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贞观俗人 第388节

对天下百官称要清量田地、矿产等,确权颁证。一旦确权后,就颁发官给契证,以为永久凭证。

这样做表面上当然能够减少许多以后的纠纷麻烦,百姓肯定也愿意,毕竟随着战争等情况,必然会导致许多问题的存在,也就会有矛盾纠纷,现在由官府出面来把这些东西搞清楚,确立权属,颁给契证是好事。

不过对于秦琅来说,确切其实只是个手段,不是真正的目的。

真正的目的一是要摸清全国田亩、矿产等这些重要资源的数据,接下来就是要以此出台一些规范措施。

比如之前朝廷均田令下的限田令,也要因此全面推行,以此打击土地兼并的情况,也要查清一些趁乱侵占国家、他人土地的问题。

接下来,秦琅计划要推行的就是税了,土地要征地税,盐铁等矿要征矿税。

其实地税就是要在现有的义仓粮基础上开征,现在的义仓粮其实已经由原本最初百姓自发的性质变成了官方主导的一种储粮缴粮性质了,故此秦琅打算按历史走向,提前将他改为地税。

按亩征粮,在租庸调正税的田租外,再按百姓实际拥田数量,征收地税,地税入专门的仓,把原来的义仓改名为社仓,地税粮入社仓,就存储于地方不转运到朝廷各大仓中。

社仓里的地税粮,以后主要就是用来备地方灾荒,以及附近战争等军事所需。

以免再出现如今年这样的粮荒危机。

“这是加税,让百姓负担更重!”

秦琅的计划,果然马上就有大臣反对,反对的是戴胄,他认为义仓原本是属于百姓们自发组织的救灾仓,如今朝廷接管义仓,那也应当是权宜之计,等灾后应当将义仓交还给百姓。

而秦琅要设地税,就是在跟百姓耍流氓。

“臣计划是按拥田亩数征粮,上至王公下至庶民,不论贵贱,每亩别税粟二升,入社仓,专粮专用,以备灾年救荒。至于商贾户和无田户,则按户等,九等纳税,上上户税粮五石,下中户征五斗,对于下下户免征。”

戴胄继续反对。

秦琅不理他,接着说出了一个数字。

“据臣在户部查到的数据,如今全国户口约为二百万户,人丁八百多万口,实际课丁数只有一百二十万左右,按租庸调制,每丁每年纳粟两石,绢二丈,实际上朝廷一年的租赋收入仅两百四十万石,计绢六十万匹而已········”

“但是据臣的推测,如今天下户口实数当有五百万左右,人口两千多万口。若经过户口清查后,课丁当有三百万丁,则一年正赋将为六百万石粟,一百五十万匹绢以及若干绵········”

“而按照隋朝时的全国耕地田亩数,当有八百余万顷(约七亿市亩),虽然经历十余年战乱之后,许多地方土地荒芜,尤其是在边疆之地,但据臣的推算,如果全国征收地税,就算除去不种粮的田地,则一年依然可以起码征收一千二百万石左右的地税粮!”

这些数字一出,从皇帝到宰相,无不呼吸粗重了几分。

第234章 点盐成金

殿中阵阵惊叹之声响起。

一年一千二百万石的地税粮,是现在正赋田租的四倍了。如长孙无忌这样的年轻宰相,甚至已经开始在那里想着如果朝廷一年新征这一千二百万石粮,能办多少事情了。

就算是房玄龄和杜如晦两位稳重的宰相,也都在惊叹这个数字。

“不可能有这么多!”

戴胄却还在反对。

秦琅却在那里笑道,“戴参政,这是个极简单的数字计算啊。天下八亿多亩地,一亩二升,百亩两石,实际上就是一千六百万石,另外还有商贾、工匠等无田户按户等纳粮,还又有一笔增加,就算减去下下户不纳地税,再减去些不种粮的地,那么实际上征一千二百万石粮,比总数少了六七百万石,戴参政认为哪不对?”

戴胄怒气冲冲的反驳秦琅,“八百万顷地?现在还有八百万顷地在册吗?还有,难道说官员、府兵、士人也要纳粮?”

秦琅不客气的道,“这地税征粮,是备荒救灾用粮,难道戴公以为灾荒来临的时候,王公贵族,百官士人们就不受灾?”

官民一体纳粮,按田亩每亩二升,这确实是最公平公正的了,秦琅本身是大地主,前后赏赐的田粮已经有六万多亩了,可按原来朝廷的制度,他是官是贵族,他是不课户,因此田再多也不用交一斗税赋。

而那些授田不足的百姓,可能才授了二三十亩地,却还一样要一丁纳两石,两丁就得四石。

所以在设计这个地税的时候,秦琅就是直接按照唐朝后来历史上的来,这个地税其实本来就是隋朝就有,后来在武德贞观时又开始征收的,只是直到安史之乱后才随着两税法,正式改名为地税的。

这本质上确实应当说是加税,但对于朝廷来说,原来的税制不合理,导致财政收入不足,加税也是没办法的事。

至于为何义仓粮或地税不是如租庸调一样按丁收,也是因为按丁收对普通百姓负担过重,对那些真正拥有大量田地的官僚地主们又没影响。

这其实就是一张薄薄的纸,大家都清楚知道后面是什么,只是还没有人来捅这张纸。

历史上要到贞观二年才会真正开始捅这张纸,而现在秦琅提前一年捅了。

“府兵也要征?”

李世民对这一条有些犹豫。

府兵授田,不征课税,然后需要自备衣粮,定时上番、轮训,府兵们向来是不缴税赋的,可现在秦琅征地税也向他们开税。

“陛下,亩纳二升,其实也税不高。”

就算按亩收一石来算,这亩税二升,其实也不过是五十税一。百姓租庸调原本税率也不高,但前提得是百姓能够授足百亩田,授足了,一百亩地授二石,实际也就是亩税二升。

问题是在关中河南等地,人多地少,实际根本不可能授足,那么税率真实上就高的多。

“陛下,臣有六万余亩田地,亩税二升,则一年要纳地税粮一千二百余石,但臣愿意交这个粮,一千二百石看似不少,可实际上一亩也才二升,五十税一而已,甚至好点的水浇地,实际是百税一!”

秦琅带头表态,认为税率低。

戴胄只能说普通百姓既要交租又要纳调,还有服役,负担不轻,甚至地方上也会有不少的摊派等。现在还要再交两石,高了。

“戴参政,你说错了,不是交两石,是亩纳二升。百姓有一百亩田的才纳两石,如果只有五十亩,实际是纳一石,二十亩,只纳四斗”

秦琅接着又对皇帝道,“这次大普查之后,肯定能清查出许多隐户和隐田,到时将给授地不足的百姓补授一些田地,另外也请朝廷从人多地狭之地,迁移一些少田无田百姓到宽乡授田,这样一来,百姓就能拥有更多的田地,不管是正税还是地税,其实负担都大大减轻的。”

预期一年地税一千二百万石,一年正租还要增加三百六十万石,绢一年要增加近百万匹

这个数字对在场每个官员都极有诱惑。

哪怕是戴胄,在争论了一会后也自觉败下阵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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