色雷迹就是水中恶煞的可怕凶兆。此时在“哈巴库克”号的左舷海面,几乎全是鱼雷。

这批刚投下的鱼雷钻出水面的比第一波攻击时还多。有两条鱼雷看来无疑是要击中“哈巴库克”号航空母舰的中部,从它们后面的航迹可以看出是瞄中了“哈巴库克”号。维安看了一眼100米以外的黑糊糊的雷头。看来肯定是要命中的。他紧盯着海面。等着它爆炸,可是没有动静。

维安惊奇地朝右舷望了望,两条鱼雷从那边露出了海面,向远处驰去。它们一定是从航空母舰下面驶过去了。就是说,它们定深出了问题,超过了“哈巴库克”号满载吃水的深度。

这时。一颗小型炸弹命中了“哈巴库克”号的烟囱,炸死和炸伤了窄过道上的几个人。转眼功夫。几架俯冲轰炸机的机关炮又打伤了那上边的几个人,表明那里是战斗中非常危险的地方。

“哈巴库克”号的高射炮和机枪响个不停。日本俯冲轰炸机从“哈巴库克”号的飞行甲板上飞过。所有火炮一齐朝它们开火。弗莱彻看到,日本飞机扫射时曳光弹打过来不是过高就是太低,没有打中飞行甲板上的炮手,也没碰着他们这些站在舰桥上的人。

另一个想法闪过维安的脑海:“这帮家伙并不是象我们那样俯冲的。他们俯冲的角度不大,只有五十度。”他这样想着,突然看到一个黑点从右舷舰桥前面栏杆两三米远的地方擦过去,只有舰桥那么高,落到水里爆炸了——这是一颗重磅炸弹(约有1000磅)。弗莱稳本能地躲到舰桥栏杆后面,其他人看到炸弹飞来也都躲了起来。

11点22分,“轰”的一声,“哈巴库克”号又震了一下,命中了第四条鱼雷,在左舷中部。11点22分30秒,又中了第五条鱼雷,是在左舷前部。这些鱼雷和之前命中的那些鱼雷一样,看起来丝毫没有减弱“哈巴库克”号的行动能力。

维安舰长盯着鱼雷和俯冲轰炸机,“哈巴库克”号航空母舰转动着巨大的身躯,不断地进行着机动,忽而向左,忽而向右作蛇形运动,尽力规避鱼雷。他用在客厅里讲话的平静语气不断给航海长和操舵兵下达命令。

这时弗莱彻正好经过。舰长正站在舵轮前向前张望,并留神听着各处给他的报告。弗莱彻从这里走过的时候,他们的眼光碰到一起了,弗莱彻冲动地走过去跟舰长握手。他说:“我看一切正常,舰长。”维安笑了笑,用力捏着他的手,用平静和稍快的语调说:“但愿如此,但愿如此。”

弗莱彻向右舷扫了一眼,想看看其它舰只情况如何,他看到海面上有五架燃烧的日本飞机。日本飞机投掉鱼雷或炸弹后飞走时,“哈巴库克”号的右舷火炮的曳光弹一直追着打它们。这时“大溪地”号航空母舰旁边腾起一股巨大的水柱,弗莱稳第一个感觉便是它被击中了。后来我才知道,这是一颗日本飞机投下的重磅炸弹,并没有命中。

突然,弗莱彻看到一架“海盗”式战斗机尾追一架向“大溪地”号航空母舰俯冲的日本飞机。重型高射炮发射时产生的硝烟完全把它们遮住了,他看到它们出现在飞行甲板上机关炮的火网中。这架日本飞机投掉炸弹开始拉平,这时它的油箱被盟军战斗机击中起火,接着拖着一条火舌栽进海里。那架“海盗”式战斗机又拉起来,重返战斗。

