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伪装者，开局和郑耀先接头 第127节

程锦云抱着明台，感觉明台浑身上下冰凉，大为惊骇，几乎要哭出声来：“明台，明台你快醒醒，不要吓我啊明台。”

明台依旧没有声息。

程锦云不停地喊着。黎叔挪身来到明台身边，从程锦云手里接过来，抱着：“孩子，孩子！”他边叫边用手指大力掐着明台的人中，明台微微呻吟了一下。

黎叔的眼里全是泪水：“儿子，儿子，你千万千万要挺住！爸爸不想再失去你！”他把明台紧紧抱在怀中，程锦云惊愕不已。

“哐啷！”明台胸口掉下一块肉跌落在车子上的时候，这块冒着鲜血的“肉”居然发出金属的声音。

“吧嗒。”一颗步枪的弹头从这块“肉”里面掉了出来。

明台悠悠的说道：“你打针，还是那么疼。”

黎叔和程锦云破涕而笑。

第287章 共同的敌人

暖阳照在黄浦江饭店的阳台上，让汪曼春从睡梦中醒来，由于昨天晚上她喝了太多的酒，汪曼春睡眼惺忪地醒来之后感觉头痛欲裂。她一下坐起来，想着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恍然一梦。

汪曼春站起来，深深吸了一口气，她想到了什么：“师哥？”

汪曼春发现偌大的总统套房内只有自己一个人，她身上的衣物很完整，期盼中和明楼爱的云雨并没有发生，汪曼春失望而且焦躁中在推开卧房的门，只发现外面的大客厅内空无一人。

汪曼春的头痛得很厉害，呢喃叫道：“师哥人呢？”

目光转向露台上一个空酒杯。脑海里回想这昨天晚上和明楼的对话。

明台到底是那一边的呢？这个事情今天审问他的时候要好好问一下了。

“曼春。”就在这个时候，明楼从总统套房的小厨房内走了出来，手上端着烤面包、煎鸡蛋还有热牛奶。

“师哥，我还以为你走了呢，昨天晚上我喝多了。”

“你喝醉了，我怎么能把你一个人留下来呢？你昨天晚上睡得很香，最近你辛苦了，我准备了一点早餐，可惜，这里虽然是总统套房，可是内厨的东西比起法国的套房还是差得远了，客房还说要我们下去吃也可以，下去吃怎么有自己做着有意思呢？来喝杯热牛奶，吃好了咱们再一起去办公室。”

汪曼春看到明楼为了自己的早餐煞费苦心，还特意给煮了自己爱喝的牛奶，心里美滋滋地，她想，以后自己成了明家少奶奶就能天天过这样的日子了，在想想昨天我明楼肯定是抱着自己到卧房的，汪曼春的双颊飞起一片绯红。

虽然有明楼的爱心早餐，可是回到办公室，汪曼春感觉头昏脑涨越来越不舒服，竭力控制着身体的不适，端着水站在窗前，看着七十六号走廊内一片安静，静得出奇令她有些诧异。

这安静像是敏感的信号，忽然感觉不对，慌忙放下杯子奔出了办公室。

刑讯室走廊上空空如也，汪曼春一推开刑讯室的门，彻底呆愣当场。空荡荡的刑

讯室里，明台早已不知所踪，只有自己留下的特务倒在椅子上打瞌睡。

“来人！人呢？这是什么情况！”汪曼春大喊着，特务醒来了。

“汪处长，你总算回来了。我们昨天找了您一晚上……”特务一脸仓皇地说道。

“发生什么事了？犯人明台呢？”

“犯人被梁处长给强行带走了……”听罢，汪曼春像一股旋风一样卷出了刑讯室。

汪曼春直冲入梁仲春的办公室，二话不说开门见山地质问道：“梁仲春，我的人呢？”

梁仲春缓缓地抬起头，一副鄙夷不屑的面孔：“你的什么人？”

“你少在这里给我装蒜！明台呢？你把它弄到哪里去了？”

梁仲春“哦”了一下，示意汪曼春稍安勿躁，然后悠然的拉开抽涕，从里面拿出来一张执行枪决的执行单。

汪曼春看到“执行单”三个字，勃然大怒：“你给我说清楚，你凭什么杀了我的人？”

“谁是你的人？我杀了谁？你的人全都在这里，少了谁，你给我指出来？”梁仲春

明知故问。

“你杀了我的犯人。”

梁仲春冷笑道：“笑话。犯人就是犯人，还分你的我的，这里是76号，你以为你在

海盗船上坐地分赃啊？我知道，你不就是怪我杀了你未来的小叔子吗？可是，我是替你着想啊。我替你杀了他，你省心又省事。明长官，他是不会怪你的。”

