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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科技军阀 第325节


尽管出身于土匪,但刘致远毕竟是杨朔铭亲手调教出来的精锐战士,又是美国西点军校的毕业生,学习和钻研过许多先进国家的现代军事战术,曾经指挥部队进行过多种情况下的野外防御和反击演习,因此他对收复阵地的战斗充满信心。更重要的是,现在的他根本没有退路,与其上军事法庭,不如拼死杀开一条通往将军阶级的血路。

这也就是兵法上常说的“置之死地而后生”或者换一种说法,就是“不成功便成仁”

“弟兄们,你们都看到了,今天晚上是决定我们荣誉的关键时刻。”黑暗中,刘致远的声音微微有些颤抖,“其实我军的人数是敌人的好几倍,但是白天我们的阵地还是被敌人突破了。也就是说,如果我们这里失守,我军十余万大军的防线将从这里开始崩溃。”

阵地上的响动声消失了,各战斗单位的指挥官和突击队员全都屏息静气,聆听年轻的长官的战前训示。从某种意义上说,背水一战的中**队没有官兵之分,因为他们的利益和处境还有目标都是一致的。

因此同仇敌忾的凝聚力就这样形成了。

“其实这些天大家也看到了,日本人并不象传说中的那么可怕,他们虽然也有飞机军舰大炮撑腰,但是力量并不如咱们的强,而且一到晚上他们就全都成了瞎子,我们的武器是国内最先进的,连美国人都说好的,我们有最好的迫击炮和冲锋枪。更重要的,这是在我们中国的土地上打仗,如果我们不能打败敌人,我们就不要在这片土地上活着站起来”

阵地一片沉寂,只有枪刺和钢盔在暗夜的星光下反射着暗弱的微光。

“……现在我命令,各战斗单位准备出击,祝各位好运,收复阵地后我亲自为大家请功”刘致远看了看带夜明指针的手表,信心十足地挥了挥手,“突击队随我出发,如果我不幸为国牺牲,由蔡经远副团长代替我指挥战斗。”

领头的不怕死,下面的士兵自然更没有理由退缩不前,何况中国人还有爱国主义的精神传统。于是这天晚上数千名抱着必胜决心的中国官兵勇敢地冲向敌人阵地。刘致远亲自率领突击队用厚钢板做掩护,沿着河堤顺利推进至日军的浮桥附近,然后将事先准备好的几大桶汽油倾倒于上游的河水中。

这可以说是一个匪夷所思的绝妙战术。

汽油很快便被点燃了,熊熊的大火顺流而下,一时间河里烈焰冲天,日军用小木船搭起的简易浮桥很快便在大火中化为灰烬,日军官兵被烧死无数。被切断退路的上千名日军孤立无援,只好做困兽犹斗,双方激战了一个通宵。到次日天明,当日军的指挥官切腹自杀,最后一名日本士兵被击毙时,“螭龙”部队和配合进攻的友军官兵们在黎明的曙光中发出了胜利的欢呼声。

刘致远策划的反击大获全胜。中国陆军部随后发布命令,通令嘉奖作战有功的全体官兵。刘致远在战场上初露头角,在参战到现在的四十余天里,“螭龙”部队共歼敌4000余人,成为旅大前线最有战斗力的王牌部队之一。

自从同日本开战以来,占有人数优势的中**队发扬高昂的爱国主义精神,坚持不怕牺牲,采取轮番进攻的方式消耗瓦解日军的兵力。到6月底,日本海陆军伤亡共计达四万余人,日军的两个增援师团均遭受重创,已经十分残破,不得不在中**队炮火的打击下固守待援。而中**队的伤亡人数也超过了一万余众。

7月初,中**队再次大规模增兵辽东半岛。5日至8日,华军五个陆军精锐师共计十万人陆续抵达辽东战场,总兵力接近二十万人。

为了对抗华军的进攻,日本政府则从各地紧急调拨四个师团,打算由海军护送前往朝鲜,但由于中国海军的封锁,增援行动难以展开,日本海军军令部下达“壹号作战”,决心同中国海军决战,取得制海权。

中日战争再次大规模升级。

日本,东京,帝国战时大本营。

“……辽东前线登陆之支那军总数已达三十余万人(看样子日本人情报有误)我关东军及后到之援军共计十万大军与之对抗。据可靠情报,支那方面决定再次投入川、粤、桂军共计十二个师对我军发动代号为‘天雷’的作战行动,战役由支那军边防督办杨朔铭亲自指挥……”