日本人的进攻猛烈而疯狂。每隔一两秒钟就有日本俯冲轰炸机冲下来。大部分炸弹都落在航空母舰后面,虽然离军舰很近,但没有炸中。弗莱彻看到头顶上的日本飞机成串地往下俯冲。仔细观察就能看到炸弹离开飞机的情景。飞机俯冲下来,然后逐渐拉平,用机关枪和机翼上的机关炮不停地扫射。每架敌机都从“哈巴库克”号的飞行甲板上掠过,变成一个小点。迅速消失了。

11点25分,了望哨喊道:“左舷!7架鱼雷机!”盟军的高射炮火非常猛烈,日本飞机的飞行员只好匆匆把鱼雷投掉飞走了。跟第一批日本飞机一样,这群敌机的攻击也未奏效。它们都是刚刚开始45度下滑就把鱼雷投掉,离海面还有七八十米。没有逼近就转弯飞走了,离“哈巴库克”号至少有1500多米。

“哈巴库克”号再次开始机动,规避鱼雷。这次是向右转向。所有的鱼雷直冲“哈巴库克”而来。

“把定航向,舰长,把定!”亚历山大海军中校突然喊道。他在驾驶台上手舞足蹈,大惊失色,张开双臂好象能把鱼雷推跑似的。“两侧有三条鱼雷。左舷两条,右舷一条。都跟我们平行。”

亚历山大继续喊道:“我们稍微一偏。就会碰上鱼雷。”维安舰长下令把定航向,鱼雷从旁边擦了过去。“哈巴库克”号此时的航速达到了25节,而日本鱼雷是50节,所以看起来鱼雷速度不快。

11点26分,有个信号兵向维安舰长报告说,在高速行驶的舰队中间有一个自己的飞行员(他在战斗中被迫跳伞)乘着黄色小筏子漂在水面。离“哈巴库克”号右舷舰首100米远,“哈巴库克”号从他身边擦过时。看到他跪着死命地向我们挥手呼救。周围的日本飞机和整个舰队中军舰上打出的高射炮弹从他身边呼呼地飞过,他好象一点儿也没注意到似的。

维安舰长朝他那里扫了一眼。立刻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他扬起胳膊,指示一个信号兵告诉一艘驱逐舰(舰队中最后面的一艘)把那个小伙子捞起来。那艘驱逐舰执行了命令,开到他旁边,趁快要靠过去时急速转舵,来了个急转弯,然后猛地打个倒车停下来,扔下一根绳子把他拖到了舰上。

11点27分,突然又出现了五架日本鱼雷机。它们顶着漫天的炮火一直闯到舰队中心,炮手们才发现。但是高射炮已经开火了。这些新来的敌机几乎是贴着海面飞,朝着“哈巴库克”号冲来,扇面散开之后朝右舷俯冲,这是日本机今天第一次从右边攻击。

整个舰队一齐朝它们开火。敌机只好在很远的地方投雷。已经受伤的“哈巴库克”号又一转舵,躲开了所有的鱼雷,这些鱼雷在舰首前面驰过,在海面上留下几道航迹。

又有两架日本鱼雷机穿过盟军舰队的火网,俯冲下来,但却避开“哈巴库克”号的高射炮火从舰尾后面飞过去,用鱼雷攻击了左后方的一艘巡洋舰。这艘灵活的巡洋舰迎上去,一个急转弯规避了两条鱼雷。巡洋舰上的炮手把炮弹射向这两架飞机。有一架日本飞机被炮弹直接命中,“轰隆”一声巨响,飞机化作一团火,消失了。

帕特森海军上校目不转睛地注视着俯冲的日本飞机,突然,跑来一个陆战队员,向他敬了个礼,递给他一张纸条。中校无可奈何地把目光从进攻的敌机身上移开,匆忙看了看:“这时候还用这种事打扰我,好象我没事干似的。”他把纸条揉成一团,不耐烦地说。

有人问道:“什么事打扰你?长官?”

