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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1979 第21节

  张婉婷问道,“李和,你了解我吗?你觉得我们只是简单的见过几面,就可以谈感情这么严肃认真的事吗?“
  李和被突然这样问,也不知道怎么回答,沉吟了会,道,”相信缘分吗?我觉得我们上辈子就认识,我就是想对你,忍不住想对你好,一辈子对你好“
  张婉婷,低着头小声说道,“我并不漂亮“
  李和不知不觉的握着张婉婷的手,”在我心里你就是最漂亮的,最漂亮的,你相信我吗?看你第一眼,我就觉着这辈子咱俩合该在一起“。
  张婉婷慌忙抽出手,勉强笑道,“李和,真的,你很优秀,是我配不上你“
  张婉婷怎么会不喜欢这个男孩子呢,穿着上谁不是一样寒酸,可他自信认真执着,细心,聪明,再从现实来讲,李和的学校更好,好的大学毕业就意味着有更好的分配,更好的收人,更好的生活。
  有时班里未必没有女孩去和他亲近,可是他也是中规中矩,没理会人家,张婉婷也不免多情的想,这不会是怕自己不高兴吧。
  李和心疼的搓搓她的头发,这一次张婉婷没有躲避,好像突然间找到了那种上辈子的默契,要是懂了,就什么都不需要说。两个人就这样头对着头,身子背靠在椅背上。
  除了中途俩人轮流去了一趟厕所,一夜无话。
  李和睁开眼睛的时候,天还是蒙蒙亮,张婉婷靠在李和的肩膀上,不宽阔的肩膀好像承载着整个世界,他一下子被幸福包围了。
  李和不敢挪动身子,怕张婉婷弄醒。
  发呆的想着俩人事情,突然灵机一动,想到了一个不是办法的办法,把口袋里的钱掏出来,也没细数,大概有六七百,蹑手蹑脚的塞进张婉婷左边的大袄口袋里。不管她用不用,也是给她一个多选择的机会。
  张婉婷醒的时候,红着脸不好意思的看着李和,”你站起来伸张身子,给你压疼了吧”
  李和笑着站起来扭扭脖子,舒服的晃了晃,“你快到站了,也收拾下,我送你下去,剩下的路途,你自己注意安全”
  下车的时候,人挤人堵门口抢下车,又是一阵鸡飞狗跳,俩人到这地步,李和也就不顾及啥了,直接搂着张婉婷腰身,把他送到门口。
  张婉婷出了站,深深的吸了口气,习惯性的摸摸口袋,一摸出来是一叠钱,看着火车窗口对着自己摆手的李和,好像明白了什么。
  张婉婷反应过来,想追上去,火车已经缓缓开出了站台。
  