日本陆军参谋本部总长上原勇作大将看着面色铁青的“摄政宫”裕仁亲王,用沙哑的声音说道。

由于大正天皇的身体和精神每况愈下,在内阁和元老们仔细商议后,推戴大正天皇的儿子皇太子裕仁亲王为“摄政宫”,代理国政。

因为头天晚上在剧院观看歌剧,摄政宫裕仁睡得很晚。那幕歌剧是一出颂扬日本传统精神:复仇、暴力、忠君爱国和自我牺牲的古老剧目,由日本著名的男歌伎主演。剧院由于摄政宫殿下的驾临,气氛显得格外热烈,许多人热泪盈眶不能自已。演出中间,全体演员和观众几次欢呼。这是一个令人激动的场面,因此摄政宫殿下的情绪受到了一定的感染,回到宫里失眠了好久,后来又写下了几首文理并不算通畅的俳句。

裕仁刚睡下不久,就被一名宫内文官唤醒。可能是因为骤然被叫醒的关系,摄政宫殿下懵懂了好一阵才弄明白,原来是有紧急军情。

那位官员简单的向裕仁说了一下目前的战况,摄政宫殿下不由得深受震动,脸色苍白,以至于嘴角哆嗦了好一会儿才把衣服穿好。

如果去掉罩在日本天皇头上那种万众景仰的神灵般的光环,人们将会看到,这位传说中天照大神的第124代后裔其实只是一位相貌平常身材尤其矮小的日本男人。如果人们打量他的目光再稍稍挑剔一些的话,他们将会发现,这位“下一任天皇”不仅前额窄小,眼珠凸突,一双易怒的鼻翼常常无缘无故地翕动,而且背脊有些佝偻,走路脚步相当拖沓,准确的说不是走而是在地上磨蹭,这就容易使人联想起一条患了遗传变异病的性情古怪的热带鱼。

由于日本皇室的历史源远流长,为保持“血统纯正”,宫内规定皇室不得与平民通婚。因此久而久之,皇族的后代们身上就有了许多近亲繁殖的可疑迹象,比如说骨骼短小,智力低下,精神不大正常,等等。裕仁的父亲大正天皇嘉仁的“望远镜事件”就是一个例证。问题在于近亲繁殖并不妨碍血统依然高贵,所以天皇和皇室成员的一举一动仍然受到日本公众的疯狂崇拜。而且每当出现重大事件的时候,天皇总会被各方请出来进行“圣断”。

当满脸阴云的摄政宫殿下被众人簇拥着出现在战时大本营里的会议大厅的时候,已经等候在这里并且议论纷纷惊慌不安的内阁大臣、贵族元老和军部首脑全都立刻匍伏在地,鸦雀无声。

代理天皇在一把镶有菊花浮雕徽纹的檀木椅子上坐了下来,俯身环顾他的大臣将军们,略微寒暄几句之后,便直奔主题。

而上原勇作的回答和对目前战况的解说,显然再次震动了裕仁脆弱的神经。

“支那军队的最高指挥官,不是蔡锷上将吗?这个杨朔铭,是个什么样的人?我以前好象听说过这个名字。”裕仁皱起了眉头,问道,“支那人竟然让一位文官来指挥这样重要的战役?”

“这个杨朔铭不算是文官,”上原勇作有些纠结地回答道,“支那人的官制和军制一向混乱,以他的经历来看,他还应该算是军人。”

“说说他的情况吧。”裕仁显然对上原勇作的回答感到不满,他哼了一声,说道。

“杨朔铭,字瀚之,二十几岁便出任赣西镇守使,后来被袁世凯收罗到帐下,出任南直隶巡阅使,替袁世凯收回广东、广西和云南三省,袁世凯死后又出任两广巡阅使,全国实业督办,成为实力强大的中国地方军阀中举足轻重的人物之一。此人为人极精明,足智多谋,擅长军事谋略和理财,尤其擅长指挥大兵团运动和攻坚作战,和蔡锷并称‘北蔡南杨’。据说此人曾在青岛及山东同我军交手过,立下了战功,可见其虽然不算是真正的行伍出身,但能打仗也是支那人公认的事实。据我军情报员发回的报告,这一次发动攻击的设想就是他在北京亲自向支那最高统帅部提出来的。”

听了一位情报官员的简要汇报,裕仁对目前其实是日本帝国最危险的敌人有了一定的了解,不由得点了点头。

“目前从军事战略的角度考虑,参谋本部认为帝**队必须实施一次出其不意的大规模反击,才能打破辽东战场眼前这种对帝**队越来越不利的僵局。即使从政治谋略出发以战迫和,如果不打一两个大胜仗,支那人也绝对不会主动坐到谈判桌上来。”原敬首相在一旁突然说道。

听了原敬的话,上原勇作故意沉默不语,只有那双深不测底的眼睛不动声色地掠过原敬的脸,然后重新落到了地上。


第二百五十章 失地于秦,取偿于齐?


“首相的意思,是最终还是要同支那讲和的。”裕仁用略带嘶哑的声音问道,“是这样吗?”