他的眼睛仍然盯着日本轰炸机,答道:“真烦人,舰上有个得麻疹的。”

11点32分,最后一架日本俯冲轰炸机吼叫着飞过来,用机枪不停地扫射。它的炸弹落得很近,但未炸中。舰上的高射炮追着射击,直到看不见它才罢手。敌机的攻击已经结束,突然静了下来。“哈巴库克”号虽然受了伤,但仍然浮在海上,主机照旧提供维安舰长所需的速度,航行正常。


第六百三十六章 继续向南


整个攻击持续了20分钟。至少有103架日本飞机从“哈巴库克”号的上空飞过。炮手们创造了空前的纪录,击落了39架日本飞机。究竟有多少架日本飞机受重伤后在远处坠毁,尚不得而知。

十分钟过去了,炮手们扣扳机的手指还在发抖。这时,一架侦察机回来了,飞行有点反常,一下于就进入了降落航线,起落架和挂钩也放了下来(这是要降落的信号)。这架飞机下滑降落时,左舷后炮的炮手朝它开了几炮,别人认出机型和机徽后把他们制止了。

这架飞机飞到了舰尾,但太高太快,降落指挥官一个劲挥手不让它这样降落,可是飞行员还是把引擎关了。飞机一直滑到湿漉漉的斜甲板上,弹了一下,左翼尖擦着甲板从左舷冲了出去。这架飞机是由麦克唐纳海军少尉和梅尔森后炮手驾驶的,是执行反鱼雷机任务的掩护机队之一。在远处进行了激烈的空战。麦克唐纳的肩膀在战斗中负了重伤,他是想在失去知觉前降落。他伤在右肩,迫降时又折断了右臂。他俩都被我们后面的收容舰救上来了。麦克唐纳被送到一所海军医院养伤,梅尔森没有受伤。

这时,战斗机和侦察机开始返航,加油和装弹后又出动了,因为弗莱彻和军官们不敢肯定没有另外一波日本飞机飞来。

刚过中午,布雷特海军少校的鱼雷机中队返航归来。当它们飞到右舷准备进入降落航线时,一艘驱逐舰朝它们打了几炮。幸亏炮弹都没命中,那位急性子的炮手也冷静下来了。

布雷特的21架飞机有10架在攻击敌舰后安全在“哈巴库克”号上降落。另外有3架飞机在返航时迷航,汽油烧光后在30海里以外的海上迫降,派去的一艘驱逐舰把机组成员救了上来。

弗莱彻从战斗巡逻飞行员送到舰桥的报告中了解到他们保卫“哈巴库克”号时的空战情况。这些情况表明,就保卫航空母舰而言,空中掩护比高射炮要重要得多。

战斗机飞行员们告诉将军们,他们力图截击头两批日本俯冲轰炸机,但是没有成功。原因是日本人在被发现之前位于战斗机群前上方,接着。日本俯冲轰炸机队的护航战斗机盟军战斗机混战在一起了。

一位战斗机飞行员说,在接着发生的混战中,他在一瞬间发现自己处于有利的开火位置。旁边就是一架日本的“烈风”式战斗机。他冲了过去,几乎打光了全部子弹,那架飞机划着圈栽了下去。“那个家伙周身涂满了红黄两色道道,简直象颗圣诞树那样漂亮。我都不忍心打它,但我想还是把它打掉才好。它没有起火,很经打。要是都象这架飞机那样经得住打,可就够我们收拾的了。”

由于盟军战斗机没能堵住敌人的俯冲轰炸机,主要的空防任务是由侦察机完成的。在防御中盟军的侦察机损失很重。人们无法知道它们在浴血奋战中是怎样被击落的。但是,从幸存者的报告中,可以看到他们英勇无畏的业绩。

最先拦截鱼雷机的侦察机飞行员霍尔海军上尉击落了遇到的第一批9架日本鱼雷机中的两架。当他和这些敌机短兵相接时,5架“烈风”式战斗机,大概是给日本鱼雷机(“天山”式舰载攻击机)护航的战斗机,咬住了他。霍尔一甩机头,又打掉了两架“烈风”式飞机。他在战斗报告结尾中遗憾地说:“另外三架逃进云里了。”在这场战斗后半部分,霍尔被“烈风”式飞机打断了双腿。但他却一点未因伤影响战斗。

