崩铁,我真的不是恶棍啊 第201节
景夜的刀刃挑开她颈侧的绷带,锋利的刀尖划过圣痕,冰冷的金属触感让她浑身一颤。
刀刃带来的刺痛,仿佛直接刺入灵魂深处。
“当年没教会你的服从,今天用她们再教一遍。”
他的声音低沉而冰冷,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压,迫使她扭曲成屈辱的姿势。
剧痛让雷电芽衣眼前炸开一片白芒,记忆的碎片如利刃割开神经。
她看见景夜的刀穿透母亲和姬子胸膛时溅起的血花,那鲜艳的红色在她脑海中挥之不去
琪亚娜无意识蹭着她脸颊的动作,像极了当年扶里巴斯咽下最后一口气前的颤抖,每一个细节都如此相似,仿佛历史在重演。
泪水混着冷汗滴落在姬子锁骨处,她张了张嘴,却只能发出破碎的呜咽。喉咙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死死扼住,让她无法发出完整的声音。
比起当初出云国时候见到的那一幕幕,她情愿现在用这种耻辱的方式,让琪亚娜和姬子老师活下来。
哪怕这意味着要承受无尽的痛苦与屈辱,哪怕她的灵魂会在这过程中被彻底碾碎,只要她们能活着,一切都是值得的。
医疗舱内的空气仿佛被凝固成铅块,令人窒息的死寂中,唯有景夜刻意放缓的呼吸声,还有居合时候两人交手的声音,如同一把钝刀,一下下刮擦着雷电芽衣紧绷的神经。
雷电芽衣膝盖抵在冰冷的金属病床上,每一寸肌肤都在叫嚣着疼痛,而比这更痛的,是她早已千疮百孔的心。
姬子的睫毛如同风中残蝶般颤动起来,缓慢而艰难地睁开双眼。
意识还裹挟在混沌的迷雾中,她先是感受到鼻腔里刺鼻的消毒水味道,紧接着是后背传来医疗舱床垫的冰冷触感。喉咙干得发疼
她下意识地吞咽了一下,这才恍惚意识到自己还活着。
这个认知让她原本混沌的意识稍稍清明,但还没等她缓过神,眼前晃动的模糊光影却让她瞬间如坠冰窖。
朦胧的视线里,雷电芽衣被景夜铁钳般的手臂死死压制,紧紧地压制在她的身上
而景夜嘴角勾起的弧度,残忍得如同深渊中的恶魔。
“芽衣…… 这…… 这是怎么回事……”
姬子的声音从干涸的喉咙里挤出来,沙哑得几乎不成调子,带着深深的不敢置信。
本能地想要撑起身子阻止这一切,可浑身的力气仿佛都被抽走,绵软的手臂连床单都抓不住,只能徒劳地扭动身躯。
琪亚娜的眼皮如同覆着千斤重的石板,缓缓掀开。
她先是听到自己粗重且紊乱的呼吸声,在这寂静的医疗舱内格外清晰。眼前一片模糊,她眨了眨酸涩的眼睛,才勉强看清头顶冷白的灯光。
她动了动手指,感受到指尖传来的刺痛感,这才迟钝地意识到自己还活着。
记忆如破碎的玻璃片般涌来,律者形态下失控的力量、耳边的轰鸣声、身体被撕裂般的痛苦……
这些都让她心有余悸。而此刻眼前的景象,却比那些噩梦更让人绝望,仿佛一脚踩空,坠入了更深的黑暗梦境。
她艰难地翕动嘴唇,想要呼喊 “芽衣”,可声带却像被无形的手掐住,发出的声音微弱得几乎不可闻,如同蚊蝇的低鸣。
“芽衣……” 她的眼神里满是惊恐与迷茫,像是迷途的幼兽。
想要伸出手去触碰近在咫尺却又遥不可及的雷电芽衣,可四肢却如同灌了铅般沉重,只能无助地微微颤抖。
泪水不受控制地涌出,顺着苍白的脸颊滑落,沾湿了枕头,她喃喃自语着,声音破碎而哽咽
“怎么会…… 怎么会这样……”
琪亚娜分不清眼前的一切究竟是现实,还是自己仍在噩梦中挣扎。
雷电芽衣听到两人虚弱的声音,喉咙像是被滚烫的铁水浇铸,酸涩的泪水决堤般奔涌而出。
