崩铁,我真的不是恶棍啊 第207节
被提线操控的姬子、琪亚娜、芽衣与德丽莎,以及被迫起身的符华,五人不由自主地摆出防御架势。
景夜的刀刃还未出鞘,仅仅是拔刀的起势,就将五人的攻势尽数瓦解。
景夜漫不经心地转动玩偶手腕,众人的身形瞬间凌乱。
这场居合练习如同一场精密的死亡圆舞曲,景夜始终保持着优雅的拔刀姿势,刀刃悬在鞘口三寸未动,却仅凭气势便将五人玩弄于股掌之间。
五人同时单膝跪地,在他绝对的力量面前,连喘息都成了奢侈。
五人同时单膝跪地,在景夜绝对的力量面前,连喘息都成了奢侈。
雷电芽衣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却感受不到疼痛。她看着自己不受控制的手臂微微颤抖
武士刀在冷光灯下泛着冷冽的光,刀刃上还残留着之前划伤符华时沾染的血迹。
景夜的霸王色霸气如同一只无形的大手,死死按住她的心脏。
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拉扯破碎的肺叶,喉咙里泛起阵阵腥甜。
她的意识在黑暗中不断下沉,眼前交替闪现着与同伴们的美好回忆
和琪亚娜在樱花树下分享甜点时的欢笑,姬子温柔指导她战斗技巧的模样,德丽莎元气满满鼓励大家的场景,还有符华在训练场上严厉又关切的眼神。
可现实却如冰冷的钢针刺入心脏。
景夜转动玩偶的手指,她的身体便不受控地做出攻击动作。
看着琪亚娜因痛苦而扭曲的表情,德丽莎咬紧牙关坚持的模样,姬子额角不断滑落的冷汗,还有符华眼中的不甘与痛心,芽衣感觉自己的灵魂正在被一点点撕碎。
“不…… 停下……” 她的声音微弱得几乎听不见,泪水不受控制地奔涌而出。
但景夜的居合威压依旧如潮水般一波又一波袭来,她的反抗显得如此无力。
在这无尽的绝望与痛苦中,雷电芽衣的心神逐渐被黑暗吞噬,崩溃的边缘摇摇欲坠
在景夜一波又一波的居合威压下,雷电芽衣的呜咽声渐渐微弱。
她蜷缩在满地狼藉的金属地板上,颤抖的身躯被阴影笼罩,宛如暴风雨中即将熄灭的烛火。
突然,垂落的发丝泛起霜色,从发梢开始,银白色如寒冬的霜雪般迅速蔓延,每一秒都在吞噬着原本的墨色,眨眼间便覆盖了整头乌发
像是岁月在瞬间抽走了她所有的生机。
暗红色的纹路顺着她苍白的脖颈攀爬而上,如同干涸的血迹凝结成的脉络,蜿蜒着攀上脸颊,最终在眼底汇聚,将那双曾经澄澈的眼眸染成深邃的血红色,仿佛有两团永不熄灭的业火在其中燃烧。
作战服布料下传来细密的撕裂声,宛如春蚕破茧时的轻响。
一朵朵暗红色的彼岸花苞刺破衣料浮现,花苞表面流转着幽幽微光,宛如被囚禁的晚霞,在冷冽的训练场灯光下,显得格外妖异而凄美。
花瓣边缘泛着半透明的质感,像是用最柔软的丝绸裁剪而成,却又透着一丝不祥的妖异,仿佛轻轻一碰就会化作齑粉。
第一朵花苞在心脏位置绽开,细密的花蕊间渗出点点金粉,随着呼吸轻轻飘落,如同樱花凋零般凄美,又像是生命最后的璀璨在缓缓消逝。
景夜操控玩偶的手指突然顿住,指尖悬在半空,饶有兴致地挑眉。
他周身弥漫的霸王色霸气微微波动,似乎也在对眼前的异变感到惊讶。
被操控的姬子、琪亚娜等人也出现了片刻的僵直,仿佛连提线都因这诡异的景象而凝滞。
姬子半跪在地上,染血的绷带随着呼吸微微起伏,眼神中闪过一丝困惑
琪亚娜咬着嘴唇,原本倔强的脸上写满了震惊
德丽莎瞪大了眼睛,圣痕的光芒都黯淡了几分。
符华强撑着抬起头,看到芽衣异变的模样,瞳孔猛地收缩,喉间溢出一声难以置信的轻呼
雷电芽衣缓缓抬起头,空洞的眼神里仿佛燃烧着两簇幽冥之火。