汪曼春的脸一阵青一阵白：“你知不知道，这件事直接关系到政府的安全。”

“是吗？我怎么觉得杀了一个抗日分子，政府会更安全呢？”

汪曼春怒吼：“你毁了我！”

“这句话该我说！你现在成了76号的红人了，我算什么，无非就是去搜查个抗日分子曾经呆过的面粉厂，或者替人执行枪决，汪曼春汪大处长！76号每天都在杀人，每时每刻都在消灭抗日分子。难道杀一个我就要向您汪大处长汇报一个？”

汪曼春被他堵得一口气闷在胸口。

“我是接到日本特高课课长藤田方正将军的命令，要求枪毙这个抗日份子。我也想跟您知会一声，可是昨天晚上，我满大街的找您，就是找不到啊！汪大处长，我帮您完成了任务，你不但不领情，还跑来怪罪我，指责我？您这样做是不是不太厚道啊？”

梁仲春言之凿凿，说得振振有辞。汪曼春心底落了虚，头顶冒着细汗，总觉得发生的这一切都有些怪异，犹如竹篮打水一场空。

梁仲春接着说：“汪曼春，我们两个，明里暗里斗了这么多年，虽然我不想承认，但是这一局你的确赢了，赢得非常漂亮，一举破获军统在沪上的两员大将，其中一个蝎子，还是你的小叔子，你就等着上面给你论功行赏吧。”

汪曼春面皮紫涨：“你！”

“大义灭亲啊，汪大处长。也难怪，你现在也没个家，你也不知道什么是家。”

汪曼春怒道：“梁仲春！你说你杀了他，对你有什么好处！”

“我杀明台，就想证明一件事，我梁仲春在76号说话，还管用！”

“你，你就为了你那一点可怜的自尊心，牺牲掉全局。你知不知道明台身上还有线ＨＴＴpδ://ＷwＷ.eΒoǒκＢāǒ.org/

索可以挖？”

“明台要是个软骨头，他早就开口了。你留着他，毫无益处。汪处长，看在我们同

僚一场的份上，我真心的要提醒你一句，日本人现在重用你，千万别得意忘形，小心被人设计。”

汪曼春气结摔门而去。

梁仲春摇头叹道：“女人啊……不可理喻。”

沪上七十六号内再热闹也不如山城中统局热闹，高占龙怎么也不会想到，曾经被军统通缉的叛国者郭汝缜居然会出现在自己的办公室里。

“不许动！”高占龙身后的田湖拔出了手枪，可是一身笔挺蓝色西装的郭汝缜却丝毫没有半分恐惧，他安然的坐在高占龙的办公椅上笑了笑说：

“高处长，你这个椅子坐着真不舒服，你老先生跟踪今天郑耀先也有些日子了，可是到现在还是被他压着一头，要我早就疯了，我真佩服你的忍耐力。”

“郭汝缜，你来找我该不是来逼逼这些废话的吧。”

“高占龙处长，我和你不是朋友，也没打算和你交朋友，可是你我却有共同的敌人――郑耀先！”

第288章 送你上路的是你的同志

郭汝缜看着高占龙说：“高处长，你我不是朋友，我也不想和你交朋友，不过我们却有一个共同的敌人――郑耀先。”

高占龙被郭汝缜的话惊到了，他看了看田湖，示意他收起枪，关上门。

“郭汝缜，你这个军统叛徒凭，党国要犯什么和我谈？”

郭汝缜轻蔑的笑了笑，他看向高占龙身后站着的田湖，然后将几张“杜马”的照片递给了高占龙。

“这是你们的人吧，很抱歉，他死了，他临死之前，告诉了我一于高处长的．一些．联系的朋友，呵呵，高处长交友甚广啊，为此我收回刚刚的那句‘我们不是朋友’的话。”

高占龙早已经和日本人在私底下秘密接触，只是由于郭汝缜假扮杜马，伪造情报，才让日本陆军最近停止了和他的进一步接触。高占龙一直以为这是郑耀先搞鬼，最近在针对郑耀先实行跟踪，郭汝缜这么一说，他自然心知肚明，此刻站在他面前的这个人可是日本人的红人，搞不好就是来继续和自己接触的。

高占龙作为军统的实干派特务，他早就怀疑郑耀先的身份有问题，两个人是对头，哪怕郭汝缜不是日本人的代表，只要能和自己联手对方郑耀先也好啊。

郭汝缜看着高占龙，然后有看看田湖，他的意思很明确：“法不传六耳”。

“郭司长，今天我们三个人之间可以开诚布公的谈话，田湖，给郭司长沏杯茶。”

田湖是高占龙的学生，他的身形消瘦，但是却对高占龙有着发自内心的盲目的信任和崇拜，在中统内部，田湖也是知道高占龙和日本陆军接触这个秘密唯一的人。

高占龙是个聪明人，他没有辩解，而是直接奔入主题问郭汝缜：“你打算和我一起对付郑耀先？”

