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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科技军阀 第486节


站在屋子里看着手下人收拾图纸的平贺让听着窗外传来的军人和平民游行的呼喊声,目光不由自主的落在了手中的图纸上,可能是受了外面人们狂热的情绪感染,他那双藏在眼镜片后面的眼睛,也不由自主的发出异样的光芒。

“真的要在新造舰艇上全面取消焊接技术吗?”疲惫不堪坐在椅子上的海军造船少将藤本喜久雄看着平贺让,用嘶哑的声音问道。

“是的。”平贺让听了藤本喜久雄的话,眼中的光芒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冷漠和鄙视。

“不能这样!”藤本喜久雄绝望地大叫起来,“你不能这样干!这是犯罪!”

“犯罪的是你。”平贺让冷冷地说道,“正是因为你的关系,才接连发生了两次严重的事故!”

听了平贺让的指责,藤本喜久雄痛苦地垂下了头。

平贺让所说的两次严重的事帮,便是震惊日本造船界的“友鹤事件”和“第四舰队事件”。正是这两次事故,毁掉了藤本喜久雄的前程。

所谓“友鹤事件”,是作为《伦敦条约》的产物出现的。由于《伦敦条约》没有限制排水量低于600吨的水面军舰数量,对吨位在600吨至2000吨之间、装备4门以下口径不大于155毫米的主炮、无鱼雷发射装置、航速低于20节的军舰数量也未作限制。昭和初年日本海军的“鱼雷艇”构想,就是《伦敦条约》造成的后果。

在大正末年的时候,日本海军已经废止了“鱼雷艇”的称呼。昭和年间的所谓“鱼雷艇”,其实就是小型化的驱逐舰。以其首制舰“千鸟”型鱼雷艇为例,其设计排水量为533吨,搭载3门127毫米炮和4具533毫米鱼雷发射管,速度达30节,实际战斗威力相当于当时的小型驱逐舰。由于排水量在600吨以下,因此不受《伦敦条约》的限制。但是,要在如此小的吨位里塞进这么多的武备,毕竟为不合理之举,其最大的缺陷就是复原能力不足。“千鸟”号在试航中就发现,舵角为15度时,其倾斜度竟达30度,于是回厂改造,在两舷外加装凸出部,改造后排水量为730吨。

“千鸟”级鱼雷艇一共建造了4艘,依次为“千鸟”、“真鹤”、“友鹤”、“初雁”。“友鹤”号于1934年2月24日在舞鹤工厂竣工,两天后自舞鹤出港,2月28日抵达佐世保,加入由“千鸟”、“真鹤”组成的第21鱼雷战队。从3月6日开始,该战队以轻巡洋舰“龙田”号为假想目标,展开野战训练。由于“真鹤”号发生机械故障,因此只有“千鸟”、“友鹤”两舰参加。

3月11日夜,第21鱼雷战队和“龙田”号巡洋舰临时停泊于九州岛西部、西彼杵半岛与五岛列岛之间的寺岛水道。12日凌晨1时15分,两舰起锚,准备进行最后的训练。但是当时海面风浪较大,因此于3时25分下达了演习终结的命令,全队返回佐世保。当时风向东南东,风速每秒20米,浪高4米,时有阵雨,但是比起高海况的太平洋来,当时的天气并不能说是非常恶劣。演习终止后不久,“友鹤”号的无线电收发机因摇摆幅度过大,从台上跌落下来摔坏,于是“友鹤”号舰长岩濑奥市大尉下令通过灯光信号与另外两舰联系。

凌晨4时左右,这支舰队在大立岛南方7海里处受到风浪冲击。此处海面被五岛列岛、平户岛和九州岛西北海岸围合,南面向东中国海敞开,由于地形、水深和风向的原因,形成了由南至北的复杂的三角波,其波长与“友鹤”号的固有摇摆频率吻合,“友鹤”当即于4时12份倾覆,此时距其竣工仅有半个月。

“友鹤”号倾覆后不久,“龙田”号即发现与其失去联系,遂用探照灯搜索海面,并向佐世保镇守府发电汇报。12日天亮之后,海军出动飞机进行搜索。下午1时左右,“龙田”号发现倾覆漂流中的“友鹤”号舰体,遂派出小艇,利用缆绳套住其螺旋桨轴,以1节的速度缓慢将其脱向佐世保。途中,佐世保港务部和佐世保海军工厂的救难队陆续到达,也参加到拖带工作中。

