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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的我成了大秦的国运 第16节

远处的陈轩看着那头墨麒麟愈来愈膨胀,心里一股无名火烧起,回头看了一眼还在顽耍的嬴政,便飞向了秦孝文王所在的地方。

“内为治下之地,外为他国之地。”荀子与秦孝文王似乎来到了一山之巅,二人正一问一答。

“先生的意思是,王者为德道,帝者为霸道?”

“老朽不敢如此认为。此间想法不过大王自己感悟。”

“先生不敢认?”

“非是不敢,而是与老朽心中道义不符,故不认。”

“那先生如何认为?”

“王者怀德于外,故无长久;帝者怀威于外,它国不敢轻犯,故可长久。王者帝者皆怀德于内,则国内皆可安定,百姓皆安居……”

“先生认为帝者胜于王者?”

“非也。王者于盛世则帝者居下,盛世无战事,各国安好,需德交,而非威交;而帝者于乱世则无王者存,乱世各国无礼,故需威交,而非德交。”

“先生与孤说这么多,莫不是要孤习这帝者之道?”

“非也。秦虽兵利,国安且民泰,但外六国非合则纵,秦威已足,再多恐复西帝遗笑。”

“先生可知道再说些甚么?!”秦孝文王双手猛拍案几,头上蛟龙如同跃了龙门,陡然涨到学与那墨麒麟一般高地,“莫不是先生特来此嘲讽我秦国不自量力?!”

秦孝文王虽然对他父亲秦昭襄王没有多大的情感,但是也不代表一个外人可以过来对他父亲指三道四。西帝这个名号不仅仅是他父亲秦昭襄王的耻辱,更是秦国的耻辱,秦国崛起以来最大的耻辱。

荀子默然不语,低头抿了一口茶水,头上的墨麒麟也未与蛟龙争风,反而后撤了几步,做服软状。

陈轩恰巧飞了过来,见着秦孝文王正与一老者对峙,也见到了那条蛟龙最辉煌的时期。

如果我不来,这位恐怕会成为国运吗?还是说,有机会成为国运?

陈轩不知道,也不再去想。他不知道甚么前因,也不知道甚么后果,他只看见了这老者对大秦的王上不敬,只看到这一点便足矣。

“吼——!”

陈轩觉得这次的龙怒似乎不太一样,他似乎与秦昭襄王的运道蛟龙混在了一起,他似乎成了那条蛟龙。不,应该说蛟龙成了他。

对面的墨麒麟如同见了天敌一般,往后又退了几步。荀子似乎是感受到了什么,抬头望了一眼秦孝文王的头上三寸的空中,他似乎看到一头凶兽在向他施威。

“老朽不敢对大王与昭王不敬,只是以例子警醒大王。”荀子回过了神,看着眼前意气风发的秦孝文王,刚刚还是病殃殃的模样,现在却如同天子一般,威严无比。

“先生话语孤自是明白,但先生的例子却让孤不能接受。”秦孝文王觉得自己身心好久没有这般舒畅,可是心里依旧燃着一股火气,“孤记得,儒家倒是最讲孝道。孤在此请教,若有人当面辱其父母,当如何?”

“当怒起拔剑,让其血溅三尺。”荀子似乎没听到秦孝文王话语里的怒起,依旧是平常模样。

陈轩虽然不知道这货是哪里的人物,但是这么淡定的装13,是不是不把他放在眼里?

“吼——!”

龙怒似乎如同失效一般,兽甲上描写的任何效果似乎在这个老者面前失效,要不是看到对面墨麒麟惊惧的叫了一声,陈轩都以为他离了嬴政就甚么东西都没了。

“那先生还敢在孤面前如此?莫不是以为孤不敢斩了先生?”秦孝文王看着荀子,“儒家虽是势大,但是孤斩了先生,儒家也是闹不起任何浪花。”

荀子又拜,道:“老朽原是看秦威势已足,本想以秦之痛来劝谏大王,倒没想到一不小心犯了忌讳。”

“先生还有甚么言语还请说罢,说罢便离了秦国,不得再入半步。”秦孝文王权衡了一下杀了这位老者的利弊,“儒家也是如此,最起码孤当政的时候,儒家与先生不得再入秦半步。”

“老朽谢大王不杀之恩。”荀子又拜,“老朽且还有一言,说完便自行退去,不再踏入秦半步。”

“先生请说,孤,洗耳恭听。”

“老朽于秦外观秦,看秦四世威交于外,威势已达顶峰,鄙见当收威而施德。但今日于内观秦,才知威势并未到顶,当借威以横扫六国,成帝者无双霸道。”

荀子说罢,起身又是一礼:“况拜谢大王,大王万寿。”

说完便慢慢的推了出去,被人引出了宫。

嬴子楚不知何时从什么地方冒了出来,似乎刚刚一直都在一旁候着,又摄于二人威势,只是在看,在听,而不敢出言说话。

陈轩见这两人头上病殃殃的蛟龙就是头疼,这两位去了以后,嬴政恐怕还是不能亲政,还要困于吕不韦之下,那时候可就没有现在这么愉快了。

不过那也不是陈轩头疼可以解决的事情,一来,他现在还没有改变这俩位命运的能力;二来,见这二人又要交谈,也没了兴趣;三来觉得脑海中的兽甲一阵火热,就飞回了嬴政那里,看着他们顽耍。

秦孝文王只觉得内心一阵空虚,好似甚么东西离去一般。他看着刚冒出来的嬴子楚,又是一阵冷哼:“汝何时来的?”

“儿臣在父王与荀子先生谈论王祖父的时候来的。”嬴子楚看出现在秦孝文王的心情不大好,表现的比平常还要老实一些。

“知道孤要汝来做些甚么吗?”秦孝文王想了想嬴政,倒也没把火气发泄在嬴子楚的身上。

“儿臣不知,只能猜测与刚刚的荀子先生有关。”嬴子楚听着秦孝文王的语气有些软了下来,心里也放下了一块石头。

“不知就不知吧。猜倒是猜对了,但孤现在不想说了,汝且退下吧,孤有些乏了。”秦孝文王总是对着这个儿子喜欢不上来,不是因为他没甚么才能,只是因为他竟然能被一个商人当做了奇货。

“本来儿臣不想多嘴。但今个儿进宫本就是有事而来。”嬴子楚倒是不想走了,跪坐了下来就要启奏。

“何事,且说。”秦孝文王看着这个不成器的儿子。

“儿臣在邯郸听闻不少豪杰义士推崇父王的名号,与儿臣交谈总是怀念父王的恩惠。今父王归国久矣,却连使臣都没派去慰问一番……”

嬴子楚说道此处,抬眼望了秦孝文王一眼,见他脸色如常,才接着说道,

“……儿臣原没甚么担心,只是今日见了荀子先生悄然入了咸阳,便如惊醒一般想到,若是那群豪杰义士觉得父王薄情,怀恨在心之下潜入咸阳。虽不是甚么大事,但万一……但万一疏忽了,可就容易酿成大错。”

“说说汝想怎么做呢?派兵巡卫咸阳,还是想如何呢?”秦孝文王来了兴趣。

“儿臣斗胆让函谷晚开早闭,时间飘忽不定,则可以断了一些人物来秦的念头。”嬴子楚抬头看着秦孝文王,正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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