她死死咬住下唇,血腥味在口中蔓延,却不敢与两人对视,只能拼命地摇头,希望能用眼神传递那难以言说的 “对不起” 。
她的嘴唇颤抖得如同风中的落叶,却发不出任何解释的话语,因为她知道,在这一刻,所有的辩解都太过苍白,无法驱散眼前的误解与绝望。
景夜看着两人苏醒后的反应,发出悦耳的大笑,笑声在密闭的医疗舱内回荡,震得人耳膜生疼。
“醒得正好,好好看看你们信赖的伙伴,是如何臣服于我的。”
他的声音充满了得意与嘲讽,手上的力道骤然加大,迫使雷电芽衣手中的刀刃又贴近了几分,眼神中闪烁着戏谑的恶意
其实之前见到景夜,这家伙眼中若隐若现的算计与阴鸷,就让姬子和琪亚娜心生警惕。
毕竟在雷电芽衣那么拼命训练的时候,景夜缺什么表示都没有反而像是欣赏玩具一般,让她们对这家伙意见很大。
可即便早有防备,当朦胧的视线里出现雷电芽衣被景夜铁钳般的手臂死死压制在自己身上,景夜嘴角勾起的弧度残忍得如同深渊中的恶魔时,她依旧如坠冰窖。
姬子和琪亚娜的挣扎渐渐变得无力,愤怒如同被冷水浇灭的火焰,只剩下满心的绝望在翻涌。
她们不明白,曾经并肩作战、生死与共的伙伴,为何会和敌人站在一起,又为何要用刀指向自己。
而雷电芽衣在景夜的压制下,只能将所有的痛苦与委屈都咽进肚子里,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在皮肤上留下一道道血痕。默默承受着两人的误解
景夜骤然松开钳制雷电芽衣的手,缠绕在她关节处的银丝如灵蛇般迅速回缩,收回时发出细密的嗡鸣,像毒蛇吐信般钻入三人耳中。
舱内的冷光灯在他身后明明灭灭,将他的身影投射在墙面,化作张牙舞爪的怪物。
“接下来,由你亲手把她们摆成居合起始式。”
他慢条斯理地整理着袖口,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尾音拖得极长,仿佛早已笃定雷电芽衣不敢反抗。
雷电芽衣踉跄着跌坐在地,膝盖重重磕在冰冷的金属地板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圣痕在剧烈喘息中泛起刺目的紫光,顺着脖颈的皮肤蜿蜒游走,如同燃烧的锁链。
她望着景夜嘴角扬起的弧度 —— 那弧度与出云国道场里如出一辙,当年他也是这样笑着,将染血的刀按在母亲的脖颈,抵在自己喉间。
记忆如潮水般涌来,混合着铁锈味的血腥气与樱花的甜腻,让她胃部一阵翻涌。
琪亚娜睁大双眼,眼中没有恐惧,只有满满的心痛与不解。
干涸的嘴唇微微颤抖,留下一道道细小的血痕。
“芽衣…… 为什么?” 她的声音破碎而沙哑,像被撕裂的丝绸。
曾经在战场上,雷电芽衣无数次挡在她身前,用温暖的怀抱驱散她的恐寒冷
而此刻,那个温柔的身影却在敌人的指令下步步逼近。
她想要抬手,可手臂却像灌了铅般沉重,刚抬起半寸便无力地垂落。
泪水不受控制地顺着脸颊滑落,滴在枕头上,洇出深色的痕迹。
她望着雷电芽衣泛红的眼眶,可还没等她开口,新一轮的无力感袭来,只能无助地眨着眼睛,眼神里满是受伤与迷茫。
姬子紧咬着牙关,牙龈渗出血丝,脖颈青筋暴起如同扭曲的藤蔓。
她拼尽全力想要起身,指节因用力过度而泛白,床单被攥出深深的褶皱。
可每一次挣扎都像是陷入泥潭,越是用力越是疲惫,最后只能重重跌回病床。
“芽衣,你是被逼的对吗……” 她沙哑的声音里混着酸涩与自责,话未说完,新一轮的无力感袭来,只能愤怒地盯着景夜,眼中仿佛要喷出火来
“有本事冲我来!别拿她们当筹码!”