“是的，我们是朋友，而且都想让郑耀先死，我来找你就是为了报仇，我和郑耀先之仇，不共戴天。”

“郭司长爱妻的事情的确让人惋惜，多么好的而一对神仙眷侣，就这样被郑耀先安排的杀手变成了永失吾爱。”

“所以，郑耀先必须死。高处长也需要一份投名状。”

“郭司长既然回来了，肯定就是有了计划，既然你我是朋友，说说看，你有什么打算？军统六哥郑耀先可不是什么随随便便的人，这些年日本人没少在他身上下功夫，可是人家还不是平安无事，倒是对付他的那些人，没几个有好下场的，日本特高课川岛芳子被这样气的吃了很多药，据说一个女人长出了胡子。”

“饶是如此，高处长不还是要试试看吗，这么多年了，高处长都没有放弃，我怎么会知难而退呢？怎么样，高处长，昨天对郑耀先的跟踪有没有发现什么？还有高处长为什么要针对郑耀先？”

高占龙没想到郭汝缜居然知道自己安排人跟踪郑耀先的事情，看来他这次真的是有备而来。

“你知道，我一直怀疑郑耀先，远的不说，就说昨天，军统捉到了一个***的潜伏者，名叫曾墨怡，他潜伏在军统电讯处，将一份党国打入延安内部的特务名单从老板的密电中挖了出来，上面是国民党的潜伏特务，据说人数有七十三个之多，老板部署多年安拆在共军首脑的的心血就这样付之东流，曾墨怡在的得手的同时暴露了身份，情急之下，只能将这份名单带在身上，就在她的宿舍里，这份名单不会不翼而飞，而郑耀先却空手而归。”

“高处长的意思是参与缉拿和审讯的人有问题，而这件事恰好是郑耀先负责的。”

“没错。”

郭汝缜拖着下巴若有所思道：“很有意思，高处长，能否带我去看一下现场，要是郑耀先身份沾上***的边那我这次就赚大了。”

高占龙犹豫片刻，然后给给田湖一个眼色说道：“这里是山城，模样不能太扎眼。”

的确，曾经的军统叛徒如今和高占龙在一起，这事不是闹着玩的，山城满是特务，谁也不敢保证个郭汝缜会被认出来。

田湖将身上的风衣脱下来给了郭汝缜，郭汝缜笑着接过去。

曾墨怡的宿舍没什么特别的地方，这里在抓捕曾墨怡的时候搜查过一次，后来军统接手案件后又例行公事来搜查过了，高占龙也在郑耀先之后进来搜过一次，可是那份潜伏特务的名单依旧没找到。

高占龙和田湖在这件普普通通的女兵宿舍里再一次翻找，而郭汝缜却对女兵宿舍的一本《西游记》非常感兴趣，拿在手里翻看起来。

“郭司长，不知道你在这本书里有什么发现吗？”田湖话里夹枪带棒。

“以前没好好看，再读女儿国这一部分才发现，原来唐僧和女儿国国王是是有婚契的，后来唐僧逃婚，在女儿国唐僧犯了色戒，还打了诳语，这货实不该成佛。”

田湖被郭汝缜气个半死，高占龙则是附和道：“成佛？郭司长该不会真信这世上有佛吧。”

“去他的狗屁神佛，我只相信利益还有我自己的能力。”郭汝缜说着站起身来到了换气扇旁边，他轻轻将手伸进去，高占龙和田湖这时候才意识到，以前自己来搜查的时候，这换气扇忽略了。

一个被蜡封存的纸条用胶站在换气扇的背面。

“蜡封的纸条上有指纹，指纹很细，一看就是女人的，粉红色的应该是指甲油，情急之下，曾墨怡阿静情报藏在了这里，越是显眼的地方，越是容易被人忽略。”

郭汝缜居然这样轻轻松松就找到了曾墨怡藏起来的情报。

“不愧是能在郑耀先层层不放下安然逃离山城的人，我高某人佩服。”

“高处长，既然我能想到，那么郑耀先也能想到，第一次他忽略了，但是郑耀先大概率不会忽略第二次，如果我是你，我会赶紧弄一份假情报放回去，然后在对面安排人盯着，如果郑耀先回来了，他找到了这份情报却没有上交，那么凭借这一点，就能怀疑他通共，如果郑耀先不来，高处长也不吃亏，这份情报在你手上，可进可退，有啥好怕的？”

“妙啊！”高占龙看了一眼田湖，田湖立刻去准备。

高占龙看了看手里的这份情报，然后揣进了口袋，这份情报对于他而言，还不是交给上风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