“是的。”原敬神态恭谨地答道,他小心地措着词,尽量让自己的语言听起来温和一些,避免摄政宫殿下和军人们感到不快,“现在的情况已经表明,有英美的支持,日本不可能象明治时代那样,通过一场决战打败中国。如果想要最终征服中国,必须得等到国际环境变得对日本有利才行。”

“首相说的非常有道理。”裕仁说着,点了点头,目光转向上原勇作,“上原将军认为怎么样?”

“帝国陆军在西伯利亚已经取得了很大的进展,有能力在辽东半岛发动对支那军队的决定性战役。”上原勇作看了看不远处的海军军令部长山下源太郎海军大将,说道,“但是,帝国海军首先必须击破支那海军主力,取得制海权,使陆军能够保持同日本本土的联系。”

上原勇作的话说得虽然很是委婉,但还是激怒了山下源太郎,他对陆军的“下克上”的擅自开战和出了事把责任推给海军感到屈辱和愤怒,但他不愿在“准天皇”面前犯下失仪之罪,因此强忍住怒气,说道:“请殿下放心,军令部已经命令联合舰队主力火速赶往旅大港。”山下源太郎聪明过人,此时他完全洞悉上原勇作的处境和原敬的心理,于是胸有成竹地慷慨陈词道,“海军决心以战列舰队为主力前往旅大附近海域,寻求同支那海军决战,巡洋战舰担任支援,一旦决战成功就全体出击。此战意在出奇制胜,如同利刃洞穿敌人要害,加之我舰队同仇敌忾,士气高昂,决心置之死地而后生,因而此战只可进不可退如果战役失利,臣等甘愿负罪,请天皇陛下任意处置。”

“很好。”裕仁当即批准了海军的作战计划。

“陆军有没有具体的作战计划?”裕仁的目光落到了上原勇作身上。

“目前辽东前线的形势较为严峻,旅大港守军的战力已经接近极限。从地图上看,我军防线呈绷紧的倒弓形,这个弧形的防线中心,也就是承受压力最大的地段在这里,”上原勇作用一根木杆在地图上划出了几个重重的圆圈,“……如果这架弯弓要折断,其崩溃之处必定在中路而不在两端。反之,如果我军要进行反击,予敌重创,迫使敌人全线后撤,其突破口也只能选在中路而不在侧翼。以我军目前战力和旅大港的物资储备,再坚守半年当不成问题。支那军有十八个师约三十万人,经过两个多月战斗的消耗,已经疲惫不堪,许多基层战斗单位已经十分残破,我军必须抓住这个有利时机果断出击……一旦敌人大举增援,战机即刻消失殆尽,我军势必陷入被动和苦战的境地……”

虽然上原勇作说的还算轻松,但在座有资格参加大本营会议的人,都不是傻子,他们不约而同的都听出来了上原勇作话里所表露出来的日本陆军在中国战场的窘境。

上原勇作是宫崎县人,现在的日本陆军领袖。他出身名门,是都城藩家老龙冈栖山的次子,都城藩士上原尚实的养子。1877年入陆军士官学校3期,历任陆军士官学校教官,工兵第5大队长,参谋本部副官兼陆军大学教官。在甲午中日战争时,上原勇作曾任第1军参谋,第1军参谋副长,参谋本部第四部长,参谋本部第三部长兼第五部长。1900年7月晋升为陆军少将,担任陆军炮工学校校长兼参谋本部第3部长,工兵监,日俄战争时任第4军参谋长,曾辅佐赫赫有名的野津道贯立下战功,1907年9月21日受封男爵。后任第7师团长,第14师团长,陆军大臣,第3师团长,教育总监,教育总监兼军事参议官,最后做到现在的陆军参谋总长。他在1915年2月15日晋升这陆军大将,1921年又升为子爵,名列元帅府,成为元帅陆军大将。

上原勇作是工兵出身,号称“日本工兵之父”。他把“陆军三长官”(也就是陆军大臣、陆军参谋本部总长和陆军教育总监)当了一个遍,是继大山岩之后萨摩派的领袖。自山县有朋友和寺内正毅死后,长州派逐渐没落。上原勇作自己组织了个“上原派”,与长州派的田中义一激烈对抗。田中义一的后继人陆军大臣宇垣一成上台后,一度推行陆军近代化,实行军事缩减的政策,遭到了上原派的激烈反对。而这两个派别的对立,最后演变成为所谓“皇道派”与“统制派”明争暗斗的根源。

这一次同中国的战争,实际上便是日本陆军内部皇道派少壮军人擅自行动酿成的,而作为陆军参谋本部的最高长官,日本陆军实际的领导者和统帅,上原勇作没有别的办法,只能选择给这些狂热的战争狂人擦屁股。

“根据大本营的命令,陆军下一步在辽东战场的行动是,关东军第七、第八师团将担任主攻,实施中路突破,切入支那军南方军和北方军的结合部。近卫师团及第四、第五三个师团快速跟进,沿突破口向纵深扩张战果,压迫敌人向海边撤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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