随着彼岸花苞次第绽放,她的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悬浮而起,破碎的作战服下,暗红的花瓣如蝶翼般舒展,在她周身形成一道凄美的光带。
那些花瓣随着气流轻轻舞动,宛如在跳一支绝美的死亡之舞。
雷电芽衣周身花瓣轻颤,恍惚间,记忆如决堤的洪水将她吞没。
出云国的血色黄昏里,扶里巴斯被景夜的刀刃贯穿胸膛时她没能见到,但仿佛能感受到温热的鲜血顺着刀尖滴落在她颤抖的手背上。
母亲和姬子同样被景夜的刀贯穿时,她们眼中没有恐惧,只有释然。
尽管只是梦境中的幻象,可雷电芽衣清楚记得母亲的指尖最后一次抚过她的脸颊
“活下去,带着我们的份……”
还要景夜在她面前,嘴角溢出血,手中的刀已深深没入自己腹部。
“活下去……” 景夜的声音越来越弱,伸手想要触碰她的脸,却在半途无力垂下。
高天原的废墟上,无数暗红色彼岸花破土而出,将景夜的尸体缓缓托起。
花瓣如汹涌的浪潮,带着毁灭的气息席卷而来。那些花瓣如同温柔的手,轻轻擦拭着她脸上的泪水,却也承载着她滔天的愤怒与无尽的悲伤。
彼岸花所到之处,残存的妖魔发出凄厉的惨叫,它们的身躯在花瓣的绞杀下寸寸碎裂,化作飞灰消散在风中。
整片天空被暗红的光芒笼罩,仿佛连太阳都在为这场惨烈的战斗而悲鸣。
战斗结束,血腥味弥漫在空气中久久不散。
雷电芽衣跪在满地血泊中,将景夜逐渐冰冷的身体抱入怀中,泪水无声地滑落。
她的心脏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攥住,疼得几乎无法呼吸。
尽管成功守护了出云国,可她的心早已随着亲友的离去而破碎。
从那以后,她如同行尸走肉般活着,灵魂仿佛永远留在了那片洒满鲜血的废墟上,再也无法找回曾经的生机与温暖。
记忆与现实在暗红色的光晕中重叠,她木然地看着姬子染血的绷带与母亲临终前的和服交织
琪亚娜倔强的眼神和扶里巴斯最后的笑容在景夜的威压下破碎成光屑,瞳孔里没有一丝波澜。
空气中的霸王色霸气如实质般挤压着她的耳膜,可她只是机械地重复着呼吸。
在这个崩坏肆虐的世界里,那些曾让她以为是幸运的重逢
与记忆中姬子老师如出一辙的坚毅身影,还有那眉眼间酷似扶里巴斯的琪亚娜,此刻都成了虚幻的泡影。
熟悉的彼岸花顺着作战服的裂痕肆意生长,花瓣触碰过的金属地板泛起细密的霜纹,如同她早已冰封的心。
芽衣的银发在气流中狂舞,每一朵绽开的彼岸花里都倒映着过往的惨剧。
当第一朵花在她心口彻底绽放,暗红的光芒中浮现出高天原最后那幕
第一百六十章 回到最初的起点
她抱着逐渐冰冷的景夜,而此刻,同样的阴影正笼罩在眼前的众人身上,她却只是微微侧头,动作僵硬得如同提线木偶。
彼岸花的藤蔓缠绕上她的脖颈,她没有挣扎,任由这些带着妖异光芒的藤蔓将自己拽入更深的记忆漩涡。
曾经亲手埋葬的温柔与希望,早已在无数个日夜的煎熬中腐烂。
如今这份力量再次苏醒,她的眼神依旧死寂一片,内心没有挣扎,没有犹豫
只是静静地等待着命运的裁决,就像一具失去灵魂的躯壳,等待着下一场暴风雨的降临。
姬子染血的手指微微颤抖,她望着悬浮在空中的雷电芽衣,瞳孔里映出的不再是那个总是温柔体贴的学生。
眼前的少女周身缠绕着暗红色的彼岸花藤,银发无风自动,那双染成赤红色的眼眸中,仿佛凝结着千年的寒冰,没有半点温度。
这种陌生的气息,让姬子不由自主地想起了曾经在战场上,那些失去所有、彻底麻木的战士。
德丽莎踮起脚尖,想要看得更清楚些,却被扑面而来的寒意刺得后退半步。
她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这、这真的是芽衣吗?”