39、寸铜难买瞌睡虫
  
  到省城的时候,都是已经4点多钟了,赶紧急急忙忙往汽车站去,赶不上最后一班汽车,就得留在省城过夜,可李和现在回家心切,一刻也不愿意呆。
  坐上车,李和直接就把围巾,帽子塞包了,袄子扣也解开了,淮河边只要不下雪,基本就不会太冷,偶尔特殊情况下也会结冰,但是跟北方那种严寒,还是有差别的。
  一寸光阴一寸铜,寸铜难买瞌睡虫,李和实在太困,火车上实在没法休息好,不自觉就躺座位上睡着了。
  “喂,同志,醒醒,到站了”
  李和迷迷糊糊被售票员拍醒,道了声谢,赶紧收拾包,下了汽车。
  又是火急火燎的出了县城,半道连辆车也没有,天都快黑了,他后悔没有买个手电筒,黑灯瞎火,遇到沟坎都是倒霉。
  等天渐渐已经渐渐黑透,伸手不见五指,李和有点着慌,道都看不见了,跟闭着眼睛走路也没区别了,除非等到半夜,看天上会不会出月亮。
  在自我的懊悔的时候,听到几声间断的驴叫声,李和看到由远及近的灯光,终于舒了一口气。
  驴车上挂了两个马灯,车架上有模糊的两个身影,李和赶紧划着火柴,好让对方引起注意,不至于突然开口吓着人。
  “喂,老乡,能不能停下截我一程“。
  驴车停到跟前,车架上坐了两个人,车里还躺着一个人,铺着厚厚的棉被。
  驴车车架上的老汉道,”小伙子,这么晚赶夜路,你去哪?先上来再说“
  李和毫不客气的拎着包,坐到了车架右边,”谢谢,老叔,我是回洪河桥,从省城回来的最后一班车,有点晚了”。
  ”我们就去洪河桥的,你洪河桥哪里?”,坐在李和旁边的年轻人问道。
  李和听着声音好熟悉好熟悉的感觉,就着马灯那惨兮兮的光,看清后,乐坏了,这不自己姐夫杨学文吗,“李庄,李兆坤家的二孩。大哥,你们这从哪来?“。
  杨学文叹口气D县医院回来,俺家老奶奶病了,医院里不愿住,非要回来“。
  躺在驴车后面的老太太倒是清醒的,笑呵呵的道,”你这孩子跟人家小伙子说什昏话呢,眼巴巴就快过年了,医院哪里是能干耗的,这根底子病,治不治有啥用。真要不中用了,那俺也宁愿糟践在家里,你爷俩也省事,抬老岗山几锹土,不就完事了吗。“
  突然重重的咳嗽了一下,接着道,”你是李兆坤家的那个读书的娃?哎呦,平时几个娘们没事唠呱还说呢,出来了你这么出息的,还有人要去你家祖坟地看看呢。学文,等会俺们直接从河汊过,把小娃捎到门口,黑灯瞎火,他一个人不利索”
  杨学文赶紧应了声好,李和赶忙道,“老婶,不用,你身体不好,现在天也寒,我索性到了洪河桥走几步就中,你们不要特意绕圈子。”
  李和知道老太太虽然身体一直不好,不过记得大姐家孩子都上初中了才过世的,自己还特意回来送的纸扎,一个慈善老太太,精神头也比一般人足。
  老头子一路抽旱烟赶驴子,很少插话,到洪河桥的时候,李和直接从车架上跳下来,坚决不让送,老头子砸吧砸吧嘴,“那就让学文送你一截吧,两个人走路也不凄惶。”
  杨学文从车架上拿下一罩马灯,“走吧,兄弟,这路都看不见,你咋走,我送你吧”
  李和倒是巴不得他去,也就没推辞了,“老叔,老婶,那我晚上就留学文哥在我家睡,你们回去注意点”。
  老汉道,“我先给学文留个门,情况你们自己定”。
  杨学文应了好,便和李和走一路聊一路。
  进了村里,已经八点多了,也是漆黑一片,这时候也没通电,煤油灯亮度也有限,大部分都是天一黑就睡觉,天不亮就起床。
  李和先到老屋拍门,屋里倒是有亮光,看来李隆还没睡,带着杨学文,倒是不好先去老娘大姐他们屋里。
  屋里啪啦一下开门,李隆一手举着灯,一手拿着门栓,看见李和带着一个人站门口,倒是惊喜的很,“哥,你回来了”。
  李和把东西放好,王玉兰和李梅听到动静也批了衣服出来了,王玉兰高兴的坏了,“你咋这么晚回来了”
  李和指着杨学文道,“多亏了这兄弟,不然黑灯瞎火真不好回来,就上坝村的,随他们一起回来的”。
  杨学文笑着道,“多大事,我阿爷是杨老魁,就上坝的老木匠”
  王玉兰倒是认识杨老魁,家里穷糟糟的,儿子死了,媳妇跑了,就剩个独苗孙子,“你爷俺认识,俺小的时候,你爷就跟二和他姥爷一起修河提,就前面那河湾”。
  “哎呦,老娘,别磨蹭了,我饿死了,赶紧给我整点吃的吧,我再陪学文大哥喝点“,王玉兰还要闲话,李和赶紧打断了,两个白天一个晚上,没好好吃顿饭菜了,现在也是饿的前心贴后背。
  突然屋里传来小丫头的哭声,李梅慌忙道,”那俺去做,你们休息会,你看看小五咋回事,哭着呢,估计听见你动静了“
  ”傻站着干嘛,倒两杯杯茶去”,李和没好气的给了李隆一个脑瓜子,又对李学文道。“学文大哥,你先坐会,我进里屋看看,那孩子哭啥“。
  进了屋里,老四正哄着小丫头,不让她下床。
  小丫头立马扑到李和身上,含糊不清的喊了声”阿果“,哇的一声哭的更响了。
  李和把小丫头抱怀里心疼的又好气又好笑,“你哭啥子,哭成了大花猫”
  小丫头自己用衣袖摸眼睛,“阿果,俺好想你,坏蛋,四姐,不让俺下床”。
  老四气的随手给小丫头屁股来了一巴掌,“就你会告状”
  杨学文还在里屋坐着,李和倒是不好只顾着哄小丫头,对老四道,“给她穿衣服,要下地就让她下吧,一时半会也睡不了觉”。
  把小丫头扔给老四,把里面的钱先塞到自己口袋,然后把包递给王玉兰,“这里面是我买的一些东西,你们分分”
  王玉兰虽然怪气李和乱花钱,可心里是甜滋滋的,倒是没有比自己儿子还出息的孩子了。
  饭菜摆桌上,李和赶紧把李学文拉上了桌,让李隆给倒酒。
  杨学文本来只在下午吃了个饼子,一点不顶饿,闻到喷香的红烧肉不自觉的咽了咽口水,好长时间没见着肉了,到人家做客,不好吃相难看,可架不住李和又是夹菜,又是倒酒,热情的不像话。
  杨学文只能感叹,自己家什么时候能过上这日子,住大瓦房,有酒有肉。
  睡觉的时候,李和兄弟俩睡了一屋,怕李学文不自在,让他自己睡一张床。
  酒足饭饱,几个人洗了脚,随意擦了下身子就上床呼呼睡了。
  