救难船队以4节航速前进,于13日清晨7时抵达佐世保港。经水下作业,将桅杆切除,同时在舰腹打开几个口子,向舰内输入压缩空气,并救出3名在机舱工作的水兵。晚上7时,“友鹤”号借着满潮的机会被引入船坞,随即进行船底切开作业。“友鹤”号最终共计救出13名幸存者,而倾覆时溺毙和曳航途中在船舱中窒息死亡者达72人,试图逃脱而落入海中下落不明者28人,两者占了“友鹤”号舰员的绝大部分。

日本海军在《伦敦条约》后建造鱼雷艇的目的,就是在夜间外海对敌舰队展开鱼雷夜袭。如今竟然在夜间外海因小量风浪即告倾覆,因此立即引发各界交相指责,认为此乃忘却复原性这一造船史上最大与最先原则所造成的损失。各方除要求造船界进行反省检讨之外,对于军方因国际条约限制、宁可牺牲安全性也要加强舰上武备的观念也提出了抨击。

“友鹤事件”之后,日本海军立即组成了以加藤宽治海军大将为首的调查委员会开展调查,得出的结论是事故原因是由于重心过高所致,重心过高则是因为设计有缺陷,搭载武器过多。考虑到在小吨位舰上搭载大量武器的要求毕竟是出自日本海军自己,因此“特型驱逐舰”和“千鸟”级鱼雷艇的设计者藤本喜久雄只受到“谨慎处罚”。

“友鹤事件”后,日本海军对现有的鱼雷艇和驱逐舰进行改造,以增大其稳性。“千鸟”级鱼雷艇拆除了2具鱼雷发射管,并将127毫米炮的炮塔改为炮盾,同时在舰底加入98吨的压舱物,将舰型完全改观。这一级鱼雷艇本计划建造16艘,至“友鹤事件”时才建成4艘,其余12艘被取消建造。此外,“特型驱逐舰”和“初春”级驱逐舰也进行了改装,前者在船底加装了上百吨压舱物,甚至在龙骨灌铅,以降低重心。后者将舰首背负的二号炮塔挪至尾部三号炮塔前,同时撤去一座三联装鱼雷发射管,减轻上层建筑重量,并且切开船腹,在龙骨处增加配重。

受“友鹤事件”的影响,日本海军的“苍龙”级航空母舰和“最上”级巡洋舰的设计也进行了更改,将飞行甲板缩短,并撤去部分高炮,以求降低重心。

“友鹤事件”给日本海军带来了很大震动,而不久之后发生的“第四舰队事件”更是令其不得不改弦更张,彻底改变了大正末期以来在舰船设计上求新求变的风气,使其重新回归到了平庸稳重的老路上来。

1934年7月,日本海军已经基本上完成了所有舰艇的复原性改善工事。从7月开始,各舰队集结于本州岛北部青森县的八户冲,举行昭和九年度秋季大演习。在演习之前,“丛云”号驱逐舰在横须贺入港时发现舰首部位出现金属疲劳的裂纹,舰政本部造船官牧野茂认为这是危险的征兆,于是奏请军令部下令,不要让特型驱逐舰参加演习,但是他的请求遭到拒绝。

昭和九年度秋季大演习分为青军和赤军两支舰队。青军代表日本舰队,由第一、第二舰队组成的联合舰队扮演;赤军代表美国舰队,由联合舰队抽调的军舰,以及第二线军舰组成的“第四舰队”扮演,包括航空母舰“凤翔”、“龙骧”、潜艇母舰“大鲸”、4艘“妙高”级重巡洋舰、“最上”号等9艘轻巡洋舰、“吹雪”型驱逐舰,以及大正时代建造的“神风”级和“睦月”级驱逐舰。

演习开始前,第四舰队停泊于北海道函馆港,预定于9月24日出港,向预定演习海面前进。但没有人知道,当时有两股台风同时袭击日本,第一号台风在关东平原肆虐后,正以北北东的方向向本州北部移动;第二号台风当时在关岛和小笠原群岛中间的海域,这个台风没有向日本本土移动,而是以60公里的时速直接从海面上向本州岛以东的预定演习地扑去。