圣痕在她的额头明明灭灭,却无法驱散心中的不安。
那个会在训练后给大家递上热毛巾,总是带着腼腆笑容的芽衣,和眼前这个散发着死亡气息的身影,实在难以重合。
符华的拳头微微收紧,羽渡尘在腕间不再震颤,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凝重的寂静。
她看着芽衣胸口那朵巨大的彼岸花缓缓舒展花瓣,每一片都像是用鲜血凝成。
千年的阅历让她见识过无数生死离别,但此刻从芽衣身上感受到的冷漠,却让她心头一颤。
这种深入骨髓的冷,只有经历过至亲至爱之人全部消逝的绝望,才会拥有。
琪亚娜咬着嘴唇,现在雷电芽衣所熟悉的那抹笑容早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如同机械般僵硬的动作。
“怎么会……” 琪亚娜喃喃自语,声音里满是不敢置信
“我们认识的芽衣,到底去了哪里?”
景夜饶有兴致地把玩着手中的玩偶,看着众人脸上露出的震惊与疑惑。
*姬子膝盖重重磕在金属地板上,发出闷响。作战靴与地面摩擦出刺耳的声响,在死寂的训练场中格外清晰。
她仰头望着悬浮的雷电芽衣,喉咙像是被景夜的霸王色霸气扼住般发紧。
暗红光芒笼罩下,芽衣周身缠绕的彼岸花藤轻轻摇曳,银白色的发丝如同凝固的霜雪,随着无形的气流缓缓舞动。
那双赤红的眼眸扫过她染血的绷带时,竟让她想起跨越生死的、早已将离别勘破的平静。
那目光没有愤怒,没有悲伤,只有一种近乎超脱的冷漠,仿佛眼前的姬子,不过是一具早已失去生命的躯壳。
芽衣的目光像浸透寒霜的刀刃,将她们曾在深夜特训后分享的热可可、在战场并肩作战的信任,尽数切割成碎片。
姬子想起那些温馨的时刻,芽衣总是默默准备好热饮,用温柔的话语缓解大家的疲惫。
而此刻,这份温柔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只剩下令人战栗的冰冷。
琪亚娜踉跄着向前半步,又被芽衣的眼神钉在原地。少女的指尖深深掐进掌心,留下四道血痕,却浑然不觉疼痛。
记忆里芽衣看向她时总会带着纵容的笑意,此刻却像凝视着某个久远的残影
那眼神空洞而遥远,仿佛穿过了无数个日夜,落在另一个时空的幻影上。
当那双眼睛掠过她的脸庞,琪亚娜突然想起自己抚摸过的那些冰冷墓碑。
在无数个寂静的深夜,她独自站在墓前,感受着指尖传来的寒意,那是失去至亲至爱之人的彻骨之痛。
此刻芽衣眼中的自己,大概也是这般没有温度的存在,如同早已被埋葬在记忆深处的亡灵。
德丽莎踮起脚尖,圣痕在额头明灭不定,她试图从芽衣空洞的眼神里寻找一丝熟悉的痕迹,却只看到深不见底的黑暗。
“芽衣她…… 到底经历过什么?” 细碎的声音里,满是心疼与困惑。
符华的羽渡尘泛起微弱的光芒,却无法驱散笼罩在训练场中的压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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