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贞观俗人 第1711节

牛腿税的税率很高,毕竟是四分之一,但这笔税并不能全到吐蕃朝廷手里,因为要层层授封,那些官员、贵族们要层层扒皮,最后能到吐蕃朝廷手里的并不多。

而了解了人家唐国现在的两税法正税制度,人家改租庸调为两税法,按亩征地税,按户等收户税,税率都定的非常之低,地税是亩纳二升,再加义仓粮一升,加起来也不过亩纳三升,这其实税率都不到三十税一。

而且贵族、官员也都要纳税,并没有免课税的特权了,因此虽然税率很低,两税是三十税一不到,工商税赋也往往是二十税一左右,可大唐朝廷每年的财收却非常的惊人。

人家一年可以拿出数千万贯来养兵供军,可以有一支六七十万的府兵,也能有几十万的常备边军。

五千两黄金,对于吐蕃来说,也已经是一大笔钱了,毕竟吐蕃虽然连年扩张,可毕竟底子就在那,尤其是吐蕃以前,甚至现在都还是个奴隶制的社会,贵族拥有广阔的牧场、封邑,拥有大量的田地、牲畜、奴隶,他们又享受各种特权。

如牛腿税还在拟定中,可征收对象却仅限庶民黔首和奴户,也就是庸。贵族官员们是征不到的。

吐蕃这些年的财政,主要还是靠对外征战掠夺,以及对外贸易。

五千两黄金,对于吐蕃来说是一大笔钱,可对人家大唐来说,这才几个钱。远的不说,人家秦琅这位皇帝宠臣,据说在封地修座城堡就花费百万贯,人家产业遍天下,一年生息又何止百万?

据说在东西两都,如今巨富豪室无数,万贯家产的都已经只能算是中富,百万才能大富,而千万的才能叫顶级巨富。至于一般的小富中产,那都得是千贯以上家产了。

百贯之家,中产都算不上。

百贯以下,只能算小农。

长安和洛阳城守城门的,都能穿着锦袍丝靴,一个禁军小军官年收入都能达到五十贯。

“一万两黄金!”

赞普咬牙。

“我们拿不出这么多黄金,现在拿不出,如果和议谈成,我们就得向唐国纳第一笔贡,三千两黄金和一万两白银,再加牛马一万头。”噶尔东赞不得不提醒赞普。

唐人提出的岁贡条件,是不容更改的,虽然东赞几次讨价还价,可唐使一点都不松口,甚至还说这数字已经是最低标准了。

那韩威更不止一次的说,那不用谈了,直接打吧,到时吐蕃的金银牛马都是我大唐的了。

一年三千两黄金一万两白银,这大约能折唐铜钱三万贯钱,牛马各万头,能折十万贯左右,加起来一年也就十五万贯铜钱不到的数,对大唐来说,确实不值一提。

可对吐蕃来说,如果以后年年要缴纳这么多岁贡,那可是一笔极沉重的负担。

特别是金银,吐蕃本身产的金银不多,主要还是靠与唐、泥婆罗、天竺、于阗、象雄等的贸易赚的,靠贩盐、朱砂等等换来,一年又能换得多少,年年这样岁贡,当然吃不消。

可唐人不退让,松赞干布也只好让东赞先应下,等以后再来应付。岁贡这条勉强算是能过,毕竟等和谈成只需先交一年的岁贡,但是眼下唐人让杀九大臣,吐蕃没法答应啊。

一个也不能杀啊。

三尚一论,五大总管,杀谁?

谁都是国之柱石,三尚那是吐蕃三大赞普王室世代联姻的世袭贵族,还是顶级贵族,拥有极显赫的名声和雄厚的实力的。

那一论,也是论族中当代最顶级的人物,否则也不可能选出来与三尚组成王公参政议政会议啊。

五大总管,那可都是分封镇守一如的顶级大臣。

杀谁,那都是砍了吐蕃一根支柱。

为此,他宁愿花一万两黄金来赎。

可东赞却说没钱了。

东赞是六内大臣之一,他说没钱了那就是真没钱了。

“让大家凑,我愿出一半。”

赞普愿意从悉勃野王室自家的金库里掏五千两黄金出来,然后剩下的让各家凑。

“就算能凑出一万两,唐人也不会愿意的,他们态度明确,就是要杀一个吐蕃大臣。”

松赞干布气的紧握双拳无又无处可打。

“赞普,要不我们干脆不谈了,直接撤兵吧!”

松赞干布瞪了他一眼,“现在撤?不谈了?如今唐国在松州边境部署了十万精锐,我们不能达成和议就撤,他们必然追杀过来,到时怎么办?还有,我们就这样撤了,今后党项、白兰诸羌,还如何威慑号令,还如何让他们弃唐投蕃?我们现在这一撤,就更别想再染指吐谷浑了!”

“可是,现在唐人的条件太苛刻,再谈下去,只怕也谈不成的,我们总不能处处如唐人所愿意,放弃苏毗,杀九大臣,和亲公主、岁贡金银吧?那样的话,就算唐人不来攻伐,我吐蕃与大败亦有何区别?”

“再谈谈,再谈谈。”松赞干布虽气急,却也不甘心就此谈判破裂。“我们手里还有二十万兵,唐人到现在也还没出兵,那就说明他们也并不是很想决战,所以还有的谈。”

“召九大臣前来议事,看该如何应对!”赞普烦躁的道。

第1085章 内讧

“信送出去了吗?”

“请魏公放心,我们守捉郎办事向来可靠,保证落到那人手里。”

即将出兵的秦琅,于雷关前秘见了守捉郎首领,一番简短的密议过后,一身宁远军夜不收装束的守捉郎又悄然远去。

一天后,吐蕃论臣扈莽琼波邦色在自己的帐中拿着一封书信反复的观看着,越看脸上神情越凝重,而他的儿子却在一边满脸激动之色。

“父亲,凭这封誓书,已经可以除掉芒布杰了。”

琼波邦色放下手中的信,叹道,想不到娘尚囊如此胆大,居然敢背叛赞普背叛吐蕃。

“父亲,那娘氏本就是有奶便是娘的逆臣,想当初他们本是森波达王达甲吾的家臣,可他们后来去背弃达甲吾投奔森波小王赤邦松,还到处传唱说达甲吾,王昏昏于上,臣仆则惴惴于下,王狂悖于上,臣仆则逃逸于下矣。

那娘尚囊之父娘曾古逃到赤邦松处,得赤邦松重赏厚待,赏赐大量土地、奴仆牲畜于他,可是不久之后,娘曾古就贪的无厌的再次背弃君主。他暗里串连韦旁多热义策,农·桑多日孙,蔡邦·纳森等阴谋背叛,欲投奔吐蕃。”

“那娘·曾古还做了首歌,说汤汤大河对岸,雅鲁藏布江对岸,有一人,人之子,实乃天神之嗣,唯真天子方能调遣,唯好鞍方能驮,充满对吐蕃赞普的阿谀之意!”

做为娘氏的老对头,琼波邦色对于娘氏的历史当然是清楚的,他们跟他一样,都本不是吐蕃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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