第四舰队司令官松下元中将队第一号台风比较重视,为了避开台风锋面,下令推迟一日出港。9月25日早晨6时到下午4时,第四舰队的鱼雷战队、主力舰队和潜艇舰队依次从函馆出发,向演习海面驶去。此时第二号台风的时速已经猛增到90公里。

9月26日早晨,津轻海峡秋高气爽。松下元收到了货船小仓丸发来的第二号台风警报,推测自己的舰队将在当天下午与其相遇,于是下令各舰关闭水密门和舷窗,做好防风防浪工作。9月26日下午3时许,第四舰队遇到第二号台风前锋,其风向正南,风速每秒40到50米,浪高25米到35米。松下元下令舰队掉头避风,但是他担心在恶劣海况下掉头会发生碰撞事故,同时认为借此机会对舰员进行克服台风的训练非常有意义,因此命令舰队以半速继续前进。

下午4时半左右,第四舰队进入台风风力最强的地区,4时31分,“睦月”号驱逐舰的舰桥被海浪拍扁,航海长当场死亡。“睦月”号的舵机也被海浪砸坏,一等水兵上妻隆千代在舰尾的应急操舵器旁坚守了3个小时,始终使舰首保持着迎风的方向,才挽救了全舰人员的性命。

“睦月”号舰桥受损的同时,“龙骧”号航母的飞行甲板也被巨浪砸塌,尾部的机库壁被海浪冲破,大量海水翻卷着涌入机库,情况十分危险。幸亏应急处置措施成功,加上防水区划严密,“龙骧”号才免于沉没,拾回了一条命。

5时20分时,一股巨大的三角波向“初雪”号驱逐舰袭来,“初雪”号两头被海浪抬起,中间价空,巨大的剪切力在瞬时间将它的舰首沿着舰桥至2号船舱的位置齐刷刷地掰了下来。“初雪”号舰长一面下令水兵用木料支撑住舰首残余部位的隔壁,一面下令将鱼雷投入海中以调整重心,10分钟后又向海中抛弃了106发炮弹,并用探照灯向友舰发出求救信号。“初雪”号最后被“羽黑”号巡洋舰拖到大凑港,在当地作了应急修理,最后在舞鹤海军工厂安装了新舰首。“初雪”号断裂的舰首在海中又漂浮了几个小时,最后被本战队所属的“那珂”号轻巡洋舰发现,不过完全没有营救对策。随着时间渐渐流逝,担心舰首存放的密码资料外泄,又推测舰首内恐无人幸存,于是“那珂”号以舰炮将其击沉。

在这场台风中,另一艘“吹雪”级驱逐舰“夕雾”号的舰首也被切断。“睦月”号、“菊月”号、“三日月”号、“朝风”号等四艘驱逐舰的舰桥被风浪击垮。航母“凤翔”号和“龙骧”号的飞行甲板受损,“龙骧”号的机库被海水浸泡。重巡洋舰“妙高”号舰体中部铆钉松弛,轻巡洋舰“最上”号的舰首部外板发生龟裂,潜艇母舰“大鲸”号的舰体中央水线部位,以及舰桥前方的船体外板也出现了裂缝。此外还有“春风”、“松风”、“朝风”等9艘驱逐舰的上层建筑在风浪冲击下出现了不同程度的损坏。

特型驱逐舰舰首被台风切断的事故令日本海军震骇不已。“第四舰队事件”发生后,日本海军立即成立调查委员会对事故原因开展调查。


第三百九十二章 “超战舰”和“九段作战”


调查委员会调查的结果是,日本海军新造舰艇中大量使用了电气焊接,是造成事故的主要原因。此外,第四舰队遭遇的巨*是以前没有遇到过的。一般来说,波高与波长之比达到二十分之一,就被认为是少见的巨*了,而根据第四舰队各舰的描述,遭遇第二号台风时的波高与波长之比达到了十分之一,海况之恶劣远远超过了各舰的设计强度所能应付的水平。