莱普拉海军上尉和炮手利斯卡也在这场战斗中勇敢冲锋陷阵。这两个小伙子轰炸了一艘日本驱逐舰。击落了4架日本飞机,这次他们也执行对鱼雷机的防御任务。在拦截日本攻击机时击落了一架敌机,但立即就被“烈风”式战斗机包围,在激战中他们又击落了一架“烈风”式飞机,并把其余的敌机击伤赶跑了。他俩在报告中写道;“右前炮被打坏,左前炮的炮弹也打光了。我们只好退出战斗。”(侦察机上前炮只有两门)。

在艰难地返回“哈巴库克”号途中,他们又遭到两架敌机攻击。他们用唯一的后炮赶跑了敌人。有一架敌机引擎着火,显然是被打伤了。

在战斗中。沃尔克海军少尉拦截了一架日本攻击机,并将其击落。尼特海军少尉冲进了另一队鱼雷机编队中间,击落了两架敌机。但他们都在随后的战斗中牺牲了。

“大溪地”号航空母舰有4架侦察机在攻击来犯的日本鱼雷机时被一群“烈风”式飞机击落。这时,4架“海盗”式战斗机赶到,咬住了“烈风”式飞机。飞过来为同伴报仇的美国飞行员在两次攻击中击落了5架“烈风”式飞机战斗机。泰勒海军上尉在参加对一支日本舰队的攻击时,在一场持久的决斗中击落了两架“烈风”式战斗机,然后开始返航。他在返回“哈巴库克”号的途中,又击落两架日本飞机。它们是日本攻击机,正在返航,泰勒看到后就转向追了上去,用最后一排炮弹将这两架敌机打落了。这位飞行员在一次战斗中打落4架敌机,把他的战绩增加到8架,全是战斗机。但在保卫“哈巴库克”号的战斗中,他也被击落了,受了重伤。

为“哈巴库克”号俯冲轰炸机执行护航任务的摩根海军上尉的战斗机和另外两架战斗机同它们的护航对象失掉了联系。它们刚回到“哈巴库克”号上空,就赶上参加了一场战斗。摩根拦截了一架俯冲轰炸机,但他自己也受到护航的“烈风”式飞机战斗机的攻击。他把一架“烈风”式飞机打中着火,看着它坠到海里。但他同时也被敌机击中坠落了。好在他得救了。他报告说,为了增加续航力,日本飞机除了有正规油箱外,机腹下面还加了一个副油箱。

在这一天的空战当中,包括盟军飞出200多海里在日本舰队上空和在沿途的战斗,以及最后在“哈巴库克”号周围的空战,盟军飞行员们和炮手总共击落了83架日本飞机,其中有22架是被“哈巴库克”号的防空炮火击落的。由飞机击落61架。盟军损失了36架飞机:其中“哈巴库克”号航空母舰损失18架,“大溪地”号航空母舰损失12架,“轩辕”号航空母舰损失6架。

当地勤人员忙着收回“哈巴库克”号的防空飞机时。大约从11点45分开始,维安舰长就陆续收到从下面甲板送来的首批报告了。这些报告来自机舱、蓄电池舱、医院、各个舱室以及使军舰正常工作所必需的所有部门,那里的人们在战斗中一直坚守着岗位。

早在战斗结束之前,这些官兵就一直忙着补救日本人给“哈巴库克”号造成的损失。当第一批炸弹落在附近和命中第一条鱼雷的时候。他们的工作就开始了。最先是对所有部门进行了检查,把进水的舱室和其他舱室隔开。他们经常要在水线以下很深的地方把冰块准备好,塞在舱壁上,并用水浇注,以顶住海水的冲击和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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