40、春叫猫儿猫**
  
  第二天一早,杨学文刚起床就要走,李和要留着吃个早饭,“家里事情也不急这一会,跟你谈个事情,咱先井边洗把脸”
  李和在井边,衣服脱干净,只留了个裤衩,直接冲澡,井水还算凑合,有那么点温度,立马神清气爽。
  李梅被唬了一跳,直接骂道,”你作死吧,也不怕感冒了,这么冷的天“
  李和笑嘻嘻的道,“那还能有北方冷,在学校还不是零下十几度,洗澡也是照样凉水冲,提神“
  小丫头一起床,刚睁开眼,就把李和黏糊上了,李和赶紧让老四抱走,给她刷牙洗脸。
  吃完早饭,杨学文终于待不住了,李和看他着急的样子,道,‘学文大哥,那我送你到路口吧,跟你商量个事情“.
  ”二和,你说,能帮衬的我决不推辞“,杨学文有点疑惑,都没认识多长时间能有啥商量的。
  杨学文的长相完全符合那种刀削面,浓眉大眼高鼻梁,皮肤黝黑,比李和还要高了半个头,就是有点单薄了,跟这样的人走在一块,李和都比较有压力。
  至于李梅也是身体发育成熟的大姑娘了,她的模样在村里算是俊俏的,大眼睛高鼻梁,腰肢也是有模有样...
  李和越想两个人越是登对,上辈子俩人过得和和气气,脸都没红过。李和决定既然遇到了就帮衬这姐夫一把,不然他这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我家老三开春就要结婚,我想你跟老叔帮我打点家具,木材你也要你帮我张罗,我可是门外汉“.
  杨学文笑道,'我当多大事,做好点就用榆树,差点就用杨树,公社那边多的是,给钱就能拉“。
  ”那我能包给你中不,你什么时候方便什么时候开工,年前年后都中,什么时间你跟老叔商量下,这是木材钱,就用榆树吧,一整套吧,三件大屋的门,橱柜,桌椅,衣柜“,李和从口袋里掏出500块钱递过去。
  杨学文点了点数,连忙抽出一部分,递给李和,”多了,多了,三百块就足了“。
  李和摆摆手,“你跟老叔的工价算进去没有,差不多的,多退少补,后面说不准,我还要添呢。我家老三结婚,我就把他分出去过,另起三间屋,都说不准要添什么。鸡笼猪圈,你跟老叔不都会整吗“。
  杨学文坚持退回200块,道,“一码归一码,后面再添什么再给我钱,不能没干活就拿钱的,哪有这道理。你放心,活肯定做得漂漂亮亮”。
  李和见他这样,也就没说话了,咋这么多倔驴。
  中午李梅烧了一盘小鸡炖蘑菇,一盘青椒炒鸡蛋,一盘绿豆芽炒粉条,还有红烧豆腐和鲫鱼,虽然现在日子好了,这些平常可不会做,主食蒸了了一屉蒸馒头,早上的包子灶台上还有。
  李隆的亲事基本定了,订下亲事那天,王玉兰仍旧是抱着女方不要彩礼的高期望值提了这门亲事,事实上呢,段梅老子娘还真没提彩礼的事。
  老爷子李福成做主出了两百块钱彩礼钱。
  这两百块是村里村外家家户户娶媳妇出的价钱,多出一分钱挣风头,少出一毛钱显得穷酸气。
  接下来就要盖房子了,可盖房子就要重新去申请地基,只得要找刘传奇了。
  李和把重新盖房的想法说给了王玉兰和李梅听了下,这两人还没表示,李隆着急了,这还没结婚,就要把他急吼吼的分家出去,他能乐意吗,“家里还有老屋能住,最不济老屋扒了重盖,找地基干嘛?”。
  王玉兰也接话道,“是啊,你都不在家,他结婚再住远点,那家里不就只有我们几个老娘们了吗”。
  王玉兰倒是气嘟嘟的,农村人,公婆提出分家可以,而年轻人提出分家就是不孝顺。
  李和对李隆道,“那破屋子给谁住?你媳妇嘴上不说,将来心里乐意?你都结婚了,我还跟你住一个屋檐底下,算怎么回事,那不笑掉人家大牙,你看看村里村外有这么住的吗?再说,家里还有两个小的,人家新媳妇上门给你做老妈子,难道还要给全家做老妈子?与其你将来作难,现在就整利索了。长点脑子吧,把自己日子过好就中“。
  李隆现在和段梅都在火热中,段梅话里话外也不是没有单独过日子的意思,只是一直被他给敷衍住了,想到这里就低头不说话了。
  李梅毕竟多了层心思,也一直担心娶了弟媳,能不能处得来,摸样性格自己也是见过了,可心里还是打堂鼓。
  老二以后是公家人,城里安家了,自己和两个妹妹是要嫁出去的,家里家外以后不都是老三的,这老三媳妇以后要挑刺,自己还真是有苦说不出。
  何况真是分出去了也是对老三好,婆婆媳妇小姑,锅碗瓢勺难免磕着碰着,这老三在里外都是作难,说不定哪天老爹回来了,不更是乱套了,”你哥说的也对,老三,这都是为了你们好,自己过小日子利索,哪能让新媳妇在大锅饭里熬难,回头就把地基的事整下来,开春盖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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