“第四舰队事件”后,日本海军对其全部战舰进行了第二次大改装,主要内容是增加强度,此外在小型舰艇上又撤除了一部分武备,以增大稳性。这次事件之后新造和改造的日本军舰在稳性和结构强度上有很大改善,恶劣海况下的复原性也大大提高。

此外,“第四舰队事件”暴露了日本在太平洋气象和台风研究上的缺陷。此后,日本在西太平洋各岛上设立了许多气象观测站,并派出气象观测船,以了解台风构造,掌握应对知识。“第四舰队事件”刺激了后来日本气象学的发展,也算是不幸当中的收获了。

“第四舰队事件”带来的负面影响是令日本海军失去了对焊接技术的信赖。思想保守的造船专家平贺让博士所在的保守派在事件之后得势,把持了舰政本部造舰部,平贺让下令在新造舰艇上一律取消电焊,代之以传统的铆接。平贺让一直对新技术似乎有着特殊的不信任,在他领导之下日本的军舰设计日渐趋于保守。

在得知了平贺让的做法后,藤本喜久雄感到怒不可遏,他愤怒的指出这种因噎废食的做法在造舰技术上是一种倒退,将使日本海军在今后后拉大同美英海军的差距。但此时的他因为这两次事故,已经被撤销了一切职务,再也没有力量对舰政本部施加影响了。

看到平贺让决意一意孤行,藤本喜久雄知道再说无用,他叹息了一声,不再说话,而是默默地看着工作人员收拾他的图纸和资料。

阵阵微风从窗外吹了进来,一张设计简图从桌面上飘起,在微风的吹动下,竟然飘落到了藤本喜久雄的脚边,藤本喜久雄俯身将图纸捡了起来,当他的目光落在图纸上那熟悉的线图时,竟然禁不住热泪盈眶。

这张图纸的标注处,赫然写着“超战舰”的醒目字样。

平贺让上前从藤本喜久雄手中一把夺下了图纸,当他看到图纸上面绘制的那艘拥有呈金字塔形排列的四联装主炮的巨型战列舰时,不由得轻蔑的冷笑了一声。

这张图上画的,是藤本喜久雄设计的已经被否决了的日本“超战舰”设计图。

日本海军在“未来作战”的构想中,曾经设想建造一级搭载510毫米主炮的“超战舰”,作为对美海上决战的主力奇袭力量。这一构想最初发端于1930年,至1933年时,日本海军舰政本部已经有“建造舰宽超过巴拿马运河船闸”的巨型战列舰的构想。1933年10月21日,海军军令部参谋石川信吾中佐发表了《次期军备对策之拙见》一文,认为“当年‘无畏舰’诞生,令当时现存战列舰一夜之间全部过时。如今在兵力仅为美国七成的情况下,如果能够建造威力凌驾于所有现存战列舰的巨大战舰,将令美日海军力量对比向对日本有利的一方倾斜。盖因巨型战舰将超过巴拿马运河的通过能力,美国如要建造同类战舰以进行海军军备竞赛,就必须建造足够配置给两洋的数量,将给美国带来无法忍耐的巨大经济负担。”

1933年底,石川信吾便委托舰政本部设计师藤本喜久雄的心腹江崎岩吉造船中佐核算了巨型战舰的主要参数:排水量50000吨,航速30节以上,主炮为9门左右的20英寸炮,防御能力为在2万米到3.8万米的距离内可以防御现有的16英寸炮弹,此外在命中10发左右的500公斤弹头鱼雷后仍可保证安全。根据估算,这级“超战舰”的威力将比日本海军现有的“长门”级战列舰、中国的“共和”级战列舰、美国的“科罗拉多”级战列舰和英国的“纳尔逊”级战列舰强出百分之四十到五十,而在太平洋方向,鉴于中国海军颇具威力的“共和”级战列舰和“光荣”级战列巡洋舰已经拆毁,建造2艘这样的“超战舰”,就可以抵抗力现有的美国海军“科罗拉多”级战列舰,并且能够在单舰战斗力上毁灭性地压倒对方。