汗水浸透了她的发梢,顺着棱角分明的下颌滴落,在床单上晕开深色的痕迹。
雷电芽衣的指尖悬在姬子肩头,此刻她却要亲手将亲友、恩师的身体拗成屈辱的姿势。
指甲深深掐进掌心,鲜血顺着指缝滴落,在地板上绽开一朵朵暗红的花。
她俯身时发丝垂落,遮住了满是泪痕的脸,却遮不住身体止不住的颤抖,每一次呼吸都伴随着压抑的呜咽。
当她颤抖着握住琪亚娜的手腕,“对不起……” 这三个字被哽咽撕成碎片,卡在喉咙里,化作破碎的呜咽。
景夜满意的笑声在头顶炸开,如同尖锐的钢针,刺进她的耳膜。
而她只能颤抖着将两人的手指按在刀柄上,每一个动作都像是在割裂自己的灵魂,如同亲手为她们戴上无形的枷锁。
姬子紧盯着景夜那张令人厌恶的笑脸,喉间溢出压抑的低吼,胸腔里翻涌的怒意几乎要冲破虚弱的桎梏。
她的目光垂落在颤抖的双手上,指节处干涸的血痂在冷白灯光下泛着诡异的青紫色
那是与律者形态的琪亚娜失控搏斗时留下的伤痕,此刻却如同枷锁般,提醒着她在命运面前的渺小与无力。
医疗舱内弥漫着令人窒息的消毒水气味,混合着景夜身上若有若无的冷香,化作无形的钝器敲击着众人的神经。
姬子的思绪不受控地回溯,记忆里最后清晰的画面是崩坏能在血管中疯狂肆虐,如同千万只毒虫啃噬着内脏。
而如今,她却躺在这冰冷的医疗舱内,生机尚存。
她的目光扫过正在被迫摆弄琪亚娜姿势的雷电芽衣,少女低垂的眉眼间藏着压抑的痛苦,这让姬子心底涌起一阵酸涩。
从雷电芽衣对景夜看似顺从的姿态推测,她大概率是得到了景夜的某种帮助。
但这份 “帮助”,绝不是景夜可以如此嚣张跋扈、肆意践踏她们尊严的理由!
“你究竟想干什么?”
姬子的声音沙哑得如同砂纸摩擦金属,每个字都带着从深渊中爬出来的疲惫与决绝。
她挣扎着想要撑起身子,手肘却在光滑的床面打滑,好不容易抬起的上半身如断线木偶般重重跌落。
剧烈的动作引发一阵剧烈的咳嗽,铁锈味在口腔蔓延,鲜血顺着嘴角滑落,在洁白的床单上绽开刺目的红梅。
雷电芽衣的身体猛地剧烈颤抖,圣痕在皮肤下不安地窜动,紫色电光顺着脊椎蜿蜒而上。
她死死咬住下唇,直到尝到血腥味才稍稍缓解内心
她不敢对上那双曾经满是信任与温柔的眸子,她害怕看到失望与不解如同利刃,将自己最后一丝坚持斩断。
她只能用颤抖的手指如同铁钳般攥着姬子的手将她重新按在病床上,让她不要因为动弹而受更多伤害
钻心的疼痛却比不上内心万箭穿心的万分之一。
“姬子老师……” 她的声音破碎得如同风中残叶,带着浓重的鼻音和即将决堤的哽咽,“我……”
景夜没等雷电芽衣的语塞,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姬子,苍白的手指轻轻挑起她的下巴,冰冷的触感如同毒蛇吐信。
“你们的尊严,在我眼里,一文不值。” 他勾起唇角,露出森然的笑意,
琪亚娜眼前的画面模糊成一片虚影。她想要大声斥责景夜的暴行,想要用尽全身力气将那个可恶的男人推开,可身体却像被无形的锁链束缚,连一根手指都无法动弹。
恨意如同汹涌的潮水,将她淹没在绝望的深渊。她只能用充满怨毒的眼神瞪着景夜
而雷电芽衣在这一刻,感觉自己的灵魂正在被撕裂。
景夜每一句羞辱的话语,姬子和琪亚娜每一道失望的眼神,都如同沉重的巨石,压得她喘不过气。
她深知,此刻的每一秒,都在加深着同伴对自己的误解,可看着病床上两人虽然虚弱却依然平稳的呼吸,她只能将所有的痛苦与委屈咽下,继续扮演着 “背叛者” 的角色。
琪亚娜的睫毛剧烈颤动,双眸猛地睁开,原本清澈幽蓝的瞳孔被深邃的取代,流转着令人心悸的光芒。
一股无形的空间波动以她为中心扩散开来,医疗舱内的金属器械开始不受控制地悬浮,在半空扭曲变形,尖锐的金属摩擦声刺耳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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