1934年3月21日,日本海军军备限制研究委员会在第二次会议上研究了相关的资料,以及其他各国造舰竞赛的参考资料。军备限制研究委员会成立于1927年,发起人为当时的海军次官野村吉三郎海军中将,成员来自海军部、海军省军务局、海军舰政本部和海军航空本部。该委员会研究之后,决定对“超战舰”的可行性展开论证,包括该舰主炮究竟采用何种最大口径,其他国家、尤其是美国是否有能力建造同类军舰,以及所需造舰预算和日常维持费用为多少。因为日本已经觉察美国在建造拥有16英寸主炮的战列舰,因此“超战舰”的主炮口径必须要凌驾于其上才行。

由藤本喜久雄提出的“超战舰”技术规格为标准排水量5万吨,满载排水量6万吨,长290米,宽38米,吃水9.8米。武备为12门20英寸主炮,安装在舰首的三座四联装炮塔内,仿照英国“纳尔逊”级战列舰,排列为金字塔形。此外还装备16门155毫米副炮,全部安装在双联炮塔内,8至11门127毫米高炮,高射机枪若干,可以进行俯冲轰炸的水上飞机12架,弹射器3座。舷侧装甲厚度为16英寸,装甲甲板厚度为11英寸。“超战舰”将安装总功率为14万匹马力的蒸汽轮机,航速30节左右,载油6000吨。

“超战舰”所需的20英寸口径舰炮大大超过了日本现在的兵工技术水平。1916年,海军吴工厂就曾经试制了1门“三六厘”(实际口径为480毫米)舰炮,但是由于炼钢、浇铸等技术不过关,炮身存在细小裂纹和砂眼。这门炮在仓桥岛龟首射击场进行射击实验时,在第九次发射中炸裂。后来日本技术人员将口径改小,试作了一门460毫米炮,在减少装药的情况下勉强试射成功。1927年,吴海军工厂在试制长身管径)的410毫米舰炮时也面临技术难关,不得不在制作出炮身粗材后草草放弃。前车之鉴在此,担任舰炮设计的舰政本部第一部负责人不得不指出生产20英寸舰炮所面临的技术风险。

1934年7月5日,江崎岩吉提出了修正后的“超战舰”设计方案:排水量67000吨,装备9门460毫米炮,安装在三座三联装炮塔内,全部集中在舰首;4座155毫米三联副炮塔,4座双联装127毫米高炮;6轴,20万马力,航速31节至33节,18节时续航力1万海里。该设计的核心思想是以2艘超战舰和2艘新造的航空母舰为核心,以33节到34节的高速截击美国航空母舰作战群。此外,还有4轴、最高航速28节的第二方案。

但是1934年发生的“友鹤事件”和“第四舰队事件”使“超战舰”的设计工作被迫终止,并进行重新检讨。“造船鬼才”藤本喜久雄和江崎岩吉的方案被否决,福田启二大佐接任了“超战舰”的设计,日本造船界的元老级人物平贺让担任技术指导。此时,以航空本部部长山本五十六少将为代表的“航空派”已经敏锐地看出了航空母舰在未来海战中的巨大优势,因此反对建造两艘无用的巨型战舰,但是以军令部总长伏见宫博亲王、海军大臣大角岑生和舰政本部部长中村良三为首的死忠的“战舰党”,否定了“舰队航空化”的主张,无论如何也要建造巨舰,以作为“帝国海军精神的象征”。

1934年10月,军令部将江崎设计方案打回舰政本部,提出将航速提高至35节左右,同时增加舷侧防御。设计负责者以“技术上不可能”为由将军令部的意见顶了回去。军令部遂再度对超战舰要目加以修改,认为新战舰在未来的作战使命主要是参加敌航母舰队的追击战,与战列舰队展开水上打击战,因此有必要改善设计条件,将一座主炮塔移至舰尾。最后在1934年12月1日以“a140”的计划代号正式命令舰政本部开始设计工作。“超战舰”就此纳入日本海军的舰船建造计划。这就是后来的“大和”级战列舰。

而对于“超战舰”的设计,藤本喜久雄还有一个“私人设计案”,在这个方案中,超战舰的排水量放大到了72000吨,全长320米,主炮为12门,以四联装的方式安装在舰首的三座主炮塔里,舰型和“纳尔逊”级类似。由于炮塔尺寸和重量过大,这个方案没有能够被提交给舰政本部讨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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